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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都市小說 - 玲瓏你個(gè)玲瓏,滾你丫的紅豆在線閱讀 - 第55章和好如初?怎么可能!

第55章和好如初?怎么可能!

    “你先起來,我說了你要是不高興,你就打我?!碑媰喝コ读岘?。

    非得把玲瓏折騰起來,畫兒才高高興興的端著碗,喂了玲瓏一口,看著她咽下去,畫兒才說:“我方才在廚房,聽見他們說,姑爺跟他母親吵翻天了,說那老妖婆在屋里哭的吐血了?!?/br>
    哦!

    玲瓏反應(yīng)平平,或許秦道非是覺得秦王香域破壞了他的大計(jì)呢?

    “姑爺說,要是老夫人敢將她的侄女嫁進(jìn)逍遙莊,姑爺便讓逍遙莊所有的男子去同她睡覺,雖然吧,姑爺不會這樣做,可是聽著真解氣?!碑媰盒χ治沽肆岘囈豢陲垺?/br>
    他不會么?

    他會的!

    玲瓏知道,秦道非不是說說而已,不知為什么,心情莫名有點(diǎn)好了。

    玲瓏主動(dòng)張嘴,并指著碗里的rou說:“要吃rou!”

    畫兒見玲瓏開始吃飯,甜甜的笑著說:“姑爺還說,老夫人要是把小姐逼死了,他就跟小姐一起死,姑爺真是好樣的?!?/br>
    “我自己吃!”不知是不是吃了飯的緣故,玲瓏覺得自己元?dú)鉂M滿。

    胃口也好了,畫兒端去的飯菜,她無一例外的全都一掃而空。

    畫兒在一旁捂嘴偷笑。

    夜里,秦道非睡下后,玲瓏鬼鬼祟祟的從床榻上起身,從枕頭下掏了個(gè)藥膏出來,朝他睡覺的小榻上走去。

    玲瓏蹲下,抓著秦道非的手,輕輕的將他的手拉過來,一點(diǎn)點(diǎn)的將藥膏抹在秦道非的手上,似乎害怕他疼,玲瓏還輕輕的吹了吹。

    就在這時(shí),玲瓏腰間一緊,然后便覺得自己騰空而起,再反應(yīng)過來時(shí),她已經(jīng)躺在床榻上。

    而秦道非,他雙眸赤紅的看著玲瓏,咬牙道:“你別撩我,我會當(dāng)真的?!?/br>
    “走開!”玲瓏用腳踢秦道非。

    秦道非俯身便是一頓啃咬,玲瓏哼哼唧唧的躲,躲不過去后,就由著他,直到秦道非伏在她鎖骨處狠狠的喘。

    “困了,要睡覺!”玲瓏說罷,轉(zhuǎn)身背對秦道非。

    秦道非愣了一下,然后伸手抱住玲瓏的身體,將人嵌入自己的懷里。

    玲瓏沒有反抗!

    于是……

    秦道非便堂而皇之的抱著玲瓏,一夜安枕。

    果然,蕭索的秋天還是要抱在一起才溫暖。

    這一夜,玲瓏睡得格外安穩(wěn)。

    這一夜,秦道非也睡得格外香甜。

    唐力與畫兒等在門外,兩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不知屋里什么情況,眼里都有擔(dān)憂。

    方晴起身走過來,也疑惑的問:“還沒起床呀?”

    “我就怕兩人再吵起來?!碑媰簱?dān)心的說。

    方晴笑了笑,“你覺得你家小姐是怎樣的人?”

    “好強(qiáng),嘴硬心軟,滿口胡話,沒正經(jīng)!”畫兒很中肯的評價(jià)。

    噗!

    唐力覺得,這鳳玲瓏能在逍遙莊活下來,真是個(gè)奇跡。

    “對啊,一個(gè)嘴硬心軟的人,得知她喜歡的人為了她,毫無道德感的要挾自己的母親,要找人那什么他的表妹,還說要是她死了,他便會跟著一起死,這是任何女人都無法抵抗的情話。”方晴很中肯的說出自己的感受。

    “你的意思是說,我家莊主跟大夫人已經(jīng)和好了?”唐力到是巴不得他們和好,畢竟跟在一個(gè)隨時(shí)可能爆發(fā)的莊主身邊,很痛苦的,只是這兩人個(gè)性都要強(qiáng),真的能和好么?

    疾風(fēng)從房梁下翻身下來,搖晃著手里的錢袋子,嬉皮笑臉的說:“我們來下注,買定離手,我賭莊主跟大夫人不會和好,畢竟莊主這人,跟石頭一樣,不懂討女人歡心?!?/br>
    “我也賭他們不會和好,可能還會加劇?!碧屏σ蚕伦?。

    “你說什么呢?”畫兒不高興了,恨不能咬死唐力。

    唐力抓了抓頭,乖乖閉嘴。

    畫兒看方晴,方晴毫不猶豫的說:“我賭他們會和好,甚至比以前更好!”

    畫兒想著昨日下午玲瓏態(tài)度的軟化,也將銀子壓在會和好這邊,“我家小姐跟姑爺一定會和好的?!?/br>
    艾菲從房梁上探頭下來,冷聲說:“和!”

    然后,丟了銀子在疾風(fēng)手上。

    疾風(fēng)看著唐力壞笑,好像他們已經(jīng)贏了似的。

    “力哥,要是我們贏了,我們便去云外樓好好的吃一餐,不帶這幾個(gè)沒有眼力見的婦人!”疾風(fēng)將銀子揣在懷里,拍了拍。

    嘁!

    房梁上的艾菲冷哼,充滿了諷刺。

    疾風(fēng)跳腳:“一個(gè)只會殺人的女人,懂什么?”

    “懂怎么讓你最快死!”艾菲霸氣的回應(yīng)。

    畫兒移著小碎步,朝唐力身邊靠,“那個(gè),艾菲jiejie你殺人的時(shí)候不要讓我看,我受不了這個(gè)?!?/br>
    咦?

    疾風(fēng)蹙眉,指著畫兒說:“力哥,你管不管,你管我可動(dòng)手了???”

    “你敢!”唐力冷聲說。

    畫兒紅著臉跺著腳跑開了。

    “誰敢動(dòng)手欺負(fù)我家畫兒,我讓他去找鼠公公!”玲瓏清脆的聲音從房里傳來。

    吱呀一聲,房門打開。

    秦道非握著玲瓏的手一起站在他們面前,方晴與艾菲互看一眼,兩人眼里都有得意的笑。

    疾風(fēng)錯(cuò)愕的看著兩人,恨不能將兩人的手分開,太扎眼了。

    但是,他要是將莊主與夫人的手分開,莊主會不會就弄死他了?

    想想莊主腹黑的樣子,疾風(fēng)想,還是算了吧!

    “莊主,大夫人!”疾風(fēng)與唐力連忙問好。

    玲瓏斜睨著疾風(fēng),伸手要戳他胸膛,卻被秦道非抓著手指,握在手里,秦道非淡聲對唐力說:“恭喜你,這個(gè)月又要喝西北風(fēng)?!?/br>
    “莊主,你們故意的。”疾風(fēng)將銀子丟給方晴,氣狠狠的上房梁去了。

    唐力雖敗猶榮,畢竟莊主心情好了,他就好過了。

    事實(shí)上,在他們下注的時(shí)候,屋里的情況是這樣的。

    玲瓏睜開眼,將秦道非躺在她身邊,氣得狠狠的踢了秦道非兩腳,秦道非握住玲瓏的腳說,“他們在外面下注,唐力與疾風(fēng)居然賭我們不會和好,說要讓幾個(gè)姑娘家輸錢?!?/br>
    什么?

    護(hù)短的玲瓏聽了心里各種不舒服,鞋子都沒穿,就跑來門口偷聽。

    確定秦道非沒有說謊后,玲瓏穿了衣衫,隨意梳理頭發(fā),便主動(dòng)拉秦道非的手,“我告訴你,我只是不愿我家畫兒方晴和小菲菲輸錢,你別想多了?!?/br>
    嗯!

    秦道非點(diǎn)頭,緊緊地握住玲瓏的手說:“我不會多想的。”

    想著一點(diǎn)就夠了!

    于是,他們打開門的時(shí)候,就是這樣和諧的畫面,這畫面深深的刺痛了疾風(fēng)的少男心。

    “皆大歡喜,秦莊主是不是要請我們?nèi)コ詡€(gè)飯慶祝一下?”方晴笑著將銀兩丟給房梁上的艾菲。

    艾菲接住,淡聲說:“畫兒那丫頭最功不可沒,秦莊主要好好謝?!?/br>
    秦道非睨著唐力,“去把畫兒叫來吧?”

    “哦!”唐力紅著臉跑去找畫兒去了。

    畫兒房間,唐力原本是想要敲門的,可不知為什么,看著那扇房門,他忽然就有了一種沖動(dòng),直接就推門進(jìn)去了。

    畫兒躲在屋里,原本以為是方晴回來了,便笑著問:“方晴jiejie,我們贏了沒有?”

    “贏了!”唐力站在門口,笑的如沐春風(fēng)。

    聽到唐力的聲音,畫兒錯(cuò)愕的站起來,局促不安的看著他,“唐大哥,你怎么來了?”

    “那個(gè)……莊主讓你出去,說要一起去外面吃飯?!碧屏ψチ俗ヮ^發(fā),沒敢直視畫兒的眼睛。

    畫兒低著頭,悶聲說:“唐大哥,疾風(fēng)嘴巴壞,你不要介意?!?/br>
    介意?

    他不介意??!

    難道……

    畫兒介意?

    唐力心里閃過無數(shù)的疑惑,看畫兒的樣子,想到她的那些過往,唐力的眸色黯了黯。

    “嗯,走吧!”唐力的語氣淡了下來。

    感受到他情緒的變化,畫兒抬頭,卻沒能看清楚他當(dāng)時(shí)的模樣,唐力留給畫兒的,只是一個(gè)寂寞的背影、

    畫兒緊緊的握住衣擺,有些苦澀的笑了。

    愣了一會兒,畫兒平復(fù)好情緒,起身朝外面在走去。

    一行人去了云外樓。

    從玲瓏知道秦道非手握譚惜音投毒的證據(jù)那日起,整整兩個(gè)月,逍遙莊一直處于低迷的狀態(tài),大家謹(jǐn)言慎行,臉上連笑容都不敢有。

    這一下,總算是云開霧散了。

    玲瓏這人吧,只要好了,嘴皮子又開始到處撩人斗狠。

    她撥開唐力,挨著疾風(fēng)去坐。

    玲瓏落座的那一瞬間,所有人都能感覺到秦道非周身彌漫的殺氣。

    疾風(fēng)害怕的挪挪屁股,他怎么挪,玲瓏便怎么靠近。

    “大,大夫人,您不要這樣,我還小。”疾風(fēng)可不想夭折。

    玲瓏笑著支著下巴看疾風(fēng):“疾風(fēng),我聽說你這段時(shí)間都很愛欺負(fù)我家畫兒?”

    “我哪有,畫兒姑娘做的牛rou面天下一絕,我喜歡都來不及……啊……哦!”疾風(fēng)話沒說完,唐力的魔爪已經(jīng)伸到他的大腿上,狠狠一擰,疾風(fēng)就只能干嚎。

    疾風(fēng)羞憤的搓著大腿,氣狠狠的指著唐力罵:“力哥,你一個(gè)大男人,學(xué)女人掐人的招數(shù),娘們不娘們?”

    “我掐你了么,我們隔著人呢!”唐力指了指畫兒。

    畫兒的神色有些復(fù)雜,笑的不怎么正常。

    眾人當(dāng)她是害羞,便都沒有再說,大家都知道,畫兒不容易。

    疾風(fēng)看秦道非,“莊主,您一定能看到了,是不是?”

    “想調(diào)查,先去莊里報(bào)備,然后給銀子,我自會告訴你結(jié)果?!鼻氐婪沁@段日子不知是不是被玲瓏訛詐得狠了,連屬下的銀子都想要訛詐,太狠了。

    秦道非說完,所有人都不厚道的笑了。

    眾人沒發(fā)現(xiàn),從門縫里面,一雙妖異的眸子目睹了這一切。

    他頓了一下,折身下樓去了。

    玲瓏似有感悟,抬眸去看時(shí),卻什么都沒看到,她便再也沒在意。

    眾人回到逍遙莊的時(shí)候,卻見王琉述恨恨的坐在前院的石凳上,看到秦道非進(jìn)門,他踩著憤怒的步伐走過來,冷聲說:“我們談?wù)?!?/br>
    “舅父書房請!”秦道非道。

    玲瓏擔(dān)心的拉住秦道非的手,秦道非回頭輕輕的拍了拍玲瓏的頭,柔聲說:“你去休息,等下我?guī)闳ヒ粋€(gè)地方?!?/br>
    玲瓏沒點(diǎn)頭,也沒搖頭,只是看著他離開的方向,憂心忡忡。

    “沒事,姑爺豈是任人欺負(fù)的人?”畫兒安慰玲瓏。

    玲瓏翻著白眼說:“我是擔(dān)心他把王琉述氣死,要被朝廷追殺!”

    噗!

    眾人無一不絕倒。

    書房。

    秦道非請了王琉述坐下,親自給王琉述上茶。

    王琉述端起茶盞喝了一口,然后氣不過的將茶盞重重的放在桌案上,茶盞瞬間就破成兩半。

    秦道非淡淡的看著那茶盞,并沒有任何表示。

    “你難道不覺得自己該給舅父解釋解釋么?”王琉述問。

    秦道非不緊不慢的說:“舅父讓我解釋什么?”

    “你說你要……你把你母親氣成那樣,卻帶著一幫子人出去胡吃海喝,你怎么變成這樣了?”王琉述說不出口秦道非要找逍遙莊所有男人那什么他女兒。

    秦道非笑了笑,“舅父說昨天的事情?。科鋵?shí)這件事歸根到底取決于母親,只要她不亂來,表妹就安全得很,可是若是母親非要逼我,那我不介意這么干,至于舅父說母親生病,我找了最好的大夫給調(diào)理,也上門請安了,可是母親一看見我就……就跟舅父現(xiàn)在一樣,砸杯子,放狠話,說大道理,我要是每時(shí)每刻盯著,母親一定會氣死?!?/br>
    所以,他還是很孝順的,給他娘留了一口氣。

    王琉述覺得自己心口被一塊大石頭堵著,滔天的怒氣在胸中翻滾,卻發(fā)泄不出來。

    “可是你與你表妹的婚書已經(jīng)在官府正名,她若不嫁你,又還能嫁誰?你忍心看著她名節(jié)被毀么?”王琉述開始跟秦道非說好話。

    秦道非看了王琉述一眼,淡聲說:“婚書是母親私自去請的,毀掉就是了,反正也沒多少人知道,再說,表妹年幼,慢慢找,總能找到一個(gè)她喜歡的男子,自她成年后,我與她見面都隔著三尺遠(yuǎn),談何名節(jié)被毀?”

    “官府那邊知道的人少么?”王琉述還在爭取。

    秦道非笑了,他唇角勾起一抹淡淡的笑痕,諷刺的意味卻如此明顯。

    “舅父是什么人,會堵不住他們的悠悠眾口么?”秦道非見招拆招,不慌不忙。

    “你為何就是不喜歡她,她有那么差勁么?”這就完全是一個(gè)老父親的感嘆了。

    秦道非看了王琉述一眼,淡聲說:“舅父,我從來只當(dāng)她是meimei,我的meimei我會細(xì)心呵護(hù),不會讓她受一點(diǎn)委屈?!?/br>
    秦道非雖然沒說,但是他的意思也很明顯,若是他們強(qiáng)行將表妹變成妻子的話,他就是能干出那樣的事情來。

    王琉述挫敗的看著秦道非,心里不由得抱怨秦王香域,秦王香域說起這個(gè)事情的時(shí)候,他就說過,秦道非從小主意都大,她這樣根本就控制不了他。

    可他大姐總是以為,她當(dāng)年能在秦道非的排斥抗拒之下,讓他娶了鳳玲瓏,就一定能讓他娶了表妹。

    如今回頭來看,王琉述終于想通了一個(gè)問題,當(dāng)年娶鳳玲瓏,只怕未必是被逼無奈。

    要不然,以他秦道非的手腕,鳳玲瓏壓根就進(jìn)不了秦家大門。

    “如此,我們便不高攀了!”王琉述氣憤的拂袖離開。

    秦道非沒有起身相送,因?yàn)檫@件事情,他必須要把自己的態(tài)度拿出來。

    可是,思緒卻不小心回到五年前,母親逼著他娶玲瓏的時(shí)候。

    那日,陽光柔和的照在院子里,玲瓏大搖大擺的朝書房走來,看見他后,遠(yuǎn)遠(yuǎn)的就提著裙擺跑過來,用小無賴的嘴臉喊:“道非,我來了!”

    “哼!”秦道非回了玲瓏一個(gè)重重的鼻音。

    可是玲瓏絲毫不在意,她捧著臉坐在秦道非對面,瞇著眼笑:“你娘去我家送過帖子了,我們的八字很合得來也。”

    “我不會娶你!”惜言如金的秦道非開口了。

    玲瓏撅著嘴巴,有片刻的黯然。

    可那黯然真的只是片刻,她便又笑瞇瞇的說:“沒關(guān)系啊,我嫁給你就是。”

    那時(shí)候的玲瓏,根本就不知道,嫁給你和我娶你之間,竟有如此大的差別。

    “鳳玲瓏,你難道沒有尊嚴(yán)么?”秦道非冷聲問。

    玲瓏錯(cuò)愕的抬頭,像個(gè)犯錯(cuò)的孩子一樣,“喜歡一個(gè)人也要尊嚴(yán)么?總要有一個(gè)人主動(dòng)呀?”

    “我不會娶你!”秦道非再次強(qiáng)調(diào)。

    哦!

    玲瓏覺得自己的心有些受傷,她踮起腳尖看著秦道非,一字一句很堅(jiān)定的說:“可是我很喜歡你,若是我這樣喜歡你,都得不到你一點(diǎn)點(diǎn)的回應(yīng),那我還是去喜歡別人吧?!?/br>
    說完,玲瓏便跑了。

    喜歡別人?

    秦道非想著她笑顏如花去討好別人的畫面,便覺得心頭有一根刺,后來秦王香域在提起的時(shí)候,他便沒在反對。

    只是,少年的他,為了他所謂的面子,硬生生在同一天迎娶了譚小妾,婚后玲瓏囂張跋扈的欺負(fù)譚惜音,讓秦道非更是討厭,就這樣關(guān)系越來越差。

    直到……玲瓏用哀切的聲音求他,“秦道非,下一世,看見我時(shí),你便走遠(yuǎn)一些好不好?”秦道非才知道,這些年,他耗光了一個(gè)女人最純真最炙熱的愛情。

    他還來不及補(bǔ)救,人家就告訴他,京兆府的監(jiān)獄走水了,所有人都沒能跑出來。

    所有人!

    他不相信這個(gè)女人會死,可那兩年,他耗盡所有的人脈,卻一直尋不到那個(gè)女人。

    在碎葉城,聽到掌柜的說鳳玲瓏出現(xiàn)時(shí),他的心臟就像被人扼住一般,連呼吸的節(jié)奏都被打亂了。

    那一刻,他知道,玲瓏回來復(fù)仇了。

    可是,即便知道玲瓏是從地獄里面爬出來復(fù)仇的,他還是毫不猶豫的將人捆綁在身邊,只要人在他身身邊就好。

    時(shí)間,能改變很多東西,就像他,明明那么討厭玲瓏嬉皮笑臉,可最后不也一樣愛得無法自拔么?

    “秦莊主,我看你舅父離開的時(shí)候,臉色不大好,你是不是又要給人列傳了?”玲瓏不知何時(shí)已經(jīng)站在秦道非面前。

    秦道非順手將玲瓏?yán)^來,一把抱入懷中,一句話都不說。

    “被你舅父打了吧?像你這樣的禽獸,居然要把你未過門的小嬌妻貢獻(xiàn)出來,我要是你舅父,我能咬死你。”玲瓏喋喋不休的取笑秦道非。

    秦道非沉浸在舊事之中,盡管玲瓏百般取笑,他竟都沒有反駁。

    這樣,玲瓏反而覺得他有事了。

    “那個(gè)……你不必糾結(jié),你要是要娶妻了,告訴我一聲,我自己會麻利的……”玲瓏的話沒說完,就被秦道非抓著胳膊,秦道非也不說話,就用兇狠的眼神瞪著玲瓏。

    玲瓏踢他,“不要跟我耍橫,我孤家寡人一個(gè),才不怕你?!?/br>
    “現(xiàn)在是不是隨便誰要跟你要秦夫人的位置,你都會毫不猶豫的出讓?”秦道非幽冷的問。

    玲瓏抓了抓頭發(fā),“那也要看誰的價(jià)高……”

    秦道非的眼里射出一抹幽光,玲瓏嚇得連忙改口,“你讓我出讓我才出讓,我很乖的。”

    “真乖?”秦道非湊近玲瓏,用鼻尖蹭玲瓏的鼻尖。

    玲瓏點(diǎn)頭,拿鼻尖撞秦道非的鼻尖。

    嘶!

    秦道非吃痛得倒吸一口涼氣,咬牙切齒的說,“你要是真乖,我就不至于如此頭疼了?!?/br>
    “秦莊主,你自己被家里的女人折磨得精疲力盡,跟我有關(guān)系么?”玲瓏表示不背鍋。

    “你倒是很有自知之明,知道自己磨人!”秦道非退后一步,稍微低了低身子,一把將玲瓏扛到肩膀上。

    唔!

    玲瓏覺得自己的心肝脾肺腎都移位了,所有的血液都沖到腦子里面。

    “秦道非,我本來就傻,你再這樣倒立我,我到時(shí)候真成傻子了,我就賴著你一輩子?!绷岘囉媚_踢秦道非,秦道非順勢用手拍了拍玲瓏的屁股。

    淡聲說:“我倒希望你是個(gè)傻子?!?/br>
    “你才是傻子,你全家都是傻子,你以后生的兒子也是傻兒子!”玲瓏氣不過,開始口不擇言。

    秦道非將玲瓏放在床榻上,目露兇光的騎坐在她腰上,咬牙問:“鳳玲瓏,有你這樣詛咒自己兒子的么?”

    上一次,她詛咒兒子沒屁眼,秦道非就已經(jīng)很火大了,這次又來,看來他真的是太嬌慣她了,讓她都得意忘形了。

    “那個(gè)……我忽然想起,譚小妾讓我去虐她,你讓讓?”玲瓏見秦道非真的生氣了,立馬認(rèn)慫,畢竟她現(xiàn)在在人家床上,他要是真的醬醬釀釀了她,她也不能打死他呀?

    秦道非看著玲瓏,就這樣眸色幽幽的看著,也不說話也不讓開,看上去特別嚇人。

    “你剛才那樣倒立我,我現(xiàn)在頭暈還想吐,你摸摸,我額頭都有冷汗了?!膘`可憐巴巴的拉秦道非的手去探她的額頭。

    “你確定不是熱的?”秦道非斜睨著玲瓏,一點(diǎn)都沒在意她的裝可憐。

    玲瓏的眼里瞬間便蓄滿了眼淚,“你一定要這樣對待一個(gè)身體虛弱的人么?”

    哭了!

    秦道非錯(cuò)愕的看著玲瓏,想伸手去擦干她的眼淚,玲瓏倔強(qiáng)的背過臉去,不讓他得逞。

    “下次,不許拿孩子開玩笑。”秦道非說完,從玲瓏身上下來。

    玲瓏一恢復(fù)自由,便從床榻上翻身起來,踩著秦道非的腳背捂著臉跑了出去。

    秦道非看著自己的雙手,有片刻的自責(zé)。

    可是,當(dāng)他走出門口,看到玲瓏腳步輕盈的“左擁右抱”著畫兒和方晴往外走的那一刻,秦道非覺得自己的腦瓜子無比的疼痛。

    “鳳玲瓏!”不知基于什么心情,秦道非冷冷的叫住她。

    玲瓏一聽到秦道非的聲音,便離開倒在方晴身上,“柔弱”的說:“哎呀,我頭好暈,我好想吐,難受難受!”

    噗!

    方晴跟畫兒很不厚道的笑,尤其是畫兒,故意大聲說:“小姐方才還跟我說要去采蓮子做蓮子燒雞吃,既然頭暈,那姑爺您將小姐帶回去吧?”

    唔!

    玲瓏苦哈哈的用幽怨的眼神看著畫兒,她從來沒想過,自己有一天會被畫兒出賣。

    秦道非踩著欄桿飛身下來,一把將玲瓏撈在懷里,瀟灑的轉(zhuǎn)身飛身上樓,“唐力,陪畫兒她們?nèi)ゲ缮徸?,今晚上我們吃蓮子燒雞?!?/br>
    “是,莊主您慢慢來,我們不會打擾的?!碧屏谥佬覟?zāi)樂禍。

    “唐力……畫兒,我記住你們了!”玲瓏凄婉的大喊著摳著門不肯跟秦道非回狼窩。

    可秦道非只是輕輕的伸手在她腋下?lián)狭藘上拢岘嚤愎怨缘姆攀?,被人打包扛到床榻上去了?/br>
    秦道非將人放在床榻上,也不壓著她,就施施然坐在凳子上,玲瓏哪個(gè)地方膽敢起來,他就用手把哪個(gè)地方摁下去。

    一番斗智斗勇下來,玲瓏真累得滿頭大汗,連指責(zé)秦道非的聲音都變得十分的虛弱。

    “秦道非,你欺負(fù)我!”玲瓏嬌軟的聲音,非但沒有讓秦道非有想放棄欺負(fù)她的念頭,那種邪惡的,不受控制的念頭,更加瘋狂的滋長。

    玲瓏氣哼哼,秦道非卻氣定神閑。

    最后,玲瓏斗不過,干脆兩眼一閉,兀自養(yǎng)神。

    她不動(dòng),秦道非便不動(dòng),淡淡的看著她,直到玲瓏完全陷入沉睡。

    秦道非將玲瓏剛才因?yàn)閽暝y的頭發(fā)整理到耳后,輕吻了一下玲瓏的額頭后,才起身走了出去。

    “去叫夜離殤來?!鼻氐婪钦f完,疾風(fēng)便快速的飛掠而去。

    沒多久,夜離殤來了,這家伙也不知是干了什么,整個(gè)人消瘦了一圈,眼窩深陷,雙眸無神,披頭散發(fā),眼神幽怨。

    看到他這樣,秦道非很不厚道的勾唇,薄涼的問:“風(fēng)流倜儻的鬼醫(yī)先生這是怎么了?”

    “秦道非,老子要毒死承杰,一定要毒死他,必須毒死他?!币闺x殤抬頭看秦道非,眼神里面全是幽冷的殺氣。

    秦道非聳肩:“請隨意,下毒的時(shí)候記得藥量下重些,他那個(gè)人,命大得很,一般的藥量,根本就殺不死他。”

    嗯……

    “老子要把他閹了,然后關(guān)在府里當(dāng)公公用!”夜離殤在腦子里面想了上萬種毒死二皇子的毒藥,最后都覺得太殘忍,心想著還是讓他活著比較好。

    秦道非斜睨他,“你確定在你閹了他之前,他不能弄死你?”

    “老子走了,心情不好!”夜離殤說罷,轉(zhuǎn)身欲走。

    秦道非看著他走,走了幾步后,夜離殤疑惑的回頭,“你不收拾我?”

    一般情況,秦道非讓他來了,他要是耍脾氣要走,秦道非不是又上萬種阻止他離開的方法么?

    “不會,我只會告訴承杰,我給你喂了三人份的陰陽和合散?!鼻氐婪潜龅恼f。

    噗!

    夜離殤憤怒的指著秦道非,顫抖的說出兩個(gè)字:“禽獸!”

    “去妙音閣,我要知道,譚惜音的傷到底能不能治?”秦道非說罷,率先往妙音閣走。

    夜離殤巴巴的跟上來,疑惑的問:“我說,你真的打算給她治傷?譚堅(jiān)的那點(diǎn)恩情,早已經(jīng)被她揮霍一空了吧?”

    “讓你去看看她的腿,沒讓你廢話那么多!”秦道非不愿與夜離殤說太多,不管是恩情也好,是他的計(jì)謀也罷,譚惜音現(xiàn)在……還不能動(dòng)。

    夜離殤摸摸鼻子,跟著秦道非一路朝妙音閣走去。

    昔年,妙音閣是整個(gè)逍遙莊最繁華的地方,那時(shí)候的秦道非,就為了證明自己不會喜歡上輕浮的玲瓏,有什么好吃的好玩的,都放到妙音閣去。

    就連他自己,也整日呆在妙音閣。

    只是,現(xiàn)在的妙音閣,卻門可羅雀,連院子里的落葉堆積了好幾層都沒有人清理。

    遠(yuǎn)遠(yuǎn)的,秦道非與夜離殤便聽見譚惜音的咳嗽聲,撕心裂肺卻無一人問津。

    “人家都說,素來只聽新人笑,哪有人聽舊人哭,秦道非你這禍國殃民的狐貍精,讓兩個(gè)女人為你傷心為你愁?!币闺x殤斜睨著秦道非,語氣充滿了指責(zé)。

    秦道非冷冷的瞟了夜離殤一眼,冷聲說:“你要是想哭,我不介意讓你哭?!?/br>
    夜離殤聳肩,不怕死的挑釁,“有人發(fā)火咯!”

    兩人上了樓,秦道非推開譚惜音房間的大門,屋里的譚惜音愣了一下,隨即謹(jǐn)慎的問:“誰?”

    “我!”秦道非淡聲說。

    聽到秦道非的聲音,譚惜音連忙支撐著坐起身來,整理了微亂的云鬢,拉平有褶皺的衣衫,要不是因?yàn)殡x梳妝臺太遠(yuǎn),譚惜音一定會給自己化個(gè)妝,然后才迎秦道非進(jìn)來。

    只是……

    秦道非已經(jīng)進(jìn)來了,如今的譚惜音,對他們而言,對所有人而言,或許都已經(jīng)不存在任何**。

    “道非哥哥……”譚惜音的話,因?yàn)榭吹角氐婪巧砗蟮囊闺x殤而頓住。

    夜離殤同以往一樣,笑著對譚惜音招招手,好像譚惜音還是以前的譚惜音,絲毫沒有因?yàn)楝F(xiàn)在的一切而改變。

    “夜公子好!”譚惜音也微笑著與夜離殤打了招呼。

    夜離殤原本等著秦道非開口,可是這人一句話都沒有,夜離殤不得不摸摸鼻子說:“我來給你看看,你的傷勢恢復(fù)得怎么樣?”

    “我的腿依舊沒有任何知覺,只怕是好不了了。”譚惜音的語氣有些黯然。

    夜離殤笑,“我是大夫,我說的話才算數(shù),你自己能給自己診斷?”

    “那倒也是,那就麻煩葉公子好好給我看看,若是我能好起來,也能為奴為婢伺候道非哥哥?!弊T惜音只提伺候,卻決口不提贖罪。

    秦道非沒有回應(yīng),只是淡淡的看著夜離殤。

    夜離殤給譚惜音號脈,片刻之后,他蹙眉取出銀針,淡聲說:“我再用銀針試試看?”

    “有勞公子!”譚惜音還是如同以前一樣端莊。

    夜離殤將他的銀針包拿出來,用長長的銀針刺激譚惜音的xue道。

    秦道非也因此特別注意譚惜音的反應(yīng)。

    可是……

    夜離殤在譚惜音幾個(gè)xue道上施針,她也面不改色,好像一點(diǎn)知覺都沒有。

    夜離殤擰著眉,拿了另外一枚銀針,欲往譚惜音那只好的腳上刺下去,這時(shí),卻見一個(gè)小丫頭慌慌張張的跑進(jìn)來。

    “二夫人?”那丫鬟叫了一聲。

    譚惜音看了夜離殤一眼,夜離殤不得不將銀針收起來,淡笑著看譚惜音。

    “誰?”譚惜音回了一句。

    那丫鬟走進(jìn)來,行了一個(gè)規(guī)規(guī)矩矩的叩拜大禮后說:“是張總管派奴婢前來伺候二夫人的,我看二夫人房門打開,以為有人欺負(fù)二夫人起不來床,沒想到是莊主在?!?/br>
    “既然來了,好好照顧她!”秦道非說罷,對夜離殤使了個(gè)眼色,兩人便一起離開。

    出了妙音閣后,兩人一路沉默著回到前院的書房。

    “說罷!”在書房落座之后,秦道非淡聲對夜離殤說。

    夜離殤坐在秦道非對面,疑惑的說:“我探譚惜音脈象的時(shí)候,發(fā)現(xiàn)她經(jīng)脈并無阻礙,但是我用銀針試探,譚惜音卻一點(diǎn)反應(yīng)都沒有,這樣的情況,要么就是譚惜音真的受了重傷,而我沒探查到,所以我這樣刺探她也沒反應(yīng),要么……”

    夜離殤不在說話,只是淡淡的看著秦道非。

    秦道非勾唇:“所以你想要試她另外一只腳,若是她依舊沒有反應(yīng)的話,那就說明,她用了能讓自己四肢麻痹的藥,能躲過你的試探,可惜那丫鬟進(jìn)來了?!?/br>
    “什么都瞞不過你!”夜離殤有些沮喪。

    秦道非眸色深深的看著不遠(yuǎn)處,如今的玲瓏閣已經(jīng)是一片草地,工匠雖然正在施工,但是連根基都還沒搭起來。

    “下次找個(gè)機(jī)會再試一次!”秦道非說罷,便揉著眉心,不在言語。

    若是平時(shí),現(xiàn)在夜離殤早就開溜了,看每次看到秦道非這頭疼的樣子,夜離殤便舍不得走。

    他捧著茶盞幸災(zāi)樂禍的笑,“秦莊主這是在cao心你家大夫人鳳玲瓏?”

    “……”

    秦道非無言,只淡淡的看著夜離殤,片刻之后,他站起身來,淡聲說:“正好我有些東西要給承杰,你給我送過去。”

    “老子是神醫(yī)夜離殤,不是你家跑腿的。”夜離殤驕傲的一甩頭,便要走。

    秦道非幽冷的看著他說:“你確定?”

    呃……

    “去就去,老子又不是沒被你使喚過?”夜離殤憤恨的選擇向惡勢力低頭。

    秦道非點(diǎn)頭,“算你有自知之明!”

    他隨手寫了幾個(gè)字,用蜜蠟封好之后,淡聲說:“你應(yīng)該知道,偷看承杰的秘密,你會死的很慘?!?/br>
    “老子還不愿意看呢?”夜離殤惡狠狠的說完,將信件奪過去,氣狠狠的走了。

    二皇子府。

    夜離殤徑直走到書房,連招呼都沒打一聲,便一腳踹開書房的門。

    書房中,一個(gè)男人與二皇子狀似親密。

    二皇子四平八穩(wěn)的坐在圈椅上,那男子在二皇子身后,手臂圈著二皇子支撐在他身體的兩邊,兩人不知在弄什么東西。

    聽見巨大的踹門聲,男子抬頭看了一眼。

    二皇子卻好似知道來人是誰,從頭到尾都沒有抬頭,只淡聲對那男子說:“今日先到這里,你下去吧?”

    “是!”那男子邪肆的笑著,施施然從夜離殤身邊走過去。

    夜離殤磨牙,憤憤不平的走到桌案前,將秦道非的信件就丟到桌案上,冷哼一聲便要往門外走。

    “等等!”二皇子淡聲說。

    夜離殤不甘不愿的停下腳步,憤然回頭,冷冷的看著二皇子。

    “又他娘的要干嘛?”語氣十分的不友善。

    二皇子不緊不慢的打開信件,而后邪魅的勾唇,薄涼的說:“夜離殤,沒想到你是這樣的人!”

    “老子是什么樣的人要你管?”夜離殤憤恨不平。

    “過來!”二皇子像招小狗一樣的招夜離殤。

    夜離殤磨牙,在心里腹誹,“老子要是過去,老子就真是狗!”

    “我給你一個(gè)機(jī)會,自己走過來,要是你等我來請你,那就不是這個(gè)樣子,你應(yīng)該懂我的!”沒想到,這一身浩然正氣的二皇子耍起狠來,竟也是別樣的壞。

    夜離殤心里那桿秤一直不停的在拉扯著,到底要不要過去。

    “一……”

    “二……”

    二皇子的三沒喊出口,發(fā)誓不要當(dāng)狗的夜離殤便恨恨的走過去了,他一腳踢在二皇子的腳尖上,恨聲說:“你叫老子回來老子就回來,你們到底有沒有把老子當(dāng)成神醫(y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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