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章隔空也要撩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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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不管你要不要跟秦道非尋仇,我與項王,你與項王之間的仇,你是不會放棄的吧?”胡寒之的眼里閃過一抹失望,但是他掩飾得很好。 玲瓏抬起頭來,堅定的說:“那是自然?” 胡寒之眼里的幽暗之色,越發(fā)的濃重起來。 沉默許久之后,胡寒之對玲瓏說:“玲瓏,我準備要對項王下手了,譚惜音也有可能被波及?!?/br> “可是若是他們都死了,那躲在幕后的人,會不會就逍遙法外了?”玲瓏沒法忘記自己孩子的仇恨。 胡寒之看著玲瓏說:“那你是怎么打算的?” “出手吧,只要我們將項王和譚惜音逼到窮途,那個人自然會浮出水面!”玲瓏堅定的說。 胡寒之給玲瓏續(xù)了一杯熱茶,淡聲說:“既然如此,打起精神來,不要讓我失望!” 不要讓我再一次失望! “你放心,我會的!”玲瓏堅定的說。 胡寒之淡笑,“不要讓我失望的第一步,就是先將阿良嫂安葬,她的仇,我們一定會報也一定能報!” “我聽你的!”玲瓏思忖了一會兒之后,終于下定決心。 阿良嫂出殯,時間定在第三日的清晨。 因為阿良嫂沒有兒子,玲瓏便讓青云善堂的少年幫著送葬,而她以女兒的身份,給阿良嫂送葬。 天灰蒙蒙的時候,玲瓏跪在阿良嫂的棺槨前,看著那些嬸子給阿良嫂做最后的整理。 “大小姐,您還要不要看看她?”大嬸問。 玲瓏搖頭:“我沒查到兇手,沒臉見她!”“那,我們要封棺了!”大嬸說完,玲瓏跪伏在地上,按照習(xí)俗大喊三聲:“母親,您安息吧!” 玲瓏的話音剛落,輪到兒子蓋棺的時候,胡寒之居然穿著兒子的孝服出現(xiàn)了。 “你……”玲瓏沒想到他會這樣做。 胡寒之淡淡的看著玲瓏說:“我與你情同手足,無妨的!” 看著胡寒之,玲瓏忽然就想起,她爹爹出殯的那日,秦道非也是這樣猝不及防的出現(xiàn),以孝子的名義給她爹扶靈,那時候玲瓏以為,秦道非是害怕別人說閑話才不得已去的鳳家,可現(xiàn)在想想,他那樣的人,誰能逼他? “玲瓏,怎么了?”見玲瓏發(fā)呆,胡寒之柔聲叫了她。 玲瓏搖搖頭說:“沒事,我沒事!” “出殯大吉!”有人唱喏著,玲瓏便跪在地上,看著胡寒之他們扶著靈柩出了靈堂。 玲瓏以為,她會哭的。 可是奇怪的是,她一滴眼淚都沒有。 她只是不停的磕頭,不停的磕,額頭都磕破了,眼淚也流不出來。 “小姐,你別這樣!”畫兒不忍心見玲瓏這樣,便伸手擋在玲瓏的額頭上。 玲瓏喃喃的說:“畫兒,我不知為什么,竟哭不出來!” “阿良嫂是去見老爺了,她是去見自己心愛的人了,你不用哭的,你該為她開心,因為她們終于團圓了!”畫兒忍住眼淚對玲瓏說。 玲瓏無助的看著畫兒問:“你說的是真的么?” “是真的!”畫兒點頭,很堅定的說。 玲瓏慘然一笑說:”我大概是最不孝的女兒了,雙親枉死,我卻坐以待斃!” 說完,玲瓏捂著胸口,悶哼一聲,便吐了一口血。 畫兒伸手抱住要倒下的玲瓏,哭著喊:“艾菲jiejie,我家小姐吐血了?” 艾菲從房梁上下來,蹙眉看著玲瓏說:“你這樣下去,不用誰弄死你,你自己都能弄死你自己!” 可惜,此時的玲瓏臉色青白一片,什么都聽不見。 艾菲不知去哪里尋夜離殤,便去了二皇子的府上。 好巧不巧的,正好看見二皇子與夜離殤在屋里插科打諢,基本上是二皇子調(diào)戲夜離殤,而夜離殤負責炸毛這種。 “夜離殤,女人!”艾菲嫌棄的看著夜離殤。 夜離殤最恨別人說他是個女人,聽了艾菲的話,他瞬間便炸毛了。 “你他娘的說誰呢?”夜離殤撲上來就要上手撓艾菲。 艾菲冷笑著說:“你要是撓我,就更像女人了!” “把你劍給我,我不弄死這個女人就不叫夜離殤!”夜離殤撓二皇子。 二皇子頗有些無奈的說:“你弄不死她的,還是問問她找你干什么吧?” “對啊,你找老子做什么?”夜離殤這人,看似仙風(fēng)道骨,其實一肚子的匪氣加傻氣。 “鳳玲瓏這幾日接連吐血,我擔心她再吐下去得死!”艾菲言簡意賅的說。 嘶! 二皇子頭疼的捻著眉心說:“我一直很好奇,為什么秦道非執(zhí)意要在這樣關(guān)鍵的時候離開,他們到底出了什么事?” “大約就是一個蠢男人跟一個作女人的互相傷害而已!”艾菲極不耐煩的回答完,然后追問:“給不給玲瓏治病?” 夜離殤傲嬌的甩了甩頭發(fā)說:“鳳玲瓏那身體只能調(diào)養(yǎng),她那性子怪得很,平素鬧死鬧活,真到了有事的時候,比誰都要冷靜,不哭不鬧的,這樣對她的病反而不好,吐血就吐血吧,至少不用郁結(jié)在心里,給她開個方子,調(diào)理一下?!?/br> 夜離殤說完,便對艾菲伸手。 艾菲冷冷的看著他,沒有任何反應(yīng)。 “你他娘的不給銀子,還想讓神醫(yī)給你看病啊?”夜離殤怒了。 艾菲挑眉冷笑:“禍是秦道非惹出來的,要銀子也跟他要去!” “老子要先見銀子!”夜離殤這會兒倒是傲嬌上了。 二皇子幽幽的看著夜離殤說:“你總是在關(guān)鍵的時候找死,要是秦道非在,你不得少層皮?” “那你給銀子!”夜離殤把手伸向二皇子。 二皇子從容的拿了一張銀票放在他手里,淡聲說:“拿去……“ 夜離殤見到銀票,便美滋滋的將藥方交給艾菲,艾菲冷笑著說:“跟鳳玲瓏一樣,又蠢又貪財,女人!” “你他娘的說什么?”夜離殤伸手來搶藥方,卻被二皇子一把掐住細腰,“銀票我給你了,但是那不是藥方錢,而是我給你的嫖資?!?/br> 我…… 夜離殤真的怒了,上手就是一通撓,“你才是妓女,你是妓女!” “你放心,我對男人沒興趣,給你銀子。你就給我跳支舞吧,穿個女裝什么的……”二皇子話沒說完,夜離殤將銀票撕扯成幾片,丟在二皇子臉上,憤然道:“你他娘的去死吧?” 言落,夜離殤對著二皇子書房一通砸,砸完就破窗離開。 屋外的侍衛(wèi)見怪不怪,若是哪天夜離殤不砸東西,他們反而覺得不習(xí)慣。 二皇子也從來不阻止,夜離殤每次砸完,他便讓人在去取些過來,方便他下次發(fā)脾氣的時候能有得砸。 二皇子看著夜離殤離去的背影,幽幽的說:“你要真是女人,倒也好了!” 言落,他沉重的閉上雙眼,許久沒有睜開。 青云善堂。 阿良嫂出殯之后,玲瓏便懨懨的躺在床榻上,誰也沒去打擾她,畫兒見她沒精神,便將一笑丟給她說:“我去幫著準備年貨,小姐你要好好帶一笑!” “嗯!”玲瓏答應(yīng)了,但是也沒起身。 畫兒將孩子丟給她,便出門去了。 玲瓏放著一笑在身邊躺著,就這樣愣愣的看著一笑的小臉,心里想著:“我要是個嬰孩該多好啊?” 可是,她不可能變成嬰孩,一笑也不可能一時間長大。 她不知道她娘心情不好,身體難受,只知道沒有抱著她玩,她無聊了便大哭,哭的那叫一個撕心裂肺。 不得已,玲瓏只能起身,抱著一笑玩,抱著她去找奶喝。 畫兒回來的時候,就看到玲瓏抱著一笑在紅梅樹下看花,兩張笑臉一樣純潔無瑕。 “一笑,笑笑你看看,這是梅花,紅色的梅花,好看不?”玲瓏扯了一朵放在一笑面前。 一笑害怕的眨眼,那小可憐的模樣,逗得玲瓏哈哈大笑。 見她笑了,畫兒才算放下心來。 轉(zhuǎn)眼,年關(guān)至。 這幾年,玲瓏也沒過個年,所以對年的期待也就淡了許多,可是家里還有很多孩子,孩子喜歡過年??? 尤其是一笑,長大了沒多點,看著那些哥哥jiejie在家里瘋玩,她居然也要盯著看,一個不小心讓她錯過哪個精彩的環(huán)節(jié),她便哇哇大哭,跟小祖宗沒什么分別。 玲瓏原本就是人人捧在手心的祖宗,對待小祖宗居然也另有一套辦法,母女兩整日黏在一起,畫面越發(fā)的和諧起來。 有時候,畫兒忍不住會想起某個人,可是每每到這時候,她便告誡自己,她只是希望姑爺快些回來。 而遠在塞外的秦道非與唐力,卻被困在大雪封山的山洞里面,已經(jīng)十幾天。 “莊主,這大雪封山,連方向走找不到,我們怕是要等開春才能走了?”唐力撕了一塊牛rou干給秦道非。 秦道非接過去,并沒有吃。 “沒事,待明日太陽升起來,我們便能知道方位,一路北上總沒錯!”這一個月的風(fēng)霜洗禮,秦道非的面容憔悴了不少,人也清減了許多! 唐力每次都很想問,秦道非真的打算就這樣放棄玲瓏了是么? 可是每次看到他眸色沉沉不言不語,唐力便不敢說話。 唐力沒好意思問的話,秦道非卻開口問了,他說:“唐力,你真舍得放棄畫兒么?” 這句話,仿佛也是在問他自己! “我不舍得,可是當初猶豫的人是我,我不知該怎么回去跟她交代,加上現(xiàn)在不住在一起了,我更沒時間見到她?!碑敵跏切慕Y(jié),現(xiàn)在是顧慮,還不知以后會是什么? 秦道非擰眉看著唐力:“既然你確定那個人是你的,為何要猶豫?” “莊主要是不猶豫,我便也能水到渠成!”說了,終于還是說了。唐力說完就這樣看著秦道非,等著他發(fā)火或是怎樣。 秦道非卻沒有,他只是淡淡的看著外面的積雪,淡聲說:“我跟你不一樣,我耗光了玲瓏的期待,你別也耗光了畫兒的期待?!?/br> “莊主,大夫人與莊主之間……還沒到情斷義絕的時候,您不再爭取一下么?”唐力規(guī)勸秦道非。 秦道非勾唇苦笑,“讓我嘗過她吃過的所有苦楚后,再說自己有沒有資格爭取的問題吧?” 如此說來,就是還未放棄哦? 唐力不知該說什么,便沒在說話,只是默默的將他捧來的干凈雪,遞給秦道非,讓他將就著喝一些解渴。 除夕夜。 玲瓏左右兩邊各擺了一副碗筷,放了鳳老頭與阿良嫂愛吃的東西。 盡管有畫兒與艾菲還有胡寒之和小魚兒相伴左右,可是玲瓏還是覺得孤寂,總覺得少了些什么? “大夫人,莊主不在家中,力哥也跟著去塞外了,我一個人沒地方吃飯,便來你家蹭一餐了?”疾風(fēng)不請自來的提著一個食盒走進來。 看見他,艾菲眉頭動了動,微微有上揚的趨勢。 但是玲瓏和畫兒卻都有些尷尬,畢竟疾風(fēng)提起的兩個人,是她們此刻想著,卻不能說的人。 玲瓏插科打諢的笑著說:“你自己帶著食物來的,我要是不請你坐下,是不是顯得太小氣了?” 她明明就看見了,疾風(fēng)的食盒是老朱家的肘子店的食盒。 疾風(fēng)挨著艾菲坐下。 玲瓏與畫兒相視一笑,都覺得自己很是多余,可是不管怎么說,今日是除夕,多余也要忍著。 “這是給小姐的新年禮物!”疾風(fēng)拿了一個紅包放在一笑的襁褓之中,看那紅包的分量,玲瓏就覺得,這不是疾風(fēng)送的。 可是,她也不想提,不想破壞了氣氛。 可是疾風(fēng)那么大個人坐在這里,玲瓏一抬頭一低頭就能看見他,一看見他便能想起很多事情,吃到一半的時候,玲瓏給疾風(fēng)夾了一筷子菜,然后期期艾艾的問:“疾風(fēng),唐力也離開許久了,他難道不打算回來么?” 唐力? 疾風(fēng)有些錯愕,不知道玲瓏為何關(guān)心起唐力來了。 艾菲在桌子底下狠狠的踩了疾風(fēng)一腳,疾風(fēng)當即會意,笑著說:“怎么可能不回來呢,我前幾日還收到莊主的消息……” “誰問他,我問唐力!”玲瓏兇巴巴的阻止疾風(fēng)繼續(xù)提秦道非的名字。 疾風(fēng)當即乖乖轉(zhuǎn)移,“是是是,力哥他們發(fā)來消息說,他們在青峰山迷路,被困了十五天,那什么,與力哥同行的人,腳上手上全是凍瘡,放眼全是白茫茫的一片,眼睛也被刺傷了,不過人家堅持要去吃苦,我們也不好說什么,不過看上去,他們應(yīng)該開春后就會回來,畢竟逍遙莊還有很多事情等著那個誰處理?!?/br> 好吧! 玲瓏用手頂了一下畫兒說:“唐力受傷了?” “嗯,小姐我知道了,姑爺貌似也傷得不輕!”畫兒反唇相譏。 一直不說話的胡寒之,清了清嗓子說:“不是吃飯么,快些,冷了就不好吃了!” 疾風(fēng)一直沒機會與胡寒之對話,現(xiàn)在他先開口了,疾風(fēng)自然就舉杯了。 “胡公子,這段時間,我家莊主不再京城,勞煩您照顧我家大夫人,真是感激不盡,莊主說了,讓我替他敬胡公子兩杯水酒,下次見面的時候,可不能裝著不知道我家莊主在左右喲?” 疾風(fēng)的話,讓胡寒之的手頓住,艾菲的桌子下面使勁的擰疾風(fēng)的大腿,可是疾風(fēng)不為所動,挑釁的看著胡寒之笑。 胡寒之修養(yǎng)極好,即便被疾風(fēng)如此奚落,他也沒見到有任何的不悅,只淡聲說:“秦莊主是名動京城的貴公子,若是遇見,我胡某自然是要與他攀談一二的,畢竟我很難見到他這樣的大人物。” 他就這樣,轉(zhuǎn)移了疾風(fēng)的話題。 疾風(fēng)冷笑,“胡公子真是……果然是商人啊?” 畫兒與小魚兒都聽不懂疾風(fēng)的話,這覺得疾風(fēng)是個好脾氣的人,卻不知為何要與同樣好脾氣的胡寒之說話爭鋒相對。 畫兒看了看疾風(fēng),又看了看胡寒之,最后看玲瓏。 啪! 畫兒一熊掌拍在桌案上,嚇得玲瓏顫巍巍的看她。 畫兒指著一笑說:“小姐,把一笑給艾菲jiejie,我跟你有事情要說?” 一般畫兒這樣嚴肅,玲瓏是不敢跟她插科打諢的,乖乖把孩子交給艾菲后,玲瓏就跟柔順的小貓一樣,跟著畫兒出門。 外面的空氣不是一般的冷,玲瓏緊了緊衣衫,討好的說:“畫兒,我們快點回去吧,好冷?” “姑爺是因為胡寒之才離家出走的是么?”畫兒兇巴巴的問。 玲瓏眼珠子亂轉(zhuǎn),想找個好一點的理由搪塞過去,畫兒一見玲瓏眼珠子四處打轉(zhuǎn),便氣狠狠的說:“小姐,你快說!” “其實,也不是那么回事,只是他自己誤會了!”玲瓏期期艾艾的說。 畫兒挑眉,冷聲說:“我要聽重點!” “重點就是,那日我被譚惜音算計,與一群被下藥的男人關(guān)在一起,她嘲笑我,我心情一不好,就把她放倒了,讓她自己跟那些男人關(guān)在一起,我出來就碰到胡寒之了,我問他怎么找到我的,胡寒之說他的小青蛇能聞著我的氣味找到我,我想吃蛇羹,就跟他要小青蛇,誰知那廝不給我,還舉高高,我就去搶啊,然后不小心就跌倒他懷里了,我也不知秦道非看到多少,我過去的時候,就看見他的披風(fēng)在雪地上。” 玲瓏乖乖的說了自己所有的見聞。 畫兒倒吸了一口涼氣,驚愕的說:“所以,姑爺以為,你給他戴了綠帽子是么?” “什么綠帽子,那混蛋都不問問我就給我定罪了,那他還跟譚小妾睡了那么些年呢,我也沒見得不理他呀?”玲瓏越說越生氣,氣的摳著自己的衣服說:“我就給他戴綠帽也正常,是他先不要我的,每次都是!” 說完,玲瓏的眼眶里面便聚滿了眼淚,看玲瓏如此可憐,畫兒也不忍心再指責玲瓏,只是摟住她的手臂說:“姑爺也是,自己跑去塞外吃苦受累的,心疼的還不是小姐?” “誰心疼他?誰心疼他誰是狗!”玲瓏為了表達自己的決心,堅定的發(fā)著她自己都害怕的誓言。 畫兒被玲瓏逗樂了,笑著說:“是是是,小姐不是狗,姑爺才是狗呢,我們回去喝酒吃飯,不管他在外面風(fēng)餐露宿還是風(fēng)吹雨打,反正跟我們沒什么關(guān)系的!” “哼,那混蛋就知道博取同情,有本事他去塞外的事情不要讓人告訴我啊,我在外面吃苦,我不也沒讓人傳話回來告訴他么?”玲瓏氣的咬牙切齒,就差沒弄死秦道非了。 畫兒見玲瓏宣泄情緒,趕緊在一旁煽風(fēng)點火,要知道,讓她表露情緒,可不是件容易的事情。 “對對對,小姐說得對,我也覺得唐力那混蛋不是人,他們兩個都活該去吃苦的!” 于是,兩個女人在溫暖的回廊上,咒罵著兩個在雪原上迷路,正在抓一只野兔果腹的男人。 阿嚏! 阿嚏! 秦道非與唐力一起打噴嚏,唐力嘟囔:“不會是大夫人在罵人吧?” “嗯,她倒是很有可能的!”秦道非苦笑著說。 哎! “真想念畫兒做的好吃的!”唐力再也忍不住思念,倒在雪地上看著藍天不動了。 秦道非坐下來說:“我讓疾風(fēng)去給一笑送紅包,估計這會兒有人正罵得開心?” “因為莊主沒給大夫人送紅包?”唐力想,能讓大夫人跳腳的,無非就是銀子的問題了。 秦道非意味深長的笑,“對,沒給她紅包,沒只言片語,還要讓她愧疚!” 于是,在京城就有了這樣一幕。 等玲瓏罵開心了,撒完氣了之后,便是畫兒的吐槽時間,“小姐,雖然這事姑爺有不對,但是小姐你也有不對的地方,這我要說說你,你與姑爺互相喜歡,那胡公子雖然不曾明說,但是我們明眼人都能看得出來,他對小姐有不一樣的感情,加上你倆又這樣抱在一起,姑爺不開心也是正常的,他要是不在乎你,也不會倉皇逃走?!?/br> “誰喜歡他???我不是當年那個小姑娘鳳玲瓏,我早就不喜歡他的,不喜歡!”玲瓏強調(diào)。 呵呵! 畫兒嘲笑,“你當真不喜歡?” “嗯,當真!”玲瓏很篤定的說完,馬上轉(zhuǎn)移話題,“你怎么不問問譚惜音有沒有被那些人欺負,你難道都不關(guān)心那件事情么?” 畫兒了然的笑,然后低頭說:“她就算再怎么被欺負,也是活該!” “可惜,有人救了她,那個藏在譚惜音身后的人,真是太神通廣大了?!绷岘囌f完,便呆呆的看著北邊的天空,也不知秦道非現(xiàn)在怎么樣了? “我們出來也夠久了,進去吧!”畫兒拉著玲瓏的手進屋。 屋里,疾風(fēng)還在明里暗里的諷刺胡寒之。 而胡寒之,只淡笑著,并未發(fā)火,氣氛莫名的怪異。 一笑被艾菲抱在懷里,先是努力的認了,發(fā)現(xiàn)不是玲瓏或畫兒之后,一笑便癟嘴哭得聲嘶力竭。 玲瓏心疼一笑,走過去從艾菲手里搶過孩子,嘟囔道:“你抱孩子能不能不要跟抱塊木頭一樣?” “木頭比她可愛!”艾菲伸手掐一笑。 一笑好不容易看見親人,停止哭泣,乍然被艾菲掐了一把,立刻又大哭起來。 玲瓏那個生氣啊,氣的想咬死艾菲算了。 “你不要碰我女兒!”玲瓏拍艾菲的手,艾菲呲牙笑,“有本事自己生一個?” “這就是我生的!”玲瓏堅定不移的說。 胡寒之淡笑著說:“說起來,這個孩子的來歷,讓我也不由得好奇起來?” “好奇什么,你們有什么好好奇的,我跟秦道非夫妻多年,如今干柴烈火生個孩子算什么?”玲瓏很倔強的表示,她就是一笑的娘。 胡寒之笑得很是清淡,卻也沒有再追究。 除了玲瓏和秦道非,誰也不知一笑是誰的孩子! 年夜飯結(jié)束后,胡寒之給玲瓏他們每個人都包了紅包,畫兒向著她的姑爺,所以對胡寒之的紅包沒有表現(xiàn)出一絲一毫的興趣。 她隨手丟給玲瓏,淡淡的道謝。 玲瓏多拿了紅包,自然是開心得不得了。 早早的抱著一笑回房數(shù)錢去了。 畫兒送疾風(fēng)出門,她笑著與疾風(fēng)說:“我家小姐跟我說,姑爺沒給小姐解釋的機會就自己跑了,小姐她很生氣,加上一笑都有紅包拿,唯獨沒給小姐準備,所以小姐很不開心,這些話,疾風(fēng)你應(yīng)該是有辦法告訴姑爺?shù)陌桑俊?/br> “嗯,能的,他們穿過雪原就會到達塞外,我們在塞外有聯(lián)絡(luò)點,我提前將話帶過去,這樣力哥也能早些回來!”疾風(fēng)不怕死的打趣畫兒。 畫兒卻面不改色的說:“也是,塞外苦寒,畢竟不好待,若是唐大哥要回來了,勞煩你告訴我一聲,我會離開京城的,畢竟我們倆再見面也是尷尬?!?/br> 噗! 疾風(fēng)覺得,唐力的追妻路漫漫其修遠,比莊主艱難多了。 “嗯,我一定會轉(zhuǎn)告的!”疾風(fēng)有些迫不及待想看某人急得跳腳的畫面了。 疾風(fēng)走了幾步后,又折回來說:“對啊,這是力哥送給你的,這是莊主送給大夫人的,莊主原本是不敢送的,但是有你的那句話,我便先送出去再說!” “我不需要什么東西,我是個孀居的寡婦,與唐大哥還是要保持距離得好,小姐的我就收下了!”畫兒說完就要走。 疾風(fēng)將唐力那份禮物一并塞到畫兒手里說:“我才不管你們之間的破事!自己看著處理吧?” 說完,疾風(fēng)飛身掠去,畫兒想推脫都推脫不了。 畫兒拿著秦道非送給玲瓏的禮物進屋,將禮物放在玲瓏手上。 玲瓏呲牙笑:“畫兒怎么這么客氣了?” 她迫不及待的打開禮物,卻見一個有成年人拳頭大小的金餅子,厚厚的大金餅子,被人做成玉佩的形狀,用紅色的流蘇串著。 這是玲瓏看見落日時,與秦道非說過的禮物,秦道非當時送了一個金鑲玉,玲瓏嫌他小氣,沒想到這會兒他卻送了? 玲瓏仔細的打量了一下那大金餅子,發(fā)現(xiàn)上面有刻畫得像畫一樣淺淺的紋理,不認真看,看不出來有畫,只是覺得表面有些花紋。 玲瓏反復(fù)的看,兩面都有畫,她對畫兒說:“去取朱砂跟紙筆來?” 雖然不知這小祖宗要這紙筆做什么,但是畫兒還是照做,去取了紙筆過來給玲瓏。 玲瓏仔細的描紅,然后將畫印在宣紙上,一副生動的一家一二三四五六口人的背影畫,那倆大人,怎么看怎么像玲瓏跟秦道非。 玲瓏抿著唇,不許自己有任何表情。 繼續(xù)描紅另外一邊,玲瓏按在紙上后,畫兒噗嗤一聲就笑出來了。 “噗,姑爺真是流氓!”畫兒跺著腳,紅著臉說。 呃…… 可不是嗎? 這另外一邊的畫面,是一對男女洞房親吻的模樣,這邊洞房,那邊生孩子,秦道非,你果然是好樣的! “拿去,給我把這金餅子給我融了,我要拿去聽小倌兒唱曲!”玲瓏嫌棄的將大金餅子丟在桌案上。 畫兒抱著一笑起身,嘟囔著說:“一笑啊,你爹爹隔空耍流氓呢,我們不理他們,跟姨母睡覺去!” 畫兒沒有將那大金餅子帶走。 翌日,她起床收拾玲瓏的房間的時候,在桌案上也沒看見那大金餅子。 倒是在收拾玲瓏的首飾盒子的時候,在她珍藏小金算盤的盒子里,那大金餅子被好好的藏在里面。 初五的時候,京城有花燈夜市,玲瓏這幾日心情還不錯,便帶著一笑去瞧熱鬧,一笑雖然不是玲瓏親生,但是畢竟是玲瓏帶的,哪里熱鬧喜歡哪里,完全不肯獨自一人。 玲瓏抱著胖嘟嘟的一笑跟畫兒艾菲在街上看燈市,卻不小心偶遇的項王一家人。 看到項王身邊那個像極了玲瓏的鈴鐺,艾菲與玲瓏同時瞇眼,殺氣騰騰的看著他們。 劉風(fēng)影見玲瓏,笑瞇瞇的走上來行禮,“玲瓏姑娘今日好興致???” “嗯,好的很!”玲瓏抱著一笑,淡淡的看著他們一家人。 項王一直盯著一笑看,好像看殺父仇人一樣的,一笑這孩子很敏感,見項王虎視眈眈的看著自己,嚇得哇哇大哭。 玲瓏這人這樣護短,怎么允許項王嚇著自己的一笑,她冷哼著說:”喂,王爺你一個大男人,與個嬰兒耍狠算怎么回事?有本事你跟我耍一個?“ 項王自然是不敢跟玲瓏耍狠的,他只巴巴的看著玲瓏說:“玲瓏,你瘦了!” “嗯,我沒被你氣死,你是不是心里特不舒服?”玲瓏恨恨的說。 “玲瓏,你知道的,我怎么舍得你生氣,阿良嫂的事情,我承認抓她是我不對,但是我是真心放她回去跟你的,對我而言,沒人比你重要?!币恢辈椴坏绞钦l殺的阿良嫂,所以項王心里很是愧疚。 玲瓏冷聲說:“你別給我提阿良嫂,你不配!” 然后,她帶著孩子就要走。 項王巴巴的跟上來,“玲瓏,你要去哪里,我與你一起,我保護你!” “你保護我?呵呵!”玲瓏諷刺的笑,“項王與嬌妻美眷在一起,還是不要跟我糾纏得好,我是有丈夫的人!” 一聽玲瓏說起丈夫,項王便火大了。 “他秦道非對你如此不仁不義,難道你還有繼續(xù)跟他耗下去么?”項王覺得自己快被玲瓏氣瘋了。 玲瓏冷笑著說:“我與他之間的事情,與項王什么關(guān)系?” “我知道,秦道非負氣離家,與你青云善堂里面那個男人有關(guān)系,他到底是什么人?”秦道非走了,來了一個胡寒之,項王的頭很疼啊。 玲瓏瞇著眼說:“項王,你最好不要動他,那是我的救命恩人!” “要是他只是救命恩人,我自然不會對他下手,可他要是敢對你有半點非分之想,那他就是我的仇人,我便要與他不死不休!”對項王而言,任何的男人,只要敢跟玲瓏糾纏的,都是他的仇人。 玲瓏被項王氣著了,她跺著腳哼,“你真是不要臉到極致了!” 言落,玲瓏轉(zhuǎn)身就走。 項王跟上來,玲瓏便氣狠狠的說:“你再跟我一個試試?” 呃! 項王見玲瓏真的發(fā)火了,也不敢跟上去了,玲瓏這才抱著一笑離開。 哎! 畫兒嘆息:“這項王也是執(zhí)著,這么多年了,他還沒死心!” “男人不都這樣么,若是得到我了,他早厭倦了!”就如同秦道非,因為從來都是玲瓏追著他跑,所以他從來都是肆無忌憚的傷害玲瓏。 或許,人性本來就是如此,項王如此,她如此,秦道非也如此。 “喲,我這才離開沒多久,怎么孩子都有了?”就在玲瓏沮喪的時候,不遠處傳來一個熟悉的聲音,玲瓏與畫兒驚喜的抬頭,就看見方晴微笑著站在不遠處看著她們。 當然,站在方晴旁邊的還有春風(fēng)得意賤笑生的慕容笑。 玲瓏將孩子交給畫兒,走過去圍著方晴與慕容笑轉(zhuǎn)了兩圈,然后戳了戳方晴的婦人發(fā)髻,壞笑著說:“慕容公子下手挺快???” “那是自然,我心心念念追著她這么些年,好不容易她答應(yīng)要嫁給我,我自然是一刻鐘都不愿意等?你看看,我這不就抱得美人歸了么?”慕容笑握著方晴的纖腰,嘴巴都快咧到后槽牙了。 玲瓏受不了這個刺激,推了慕容笑一把說:“得得得,你最厲害,不要在我這個失意的人面前這樣笑,傷心!” “你跟秦莊主怎么鬧到這樣了?”方晴推開慕容笑,握著玲瓏的手,很自然的往茶館走。 一行人到了茶館,玲瓏四十五度角憂傷的望天,“大約,我人見人愛,花見花開,他自卑了吧?” 噗! 方晴想吐血! “你什么時候能正正經(jīng)經(jīng)跟我說句話?”真是一點都省心。 玲瓏很端正自己的態(tài)度,“我說的是實話啊,你看我,貌美如花,青春年少……” “停停停,這小野種哪里來的?是不是跟哪個男人生下來的?以至于秦道非心碎離家?”慕容笑伸手想去捏一笑。 畫兒與方晴同時出口:“你胡說什么?” 方晴斜睨著慕容笑說:“她是個女孩子,你如何能用這樣粗魯?shù)难哉Z對他?”、 “娘子,我錯了,我以后再也不敢了!”慕容笑這個二十四孝好丈夫,方晴說一他便絕不說二。 玲瓏用手支著下巴,失落的說:“你們兩真是膩味死人了?能不能給我條活路走走?” “問你話呢,孩子怎么回事?”這次慕容笑與方晴倒是十分統(tǒng)一口徑。 玲瓏白眼一翻,指著自己的肚子說:“那是一個月黑風(fēng)高的夜晚,我吃了一碗牛rou面后,就覺得肚子疼,我以為我要去茅房,可沒想到的是,我肚子里居然蹦跶出這么一個小玩意……” “鳳玲瓏,你胡謅的本事已經(jīng)這么不要臉了么?”慕容笑掐住一笑白白嫩嫩的小臉說:“這貨是你生的?你懷的怕是鬼胎?” 方晴夫唱婦隨的點頭,“我日日跟你在一起,你倆那點破事,好像我不知道似的?” “不信就算,反正孩子是我生的,當時畫兒跟那混蛋都在,對了,艾菲也在,菲菲是不是?”玲瓏踢從來高冷的艾菲一腳。 艾菲一記眼刀子射在玲瓏臉上,“不想死就不要招惹我!” “好,那我還是好好活著!”求生欲可以說是很強了。 氣氛忽然變的沉默…… 大家都不知這孩子的來歷,玲瓏插科打諢誰也不說,大家心里都很疑惑。 玲瓏也知道,自己難得冷場,便訕笑著說:“你們不要關(guān)注一笑的事情,你們只要知道,她是我的孩子就行了,她的身世,我答應(yīng)過別人的,一定不能說出去!” 這,算是玲瓏比較官方的回答。 “不說不說,來來來,難得大家齊聚一堂,喝酒如何?”慕容笑提議喝酒。 疾風(fēng)不知何時從房梁上翻身下來,淡聲說:“我家莊主讓我給各位帶句話,誰要是敢跟大夫人喝酒,以后他就是我家莊主的仇人?!?/br> 噗! 玲瓏氣不過了,站起來踢了疾風(fēng)一腳,“我是你家莊主什么人,他管得還挺寬?” “大夫人是莊主的妻子,是逍遙莊的女主人,請注意您的言行,莊主說,您喝醉之后……很輕?。 奔诧L(fēng)實在不想說的,因為他知道,這句話說出來,玲瓏不弄死他,也會弄殘他,可是怎么辦,莊主給的任務(wù)就是不許大夫人喝酒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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