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5章胡寒之替玲瓏擋了一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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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道非見女子裸露在外面的肌膚上有曖昧的紅痕,終究有些不忍,便將他的披風(fēng)解開,披在那個女子的身上。 感受到暖意,女子發(fā)出一聲嘶啞到絕望的呼喊,“救我出去!” 所有人安靜的看著這個詭異的畫面,一個夫子的房間有藏書很正常,可是藏書的地方還藏著一個沒有穿衣服的女人,這個就匪夷所思了。 “莊主,這是怎么回事?”唐力也被眼前的一切弄懵了,他看著秦道非,求解惑。 秦道非幽冷的勾起唇角,從書架上取了一本藏書,翻開封面,卻見上面全是各種各樣的春宮圖。 有人好奇,也跟著秦道非翻看書籍,卻驚得丟了手里的書,用顫抖的生意說:“這不是程春夫子本人么?” 秦道非再次翻開書本,然后擰眉說:“你說,這書上畫的全是程春夫子本人?” “是的,就是他本人!” 秦道非走到最靠近女子的書架上,取了最新一本書打開,卻見上面全是女子與程春夫子攪合的畫面,這禽獸,用記錄日常的方式,將他與所有女人攪合的畫面都記錄下來了。 “唐力,將他所有的書本全都帶回去,或許上面有他跟胡媚娘之間的故事!”秦道非看了那女子一眼,然后對書院的管事說:“夫子,這女子不可能平白進(jìn)入這里而不被發(fā)現(xiàn),你們可認(rèn)識她?” 夫子看了女子一眼,搖頭說:“還真是不認(rèn)識!” 秦道非叉著腰思忖了一會兒后,對無影說:“將這女子帶回去,讓夜離殤給她治療一下,看能不能從她口中問出些什么來?至于那位德高望重的程春夫子,還是算了吧?書院該好好管理一下你們的夫子,這樣的人,如何配為人!” “秦莊主高見,我們一定會好好管理,一定!” 秦道非帶著人將那夫子所有的圖冊都搬走了,書院卻再也無法恢復(fù)往日的平靜,只用了半天時間,包括程春夫子被殺,包括他的那些劣跡,全都被人傳得紛紛揚(yáng)揚(yáng)。 自此之后,青山書院不復(fù)存在! 且說秦道非,他搬了那么多書回到逍遙莊,便再也不敢有任何停頓,組織了幾個人,讓他們在書房翻閱那些圖冊。 唐力翻了兩本便將本子丟在地上,厲聲說:“莊主,我看不下去了!” 秦道非知道唐力心里的苦楚,便說:“看不下去便不要看了,你出去休息一下透透氣!” “說實(shí)話,男人沒有誰不愛看點(diǎn)這些,可這個……要不是為了查案子,真是沒眼看,太禽獸了,要是他沒死。我都能替天行道!”一個憨厚的男人咬牙切齒的說。 秦道非當(dāng)沒聽到,他幽幽的看著自己手里的圖冊,說實(shí)話,心里也真是不好受! 玲瓏聽說秦道非從出事的青山書院里面搬回來很多書,便著急的跑來,想要問問秦道非事情的進(jìn)展。 卻被唐力擋在門外。 “大夫人,那里面您暫時還是不要去,我一個男人我都受不了,你別說你是個女人了!” 玲瓏呲牙笑:“我是誰啊,我是鳳玲瓏,我就沒害怕的事!” 吱呀! 大門開了,秦道非站在門口淡淡的看著玲瓏,然后伸手拉著玲瓏離開了書房。 “怎么了?”玲瓏見秦道非神情凝重,便問他。 秦道非將事情的經(jīng)過與玲瓏說了一遍,玲瓏的臉?biāo)⒁幌氯琢耍ブ氐婪堑囊滦鋯枺骸澳切◆~兒豈不是……豈不是……” “不太可能,一個死人如何能有意識的去選擇性的殺人,還去翻找東西,你不要想多了!”秦道非安慰玲瓏。 玲瓏頓了一下又問,“那……那個女孩呢?” “夜離殤在給她看傷,她不太好?!鼻氐婪菙Q眉說。 玲瓏聽說那女子不太好,便莫名的心疼,她問秦道非:“我能去看看么?” “我沒將人帶來,一時不想給你添堵,二是不想讓畫兒難受,你也別去看了,你乖乖在家里等我,這幾天不要單獨(dú)出去,至少在我抓到小魚兒之前,你不能出去!”秦道非將玲瓏摟在懷里,他忽然有些感激胡寒之,若是玲瓏遇見的不是他,會變成怎樣,秦道非不敢想。 “那我不看,我也不出去,你自己也小心些!”玲瓏感受到了秦道非的溫情,便心軟回應(yīng)了他。 秦道非對唐力說:“送大夫人回去!” “是莊主!”唐力帶著玲瓏回了玲瓏閣。 艾菲守在疾風(fēng)屋里,見玲瓏垂頭喪氣的回來,便問:“怎么了,小魚兒有消息了?” “菲菲,秦道非說,小魚兒在青山書院殺人被人目睹了,他還說,小魚兒身上有腐rou的味道,我總覺得心里不踏實(shí)!”玲瓏將自己的疑惑告訴了艾菲。 艾菲幽幽的看著玲瓏說:“你覺得小魚兒是真的死了的?” “不知道,我情愿他變成壞人活著,也不愿他變成怪物!”玲瓏說著,眼淚便掉下來了。 她不敢在別人面前哭出來,但是在艾菲這里,她可以! 艾菲知道,玲瓏對小魚兒有很深的感情,在塞外的那段艱難歲月,小魚兒也給過玲瓏很多的幫助,玲瓏想對他好,就像是對自己的弟弟一樣。 “這世上哪又死人復(fù)活,你別想多了,我估計是中間出了岔子,小魚兒可不是一般的人,他好歹也掌管著幽冥堂大部分人的生死,現(xiàn)在我們最重要的,就是要把他找出來,只有找到他,才知道他為什么會變得這樣嗜殺?!卑瓢参苛岘嚒?/br> 玲瓏深深的看著艾菲,幽幽的說:“你發(fā)現(xiàn)沒有,從小魚兒在逍遙莊殺人開始,他就已經(jīng)很不正常了!” “我去找他!”艾菲站起來,原本在沉睡的疾風(fēng)忽然醒來,拉住艾菲的手說:“把我的信號彈帶上,一旦有危險,就立刻將信號彈發(fā)出去,逍遙莊的人會來救你?!?/br> 艾菲沒有拒絕疾風(fēng),她從疾風(fēng)的枕頭上拿過疾風(fēng)的信號彈,出門去了。 玲瓏擔(dān)心,便迎著風(fēng)雪站在門口等著艾菲的消息。 秦道非從書房回來,見玲瓏站在風(fēng)口上不離開,便解下自己的披風(fēng)給玲瓏披上,然后將她擁入懷中問:“怎么不回房間,外面很冷?!?/br> “艾菲去找小魚兒了,我心里總是不踏實(shí),我要在這里守著艾菲!”玲瓏倔強(qiáng)的說。 秦道非揉了揉玲瓏的頭發(fā),沒有說話。 玲瓏問:“你那邊怎么樣?” “沒什么收獲!”程春夫子的畫冊里面雖然有胡媚娘的影子,但是從他的文字?jǐn)⑹鲋?,可以猜到他并不是胡媚娘的入幕之賓,所有的一切,不過就是他的臆想。 但是,無影從程春夫子的窗欞上得到的那枚簪子,卻一定是胡媚娘的。 只是,程春夫子也死了。 這一次,都不用秦道非去調(diào)查,那人已經(jīng)先一步殺了跟胡媚娘有關(guān)的人,按照這個速度下去,京城所有跟胡媚娘有過瓜葛的男人,很快都要被殺光。 “可是他好歹留下了信息,再找找吧,說不定能找到一些不一樣的消息呢?”玲瓏安慰秦道非。 忽然,城南處有信號彈飛上天空。 秦道非顧不上說話,鷂子一般的翻身出柵欄,飛一般的朝城南掠去。 玲瓏見狀,也飛快的朝城南掠去。 城南富商婁喜志家。 秦道非一進(jìn)門,就看見有三個人糾纏在一起,秦道非不了解形勢,但是一進(jìn)門他就看見了,糾纏在一起的三個人,一個是這幾日殺人無數(shù)的小魚兒,一個是神秘消失的胡寒之,還有一個就是在尋找小魚兒的艾菲。 就在此時,艾菲伸手去抓小魚兒的手,可是她剛一摸到小魚兒的手,就嚇得愣在當(dāng)場。 小魚兒見艾菲沒了動靜,便拿著他的匕首朝艾菲的心臟扎下去。 胡寒之見狀,飛身上來,一把推開艾菲,便與小魚兒纏斗起來,胡寒之用的是劍,他的長劍幾次砍在小魚兒的身上,都像砍在石頭上一樣,直接彈了回去。 為此,胡寒之卻沒有氣餒,一再的想要抓住小魚兒。 這時,小魚兒像發(fā)了狂一樣的抱住腦袋,發(fā)出野獸一樣痛苦的嘶吼,但是這個動作他持續(xù)的時間很短暫,沒多一會兒,他就快如風(fēng)的伸出手,一拳打在胡寒之的胸口。 噗! 胡寒之當(dāng)場吐血。 小魚兒拿了匕首,毫不猶豫的朝胡寒之的脖子上劃去。 就在他的刀尖劃破胡寒之脖子上的皮膚時,秦道非出手了,他飛身上來一腳踢掉了小魚兒的匕首,小魚兒回過頭來,喘著粗氣幽幽的看著秦道非。 秦道非這才看清楚小魚兒,他雖然還是小魚兒,但是那雙眼睛里面根本就沒有眼珠子,整個眼眶全是眼白,只有最中間有一個小小的黑點(diǎn),他眼睛動的時候,那小黑點(diǎn)就在移動,似乎,那才是小魚兒的眼睛,還有小魚兒的面色蒼白中帶著一絲腐爛前的紫色,嘴唇白的嚇人,乍一看,這就是一具尸體。 就在秦道非愣神的時候,小魚兒出手了,他沒了匕首,卻還是下意識的保持著拿匕首的動作,用手往秦道非的胸口捅。 一擊不成,他便改變方式,用割喉的方式繼續(xù)攻擊秦道非。 秦道非拔出腰間軟劍,用軟劍去砍小魚兒的手臂,可是他遭遇了跟胡寒之一樣的窘迫,小魚兒的身體像石頭一樣堅硬,即便是他這把削鐵如泥的寶劍,也無法撼動小魚兒。 這是什么邪術(shù)? 秦道非見刀劍對小魚兒無用,便伸出長腿一腳將小魚兒踢到墻角。 小魚兒絲毫沒有痛感,被秦道非踢倒之后,當(dāng)即彈跳起來,繼續(xù)朝他這邊攻擊過來。 一旁的胡寒之伸手捂住脖子,有鮮血從他的手指縫里面流出來,艾菲忍著劇烈的疼痛,撲過來摟住胡寒之。 “寒之,你怎么樣?”艾菲問。 胡寒之捂著脖子搖頭,表情十分痛苦。 艾菲撕了一塊衣角,將胡寒之的手拿開,然后快速的用破布捂住胡寒之的傷口,“你摁著,我給你包扎!” 胡寒之聽話的摁住自己的傷口,艾菲又撕了一塊布條裹住胡寒之的傷口,然后扶他坐到角落里面,“你等會兒,我去幫一下秦道非!” “艾菲,別殺小魚兒!”胡寒之抓著艾菲的衣袖哀求。 艾菲看了小魚兒一眼,幽冷的說:“他現(xiàn)在的樣子,還有誰能傷他?” 艾菲沖上去,將自己的雙手從小魚兒的腋下穿過去,然后將小魚兒整個鎖住,將小魚兒的正面對著秦道非。 小魚兒感覺自己被人束縛,忽然大吼一聲,將艾菲甩出去很遠(yuǎn)。 秦道非清楚的看見,小魚兒的嘴里有蟲子,很多很多的密密麻麻的蟲子。 他不敢妄動,只能跟小魚兒對峙,小魚兒要是敢動一下,他就踢小魚兒一腳,保證讓他不能近身就行。 艾菲被小魚兒甩到墻上,猛的吐了一口鮮血。 她捂著胸口站起身來,想再一次去制服小魚兒。 “你別上來,他已經(jīng)沒有意識了,我看見他嘴里有蟲子,你去叫夜離殤來,要快,他不在自己家里,就在二皇子的府上!”秦道非謹(jǐn)慎的看著小魚兒,然后吩咐艾菲。 艾菲咬牙,連忙飛身出去。 感覺到艾菲逃走,小魚兒欲追出去,秦道非手里的軟劍忽然變成像繩子一樣,纏住了小魚兒的腳,小魚兒失去平衡,摔倒在地上。 他生氣的抓著秦道非的劍,揉吧揉吧,像揉紙一樣,將秦道非的劍揉成一團(tuán),丟在角落里面。 秦道非震驚的看著小魚兒,他動一下,小魚兒就動一下,可他若是不動,小魚兒竟也不動了。 于是,秦道非靜止下來。 “艾菲,你在哪里?”可玲瓏趕來了,她悶頭沖進(jìn)來,就看見胡寒之坐在角落里面,而秦道非與小魚兒對峙著。 小魚兒感覺到玲瓏的氣息,忽然飛身上去,手指做出握著匕首的動作,直接朝玲瓏的脖子抹去。 冰冷的觸感讓玲瓏嚇得頭皮發(fā)麻,她伸手去抓小魚兒,小魚兒便改變的動作,改用手去攻擊玲瓏的心臟。 “玲瓏,你別動!”秦道非聲色俱厲的大吼一聲,便朝玲瓏的方向撲去。 可就在千鈞一發(fā)之際,原本坐在地上的胡寒之忽然彈跳而起,飛身上上去用自己的身體擋住小魚兒的攻擊。 噗! 小魚兒手里不知何時又多了一把匕首,筆直的插進(jìn)胡寒之的后背。 胡寒之倒在玲瓏懷里,玲瓏無措的伸手抱住胡寒之,哭著問:“寒之,你怎么了?” “還沒死!”胡寒之還有心情跟玲瓏開玩笑。 秦道非見狀,一掌拍在小魚兒的腦袋上,將小魚兒拍倒在地上,然后他提著胡寒之將人移動到角落里面,對玲瓏說:“你們別動他就看不見你們!” 然后,他自己走到小魚兒面前,主動攻擊小魚兒。 他知道自己的功夫什么的,現(xiàn)在對小魚兒一點(diǎn)作用都沒有,他唯一能做的,就是先穩(wěn)住小魚兒,然后等著夜離殤到來。 玲瓏跟胡寒之背對著小魚兒在角落里面,她伸手捂住胡寒之后背的傷口,驚詫的問:“小魚兒是怎么了?為什么他剛才攻擊我的時候,我感覺不到他身體的溫度?” “他身體沒溫度!”胡寒之咬牙堅持著,可是他的額頭全是冷汗,眼神也開始迷離。 “他……死了對么?”玲瓏不愿相信,但是這是唯一的解釋。 胡寒之冷笑著說:“我親手將他埋葬的,可我不知為什么,他竟變成這樣出來了?!?/br> “他到底經(jīng)歷了什么?”玲瓏的眼淚落在胡寒之的手背上,胡寒之抬手替她擦掉眼淚,柔聲說:“別哭,秦道非會搞清楚的,咳咳!” 胡寒之說完,便無力的垂下雙手,他幽幽的看著玲瓏,無力的笑了笑,“玲瓏,我可能要死了!” “不會的,你不會死的!”玲瓏最害怕親近的人死亡,她不愿遭遇這樣的事情,她想要所有自己在意的人都好好的,再也不要有人死亡。 可是,胡寒之握住玲瓏的手說:“我……我覺得自己已經(jīng)堅持不下去了!” “不要,你一定要堅持下去,我?guī)闳ヒ娨闺x殤!”玲瓏想站起來,小魚兒當(dāng)即回頭,用他沒有瞳仁的眼睛盯著玲瓏的方向。 秦道非害怕小魚兒去攻擊玲瓏,抬手便甩了小魚兒一耳光,小魚兒被轉(zhuǎn)移了注意力,又回頭冷冷的看著秦道非。 “你別動,艾菲已經(jīng)去找夜離殤了,你……別動!”胡寒之說完,便虛弱的倒在玲瓏懷里暈了過去。 玲瓏抓著胡寒之的衣袖,哭的不能自已。 秦道非伸手從懷里取了一瓶傷藥丟到玲瓏腳邊,還來不及說話,小魚兒便已經(jīng)開始進(jìn)攻秦道非。 秦道非一邊躲避小魚兒的攻擊,一邊與玲瓏說:“這是夜離殤調(diào)制的傷藥,先給他用,內(nèi)服一些,外敷一些。” 玲瓏按照秦道非的提示,將藥喂到胡寒之的嘴里,然后給他的傷口上都上藥。 秦道非見玲瓏處理好胡寒之的傷口后,便再次保持靜止。 小魚兒感覺不到秦道非的存在,便再也沒有動靜。 不多時,門外傳來衣料破空而來的聲音,秦道非眼前一亮,他還沒有所動作,小魚兒已經(jīng)朝門口撲去。 “小心!”秦道非大聲提醒了一句,便聽見門外傳來一個熟悉的蒼老的聲音,“她娘的,這玩意我至少三十年沒見過了,沒想到江湖上還有人會這邪術(shù)?” 隨著那人話音落下,小魚兒便飛了進(jìn)來,穩(wěn)穩(wěn)的落在中間的空地上。 “老夜頭,你可算來了!”秦道非瞇著眼睛看老夜頭。 跟在老夜頭后面的夜離殤從未見過小魚兒這樣的,他好奇的探頭去看,小魚兒感覺到他的動作,便朝他飛撲過來,老夜頭不慌不忙,手里拿著一枚銀針,穩(wěn)穩(wěn)的扎在小魚兒的眉心處,小魚兒便如同石頭一樣,倒在地上再也沒了動靜。 “夜離殤,快過來看看胡寒之,他受傷很重!”玲瓏叫夜離殤。 夜離殤沒心情管胡寒之,他擺擺手說:“我先看看這具尸體,這可是天下奇觀???” “你找死!”艾菲幽幽的說了一句,便是伸手抓住夜離殤的衣襟,將人丟到玲瓏面前去。 夜離殤嘴里罵罵咧咧,手上卻絲毫沒有空下來,他替胡寒之號脈之后,淡聲說:“身上的這些傷口都止血了,沒什么大問題,但是他的心臟受損很嚴(yán)重,需要靜養(yǎng)很長時間。” “怎么會心臟受損嚴(yán)重?”玲瓏不解,胡寒之的傷口不都在脖子和后背么? 艾菲解釋說:“小魚兒想殺我,他為了救我,替我擋了小魚兒的一拳,只是我沒想到,小魚兒一拳居然有這樣大的威力?!?/br> 眾人安置好了胡寒之后,便開始關(guān)注小魚兒。 秦道非與老夜頭蹲在小魚兒身邊,老夜頭說:“這人死了沒多久吧?” “對,那日在我家中殺了一個丫鬟,后來被通天閣的五長老殺死了!”秦道非闡述。 嗯? 老夜頭抬頭錯愕的看著秦道非,“你說通天閣的長老親自下場殺人?” “對,親手去抓住小魚兒,并殺了他!”秦道非一邊說,一邊看老夜頭的反應(yīng)。 老夜頭倒是沒什么多余的反應(yīng),只是淡聲說:“通天閣的那些混蛋,平時高傲得像孔雀一樣,讓他們殺人,也是一件稀奇事了?!?/br> 雖然老夜頭沒表現(xiàn)出任何異樣,可秦道非卻總是覺得,他就是不對勁。 “那他到底是怎么變成這樣的,一個已經(jīng)死去的人,怎么能重新出來殺人,他這一身的腐爛味,越來越嚴(yán)重了,他會爛掉么?”秦道非也化身成為好奇寶寶,一個勁的問問題。 老夜頭似笑非笑的說:“這人可不簡單,他是被人用蠱蟲控制起來的,身體堅硬如鐵,打不死也砍不壞,這種蠱蟲至今沒人知道名字,但是我以前見過一個這樣的人,你這個還沒有完全成熟,要是完全成熟的,他只要打中了誰,那那個人就會變成rou醬,而不是心脈受損這樣簡單!” “但是他看不見!”秦道非指出小魚兒的弱點(diǎn)。 嗯! 老夜頭點(diǎn)頭說:“現(xiàn)在他的身體里面全是蠱蟲,各種各樣的蠱蟲,其中cao控他眼睛的,卻是蛇蠱,所以他表現(xiàn)出來的視力感覺,就像蛇一樣,你動他便攻擊你,你不動他便看不見你!” “那要怎么殺了他!”秦道非問。 老夜頭看玲瓏,“丫頭,你舍得殺他么?” “他都已經(jīng)死了,如今被人cao控成為一個殺人的工具,留著他做什么?”玲瓏沒說話,艾菲卻開口了。 玲瓏愣愣的看著老夜頭問:“殺他的過程很殘忍么?” “除了火,沒人能殺了他!”老夜頭說。 玲瓏倒吸了一口冷氣,然后幽幽的低頭說:“我先走一步,你們不要讓我看見!” 聽了玲瓏的話,秦道非吹了一聲口哨,便有人出現(xiàn),躬身問:“莊主召見屬下,是有何事?” “幫著大夫人將胡寒之抬到鬼醫(yī)先生的家里去,讓鬼醫(yī)先生給他治病!”秦道非說完,便幽幽的看了玲瓏一眼。 夜離殤原本想要反駁的,可是看秦道非那樣子,他便懨懨不說話了。 玲瓏他們帶著胡寒之離開后,老夜頭對秦道非說:“讓你看點(diǎn)驚世駭俗的東西!” 哦? 秦道非挑眉問?“什么東西這么驚世駭俗?” “讓逍遙莊的人去一個僻靜的地方架火堆,我讓你見識見識!”老夜頭說完,就指著小魚兒說:“你扛著這死人走?!?/br> “等等,我去看看,婁喜志死了沒有!”剛才情況緊急,他也顧不上,現(xiàn)在才想起來。 婁家的下人見小魚兒不動彈了,紛紛走了出來。 秦道非問:“婁喜志呢?” “老爺平時這個時間一般都在書房對賬。”一個管家模樣的人走出來,給秦道非帶路。 秦道非跟那管家走了一段后,淡聲問:“可否問一下,你們家婁老板可曾在二十幾年前見過一個叫胡媚娘的女人?” 老夜頭跟在秦道非身后,所以秦道非沒看到,聽到胡媚娘的名字的時候,老夜頭的臉色明顯變了一下。 那管家思量了一下后,很篤定的說:“我家老爺十五年前才發(fā)跡的,在這之前,他一直都是別人家的小廝,那時候哪里有什么胡媚娘會理他喲?” 二十年前是一個小廝,但是十五年前發(fā)跡了,會跟胡媚娘有關(guān)系么? 就在秦道非沉思的時候,管家笑著說:“秦莊主,我家老爺?shù)臅康搅?!?/br> 吱呀一聲,婁喜志的書房門被管家推開,就在他推開書房門的那一瞬間,幾人都被眼前血腥的一幕嚇到了,只見婁喜志的人頭被擺放在桌案上,而他的身體,被人一刀刀的劃傷,然后掛在窗戶邊上,尸體下面流著一攤紅色的血跡,因?yàn)樘鞖饫?,血已?jīng)凝固成塊,變成了深紅色,但是屋里卻有揮之不去的血腥味。 管家嚇得雙腿發(fā)軟,一屁股就坐在地上。 秦道非淡淡的看著婁喜志的尸體,然后在書房里面轉(zhuǎn)了兩圈,卻沒有發(fā)現(xiàn)婁喜志的書房有暗格之類的東西。 秦道非不方便在婁喜志的屋里大肆的翻找,便告辭離開。 可是,當(dāng)他們回到院子里的時候,小魚兒的尸體卻不見了。 “遭了~!”老夜頭拍了一下大腿,然后快速的竄上圍墻,朝著郊外追去。 秦道非見狀,也連忙跟著老夜頭一起朝郊外追去。 兩人一路追到河岸,卻見河岸上放著一個巨大的木架,木架上燃著熊熊的烈火,上面隱約能看見有一個半大的孩子的輪廓。 “來晚一步了!”老夜頭挫敗的說。 秦道非好奇的問:“你說的驚世駭俗的東西,究竟是什么?” “我告訴你,蠱都是認(rèn)主人的,尤其是這種聰明的蠱蟲,它們在受到威脅的時候,會拼盡最后一絲力氣,從宿主的身體里面飛出去,去找它們的主人,若是主人不接受他們,他們便只能死亡,我們原本可以順著這個去找到一直在后面對付你的人的,可惜啊,大意了!”老夜頭遺憾的說。 秦道非沒說話,他冷冷的看著遠(yuǎn)處,也不知是遺憾還是后悔。 大火燃盡之后,秦道非問老夜頭,“是小魚兒么?” “你自己看,這人在這樣猛烈的大火里面,都沒有燒壞,可見他身體一定發(fā)生過劇烈的變化,應(yīng)該是小魚兒沒差了,讓你舅父來認(rèn)尸吧,也算是有個交代了!”老夜頭背著手走了。 秦道非讓逍遙莊的人去告知王琉述后,也跟著走了。 夜離殤的醫(yī)廬。 秦道非剛進(jìn)門就聽見夜離殤氣的跳腳的聲音,“鳳玲瓏,你不要碰老子的藥,要不然老子給你用三百種春藥,讓你跟秦道非三天三夜都出不了門?!?/br> 哐當(dāng)! 哎呀! 哐當(dāng)! “鳳玲瓏,老子要弄死你,今天誰說也不好使!”夜離殤氣到聲音都變調(diào)了。 秦道非當(dāng)沒聽見,推門走進(jìn)去,迎面而來的就是一個大大的花盆,他順手帥氣的接住花盆,然后挑眉看玲瓏。 “誤傷!”玲瓏說罷,繼續(xù)一邊躲避夜離殤的追趕,一邊挑選長得好的藥草丟出去。 夜離殤追不上鳳玲瓏,便只能回頭跟秦道非求助:“你管管你女人行不行?” “我看她玩得挺開心的,為什么要管她?”秦道非薄涼的說。 夜離殤那個怒啊,但是他敢怒不敢言,他雙手合十,哀求秦道非:“你幫我阻止這個女人,下次你讓我?guī)兔?,我不收你診金?!?/br> “一年!”秦道非獅子大開口。 夜離殤指著玲瓏抱在手里準(zhǔn)備砸的藥草,厲聲說:“鳳玲瓏,你要是敢砸你就別后悔,那可是給你跟鳳一笑治病的藥,秦道非,你要是想在一年之內(nèi)抱上孩子,就趕緊阻止這個瘋女人!” 夜離殤話音剛落,玲瓏便舉著花盆朝他這邊砸過來,秦道非眸子一沉,飛身過去穩(wěn)穩(wěn)的接住藥草,隨意放在地上后,便閃身過去抱住玲瓏的纖腰問:“胡寒之沒死?” “嗯,雖然差點(diǎn)就死了,但還是被救回來了!”玲瓏呲牙笑得很開心,秦道非忽然覺得,玲瓏這樣笑,一點(diǎn)都不好看,真的是一點(diǎn)都不好看。 玲瓏不知秦道非心里的小九九,伸手推秦道非,“剛才夜離殤說我跟胡寒之不清不白不清不楚,你讓我弄死他不?” “他現(xiàn)在不能死,留著還有大用處!”秦道非摟住玲瓏離開夜離殤的寶貝花圃。 玲瓏腦子短路的問,“他一個庸醫(yī)能有什么用?跟長舌婦似的,留著一點(diǎn)用都沒有!” 哼! 艾菲從玲瓏身邊走過,冷哼了一聲說:“蠢貨!” “哎哎哎,你罵誰呢?”玲瓏指著艾菲,用控訴的眼神看著她問。 艾菲給玲瓏比了個中指,然后瀟灑的離開了醫(yī)廬。 夜離殤不待見玲瓏,便指著大門說:“限你三天時間將胡寒之弄走,以后你都不許進(jìn)老子家的大門,一步都不行!” “誰稀罕來你家,哼!”玲瓏走了幾步又回頭看秦道非,眼神又是羞憤又是氣惱。 秦道非挑唇,笑得很是快意。 想必,她也知道,夜離殤留著有大用了! 兩人從夜離殤家出來,在九曲回廊上,玲瓏便看見兩個胡人打扮的人朝他們走來。 倆人走進(jìn)之后,躬身給玲瓏行禮:“多謝玲瓏姑娘救了我家主人,我們是來接主人回去的!” “他受傷頗重,你們要將他帶去何處?”玲瓏問。 兩人看了對方一眼,然后說:“主人說,他想去碎葉城住一段時間!” 碎葉城,心碎的人居住的城! 玲瓏沒有說話,低著頭沉思了一會兒之后,她才幽幽的說:“那你們小心的照顧好你們家公子!” “是!” 翌日,逍遙莊。 秦道非跟唐力他們正在清理被下雨兒殺掉的這些跟胡媚娘有關(guān)的人的卷宗,唐力坐在一堆的書籍中,抬頭挫敗的看著秦道非問:“莊主,您說為何這些被殺的人中,只有婁喜志一個人跟胡媚娘沒有任何關(guān)系,而且他的死法比其他人都要奇怪,若不是小魚兒在那里被當(dāng)場抓住,我真懷疑是不是別人干的這事。” “就是別人干的,小魚兒殺人的特征延續(xù)了他生前的愛好,就算控制她的蠱蟲很聰明,也不夠布一場這樣精妙的局,今晚上我打算去夜探一下婁喜志家,或許能又不一樣的收獲,昨天我聽他們家的管家說過,婁喜志年輕的時候,一直在給給人當(dāng)小廝。”秦道非忽然站起來說:“去查,婁喜志以前是給誰當(dāng)小廝來著?” 無影從暗處走出來,淡聲說:“我已經(jīng)查到了,婁喜志這個人發(fā)跡得很奇怪,他以前跟著京城一個風(fēng)流公子,給人家當(dāng)隨從,那公子總是流連花街柳巷,他倒是很有可能認(rèn)識胡媚娘,可是十五年前,他全家都死于一場意外,當(dāng)時是冬天,他家里的人圍爐的時候,中了碳毒死了,此后,婁喜志就發(fā)家了?!?/br> “那還真是意外了!”秦道非薄涼的說。 只是,現(xiàn)在線索也斷了,即便婁喜志知道些什么,但是他也不可能直接接觸胡媚娘吧? “不過,還是要去探一番,萬一有所收獲呢?”秦道非說。 無影躬身退了回去,唐力又問:“莊主,這些天,我們已經(jīng)將京城所有的眼線都換了崗位,你說老朱她……” “不管老朱能不能想通,經(jīng)過這次之后,她就已經(jīng)不能用了,防著她總是好的,京城現(xiàn)在的運(yùn)作不夠正常,但是過幾天就會好起來的!”秦道非說完,就起身朝門外走。 有人問唐力,“力哥,莊主這是要去做什么?” “玲瓏閣啊,還用問?”唐力丟了一本書給那人,其實(shí)他也好想去玲瓏閣來著,這幾天忙得焦頭爛額,他都好久沒見著畫兒了。 那人抓頭發(fā),將那本書丟回來,砸在唐力的臉上。 唐力將那書本丟在一旁,卻被書本里面的內(nèi)容吸引,他拿起書本來翻閱了幾張后,便發(fā)了狠的將那本書握在手里,手臂上的青筋鼓起來,顯得十分可怖。 眾人之感覺到他身上一股nongnong的殺氣,便有人問:“怎么了力哥?” 唐力深深的呼吸了一口新鮮空氣,將那本書藏在懷里,然后淡聲說:“沒事,你們都認(rèn)真點(diǎn)查看,我有事要出去一趟!” 唐力回到自己的房間,拿了那本書出來,仔細(xì)的看了之后,便將書本藏在床榻下面,拿著刀就出門去了。 玲瓏閣。 鳳一笑在屋里待不住,非要出來散步,玲瓏擔(dān)心大風(fēng)雪天,凍壞了她的小臉,便要給她擦防凍的膏藥,鳳一笑不愿,扭扭捏捏的要出去,嘴里還不停的喊:“爹爹出,爹爹出!” “好好好,我知道你爹是豬,你不用一直強(qiáng)調(diào)!”玲瓏故意曲解鳳一笑的意思。 秦道非被氣笑了,他走過來捏玲瓏的臉,“下次再胡說一個試試?” “有切結(jié)書在手,老子還怕你不成?”玲瓏可以說是很囂張了。 秦道非體諒玲瓏心情不好,便沒繼續(xù)跟她抬杠,只從玲瓏手里接了鳳一笑過來,柔聲說:“你娘親最怕冷了,這個季節(jié)她是打死都不愿出去的,爹爹帶你出去玩。” “么么么!”鳳一笑心情大好,賞了秦道非一個大么么。 然后,秦道非就呆著鳳一笑出去了。 鳳一笑離開后,玲瓏便懨懨的坐在桌案上,用手支著下巴嘆息。 畫兒見玲瓏實(shí)在是沒精神,便說:“小姐你餓不餓?” “餓,我想吃很多很多的rou,很多很多的大豬蹄!”玲瓏心里很是郁悶,就想吃東西。 畫兒說:“我去做一個試試,你等著我!” 畫兒走后,玲瓏就完全蔫了,她趴在桌案上,有氣無力的看著某一處,連呼吸都覺得費(fèi)勁,不愿用力。 吱呀一聲,房門被打開了。 玲瓏頭都沒抬,要死不活的問:“畫兒,你怎么回來了?” “我來要你的命!”門口站在的人,哪里是畫兒,分明是提著菜刀的老朱。 聽到老朱的聲音,玲瓏抬起頭來,就看見老朱手里的菜刀飛出來,正朝她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