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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都市小說 - 玲瓏你個玲瓏,滾你丫的紅豆在線閱讀 - 第127章步生蓮殺人也救人

第127章步生蓮殺人也救人

    “道非哥哥今日怎么這么好主動出來見我了?”譚惜音決口不提要離開的事情。

    疾風(fēng)冷冷的看著她說:“你要是想走,大門隨時敞開著,你想走便走,逍遙莊不攔著你走,也不會留你下來!”

    “喲,道非哥哥既然這樣說,能不能請無影跟疾風(fēng)兩位公子幫我個忙,我想去城外,但是這大雪封山的,我一個人也去不了,我想讓他們送我去!”譚惜音笑著說。

    疾風(fēng)沒想到譚惜音真是得到消息來的。

    他一時間有些錯愕,不知該如何去回答譚惜音,譚惜音冷冷的看著他,等著看好戲。

    忽然,疾風(fēng)冷笑一聲:“我的這些侍衛(wèi)都是我訓(xùn)練出來的情報人員,不是挑夫,你要是需要挑夫,去賬房領(lǐng)些銀子,請?zhí)舴蛉?!?/br>
    “道非哥哥始終不讓我見疾風(fēng),是不是因為,你根本就是疾風(fēng),而我的道非哥哥根本就是被你們綁架挾持了?”聽了譚惜音的話,就算再笨的人也猜到,譚惜音是百分之百確定疾風(fēng)不是秦道非了。

    疾風(fēng)有些慌,若是譚惜音一直這樣鬧下去,張管家又幫她一把的話,那他可真架不住要被穿幫了。

    “呵呵,怎么這么緊張啊,道非哥哥?”譚惜音冷笑著說。

    疾風(fēng)淡聲說:“既然你要質(zhì)疑我,那我下來讓你親眼看看,我到底是不是秦道非!”

    就在疾風(fēng)要行動的時候,譚惜音忽然笑著說:“我就是跟你開個玩笑,你今天怎么就這么容易激動呢?”

    疾風(fēng)的手把在欄桿上,青筋浮動。

    “我們回去吧!”譚惜音淡笑著,意味深長的看了疾風(fēng)一眼,然后讓丫鬟推著她朝外面走。

    疾風(fēng)進(jìn)屋后,靠在門上,過了許久才緩過來。

    “鬼醫(yī)先生,你說我是把譚惜音嚇?;厝チ?,還是她另有計策?”疾風(fēng)喘著粗氣問,“你說我要不要去把她……咔了?”

    疾風(fēng)做了個擰斷脖子的動作,表示要殺譚惜音滅口。

    夜離殤搖頭說:“現(xiàn)在殺譚惜音,那張管家要是跟她確實是達(dá)成一致的,就一定會想辦法證實秦兄出事,即便他不去證實,其實現(xiàn)在逍遙莊也岌岌可危,因為秦兄被那神秘人傷成這樣,他又拿到了所謂的賬本,他一定會大肆的破壞逍遙莊的生意,只怕這一次……逍遙莊難了!你們還是隨時做好準(zhǔn)備,疾風(fēng)你出去,看著外面的生意,一旦出事,一定要快速回來,帶著秦道非跟玲瓏離開這里,活著比什么都重要!”

    “鬼醫(yī)先生是說,那個人已經(jīng)出手了?”隔著人皮面具,都能感覺到疾風(fēng)面色一白。

    夜離殤淡聲說:“你認(rèn)真想一想,那人讓譚惜音逼著張管家去偷賬本,張管家偷到賬本之后,無影根據(jù)線索調(diào)查到那個地方,等在那里等著秦道非的人,是一個武功跟秦道非不相伯仲的人,他用毒殺了秦道非,若不是那個神秘人出現(xiàn),沒人知道秦道非是被一個殺手殺的,所有人都會以為那個人就是那個神秘人,根據(jù)線索,會把神秘人往殺手那個方向查,真正的神秘人就擺脫了嫌疑。

    而那個老先生的插手,打亂了他們的計劃,不得已他殺了殺手,然后將解藥全部銷毀,這樣從某種程度來講,老先生一定認(rèn)識神秘人,甚至很熟悉神秘人,可是老先生為什么救秦兄?

    他去找解藥的時候,是不是就是神秘人下手的最好時機,他先讓譚惜音來探一探虛實,所以譚惜音才會在覺得確定你不是秦道非之后,就轉(zhuǎn)身離開,那么接下來,他是不是要對逍遙莊出手了?

    我覺得他對逍遙莊很了解,所以即便你們拿的是假賬本給他,他也會用他的方式重創(chuàng)逍遙莊,若是他遲遲不動,就有可能是那位老先生在阻止,若是他動了,你就要先去準(zhǔn)備,避免他真的全面爆發(fā)的時候,你們連給秦兄一條退路都沒有!”

    聽了夜離殤的分析,疾風(fēng)點頭說:“好,那我出去處理一下莊里的事情!”

    疾風(fēng)剛走出門,又立刻關(guān)門進(jìn)來。

    “譚惜音把老夫人請來了!”疾風(fēng)驚懼的說。

    夜離殤蹙眉:“秦道非有這么個娘,真是厲害了!”

    “現(xiàn)在怎么辦?”疾風(fēng)問。

    夜離殤說:“讓秦老夫人上來,我剛才的推論不變,等下你出去后,該干嘛干嘛,我估計這是那個人的疑兵之計,他一向謹(jǐn)慎聰明,知道譚惜音無故出現(xiàn)在這里,一定有問題,他只是讓我們以為,這是譚惜音一個人在胡鬧,從而放松警惕,而我們要做的,就是不管他做什么,都要將第一手的情報掌握在手里,若是出事,我們好趕緊離開!”

    說話間,秦王香域已經(jīng)上樓。

    聽見腳步聲,夜離殤說:“讓秦老夫人自己一個人進(jìn)來!”

    疾風(fēng)連忙走進(jìn)出去。

    果然,譚惜音在下人的幫助下,也上樓來了。

    疾風(fēng)淡淡的睨了那些人一眼,淡聲說:“母親,我不是說過,沒有我的允許,你不能出現(xiàn)在松柏居以外的地方么?”

    “怎么,我這個做娘的要看看兒子都不行么?”這段日子,秦王香域確實過的清苦,整個瘦了一大圈。

    疾風(fēng)說:“好啊,母親要看兒子天經(jīng)地義,但是無關(guān)人等,都給我滾出玲瓏閣,否則家法伺候!”

    上一次秦道非這樣發(fā)火,已經(jīng)是很久很久以前。

    所以那些家丁都沒敢靠上來,疾風(fēng)攥著秦王香域的手臂,將她拉進(jìn)屋,馬上就點了她的xue道。

    “道非哥哥,你要對婆婆做什么?”譚惜音見疾風(fēng)當(dāng)著她的面關(guān)門,氣的狠狠的砸門。

    疾風(fēng)一拂袖,冷聲說:“在我耐心用盡之前,滾!”

    他將掌力催發(fā)到極致,那股力道,將譚惜音連人帶輪椅一起摔下樓。

    所有人都被嚇到了,根本顧不上在地上吐血的譚惜音,紛紛跑了。

    譚惜音瞇著眼恨聲說:“秦道非,我們兩個之間這一戰(zhàn),終究要爆發(fā)了!”

    說罷,她冷冷的看著在一旁毫發(fā)無損的丫鬟,“你還不過來扶我回去,難道要我求你不成?”

    “是,二夫人!”丫鬟不敢絲毫懈怠,扶著譚惜音狼狽的離開。

    樓上。

    疾風(fēng)跟夜離殤解開秦王香域的xue道,秦王香域想大聲的叫喊,但是她一點聲音都發(fā)不出來。

    “老夫人,您安靜點聽我說,莊主確實出事了,他現(xiàn)在就在那屏風(fēng)后面,命在旦夕!”疾風(fēng)撕下人皮面具,淡聲說。

    聽了疾風(fēng)的話,秦王香域連忙奔到屏風(fēng)后面,卻看見無影握著玲瓏的手坐在榻前,她撲上去想把無影推開,夜離殤見狀,一耳光打在秦王香域的臉上。

    “我以前就知道你蠢,但是我沒想到,你這么蠢,秦兄之所以活得這樣累,就是因為遇見你這樣的娘,你難得不知道你兒子有多艱難么,他昨天晚上被人下毒了,玲瓏用命換了他的命,現(xiàn)在他們兩個都還沒把握醒過來,你要是推過去,玲瓏必死無疑,而玲瓏死了,你兒子也休想獨活,這世界上,除了玲瓏,再也沒有人能救他,再也沒有!”

    秦王香域被夜離殤打蒙了,她指著自己的喉嚨對夜離殤啊啊啊。

    “你保證不大聲叫喊?你一叫喚,你兒子就死定了!”夜離殤謹(jǐn)慎的看著秦王香域。

    秦王香域點頭,不停的點頭。

    夜離殤這才完全解開她的xue道。

    “道非是怎么回事,是誰要害我的兒子?”秦王香域抓著夜離殤的手問。

    夜離殤說:“從很多年前,就已經(jīng)有人在策劃對付逍遙莊,玲瓏跟秦兄查了這么多年,也沒有查到他,但是我們卻知道有這個人存在,當(dāng)初譚惜音下毒害自己父母跟玲瓏和玲瓏肚子里面的孩子,還有后來玲瓏被火燒,逃離這一切都是那個人有預(yù)謀的,他原本應(yīng)該是想利用玲瓏對付秦兄,但是他沒想到,秦兄對玲瓏的感情感動了玲瓏,玲瓏放棄了對付秦兄。

    所以他再一次策劃一系列的事件,包括玲瓏中毒,包括秦兄被暖希爾弄沒了記憶,包括后來暖希爾在這里下殺手,還有剛才譚惜音的這一切行為,都來自于那個人的精心策劃,譚惜音剛才跟您說了什么?“

    “她說,她說你們跟鳳玲瓏合謀害死了道非,說現(xiàn)在在莊里走動的道非是假的,她讓我過來證實,我原本不信的,但是她說鳳玲瓏要是報仇成功了,那整個逍遙莊都在她手里,我也會被趕出家門,所以我就過來了。”秦王香域說。

    哼!

    疾風(fēng)幽幽的說:“老夫人被她利用了無數(shù)次,卻還是不長記性,莊主說過,從大夫人回來那一天開始,整個逍遙莊就都是大夫人的,大夫人根本不用去爭,這一切莊主早已愿意雙手送給她?!?/br>
    秦王香域沒有說話,她靜靜的看著榻上的秦道非。

    夜離殤說:“老夫人,秦兄重病或是死亡的消息傳出去,你覺得會怎樣?”

    “你放心,我會去告訴大家,你就是道非!”秦王香域握住疾風(fēng)的手,堅定的說。

    呼!

    疾風(fēng)跟夜離殤狠狠地松了一口氣,他們都想過秦王香域看到秦道非要死不活的躺在這里,秦王香域會怎樣的鬧,可是沒想到,這次她竟意外的配合。

    “如此,那就有勞老夫人跟我證明之后,便自己回去松柏居呆著,任何人再以任何形式誘惑您做什么,您千萬不要有所動作,還有張管家也要提防,這逍遙莊現(xiàn)在已經(jīng)沒人可以信任,您自己要保護(hù)好自己,我接下來會很忙,在莊主醒來之前,我都不知道我能不能保住逍遙莊!”疾風(fēng)憂傷的說。

    秦王香域沒有說話,她只是靜靜地看了秦道非跟玲瓏一眼,然后說:“走吧,不要讓外面的風(fēng)言風(fēng)語傳得更遠(yuǎn)!”

    疾風(fēng)扶著秦王香域出現(xiàn)在外面。

    “張管家,你去將所有人都給我叫過來!”秦王香域淡聲說。

    所有人都集合在前院后,秦王香域冷聲說:“譚惜音妖言惑眾,企圖破壞我們母子和諧,好在我兒子身上所有的標(biāo)志我都清清楚楚,要不然我就要被那賤人的妖言蒙蔽了,我告訴你們,他就是你們的莊主,沒有任何問題,張管家,下午之前,讓譚惜音滾出逍遙莊!”

    秦王香域說罷,便一個人孤獨的朝松柏居走去。

    疾風(fēng)看著她孤獨的背影,忽然覺得,這個老夫人可憐可恨又可悲!

    “莊主,真的要趕走二夫人么?”張管家問。

    疾風(fēng)淡聲說:“這女人已經(jīng)留不得了,趕出去吧!”

    “可是莊主不是最在意與譚堅之間的情誼了么,這會兒趕走二夫人,二夫人如何生存?”張管家疑惑的看著疾風(fēng),似乎對他跟秦王香域之間的解釋開始產(chǎn)生懷疑。

    因為在他看來,秦道非重視對譚堅的情誼,已經(jīng)到了一個不是常人能理解的地步,而他這個時候讓譚惜音離開,是不是就表明……

    對,譚惜音原本就不是一個會胡鬧的女人,她去鬧了,就證明確有其事,讓她不得不這樣做,要不然以她的性子,也不會輕易去大鬧。

    那么只剩下一種可能,那就是……秦道非確實出事了,為了某種利益,秦王香域不得不承認(rèn)疾風(fēng)假扮的秦道非就是秦道非。

    “我與譚堅……說起譚堅,我讓譚惜音殺了他的父母,這才是我最對不起譚堅的地方,那日我?guī)ёT惜音去譚堅墳上,我已經(jīng)明明白白的告訴他,他的父母是被他的親meimei說所殺,這樣一個女人,你覺得譚堅還會護(hù)著她么,你覺得我把她趕走了,譚堅會恨我?不會的,她殺了父母meimei,卻霸占著譚堅對秦家的情誼,享受了這么多年,已經(jīng)足夠了,況且那日我也沒有讓她回來,至于她是怎么回來的,我也不想去深究了,趕走吧!”

    疾風(fēng)后面這句趕走吧,說的堅定而又緩慢,他知道,也許秦道非不這樣想,但是眼下將譚惜音放在家里,實在是太可怕了。

    張管家無話可說,只能朝妙音閣走去。

    妙音閣,譚惜音得知自己被趕走,她瘋狂的笑,笑得張管家頭皮發(fā)麻,他很怕這個女人一時激動,把所有的事情都抖落出來!

    “二夫人,奴才已經(jīng)跟莊主求過情了,但是他說您已經(jīng)不能繼續(xù)住在逍遙莊,請您即刻離開!”張管家想傳遞給譚惜音的話,就是我已經(jīng)幫過你了,是莊主讓你走,我也沒辦法。

    呵呵!

    譚惜音嬌媚的笑著說:“離開就離開,但是你別忘了,把地道給我恢復(fù)了,晚上我要來跟你睡的!”

    “譚惜音,你要怎么才肯放過我?”張管家著急了。

    譚惜音幽幽的說:“你怕什么,我告訴你,站在你們面前的這個莊主,絕對不是你們的莊主,你們的莊主已經(jīng)被人下毒害死了,嘖嘖嘖,這個可憐的疾風(fēng),還想以一己之力對付那個人,秦道非跟他斗了五年,連人家是誰都不知道呢,就死在人家手里了哈啊哈哈哈哈!”

    “講真?”張管家簡直不敢相信,若是真是這么回事的話,那他……

    不行,這件事一定要去告訴主人!

    張管家看著譚惜音說:“地道我會恢復(fù)好,但是你現(xiàn)在一定要當(dāng)著所有人的面離開逍遙莊!”

    說罷,張管家拿了一袋銀子遞給譚惜音:“我所得不多,日后你要是需要我?guī)鸵r,我也會努力幫你!”

    哈哈哈哈!

    “你當(dāng)我是叫花子么?”譚惜音恨恨的推開張管家,淡聲說:“五天之內(nèi),給我準(zhǔn)備三萬兩銀票,我要離開這里,我離開這里,你就安全了,但是你要是想被秦道非的那群侍衛(wèi)知道你給他們尊敬的莊主戴了綠帽子,他們一定會撕了你,下場不會比你挪用逍遙莊三萬兩銀子更好!”

    譚惜音說罷,就去收拾細(xì)軟。

    張管家?guī)状蜗胂率謿⒆T惜音,但是他害怕譚惜音真的留了證據(jù),她要是死在逍遙莊,證據(jù)流出來,他一定死的比誰都要難堪。

    “好,五天之內(nèi),給你準(zhǔn)備三萬兩!”張管家想,只要能送走這尊大佛,三萬兩就三萬兩。

    譚惜音孤零零的被趕出逍遙莊,她坐在她已經(jīng)損壞的輪椅上,回頭幽幽的看了一眼逍遙莊的匾額,像毒蛇吐著信子一樣的說:“總有一天,我會風(fēng)風(fēng)光光的回來,而且看著鳳玲瓏他們?nèi)慷妓涝谶@里,還有秦道非,你原本九死一生,我就不信,你能躲過這場毒殺!”

    譚惜音被趕走了,逍遙莊看似恢復(fù)了平靜。

    但是只有疾風(fēng)知道,逍遙莊從來都沒有平靜過。

    當(dāng)夜,夜離殤看著已經(jīng)握著玲瓏手十二個時辰的無影說:“我要給鳳玲瓏取下藥,若是血液還是沒有凝固,疾風(fēng)你用老辦法,繼續(xù)用藥,但是無影你估計還要繼續(xù)握著玲瓏的手十二個時辰?!?/br>
    “好,鬼醫(yī)先生您做主就是,我沒事的!”無影說。

    夜離殤取了一些藥酒,輕輕的倒在玲瓏的傷口上,試圖泡軟布跟玲瓏皮膚之間的粘粘。

    如此烈的藥酒倒下去,玲瓏都毫無感覺,夜離殤心里不禁一涼,只怕這次……

    夜離殤用了一整瓶名貴的藥酒浸泡玲瓏的傷口,然后才輕輕的揭開玲瓏手上的白布,好在玲瓏手上的傷口沒有再一次噴血。

    眾人松了一口氣。

    噗!

    可是這口氣還沒完全松下來,玲瓏的傷口處像破土而出的噴泉一般,繼續(xù)噴血。

    三人都嚇著了,還是夜離殤手疾眼快,用放在一旁的布擋住玲瓏的傷口,連續(xù)幾次,才讓無影繼續(xù)摁住玲瓏的傷口。

    無影跟疾風(fēng)愁眉不展的看著夜離殤:“鬼醫(yī)先生,大夫人是不是沒救了?”

    “這樣反而好,這樣證明毒血在她身體里面還沒有凈化,所以她才沒有醒來,若是傷口復(fù)原了,你家大夫人卻依然沒醒來,那才真正糟糕!”其實這話,夜離殤也是在安慰他們,雖然這樣的情況反而有說服力,可是誰知道呢?

    當(dāng)夜,張管家神神秘秘的離開逍遙莊,來到一處破敗的屋子里,輕輕的叫了幾聲:“主人……主人……”

    “何事?”中年男人從暗處走出來,淡聲問。

    張管家跪在地上說:“主人,現(xiàn)在逍遙莊的莊主似乎不是真的莊主,屬下害怕真的莊主被他們害死了,所以特意來告訴主人一聲,主人您看如何解決?”

    “放肆……那是你該過問的事情么?”中年男人忽然厲聲說了一句。

    張管家嚇得跪在地上瑟瑟發(fā)抖。

    “現(xiàn)在的逍遙莊風(fēng)雨飄搖,你若是再說這般無用的話,那日后休怪我無情!”中年男人的語氣雖然緩和下來了,但是依舊殺氣騰騰。

    張管家跪在地上訕訕的說:“屬下以后再也不敢妄加揣測!”

    “下去吧!”中年男人輕輕的揮了揮衣袖,冷聲說。

    張管家巴不得趕緊走,爬起來就連忙離開。

    哼!

    中年男人攔著張管家離開的背影,冷聲說:“廢物!”

    再說譚惜音。

    被人從逍遙莊趕出來后,她便去了百草藥鋪旁邊的一個小客棧。

    “喲,這不是逍遙莊的二夫人么,怎么這個時間到小店來了?”譚惜音也算是京城的名人,所以人家一看到她,也都能交上來。

    譚惜音淡笑著說:“我雖然是逍遙莊的二夫人,可終究只是個小妾,大夫人趁我道非哥哥不在欺負(fù)我,我不也得受著么?”

    好事的人可能會聽過一些關(guān)于譚惜音的謠言,但是若是一點都不好事的人,根本就不知道譚惜音那段輝煌的過去,在他們看來,玲瓏還是許多年前那個不討人喜歡的跋扈女子,她欺負(fù)的知書達(dá)理的譚小妾,那掌柜的自然是心疼嬌柔的譚惜音。

    “喲,這大夫人可真是的,都孩子的娘了,還這樣欺負(fù)二夫人,二夫人便安心在此處住下吧,在下叫小二給您開間上房?”掌柜的畢竟是做生意的,說著說著,就把話題引到住房上來了。

    譚惜音看了看客棧的環(huán)境說:“罷了,我現(xiàn)在身無長物,道非哥哥也不知何時才回來,你先給我開一間普通的屋子讓我住下吧?”

    “姑娘如此妙人兒,又身體不便,怎么能隨便住呢,在下奉我家主人之命,前來給姑娘送銀子……掌柜的,將上房準(zhǔn)備妥妥的,譚姑娘要在這里住,這是三個月的房錢,先給你,要是不住了你退,要是繼續(xù)住不夠了,我自會再來續(xù)費!”說罷,那人笑著說:“譚姑娘,介意我抱你上去么?”

    譚惜音冷笑著說:“好??!”

    掌柜的看譚惜音一眼,又看那男人一眼,心道:“這人什么人啊,這么富貴,還有這膽子也是夠大的,竟直接勾搭逍遙莊的二夫人,呵呵!”

    說罷,他自己搖著頭說:“這人生啊,入戲哦!”

    譚惜音被人抱進(jìn)屋的時候,看到那神秘人已經(jīng)端坐在屋里。

    譚惜音連忙從那人身上下來,恭恭敬敬的跪在神秘人面前,“先生救我!”

    啪!

    “蠢貨,讓你去談?wù)勌搶?,你卻去叫秦王香域前來攪局,她知道自己的兒子躺在病榻上,而秦道非身邊的人再稍微分析一下,就知道你是何居心,你不被趕出來都難。蠢貨!”

    似乎罵得不過癮,那先生又甩了譚惜音一耳光。

    譚惜音不敢動,她跪在地上說:“我也是太著急知道秦道非生死了,我根本就沒想到,秦王香域?qū)P玲瓏積怨如此深,竟會跟疾風(fēng)他們幾個臭小子合作!”

    “我告訴過你,鳳玲瓏是這世界上最聰明的女人,她只是善于裝傻,跟你這樣的婊子根本就不一樣,你除了會在男人懷里浪,你還會什么?”那人用言語侮辱譚惜音。

    可譚惜音卻一句話都不敢反駁,可見這位先生的手段,是多么讓譚惜音害怕。

    “先生,雖然我被趕出來,但是我還有人留在逍遙莊,我要回去隨時便可以回去,我要想知道什么消息,也隨時都可以知道,求先生恕罪!”譚惜音不想死,她這樣茍且的活著,都到了這個地步了,若是秦道非已經(jīng)死了,她就只能等著看鳳玲瓏痛苦,所以她不能死!

    哼!

    先生冷哼!“下次若是再做這樣的蠢事,壞我大事,我讓你每天都有無數(shù)的男人陪你睡覺!”

    “我知道錯了,我以后再也不敢了先生!”譚惜音嚇得六神無主。

    她抱著自己的手臂,卻看見先生像風(fēng)一樣的消失在窗口。

    譚惜音虛脫一般的跪在地上,厲聲說:“你們所有人,我都會讓你們知道,我譚惜音的厲害!”

    先生跟他的隨從譚惜音那里出來之后,那隨從問:“主人,您覺得會不會是鳳玲瓏用身體里面的步生蓮救了秦道非?”

    ……

    先生頓住腳步,幽幽的嘆了一口氣說:“她要是真敢這樣做,那也是她的命,但是秦道非要是還活著,我就會讓他嘗嘗貧窮的滋味!”

    “要不屬下再去探探?”那人問。

    先生搖頭說:“不必了,你沒法接近那里,這幾天只辦我們該辦的事情,那個死老頭子在到處找我,要是被抓到,我會死得很慘,這幾日我不會出門,小事自己處理,大事回來稟告!”

    “是,屬下告退!”那人離開。

    先生看了看譚惜音房間的窗戶,又看了看百草藥店的大門,邪魅的勾唇笑了。

    翌日,碎葉城。

    艾菲披著一件紅色的大裘,悄無聲息的落在胡寒之位于碎葉城的院落里面,冬日里,院子里面的薔薇花架已經(jīng)全部枯死,只剩下滿目的荊棘。

    她淡淡的看著眼前的一切,大搖大擺的朝院子里走去。

    “誰?”暗處有人大喝一聲:“這是私人宅院,請姑娘不要再靠近,若是執(zhí)意靠近,休怪在下無理!”

    “我從大漠深處走來,公子讓我做的事情我都做好了,難道現(xiàn)在他在養(yǎng)傷,我就不能來看看他么?”艾菲并沒有停下來。

    這時,一個年輕男人從屋里走出來,見到艾菲,他用一種防備的姿態(tài)看著她,漫不經(jīng)心的說:“原來是艾菲姑娘???姑娘此來所謂何事?”

    “我有事跟胡公子說,而且只能跟他說!”艾菲冷冷的看著那人。

    “可是,我家公子受傷太重,根本不宜見客!”那人繼續(xù)拒絕。

    艾菲冷聲說:“我知道胡公子受的是怎么樣的傷,你們這樣逼我有意思么,我若真的想動手你們這院子里,沒人能阻攔我!”

    艾菲的意思很明顯,不管你答應(yīng)還是不答應(yīng),我都要闖!

    “艾菲,咳咳咳……你……咳咳,你這么著急,是為何何事?”胡寒之被人攙扶著從屋里走出來,淡淡的看著艾菲問。

    艾菲說:“我來找你有點事,這件事情,關(guān)于玲瓏的事情,你確定要在這里跟我談么?”

    艾菲說這句話的時候,胡寒之竟然下意識的看了一眼那侍衛(wèi)。

    呵呵!

    艾菲薄涼的笑,然后走上來拉住胡寒之的手說:“公子,外面寒涼,我們進(jìn)屋!”

    扶著胡寒之的人看了那侍衛(wèi)一眼,侍衛(wèi)搖搖頭,那人才沒敢阻攔挨艾菲。

    “艾菲,你為何沒陪在玲瓏身邊?”胡寒之淡淡的語氣里面,還是有讓人熟悉的溫柔。

    艾菲笑著說:“玲瓏她很好,碎葉城是她讓我來的,她讓我問問你,你是不是還在針對秦道非!”

    胡寒之似乎沒想到艾菲這樣直白,他淡聲說:“你怎么會這樣問?”

    “因為秦家一再被人算計,可是當(dāng)今江湖,能算計秦道非而讓他查不到的,除了你,我也不知還有誰有這樣大的勢力!”艾菲冷冷的看著胡寒之。

    胡寒之冷笑:“我有什么勢力?”

    “呵。在我面前,你還用裝么?”艾菲坐下來,視線與胡寒之相對。

    胡寒之卻很抵觸艾菲的視線,他轉(zhuǎn)臉不看艾菲,只靜靜的看著屋里的盆景說:“你回去告訴玲瓏,我沒有刻意針對秦道非,讓她不要多想!”

    “你讓我告訴玲瓏,你沒有針對秦道非,可是你說話的時候,為什么連看都不敢看我一眼?”艾菲不打算放過胡寒之。

    胡寒之有一絲惱火,“那你想讓我怎樣?”

    “好吧,我再問你另外一個問題……當(dāng)初你說要找項王報仇,后來項王死在玲瓏手里了,你為何不離開寒食?”艾菲的話,讓胡寒之蹙眉,他說:“難道,在玲瓏看來,我為她做的一切,還不足以讓她有一絲一毫的感動么?我舍不得她,我想帶她走,我如何舍得離開寒食?”

    好吧!

    艾菲聳聳肩,淡聲說:“玲瓏讓我告訴你,她跟秦道非的恩怨已經(jīng)解釋清楚,一切都是一個神秘人跟譚惜音在算計他們,所以她不打算在找秦道非尋仇,所以她希望你也不要在糾結(jié)與秦道非,那個賭約……希望你能作廢!”

    “不可能,賭約既定,如何作廢?”那個侍衛(wèi)推開門,冷冷的說。

    艾菲回頭看了那人一眼,淡聲說:“首先,寒之之前做的一切是為了玲瓏,但是玲瓏已經(jīng)放下仇恨,所以不管怎樣,你也沒有必要在針對秦道非,其次,就算你是商人,你重利輕玲瓏,但至少玲瓏幫你報仇了,于情誼而言,你就不該繼續(xù)針對逍遙莊,讓玲瓏以后生活落魄……再有,玲瓏為何中毒,不用我說了吧?”

    說罷,艾菲看著胡寒之,許久之后說:“你要是還是我認(rèn)識的胡寒之,你就一定會好好對待玲瓏的事情,你若不是我認(rèn)識的那個胡寒之,那你就毀了逍遙莊,毀了秦道非吧!”

    說完,艾菲走了出去。

    胡寒之與那侍衛(wèi)互看一眼,然后侍衛(wèi)說:“這件事必須報告,否則壞了大事,我們都得死!”

    翌日中午,昏睡了三天的秦道非緩緩的睜開眼,映入眼簾的,卻是一道厚重的屏風(fēng),他淡淡的掃了一眼,卻聽到無影驚喜的叫:“鬼醫(yī)先生,莊主醒了!”

    順著無影的聲音,秦道非轉(zhuǎn)頭看了一眼,卻看見玲瓏躺在他身側(cè),而無影的手正緊緊的牽著玲瓏的手。

    “把你手拿開!”秦道非開口了,但由于三天滴水顆米未進(jìn),秦道非的嗓子很干很啞,說話的聲音也很難聽。

    無影無奈的說:“莊主,我現(xiàn)在不能放手,我要是放手了,大夫人有危險!”

    “我記得我去追查那個偷了賬本的人,結(jié)果卻被他的暗器打中,接下來……接下來……玲瓏出了什么事了?”秦道非忽然坐起來,伸手欲推無影。

    無影急的大聲說:“大夫人為了救莊主,用自己的體內(nèi)的步生蓮替莊主凈化毒液,所以導(dǎo)致她的傷口無法愈合,只要您動一下,大夫人就會血流不止。”

    秦道非的手放在無影的手上,戛然而止!

    嗖!

    一枚銀針落在秦道非的后脖子上,秦道非只覺得渾身無力的倒了回去,他倒回去了,但是并沒有暈倒,所有的意識都還很清楚。

    “秦兄,當(dāng)時你的情況實在太慘烈,那毒十分霸道,我們都沒有辦法,只有玲瓏的步生蓮能救你!”夜離殤從門邊走過來,幽幽的說。

    秦道非的眼神鎖定玲瓏蒼白的臉,他沉聲問:“玲瓏會怎樣?”

    “步生蓮是天下毒物的克星,你身體里面的毒,只有了一個多時辰就凈化了,但是卻不知為何,這蠑螈之毒,到了鳳玲瓏的身體里面后,卻是沒辦法凈化,她現(xiàn)在的傷口隨便動一下,都能血流不止!”夜離殤說了實話。

    該死的!

    秦道非磨牙說:“你明知道玲瓏對我而言有多重要,為什么要讓她去救我?我寧愿自己死,也不能讓玲瓏替我去死!你再來一次,把毒渡給我!”

    “沒用了,現(xiàn)在毒液已經(jīng)到玲瓏身體里面!”夜離殤搖頭說。

    “夜離殤!”秦道非薄涼的叫了一聲,許久之后才幽幽的說:“你在找死你知道么?”

    無影見秦道非動了殺氣,連忙攬罪,“莊主,不管鬼醫(yī)先生的事,是我們主張要這樣做的?!?/br>
    “這事你們誰也替我扛不了,秦道非,我已經(jīng)跟承杰告別過了,若是玲瓏真的醒不來,就算你不動手,我自己也會動手的,但是現(xiàn)在玲瓏還有救,她的血一直不凝固,就說明她一息尚存,只要她身體里面的步生蓮還能凈化這蛇毒,那她就一定還有救!”誰也想不到,平時上躥下跳的夜離殤,在生死大義面前,竟是如此的鐵骨錚錚。

    秦道非淡聲說:“放開我!”

    “好!”夜離殤將秦道非后頸的銀針取下來,秦道非瞬間恢復(fù)行動。

    他伸手輕輕的摸著玲瓏的臉問:“我能跟無影交換位置么?”

    “不能,我們已經(jīng)試過兩次,兩次玲瓏都大出血,你看到無影沒有,他身上都是玲瓏手掌心噴涌出來的血,我們不能再冒險了,但是你醒來了,至少有一件事情,你可以自己去做了,疾風(fēng)這幾日一直假扮成你的樣子在外面,穩(wěn)定逍遙莊的人心,但是你出事那日,譚惜音就上門挑釁,我推斷她可能是受那神秘人指使,來證明你已經(jīng)遇害,她當(dāng)時自己進(jìn)不來,還去請了你母親,你母親看到你的樣子后,選擇站在我們這邊,我們已經(jīng)將譚惜音趕出門,她現(xiàn)在住在城中一個客棧里面,一直都沒有出來過!”夜離殤將事情簡單的說了一遍。

    秦道非說:“我中的是蛇毒?”

    “確切的說,是北極蠑螈的毒,這種毒毒性劇烈,會破壞人的血液凝固,你運氣好,在你受傷的時候,有一個蒙面的老先生先替你護(hù)住心脈了,后來我跟他合力幫你逼出了一些毒血,然后我封住了你的xue道,老先生去追查殺你的人,后面他說那人死了,解藥也被人倒掉了!”夜離殤頓了一下問:“秦兄,那老先生不會是……”

    秦道非冷冷的說:“看破不說破,這件事情就此打住,不要在任何人面前提起他,我不喜歡聽到關(guān)于他的事情!”

    秦道非瞇著眸子思忖了一會兒后說:“你說殺我的人,已經(jīng)被人殺死了,解藥也被人銷毀了是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