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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派魔頭好像喜歡我[穿書]_第59章

    沈無心不解道:“你干什么?”

    “跟你同乘一匹馬呀,你不開心嗎?”楚歌歪著頭,戲謔地看著他。

    沒想到沈無心并不答話,一個翻身也躍上馬,穩(wěn)穩(wěn)落在了楚歌身后,一手環(huán)著他的腰,一手握住韁繩。

    “駕!”馬兒一下沖了出去。

    獨留原來那匹馬兒還留在原地。

    天高云淡,碧空如洗。清風拂柳,千巖競秀。

    天地世間,一馬二人,風流瀟灑,肆意江湖。

    ☆、40

    來這世界三個月, 楚歌基本上已經(jīng)把大虞四大門派逛了個遍了。

    先是落花,又是映月,如今又要去滄海。除了崇陽沒有安排到,其余簡直可以組織成著名門派旅游路線。

    由于兩人同乘一匹馬,在奔波三天后,馬終于累得發(fā)出了抗議,彎著腿往地下一坐, 說什么都不繼續(xù)走了。

    “唉,你說這滄海,為何就偏偏離著西城那么遠。這還要多久才能到啊?!背枵伊藟K大點的石頭, 將上面的土擦去,自己抬著屁股坐了上去,止不住地哀嘆。

    這萬惡的古代,又沒有汽車又沒有飛機的, 能代步的只有馬,交通實屬不便。

    沈無心遞給他一包饃片, 坐在了他身邊,又拿出水壺,揚起頭喝了一口:“不知為什么,我總有一種不好的預(yù)感?!?/br>
    楚歌回頭瞪了他一眼:“別胡說, 能有什么不好的預(yù)感?對了,你這幾天‘無情’有沒有發(fā)作?胸口疼不疼?”

    沈無心搖了搖頭,沉聲道:“鳳星文的醫(yī)術(shù)我是信得過的?!?/br>
    楚歌看著他,有些隱隱地擔憂。曾經(jīng)在落花時, 他聽到鳳星文跟他說最多再保他半年,如今轉(zhuǎn)眼之間已經(jīng)過去了兩三月,剩下的時間已經(jīng)不多。可近來卻見他身上‘無情’沒怎么發(fā)作過,不知是真的因為鳳星文醫(yī)術(shù)又有了長進,還是有些什么別的原因。

    “其實我……有些不想去滄海。”半晌,沈無心唯唯諾諾開口,“我與滄海,其實還有些淵源?!?/br>
    “什么?”楚歌不可置信道,“除了……除了你跟鳳星文之間的關(guān)系,還有什么淵源?”

    楚歌忙豎起了耳朵乖乖聽著,他本能感覺,沈無心這是要跟他推心置腹說一個大秘密了。

    沈無心舔了舔嘴唇,似是在要不要說實話中搖擺不定。片刻后,他終于下定決心一般,輕聲道:“我的母親,應(yīng)是滄海中人?!?/br>
    “我的身世,我只知道一點。我的師父并不愿跟我多說。這些年我四處調(diào)查,隱約有了些眉目。我的父親,是二十年前人人畏懼的魔頭沈如風,我的母親,只是滄海里一個名不見經(jīng)傳的小小弟子……”

    他苦笑著打趣道:“你說這身份關(guān)系,是不是與你我二人還有些相似?”

    楚歌一時語塞,竟不知該如何寬慰他。

    只聽他講故事一般,說的仿佛不是自己的事情,除了深遠的目光中還透出三分追憶:“沈如風此人,兇殘至極,練的是邪門歪道,靠食嬰兒心頭rou維持功法,他死,的確是死不足惜?!?/br>
    “可他又偏偏是個情種,遇到了我母親,后來有了我,我剛出生沒多久,兩人便一起死了……”

    他轉(zhuǎn)頭看向楚歌,以一種近乎試探,又有些害怕聽到答案的目光望著他:“你不害怕嗎?”

    說到底,縱然表象之下再如何無堅不摧,觸碰到心中最脆弱的傷疤,還是有些自卑和怯懦的。

    楚歌笑著握住他的手,柔聲道:“上輩子的事與這輩子無關(guān),你能告訴我這些,我很開心?!?/br>
    像沈無心這樣的人,極少有如此小心謹慎地對待一個人的時候,他愿意把自己最不愿提及的身世告訴楚歌,可見對楚歌的信任。

    “只是他們二人,為何會死?”楚歌問出了心中的疑問。

    沈無心的目光一瞬間變得兇狠了起來,厲聲道:“名門正道,不過也是為了一己利益,棄他人于不顧的道貌岸然之輩罷了。”

    楚歌附和地點了點頭,內(nèi)心卻有了些猜測。

    當日沈無心與那季長樂的傀儡對峙時,曾問那人‘一生中可做過什么傷天害理’之事,足以見得當年四大門派剿滅沈如風的手段應(yīng)該并不光明。

    而沈無心似乎對沈如風的食人心頭rou的做法并不茍同,甚至還有唾棄,可見他對沈如風應(yīng)該也無甚感情。

    他一直口口聲聲提起的,都是在為他的師父江明知報仇。

    那么曾經(jīng)江湖中赫赫有名的正人君子江明知,在二十年前這場風云浩劫中,又是扮演的一個什么角色呢?

    突然,一陣喧嚷聲同時引起了二人注意。

    楚歌抬眼望去,只見一群人浩浩蕩蕩從東邊走來,男女婦孺皆有,均是背著行李埋頭趕路,倒有些逃荒的意思。

    楚歌與沈無心交換了一個眼神,楚歌心領(lǐng)神會地從石頭上一躍而下,輕功至這群人前方。

    那領(lǐng)頭的被突如其來的楚歌嚇了一大跳,防備地盯著他,似乎是把他當成了當?shù)厣劫\,哆哆嗦嗦道:“我們沒錢……”

    楚歌:……。

    跟在領(lǐng)頭身后的人們都不知道是什么情況,均停下了步子,戒備地看著他。

    楚歌心道雖然趕了幾天路,身上臟是臟了些,但應(yīng)該也沒到被當成山賊劫匪的地步啊……

    他蒼白解釋道:“不是,大哥,你別誤會,我就是想問問,你們是從何處來的?”

    那人左右看了一圈,仍是不放心地打量著他,支支吾吾道:“從……從滄海來的……”

    “滄海可是出了什么事情?為什么你們都一副落難的模樣?”楚歌見這群人均是粗衣麻布,應(yīng)是尋常的小老百姓。滄海素來有人間仙境之名,甚至算得上是大虞最宜居城市,若沒有變故,平常人家應(yīng)該不會千里趕路遷徙。

    領(lǐng)頭人見他確實是個問路的,稍稍放下心來:“莫非你是要去滄海?滄海如今去不得了,里里外外全是官兵,似乎是要剿了滄海派……可憐我們尋常人受牽連,如今已經(jīng)呆不下去啦!”

    楚歌一愣,感覺此事并不簡單:“什么?!官兵?怎么回事?”

    “唉,傳聞那滄海派與朝廷有些瓜葛,不知是得罪了什么重要人物,如今這個門派怕是留不住了……罷了罷了,不跟你說了,我們還要趕路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