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派魔頭好像喜歡我[穿書]_第6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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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歌將沈無心安置在床上,看著他眉目如畫的睡顏,攜起他的手輕輕落了一個吻,委屈道:“你若以后再這么拿自己身體開玩笑,我就……我就……” 想了半天,也不知道自己到底能拿沈無心怎么辦。 真的是被吃的死死的,對這個人,他是一點辦法都沒有。 船內(nèi)空間甚是寬廣,能容納幾百人。陶明康派了幾個弟子守著楚歌二人,以便他們隨時吩咐。 這兩位,說來也算得上是滄海一派的救命恩人,弟子們不敢怠慢,皆恭恭敬敬地在門外候著。 “門主?!币娛翘彰骺涤H自前來,那守門的弟子忙行了禮。 陶明康擺了擺手,示意不必聲張。他推開門,見楚歌正趴在沈無心床邊,一動不動地守著他。 楚歌聽到身后房門輕響,一轉(zhuǎn)頭,正對上陶明康意味深長的眼神。 他站起身,行禮道:“陶門主。方才失禮了?!?/br> 楚歌并非不懂禮數(shù)的人,從前也是尊老愛幼的三好青年,可那時見沈無心躺在地下,也是關心則亂,居然沖著一門之主大呼小叫,可謂是失禮至極。 好在陶明康倒是不甚在意,他未搭理楚歌,而是徑直走向了沈無心,坐在他的身側,伸出手搭在了他手腕處的脈上。 楚歌緊張地心臟都要跳出來。 半晌,陶明康收回手,了然于胸道:“原來是中的‘無情’?!?/br> “此毒可解?”楚歌急忙問道。 陶明康揮退了眾弟子,緩緩道:“小子,你們倒像是有備而來啊?!?/br> 楚歌一愣,心道莫非陶明康如此聰慧,居然看出了他們打的算盤不成? 楚歌忙拱手道:“陶門主,實不相瞞,我二人本就是前來求醫(yī),在山下恰逢碰到此事,于情于理,都該出手相助。” “罷了,你們?yōu)楹味鴣砦乙膊幌朐僮肪俊D銈円泊_實于我門派有恩,雖我門派逃得過一時,往后卻也還是步履維艱。此毒,我門派的確可解?!碧彰骺缔壑?,平靜道,“但沈無心,我門派救不得?!?/br> 楚歌在聽到‘此毒可解’時,本已喜悅激動地正準備跪下的心情,猛地被他那句‘沈無心救不得’壓了下去,心頭怒道:“為何救不得?莫非貴派救人還分三六九等,不能一視同仁嗎?” 陶明康似乎早料到他會這么說,倒也不惱:“如果中此毒的人是你,縱使你不救我門人,我也會竭盡能力相救。但沈無心不行?!?/br> “我從前聽到他的名字時,還只是猜測,今日一見倒是跟我的猜測印證了七八分。沈無心生母名為滄南,本是我門弟子,二十年前下山遇到了沈如風。那沈如風強取豪奪,隱瞞自己身份,將滄南藏了起來,我派眾人苦尋一年無果。后來,她便有了沈無心。” “而她也是生了孩子后,才知道沈如風真實身份,整個人追悔莫及,執(zhí)意尋死??梢?,她并不想讓這個孩子生下來。這是于私,我不救他的原因?!?/br> “而于公,沈無心從小頑劣,帶壞我門徒,盜竊我秘寶。長大后,更是在江湖上興風作浪,多少英雄豪杰死于他手。如今他中此毒,難道不是冥冥注定的因果?” 楚歌被這堂而皇之的說辭氣的顫抖,怎么也沒想到陶明康作為一派之主,心胸竟狹隘至此。 但他還是隱約之中察覺了一絲不合常理的地方,他強壓怒火,不禁問道:“若沈無心真的不被他母親所承認,你又是如何得知?難不成你門派還修煉招魂秘術,在他母親死后招出魂魄來,她親口告訴你的不成?” “哦?是誰又告訴你,她的母親死了呢?” 一盆涼水當頭潑下,楚歌整個人傻站在了原地。 難道,沈無心的母親如今還活著?那么她活著的這二十年,又為何從不聯(lián)系沈無心?莫非真的痛恨至此,要母子之間恩斷義絕嗎? “難道……難道他的母親,一直在滄海?”楚歌仿佛自己的靈魂被抽走,只剩一具空了的軀殼,甚至聽不清自己在說什么。 陶明康:“不錯。既然你們已經(jīng)找上門來,我也沒必要再瞞著你們。滄海一門本就不允許私自婚嫁,縱然是她身不由己,卻也犯下了門派大忌。當年沈如風身死,滄南自己主動要求回滄海禁閉一生,以贖罪孽?!?/br> 楚歌:“可是,可是沈無心為何是被江明知撫養(yǎng)長大?” 陶明康驚道:“什么?莫非江明知一直沒死?” 楚歌:……。 楚歌明顯感覺兩個人說話不在一個頻道上。似乎每個人心中都存著二十年前的秘密,但是信息不互通,大家知道的都不一樣。 陶明康所知,應是聽滄南講述而來。而沈無心所知的,則是從江明知的角度出發(fā)的。 楚歌無意之中居然抓住了陶明康的好奇心,不由笑道:“看來,門主對過往的舊事,所知的也并非全部啊。不如門主等沈無心醒來,與他好好對質(zhì)一番,真相不就出來了么?” 陶明康冷哼一聲,從袖中掏出一顆丹藥,塞入了沈無心口中:“此藥能為他調(diào)理氣息。我探得出他體內(nèi)應是有另一股壓制此毒的力量,若我沒猜錯,應是我那‘好徒兒’的手筆。想不到這些年未見,他醫(yī)術已有了如此長進??上医滩桓?,直到如今,居然還在為了這沈無心cao心?!?/br> 楚歌從懷里取出鳳星文的腰牌,遞給陶明康,笑道:“是呢,你那‘好徒兒’讓我將此物轉(zhuǎn)交與您,希望您看在他薄面上,能拉沈無心一把。你的‘好徒兒’還說……” “還說什么?”陶明康似乎對鳳星文格外在意,他接過腰牌,目不轉(zhuǎn)睛地注視著上面的“文”字,這是當年,他親手為愛徒鐫刻的。如今匆匆十載已過,刻紋在歲月的洗禮下被磨平,但可以看得出,持著腰牌那人定是時時拿出來撫摸一番。 陶明康雖面上嫌棄斥責,但畢竟也是從小養(yǎng)大的孩子,就算犯了錯,內(nèi)心多少也還是會有掛念。此時他的眼睛亮了起來,等待楚歌開口。 一代門主,如今只像一個孩子遠走的孤寡老人,期盼著在外的孩子給自己傳回的一道口信。楚歌想起自己的家人,心口有些微微的疼痛。隨即化成一個爽朗的笑容:“他還說,他十分掛念您,雖不能親自來探望,希望您能保重身體,百歲無憂。” 陶明康眨了眨眼睛,沒再說話。 但楚歌分明能看出,當提及鳳星文這個名字時,他那一瞬間顫抖的身軀。 也不怪他如此討厭沈無心。 若非沈無心當初誘拐鳳星文偷千葉浮蓮,逼得他騎虎難下,只能驅(qū)逐自己最愛的徒弟。想來此時,他雖年邁,身旁也該有鳳星文常伴左右,陪他探討醫(yī)術,濟世救人。 陶明康搖搖晃晃站起身,微嘆了一口氣,行至楚歌身側時,淡淡開口道:“待他醒來,你同他一起來見我?!?/br> “是。” 陶明康走后,楚歌重新坐回了沈無心身側。 他的眉頭舒展了些,想來體內(nèi)氣息應是逐漸平穩(wěn),不再那么難以忍受了。 陶明康定然不會直接救助他,但此時看來,他也絕對不會放任沈無心輕易去死。 楚歌突然有一種感覺,雖然真相越來越撲朔迷離,但此番前來,若是能見到沈無心的生母,從前過往種種,無論千絲百結,想來都能在她的口中得到一個合理的解釋。 應該會是一個摻雜了歲月過往的漫長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