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派魔頭好像喜歡我[穿書]_第8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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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歌拿過藥袋,仔仔細細數(shù)了一遍,還有三十顆不到,應是在天下第一大會前幾日便能吃完,他這才放下心來。 “天下第一大會……好玩嗎?”楚歌開口道。 他雖知曉天下第一大會,卻從來沒有親眼見過,也不免隱隱期待到時候去了大飽眼福。只可惜,五年前,沈無心最大放異彩、一劍驚世之時,他還未來到這里,沒能親眼見證他的頂峰。 沈無心見他竟對此感興趣,微微挑眉,順手舉起桌上的小酒盅喝了一口:“沒什么意思,不看也罷。無非就是這些名門正道心有不甘,想給自己爭個名頭出來,哄孩子玩罷了?!?/br> 楚歌切了一聲:“那你還去?!?/br> “若非是要殺江聞天,我才懶得去,不過是個空名號,我也不稀罕?!笨樟说男【浦言谑种讣廪D(zhuǎn)了兩圈,他放下,又斟了一杯酒。 沈無心確實如此,對功名利祿看得風輕云淡,楚歌絕對相信,若非他一出生便背負著仇恨,以他的性格定是連武功都懶得學,長大了隨便去哪做個閑散游人,只可惜天不遂人意,他到底沒能活成自己喜歡的模樣。 楚歌也給自己斟了一杯酒,抬頭飲盡,酒香四溢:“待天下第一大會結(jié)束后,我要去瀅州一趟?!?/br> “去瀅州做什么?” 楚歌:“當初在瀅州時,我曾在明月樓養(yǎng)了一只貓,等一切結(jié)束后,我要把它抱回來自己養(yǎng)著?!?/br> 沈無心瞥了他一眼,哂笑道:“無聊?!?/br> “哎!”楚歌突然湊上前來,想起什么似的,笑嘻嘻道,“我一直都很好奇,當初在瀅州之時,你是否一直在暗中保護我?” “咳咳……”這突然地翻舊賬翻了沈無心一個措手不及,沈無心一口酒差點嗆出來,他素來不愛表達愛意,但楚歌又偏偏喜歡強人所難,他裝作不動聲色道:“不然你覺得你還有命在嗎?” “哦~原來你從那時就開始對我有意思了~” 誰都不知道,感情的種子是從何時落地生根的。 一切仿佛就在昨日,沈無心還是那個不可一世人人畏懼的魔頭,那時二人在瀅州相會,破廟里雜草橫生,他橫眉冷對,笑他自作多情,卻私下留了那小小的竹哨。及至后來,二人歷經(jīng)生死,輾轉(zhuǎn)終曉心意,如今才能偏安一隅,在屬于二人的一方天地里把酒言歡…… 原來不知不覺,已經(jīng)過了這么久了啊。 倒也幸好,最后的結(jié)局是好的。 “如果,你沒有遇到我,那你這一生打算怎么過呢?”楚歌笑問。 沈無心偏著頭,極認真的思考了一會,他修長白皙的手指夾著酒盅,落到耳邊,有一聲沒一聲地敲著,發(fā)出泠泠輕響:“若是如此,那我應該會在為師父平反冤情后,找個小角落藏起來,等著‘無情’發(fā)作,直至死亡。” 他確實是如此想過的。 因為這個世間,再沒有一個人像楚歌一樣,如此殷切又熱烈地盼望他活著。 楚歌一定是上蒼垂簾他,才愿在給了他一世罪惡與不堪后賜了他這樣一個寶貝。這個寶貝不必武功多么厲害,他只需平平凡凡,帶著對生活的熱忱與樂觀,來洗滌自己充滿殺戮又薄情的靈魂,將自己的生命也就此感染…… 楚歌沒有說話,他深情地望著沈無心,似要用一雙眼眸將他刻到骨子里去。 沈無心又開口道:“那你呢?如果你沒有遇到我,你會如何呢?” “如何……兢兢業(yè)業(yè)的讀完大學,找份普通的工作,能養(yǎng)得起自己就行,然后碌碌無為的過完這一生。我沒什么大志向,所求也很簡單,只想能平平靜靜地過一輩子?!背杩嘈Φ溃笆遣皇呛軟]出息?” 沈無心眉眼彎彎,敲了楚歌一個腦瓜崩:“無妨,橫豎我也沒什么出息,兩個沒出息的人湊在一起,倒也算是樂得其所了。” …… 秋葉落,寒風起,黑壓壓的濃云似在醞釀一場盛大的洗禮,轉(zhuǎn)眼入了冬,刺骨寒風將小竹屋吹得搖搖晃晃,楚歌在屋內(nèi)生了火爐,跳躍的火苗發(fā)出嗞啦的響聲,裊裊煙霧在火中升起,帶著些許刺鼻的味道,溫暖了整間屋子。 前些日子,楚歌又為床上新添了兩床棉被,沈無心本就體寒,縱然夏日里身子也是冰冰涼涼的,到了冬日里,原先因練武而生出的凍瘡全都發(fā)作,他如今沒有內(nèi)力護體,雖嘴上不說,卻被楚歌悄悄看見他圍在火爐邊也難免直打哆嗦。 到了夜間,楚歌就更不敢含糊,總要把沈無心包的嚴嚴實實的才肯睡去,他如同一個樹袋熊一般,非要緊緊抱著他才安心。楚歌與沈無心正好截然相反,他體熱,越是寒冷的天氣,身體倒越像燃了火似的,倒也算得上意外的互補。 冬日里,山下溪水都結(jié)了薄薄一層冰,沈無心也不再去釣魚了,但仍然保留了老年人早起的習慣,每日不等天亮便起床,又怕吵到楚歌,起床也是畏手畏腳的。 這一日,楚歌是被一陣響亮的打斗聲吵起來的。 他猛地驚坐起,第一反應就是,不會是沈無心的仇家發(fā)現(xiàn)了此處,竟然追到了這里吧? 他忙翻起被子下地,衣服都未來得及穿,赤著腳跑出去,一道銀光閃過,照的他眼睛微微一瞇,隨后,他一輩子都忘不了眼前的震撼。 竹林被風吹得簌簌作響,晨起的陽光肆意地鋪灑在地上,微光中,沈無心一身淡紫色輕裘,手握三十斤斷情劍,扶搖直上一躍而起,斷情劍身集日月之氣,與天地同輝,一道霹靂劍氣裹挾無數(shù)殺意逆風而下,一道巨大的裂口從地上頃然崩開,登時塵土漫天飛揚! 楚歌不敢相信地瞪大了眼睛,望著眼前發(fā)生的一切,似乎那么不真實! 沈無心見他出來,收了劍,忙小跑過來,解了身上輕裘為他披上,怒斥道:“為何不穿衣服就跑出來?凍著了怎么辦?” 楚歌驚訝地說不出話來,只定定地望著他,半晌才反應過來,結(jié)結(jié)巴巴道:“你……你的武功恢復了?” 沈無心看他赤腳如今凍得通紅,沒心思跟他解釋,一把將他打橫抱起,進了屋中,扔到軟綿綿的榻上,才點頭道:“昨日服用了最后一粒藥,今日一醒便覺得體力充沛,就想著運氣試試,許久不用劍,倒是生疏了。” 楚歌倒未看出哪里生疏來。 他日夜與沈無心粘膩在一起,幾乎已經(jīng)忘了他曾經(jīng)殺伐果斷的日子,三個月太長,久到把那個獨步天下的沈無心拋擲在腦后,只一心當他是自己溫柔體貼的枕邊人了。 “太好了!如今你武功恢復,無情也解了,就不必擔心你在天下第一大會上受人為難了?!背枞杠S道,“還有不過幾日就是天下第一大會,你可做好準備了?” 沈無心點點頭,坐到楚歌身側(cè),也有模有樣地掀了床上半張被角遮在腿上:“再過幾日,我們便啟程,等完成了這件心頭事,便是一輩子的長樂無憂了?!?/br> 楚歌握住他冰涼的手,柔聲道:“我想讓你答應我一件事。” “什么?” 楚歌:“若非必須要這樣做,我們不主動去殺人,好嗎?” 沈無心靜靜地望著他。 這就是他心中的人,永遠對世界懷有一絲善意,與他截然相反。可又冥冥中強烈地吸引著他。 他輕輕拍了拍那只手,嘴角化開繾綣笑容:“我答應你。” …… 三日后,二人整裝啟程,楚歌只簡單地收拾了些厚衣物,橫豎此處離五華山并不算遠,天下第一大會按往日安排也只需要三日便可舉行完成,沈無心作為上一屆拔得頭籌之人,理應最后一位出場,成為各路江湖中人登頂后挑戰(zhàn)的BOSS,因此也無需太急,只需慢悠悠地觀看眾人比試,最后上前露露面即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