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派魔頭好像喜歡我[穿書]_第9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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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死了嗎?”楚歌聲音顫抖地自己都聽不清楚,他的眼淚啪嗒一聲掉到了那人臉上,他又忙拭去那滴淚,生怕擾了那人清夢似的。 陶明康嘆了口氣道:“此冰棺可保持他rou身。我用催生之藥,催生出了一朵千葉浮蓮,已為他服下護(hù)住心脈,能不能醒來全看他的造化了。但因著此法違背自然之道……從此以后,我滄海,再沒有千葉浮蓮了?!?/br> 楚歌訝異道:“不曾想門主竟費心至此,我……替無心謝謝你?!?/br> 說完,他又一次跪了下去。 陶明康上前將他扶起:“這是我曾經(jīng)欠江明知的。我想,時至如今,他應(yīng)該也不希望他的徒兒就這么死去。” 滄海以它獨門秘寶,吊住了沈無心的最后半條命。 可是無心,你會醒來嗎? …… 說來也怪,自從他那日被系統(tǒng)強(qiáng)行附身后,待再醒來,只覺得一身輕松,從前的武功內(nèi)力全部消失,那些系統(tǒng)曾經(jīng)賦予它的東西全部被收了回去,他試圖召喚系統(tǒng),可再也召喚不出來。 系統(tǒng)終于還是與他解綁了。 在用掉他的第二條命后,留給了他最后一條命,讓他真正融為了這個世界的人。 可這個世界與過去的世界,又哪個是真,哪個是假呢?系統(tǒng)到底是否真的存在過,這些都無從得知了。 畢竟,宋堯已經(jīng)得到了他想要的東西,擁有了一個男主該有的人生。 接下來的日子,便枯燥又有盼頭起來。 楚歌每日除了睡著,其余的時間全都寸步不離地守在冰棺旁邊。 畢竟,若哪一日沈無心突然醒來,若是看不見他,不知該有多難過。 他每日來此,都會絮絮叨叨一些生活雜事。 比如自從江明知得雪,葉湖將他接進(jìn)了落花門生活,葉鴻福倒也大度,愿意以對待貴賓之禮對待他,三人相處的倒也算不錯。 “你的師父如今已經(jīng)被照顧的很好了,你是不是也會很開心呢?等你醒過來,我們一起去看望看望他好不好?” 比如經(jīng)五華山一事,天下間關(guān)于沈無心的爭論倒是少了不少,皆評價他雖從前惡貫滿盈,如今看去,倒也不失為一個美人如玉又重情重義的俠士。 “若是你知道外人都如此評價你了,一定又要跟我臭顯擺了吧?我好想看你得意又自負(fù)的樣子,你何時才能做給我看?” 比如那鳳星文前些日子來了趟滄海,見了沈無心在冰棺中躺著,居然不顧溫潤形象,撲在冰棺之上哭得比楚歌還兇。 “那鳳星文也真是小哭包,怪不得你當(dāng)日和我說,他溫潤的形象都是裝出來的,果真如你所說。他也真的很想你了,你知不知道?” 可說到最后,往往都會泣不成聲,他趴在他冰涼的胸口上,聽著胸膛內(nèi)平緩的心跳聲:“無心,好相公,你何時才能醒過來,我真的很想你?!?/br> …… 這樣漫長的時光,不知不覺中一過便是三年。 三年,久到有意被接到滄海后,已經(jīng)從一只小貓長成了大貓。久到葉湖那個調(diào)皮鬼在下山游歷時碰到了心愛的男子,與其喜結(jié)連理,如今已經(jīng)有了身孕。久到所有人都認(rèn)為沈無心不會再醒來,只有楚歌還在殷切地盼望著。 轉(zhuǎn)眼時光匆匆,又已至一年七月。 遙記三年前的七月,二人手牽著手,站在初心崖旁,笑看山間碧浪滔天,風(fēng)起云涌,漫山合歡花落英繽紛,漫天飛舞。二人會心一笑,仿佛那時便是永恒。 滄海的后山上也種了許許多多的合歡花,只是遠(yuǎn)不如初心崖上的來的好看壯觀。 在一個明媚的午后,楚歌跑到后山上,掀起衣袍捧著,拾了滿滿一衣兜的粉色合歡。 像這樣美麗的花朵,不該零落成泥,它如同那人一般,應(yīng)是這世上最美好的東西,值得被溫柔珍藏。 何況冰棺太單調(diào),那冰冷的寒氣總讓人不寒而栗,如同缺少生氣一般死氣沉沉,理應(yīng)用些花兒陪襯。 每個季節(jié),楚歌都會采了不同的花,輕放在沈無心耳側(cè)。 今日一如往常,他兜著滿滿的合歡花回到禁地,剛走至門口,冥冥中卻覺得有什么地方不一樣了。 他一抬頭,被眼前的一幕震住。 兜著衣服的手一松,粉色的合歡洋洋灑灑落了下去,風(fēng)一吹,帶著纖纖花葉飄蕩在了空氣中。 晦暗的山洞中,那人……沈無心,仿佛這些年從未變過,他安靜地在冰棺前負(fù)手而立,一雙含情眼眸噙了淚水,正默默地注視著自己,如當(dāng)年初見時一般,他清俊朗逸,如畫中走出的謫仙美人,兩顆梨渦淺淺浮現(xiàn),是那久違的笑容。 人生若只如初見,只道當(dāng)時是尋常。 楚歌傻站在了原地,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揉了又揉,揉了再揉,最后卻搓出了眼淚。 像斷了線。 原來,這便是相顧無言,惟有淚千行。 最后,他努力化出一個笑容,想讓自己看上去不那么傻。 此刻,前塵往事俱已不再重要。 沈無心闊步走上前來,牽起他的手,一如三年前在五華山前,那時漫天飛雪,他為他系上雪白狐領(lǐng),對他說‘此戰(zhàn)結(jié)束,我們便回家?!?/br> 許久未言語,聲音已是青澀沙啞。 他緊緊摟住他,抵在他的耳側(cè),輕聲莞爾:“阿楚,我們回家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