戀愛推進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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孤獨像硫酸一樣侵蝕皮囊,每個毛孔散發(fā)出需要陪伴人的氣息。每當聚光燈打開,歡呼雀躍的熱浪撲面而至,那幾乎使我缺氧,但我卻沒辦法不故作鎮(zhèn)定,表面多輕松,內(nèi)心多落寞。 白一寧 棕色的軟皮沙發(fā)中凹陷下去一個人形,白一寧四肢伸展開,放松的表情像一只伸著懶腰的貓咪,電視里在播放動漫節(jié)目——《灌籃高手》,他閉著眼睛,只是聽著熱鬧的比賽聲音,就似乎很滿足了。 從吧臺里走來一個個子高挑的女人,白色吊帶裙外披著沙灘式的薄紗開衫,她撥弄了一下頭發(fā),然后蹲在茶幾邊,把紅酒倒進兩個玻璃杯里。她幾乎是跳上沙發(fā),靠在他的肩膀,把酒杯推到他的嘴邊,喂了一小口。 “就知道你沒睡,”倪安貞得意地說,自己小酌了一口“怎么最近這么安分。” “你希望我那樣嗎?”白一寧睜開眼睛,深情地說:“我都說了,其他的人都是無聊的時候用來打法時間的,你不一樣?!?/br> “等結(jié)婚戒指戴在手上,我就不能忍受你繼續(xù)這樣了?!?/br> “所以先緩緩兩年吧,”白一寧鉆出她的手臂,側(cè)對著她說:“你放心好了?!?/br> 倪安貞嘴巴張成一個o字,眼睜睜看著白一寧離去的背影,眼睛隨著關(guān)門的聲音猛地閉了一下,她實在是不能理解自己究竟是戳到了他哪一點不能碰觸的地方,那死板的臉蛋上雖然照樣還是冷冰冰的表情,但她明顯感覺到有些東西正從心里浮出來,那是她作為一個旁觀者可以清楚判斷的。 這間四周充滿著詭譎氣氛的客廳,上下左右懸掛著他挑選的五彩斑斕各式各樣五花八門的掛畫,水彩、線條、水墨、現(xiàn)代、古典……她不是白一寧的女朋友,但她卻擁有他房子的鑰匙。對于她而言,白一寧這個人真是個合適的滿足女人虛榮的異性,美麗的臉蛋,勻稱的身材 、不俗的氣質(zhì)、錢財和事業(yè)他都早已引人矚目…… 她受不了他房子里擁擠的魚缸和畫框,也受不了這陰暗而單調(diào)的裝修格局,只要一進這壓抑的房間,她就一陣反胃。壁紙上繁瑣的花紋就像是催眠用的漩渦,魚缸里色彩斑斕的魚尾也像是來勢洶洶的隕石,她抬頭看向天花板,垂下來的燈具儼然要掉到自己的頭頂,她感覺電視背景墻上三個獸頭(鹿頭、虎頭、豹頭),已經(jīng)算是可愛的了。 可以說,從白一寧的外貌上是看不出他私底下會酷愛這些顛覆的藝術(shù)品,她心里這么想,不過雖然她不能理解這些,但還是會試著理解和附和他,為了相愛。 倪安貞仰頭喝完兩杯紅酒,光腳踩在毛茸茸的地毯上,她拉開陽臺的窗簾,嘗試讓懼光的小魚感受一下刺眼的正午烈陽,魚缸里四處亂竄的小魚讓她感到一陣快意,她發(fā)出嘻嘻的笑聲,但那笑聲憋在嗓子里,顯得干巴巴的。 白一寧把車開出倉庫,沿著有些潮濕的柏油路開向山下,沿路白墻里的別墅冷冷清清,這一帶的房主都是和他一樣的高收入階層,鄰居要么是金融大亨,要么是演員名流,要么是暢銷作家……他真是年紀太年輕了,和這些人交流的時候總會在輕微的表皮面具下隱藏著嗤之以鼻。 汽車開到了山腳的岔路口,幽綠的樹枝越過公路護欄,伸到路的一邊,山腳下參差不齊的屋脊、青色的湖泊 、幽森的樹林,給人一種遙遠的感覺。 他不知道這樣的日子還要維持到什么時候,為什么平平無奇的世界,沒有能讓自己悄無聲息的心,重新燃起波瀾?為什么每一天的時間流過,自己一件值得回憶的事情都沒有?為什么笑容、掌聲、鮮花、贊揚……通通那么貧乏和無趣? 車沿著盤山公路開,每一個分叉路口,他都隨意地挪了一下方向盤,自己能走到哪,便是哪吧。突然,他看到巨大的廣告牌上映著自己熟悉的人的臉,倒不是交情深的朋友,只是睡過的女明星而已。他下意識想離開那條路,便沿著下高速的小道離開了,直到那女明星的眼睛在自己的視線之外,他才舒了一口氣,這讓他意識到自己,并非是個豁達的花花公子,只不過是個想要逃離浮世的俗人罷了。 他心不在焉地去到了一家咖啡館,人不多,他沿著旋轉(zhuǎn)樓梯上了二樓。服務(wù)員驚訝的臉色,通過墨鏡映入了他的眼睛,輕松的心情又得防備起來,他暗暗咒罵,但表面上是禮貌的笑容。直到空空的二樓,只剩下他一個人,看著窗,看著窗里的自己的臉,白一寧有些恍惚,人去樓空之后的自己的臉色,竟是滿面愁容。 “一寧?”倪安貞咬著嘴唇,給白一寧打了電話“我保證以后絕不提結(jié)婚的事情,你不要生氣了,好嘛?!?/br> “我沒生氣。”是的,他并沒有生氣,或者說,他害怕和恐懼。 “那你干嘛突然走掉……還不是生氣嗎?” “你很在意嗎?那我下次不會這樣了?!卑滓粚幍恼Z氣平和,然后接著說:“晚上,一起吃飯吧?!?/br> “我會等你的,等你只看見我一個人為止?!蹦甙藏憭焐狭穗娫?,蹲在魚缸旁,水波和著色彩斑斕的光飄在她的臉上,分不清那表情是無奈還是安心。 舞蹈學校突然決定轉(zhuǎn)移,新的地址離謝之韻的家太遠了,而且林朵意識到自己已經(jīng)叨擾人家太久,即使是好朋友也可能煩了。 她決定給父母打電話要錢,租房倒是一個很好的借口,多要一點還能買兩管口紅。想到哪兒,就開始做的雷厲風行的性格,是林朵的標志。所以,一個上午的時間,她已經(jīng)聯(lián)系了好幾家租房中介,連謝之韻也沒通知,就一個人開始去看房了。 “又要便宜,又要挨著地鐵,又要干凈,又要大?”中介公司的女員工摘下眼鏡,不滿地抖了抖林朵的要求表“我給你找找,不保證你一定滿意?!?/br> “好的,謝謝?!绷侄潇卣驹谠?,高跟鞋跟了一上午,已經(jīng)把腳脖磨出了血,她祈禱著在最后一家中介能找到性價比合適的,否則這一雙腳可別要了。 “找到了,這個……兩室兩廳,衛(wèi)浴一體,廚房也很干凈,樓上就挨著商場和地鐵。” “多少錢?” “五千?!?/br> “之前一個小女孩也想租這個,她嫌太貴,我尋思她能和你一起合租。” “對方是個……什么樣的人?!?/br> “是個研究生?!?/br> “那您能先和她說說嘛,我這邊是沒有什么問題了。” “好的,等我給你打電話?!?/br> 林朵搓了搓手,跺著腳,在公交站牌附近等車,寒冷的空氣突破了她厚厚的銅墻鐵壁。 對面大樓上的巨大液晶顯示屏播放著白一寧的廣告,是手機的廣告,她以前也看過,但現(xiàn)在看起來,那個人的面容更加立體了。她捂著嘴偷笑,明明在廣告中是個發(fā)光的人,在床上也和普通男人一樣說下流的話。 手機震動了一下,她下意識以為是白一寧的信息,可并不是。信息是董佳清發(fā)來的,她消失在臉上的笑容又重新浮現(xiàn),董佳清也不賴呀,或許說,董佳清更加現(xiàn)實一點,做男朋友會更安穩(wěn),自己也不會那么自卑。 “晚上能一起吃個飯嗎?” “好啊。”林朵滿意地合上了手機。 心里想到了董佳清,董佳清就直接打來了電話,這樣也太浪漫了吧,她把手機貼近心口,笑出了聲。 這樣并不算出軌吧……因為和白一寧也不算談戀愛啊,她看著大屏幕上白一寧的笑容,心里難免出現(xiàn)一點愧疚,但隨即一輛公交車停在眼前,遮住了屏幕,她心里的內(nèi)疚一瞬間,便煙消云散。 到了晚上,董佳清來接林朵,預(yù)定的酒店是一家高檔的西餐廳,林朵不得已找了謝之韻借了件針織長裙和長外套,她覺得脫下外套后的裙子才應(yīng)該是點睛之筆,她設(shè)想著地利用自己的曲線,滿滿心機地去吸引董佳清的目光。 要說多喜歡董佳清,并沒有,要說多喜歡白一寧,并沒有,可想要吸引他們的心情,卻是相同的。 她忽然想起來高中時期董佳清的臉,十分平凡的男孩子,根本在記憶里沒有任何舉足輕重的地方,但是,轉(zhuǎn)眼間那個普通的少年變得耀眼起來,她感到有些說不出來的欣慰,她輕掩笑意的手蓋在嘴唇邊,眼睛里都裝著董佳清垂下眼眸認真的模樣。 “這個人看上去很專一,和以往喜歡的人都不一樣,如果能拿下這個人的話,那你一定能幸福的。”耳朵邊有個聲音在對她催眠,令她更覺得自己離真愛只有一步之遙了。 不經(jīng)意撩了一下發(fā)絲,把茶色的長發(fā)撥到耳后,然后那若隱若現(xiàn)的白皙天鵝頸露出來,林朵笑著牽過董佳清的右手,兩只手抓著他的右掌,攤開來仔細地看著上面的紋路,然后抬起頭說:“我特別擅長給人看手相,姻緣、事業(yè)、生命線什么的我全都能看清楚?!?/br> “那……我……呢?” “你會長命百歲,還能娶到漂亮可愛的女孩子,”她狡猾一笑:“像我這樣漂亮可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