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小姐的情史GL_分節(jié)閱讀_4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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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祥看著草坪上嬉笑打鬧的人群,說 “你不屑和他們在一起?!?/br> “哇!”謝言坐直身子看著艾祥說,“這話說得太狠了吧!” “不會?。∵@是事實(shí)。” 臉上帶著笑,聲音卻很嚴(yán)肅。謝言有點(diǎn)摸不清對方的套路: “我只是一個比較安靜的人,不習(xí)慣他們這種比較激烈的玩法?!?/br> “但是在我看來,你并不像是一個…” 停頓的兩秒里,謝言有一種被抓住小辮子的感覺。 “不像什么???” “不像一個安分的人?!?/br> 謝言干咳了兩下,有些尷尬地答道: “那你可是想多了。我是一個老實(shí)人?!?/br> “你是老實(shí)人?” “當(dāng)然咯!” 艾祥斜睇著眼睛,盯著謝言。 “哎呀!”終于謝言被艾祥的眼神看得沒了底氣,心里毛毛的,不得不跳起來,說,“我小時候玩兒的可不是他們這種斯文的游戲。” “那你們老實(shí)人小時候玩兒的是什么?” “爬樹!” 助跑,蹬腿,謝言很輕松地就躥到了樹桿上。小腿用力,膝蓋使勁,雙手向上伸展努力找到支撐點(diǎn),用力一躍便攀升到了更高的位置。腳掌踩穩(wěn),靠腰腹的力量支撐,謝言像小猴子一樣迅速地找到一根粗壯的枝椏,坐在稍稍有弧度的樹桿里,向下一看,暗暗吞了吞口水:上來容易,下去難。只顧著往上,完全沒留意到自己離地面有十米多的距離了!。 “這么高,你不怕嗎?”艾祥在比她矮的位置問。 “現(xiàn)在不怎么怕??赡艿葧合氯サ臅r候會怕?!?/br> 既然已經(jīng)上來了,那就好好享受一下登高望遠(yuǎn)的開闊吧。坐在樹上,雙臂靠在腦后,雙腳扔進(jìn)風(fēng)里?;ㄏ銖臉淙~中穿過,颯颯作響。城市的輪廓在視線邊緣,隱隱有形。謝言滿意地嘆了口氣,想想上次爬山,可能是十幾二十年前的事了吧。 那個時候鄰居家的小孩兒里,和謝言關(guān)系最好的是一個比她大一歲就住在她隔壁叫阿俊的男生。他爸媽都高,遺傳得他也比同齡的孩子高出一大截,卻出奇地瘦。直到后來長大了,留在謝言記憶里的樣子,也像顆黃豆芽一樣,雙手雙腳,又長又細(xì)。阿俊爸媽工作很忙,常時間早出晚歸,經(jīng)常留他一個人在家。所以他沒人管,樓里的小孩兒成群地到哪兒玩兒,都有他的身影。上樹翻墻,追車打架,總能找得到他。阿俊不是年齡最大的一個,卻是所有孩子中脾氣最好,最會照顧人的一個。所有小孩兒在一起玩兒時,他總是一直陪在謝言身邊,關(guān)照著她。謝言早年練就的一系列本事,大多都和他的陪練有關(guān)。 “我姐當(dāng)時已經(jīng)讀中學(xué)了,學(xué)習(xí)很忙。舅媽舅舅要上班,也沒功夫管我。所以我那個時候基本算得上是小區(qū)一霸,混世魔王。每天和阿俊一起各種胡鬧,調(diào)皮,上竄下跳?!敝x言回想起童年的這段經(jīng)歷,臉上仍會泛出笑意。 “后來呢?這個男生搬走了嗎?” 艾祥好奇地問道。她也爬到了和謝言一樣的高度,找了個舒服的位置,靠在謝言身邊。頭枕著臂里,聽謝言解釋她作為一個城里孩子是如何學(xué)會翻墻爬樹的理由。 謝言看了她臉上賊眉鼠眼的笑,就知道她凈想些有的沒的的事兒。 “他爸媽在政府機(jī)關(guān)工作,后來他爸升職后,他們家就搬走了?!?/br> “再沒聯(lián)系了嗎?”艾祥契而不舍地繼續(xù)追問。 “這位小同志…”謝言無奈地瞧了她一眼,看她一臉期待的樣子,索性一口氣說道,“阿俊在我大學(xué)那年因?yàn)樽非笠粋€同年級的女生而不得,一怒之下將她給殺了。這個事成社會熱點(diǎn)新聞,在那年引起了軒然大波,后來法院直接判的死刑立即執(zhí)行?!?/br> “啊?”艾祥大叫一聲,“怎么會這樣呢?” 謝言撇撇嘴,她也不知道具體發(fā)生了什么。中間他們有很多年都沒有了聯(lián)系,這期間的生活于他發(fā)生了多少事,為什么將他改造成冷血?dú)⑹?,竟對一個無辜的女孩兒痛下毒手,謝言終究是不會有答案了。那段時間,謝言一直持續(xù)關(guān)注著他的案子?!肮俣焙汀案欢边@兩個詞,可以說就是那幾年接二連三曝光的這類事情,才讓大眾對這個群體的孩子延伸出了這樣貶義的稱呼??吹酵瑢W(xué)們在聊天群里播報(bào)他去世的消息時,謝言正放假在家看電視,她還記得當(dāng)時的淚水真地會像決堤的洪水那樣控制不住往外洶涌。幼年的一位好伙伴,竟以如此殘忍又愚蠢的方式結(jié)束了自己的生命。謝言感到心痛的同時,又有一種深深的無力感。她希望她愛的人都能平安健康,然而好像總是事與愿違。如此以來,和大家保持良好的距離,對彼此說不定都是一件好事。 “就是命吧?!敝x言瞇著眼,抬頭看看樹葉縫隙里的太陽,誰知道下一秒會發(fā)生什么呢? “你們倆挺不錯的呀,放飛自我到樹上去了!”祝敏卿站在樹下,仰著頭,一臉無語地看著謝言和艾祥。 “大小姐,這上面的風(fēng)景可好啦,又安靜!可惜您看不了?!敝x言突然想逗逗她,開心地朝她喊道。 “爬樹是男孩子才干的事。”祝敏卿不屑地回答,“你倆快下來?!?/br> “上面挺好的,不想下來。” “你們快下來,我們一起去摘花兒。” “哎喲~你不是一直都在和人陪說話嗎?哪兒還需要我們呀!”謝言忍不住揶揄道:煲完電話粥,沒人陪你玩兒了,就想起我們來啦?我也是很不容易哄的呢! “你們不去?我自己去!”說完祝敏卿轉(zhuǎn)身就走,頭也不回。 “哎呀,生氣啦?”艾祥問謝言。 謝言聳聳肩。 “那走吧!”艾祥蹭蹭幾下就滾下樹。她可不想惹祝敏卿生氣,她是了解她的脾氣的。 謝言爬得太高,費(fèi)了好些時間才下來。趕上她們,不免被祝敏卿奚落一番:這么大的人了,還去爬樹,也不怕自己老胳膊老腿兒,受不受得了。拿給其他人看到了,又要被討論半天。 “我又不在意那些人說我。”謝言忍不住頂了一句。她最討厭那些沒事兒愛嗶嗶的人,真是吃飽了撐的,屁大點(diǎn)事兒都能成為議論的焦點(diǎn), “你可以不在意,但禁不住那些人愛八卦?!弊C羟浒欀碱^說,“我之所以叫你倆下來,就是因?yàn)槟切┤俗谀莾簺]事兒又開始扯閑天了。老公怎樣,孩子怎樣,誰又怎樣,聽得人心煩。還不如走遠(yuǎn)一點(diǎn)。” 不用說,謝言也知道她說的是誰。祝敏卿不喜歡白逸以及工作室里的其他幾個女前輩,已經(jīng)在謝言面前吐槽了很多回了。 “在下面的人面前訴苦,老公多花心,兒子多不爭氣。給自己塑造一個苦情形象,難道有誰會同情她似的?這不是自己給自己拆臺嗎?難怪她帶的人不買她的賬。還總在領(lǐng)導(dǎo)面前說我怎樣怎樣了。”祝敏卿輕蔑地哼了一聲,“不可理喻?!?/br> “祝阿姨,你說的是…?” “還能有誰?這種人離遠(yuǎn)點(diǎn)兒好,壞了我心情?!?/br> 謝言聽完祝敏卿不屑的抱怨,沒有答話。她也沒有立場來接這個茬,默默地跟在祝敏卿后面,向艾祥扮了個鬼臉。三人甩開大部隊(duì)向山坳的花田走去。謝言心里不由得感嘆,祝敏卿的性格有時候未免太直接了。只要有白逸在的地方,除非有代筱紅坐鎮(zhèn),祝敏卿幾乎是想盡一切辦法遠(yuǎn)離她。照這樣下去,她看不上白逸的心思,時間久了,總會被留心的人給看出來吧。 白逸還有其他幾位女前輩和祝敏卿幾乎同時進(jìn)公司。一開始大家相互幫助,共同進(jìn)步。但隨著祝敏卿比其他幾人發(fā)展得更快更好,甚至在職級上的超越。她們友好的關(guān)系開始止于表面,彼此之間逐漸貌合神離,卻又心照不宣。祝敏卿厭煩她們的腦子遲鈍辦事不力,認(rèn)為她們不僅不能干,閑話還很多。業(yè)務(wù)能力和心智水平,長時間以來都沒有根本的提高。白逸幾人,謝言猜想,可能是覺得祝敏卿自持清高,總一副高高在上的感覺,相處久了不免讓人不舒服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