斬夜_分節(jié)閱讀_10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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煜華聞言更怒,暗道你這女人最會挑事一言不合你就站起來,難道比身高我會輸給你?遂也站起身冷笑道:“至少我還能躲在我尊主懷里哭唧唧,你呢?我看你覬覦你的令主也不是一兩天了,至今連他懷里長什么樣估計也沒見過?!?/br> 衛(wèi)雪卿:“……”你什么時候躲在我懷里哭唧唧了別隨便侮辱我名節(jié)啊喂! 段須眉:“……”覬覦很久是什么鬼我難道不是當(dāng)事人嗎我為什么不知道! 眼看這兩個女人為了兩個搞不清狀況的男人分分鐘就要打起來,謝郁不由心生羨慕,意有所指看一眼姿態(tài)端莊渾身boss范兒的賀莊主:“衛(wèi)尊主與段令主雖說身世不幸,身邊卻各有紅顏知己相伴。正所謂失之東隅,收之桑榆,委實令謝某欣羨不已?!?/br> 賀修筠面無表情道:“別看我,我不是你的紅顏知己?!?/br> 謝殷委屈道:“全世界都已背叛了我,我只有你這未婚妻了?!?/br> 賀修筠冷冷道:“別誤會,我之所以沒有特別去背叛你,只因你恰巧是我背叛得全世界當(dāng)中的一員而已?!?/br> 謝殷:“……” 他拼爹拼不過人家,想要秀個恩愛又沒人配合,早知道剛才就不要那么凜然大義了!這時候也不好意思再把家產(chǎn)拿出來說事情! 衛(wèi)飛卿站起身來。 眾人齊齊問道:“你干嘛?” 衛(wèi)飛卿冷靜道:“拼爹我沒有,拼繼承權(quán)我不是順位,秀恩愛我也沒對象,接下來你們還有什么把戲?” ……眾人齊齊啞然。 “所以今天叫我來干嘛?”衛(wèi)飛卿終于冷靜變冷酷,“不管你們要干嘛,吹皺一池春水,關(guān)我屁事?” 說罷拂袖而去。 賀修筠看著他遠去的背影不由眼淚嘩啦啦,恨恨跺了跺腳!要知道她之所以忍著不耐請來這一干閑雜人等,也不過想要正大光明將衛(wèi)飛卿請來真正屬于她的領(lǐng)地上看看而已。現(xiàn)在可好! 段須眉卻一言不發(fā)直接起身追了上去,不動聲色行到衛(wèi)飛卿身側(cè),又不動聲色抓了抓他的手以示安慰。 謝殷看得默默再吐一口血。若有所悟想道,原來秀恩愛還有這種方式呀……可惜無論哪一種,都感覺他很多年前就已經(jīng)輸在起跑線上啊。 衛(wèi)雪卿與煜華不動聲色對視一眼,暗想,怪不得衛(wèi)飛卿的心短短時間內(nèi)就長偏了……原來真正的高手是那位啊。 卷三 情濃休說癡 第66章 芳蹤杳杳何處尋(上) 五臟六腑都仿佛同時被灼燒的極度的痛苦之中,段須眉仿佛總能聽到一縷若有似無的琴聲。那琴聲分明從未在他記憶之中存在過,卻不知為何聽在他耳中總令他有熟悉、安詳之感。琴聲循環(huán)了一遍又一遍,清淡卻恒遠的安撫著他的痛苦。 段須眉想要睜開眼睛。 在過往的無數(shù)次灰暗與絕境之中,他很多次都想要閉上眼睛一了百了,卻每一次都又因為種種不甘而強迫自己睜開眼睛。他這一次沒有不甘,他赴死之時分明很從容,可他卻前所未有的,聽到琴音以后有了一種比過往無數(shù)次加起來還要更強烈的想要睜開眼的欲望。 他就這樣在痛苦與急切中不知掙扎了多久。 段須眉猛然睜眼。 他許是閉目太久了,乍然睜開只覺眼前全是一團刺目的白光。適應(yīng)一陣,他才反應(yīng)過來那團白并非虛無。 那是天空之中云彩的顏色。 然后他漸漸適應(yīng)過來的余光看到周圍的山與水,逐漸恢復(fù)感知的身體感受到拂面的清風(fēng)與陽光打在身上的暖意。 然后他感受到渾身那令他昏睡之中猶如被刀絞千萬次的痛苦。 最后他聽到了那道琴音。 那道讓他在醒來的瞬間便已自發(fā)將其當(dāng)做錯覺的琴音。 段須眉也不知從哪里來的力氣,令他在聽到琴音的一瞬間便猛然坐起身來。 順著琴音傳來的方向看過去,他看見距他五六丈遠的一棵樹下有一人席地而坐,懷中置了一張古琴,正隨手撥弄。樹上不時有葉子飄落,那人一襲白衣襯葉落,飄飄兮恍如謫仙。 段須眉屏息看著那處。 他在這個時候忘了周身疼痛,忘了他連昏睡之中也不時掛念的衛(wèi)飛卿,忘了周遭一切,他眼里只有樹下?lián)崆俚哪莻€人。 直到那個人又彈奏兩遍琴音后,終于起身朝他走過來。隨著那人走近,段須眉看清她有一張十分美麗的臉,美麗之中又有兩分英氣,若非她一身氣息太過成熟雍容,只看她的臉,只怕很容易就將她當(dāng)做二十出頭的年輕女子。 她終于走到段須眉身前站定,伸手捉他脈搏探查片刻后嘆道:“你渾身經(jīng)脈盡斷,如今雖說已沒有性命之憂,短時間內(nèi)卻也很難好轉(zhuǎn)。立地成魔太過霸道,只怕你如今的身體根本承受不住那沖擊,我日日以凝心曲試圖替你減輕痛苦,也不知有用沒有?!?/br> 她原本注意力都放在段須眉傷勢之上,這時抬頭看他的臉,卻一下愣住了。 段須眉不知何時已滿面都沾染了眼淚。 只怕連他自己都不知道。 只因他這時正在積蓄一生之中最大的勇氣。 當(dāng)他覺得自己終于準(zhǔn)備好的時候,他終于開口問道:“娘……你是我娘嗎?”只一句話,他聲音已顫抖不成形。 說完這句話,他原本靜靜流淌的眼淚就化作洶涌之勢。 他在問出這句話的這一刻,才終于完完整整體會到了他自己的內(nèi)心。 為什么從小到大他沒有問過池冥一句有關(guān)他自己的身世,為什么梅萊禾當(dāng)初提到他的娘親他會聽如不聞,為什么他選擇與謝殷一戰(zhàn)時沒有如封禪所愿向他詢問更多與他爹娘相關(guān)之事。 他爹死了。 此事早已成定數(shù)。 然而他娘呢? 原來他不是漠不關(guān)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