斬夜_分節(jié)閱讀_14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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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個人都有自己要走的路,以及肩負的責任?!?/br> “那我呢?父親明知師兄前路坎坷,為何又不許我前去助他?” 傅八音轉過頭來看他:“因為你師兄走的也是他自己選擇的路,而你也有你自己須得肩負的責任?!?/br> “好不公平啊……”傅西羽喃喃。他想到傅八音與他幾位兄弟之間的豪氣干云,想到適才段須眉直言衛(wèi)飛卿于他是足以生死相托的朋友,一時心中再分不清是羨是妒。 第86章 萬水千山縱橫(完) 鳳辭關以外,除開如枉死城、牧野族這樣的族群聚集之地,其余地處人煙稀少,往往數十里內都見不到一戶人家。凌云山位于鳳辭關西北邊,段衛(wèi)二人飛行至這一帶過后段須眉便指使大雕只在距離地面不足十丈的高處飛行,下細尋找半晌,終于衛(wèi)飛卿眼尖瞧見下方一座寺廟,兩人精神一振,連忙指揮大雕下降,還未落到地面兩人便一左一右跳了下去。 兩人此番在空中飛行比以往任何一次都要更久,那高空中的利風可不是鬧著玩,兩人身上衣衫都被割成一片一片,面上、手背上盡是一道道仿佛利刃切割出的傷痕,風塵仆仆模樣,絕非狼狽二字能形容。 兩人上一次進食還是在金頂山下的小城鎮(zhèn)之中,一天一夜過去,卻誰也未曾想起尚有吃飯這回事。 兩人落到地面,片刻也未停留,幾乎以沖刺的速度朝著那廟宇行進去。 廟宇不大,站在外間一眼便能將其中結構看個一清二楚,墻垣瓦片破爛之極,早已看不出原色,兩人站在門口抬頭望門匾,勉強辨認出“青燈”二字,再不停留,段須眉率先入內去。 進到內院之中,兩人一時卻愣住了。 從外面看,這青燈古剎腐朽破爛到無論何時垮塌都不奇怪。 但里間小小的院落卻打掃得極為干凈整潔,地面上連落葉也只得數片,四周倚著墻垣攀生的植株長勢喜人,顯見有人時常打理。 若說這院落是被封禪打掃干凈,四周花草卻絕非一個回來數日之人能夠打理成這精細模樣。只是關外原就人煙稀少,周遭數十里內更無另一處人煙,又是誰會跑到這深山之中來打理古剎? 二人對望一眼,俱都有些驚疑不定。 衛(wèi)飛卿道:“先進去看看?!?/br> 段須眉頷了頷首。 兩人穿過院落,段須眉一腳跨在門檻上,卻忽然又止住了。 衛(wèi)飛卿疑惑地望著他。 不知隔了多久,段須眉收回腳步,口中淡淡道:“里間無人?!?/br> 他說這話時,面上完全看不出任何情緒來,說著“里間無人”四字語氣也只如說“今天天氣不錯”一般平淡。 衛(wèi)飛卿張了張口,卻不知說什么。 段須眉終究還是抬步行進去。 只是這一步,再沒有方才那急切、期待與不斷加快的心跳。 就只是邁進去,而已。 里面是一間佛堂,當中放著三個蒲團。 段須眉怔怔看著。 當年封禪隱居在此,想必日日就是跪在此地誦經。 他心里原本極其的感到疲憊與失望。 但看到這間佛堂,他心里堪堪滋生的那點失望忽又一掃而空。 這是封禪想要回來的地方。 封禪對于他而言,是與段芳蹤、池冥、傅八音并無二致的人。 他前來此地,理所應當。 段須眉上前兩步,想要跪在中間那蒲團之上,卻聽衛(wèi)飛卿忽道:“慢著?!?/br> 段須眉一怔抬頭看他。 衛(wèi)飛卿卻已走到他身邊蹲下,將那三個蒲團都拿在手中觀察一陣后將其中一個遞給段須眉:“三個之中唯有這一個最為陳舊,應是置放許久了,但必然也沒有二十年那么久,否則此刻咱們看到的必然就是一堆干草渣。其余兩個都是新扎的,摸著俱還十分扎手,可見幾乎沒怎么被人跪坐過?!?/br> 段須眉聯想到外間那精修過的院邊花草,心中一動:“有個人一直隱居在此,日日便是跪在那舊蒲團上誦經,因為此地常年杳無人跡,他便連客具也未準備。數日前我三叔與我爹一前一后來到此地,想必在此停留過,這才又臨時扎了兩個新蒲團?!?/br> 衛(wèi)飛卿頷了頷首:“段前輩三日前離開枉死城,以他腳程最快兩日之內可以抵達此間,可見他在此停留最多不超過一日?!彼D頭看一圈屋內陳設,“所有東西都擺放得井井有條,亦可見得他們絕非段前輩來此后立刻就匆匆忙忙離開,應是做了一些打整的?!?/br> 段須眉總歸還是有幾分懊惱,喃喃道:“他們剛走……” 以他心性,立時就想要追蹤而去,衛(wèi)飛卿卻不慌不忙起身:“不急,咱們再四處看看,也好找一找有沒有他們接下來走哪一條路線的線索?!睆镍P辭關入關,無論前往清心小筑所在皇源城,又或者登樓所在建州,少說也有十來條路線,他們兩人縱然有天上飛這一優(yōu)勢,卻也不可能將每一條路線都去盤旋一圈。況且這么兩天下來,衛(wèi)飛卿但覺再飛下去他真是要比當日身中雙毒還要凄慘了。 * 他們看到的第一樣東西是供桌上的牌位——池冥之靈位。 …… 段須眉從不知何時開始,遇到的奇事愈來愈多,導致他如今無論聽到什么,看到什么,一定程度上都已有些麻木了。 畢竟此間“主人”隱居在封禪多年前住過的深山舊居,若說并非封禪舊識可能性不大,既是封禪舊識,識得池冥自然不足為奇。只是熟到特意在此為池冥立個牌位日日誦經,這其中關系怕也并不簡單。 衛(wèi)飛卿盯著那牌位看了半晌道:“桌上只有這一個牌位,這牌位卻并未擺在正中央。” 段須眉一怔,這才發(fā)現那牌位果然是擺在供桌左側。 他隨即便又發(fā)現那供桌的右側看似空無一物,但其上卻有一個淺淺的印子,看印痕也正是牌位底座的大小。右側,原本應當也有一個牌位。 “能夠在這供桌上留下痕跡,可見那牌位擺在此處絕非朝夕?!毙l(wèi)飛卿道,“擺放多年的牌位突然移走,而唯一剩下的這一個甚至都未來得及擺放到中央位置,可見此間主人要么臨走前匆匆拿走,要么當時有什么事給她造成很大的沖擊,令她根本忘了這回事。無論如何,拿走牌位必定是近日之內才發(fā)生的事?!比羰且延行r日,按照此間內外無一處不細致的陳設來看,那人必定也已填補了這一失誤。 擺放多年……突然造成的巨大沖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