斬夜_分節(jié)閱讀_23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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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他此刻就像扔破爛一樣隨隨便便就扔給了衛(wèi)飛卿。 衛(wèi)雪卿不由自主回頭看十二生肖。 果然他們目光也都放在那鐵牌之上。 適才因段須眉動身而各自一臉闌珊的十二生肖眾人此刻見到那鐵牌,各自整頓了面色,也停下了原本想要隨段須眉一同離去的腳步。 顯然,他們都做好了留在此地被衛(wèi)飛卿出于任何理由、任何目的使喚一次的準備。 這人…… 衛(wèi)雪卿閉了閉眼,忽地失笑。 他想道,衛(wèi)飛卿這好運的家伙真是長了世上獨此一雙的慧眼。 而生了慧眼的衛(wèi)飛卿拾起那鐵牌,發(fā)呆片刻,卻未回頭,也未改變方向,只繼續(xù)朝著衛(wèi)雪卿這方向行來,只行到賀修筠面前才停下腳步,垂首與賀修筠兩相對望。 賀修筠輕聲道:“你都記起來了?” 她不知道衛(wèi)飛卿適才與段須眉說了什么。 但她總覺得,她能猜到衛(wèi)飛卿原本打算對段須眉說什么,最終卻只能對他說了一些什么。 而他之所以那樣做,當然只會與她有關(guān)。 頷了頷首,衛(wèi)飛卿慢慢道:“告訴我,你想要的是什么?” 呆呆望著他,半晌賀修筠尖刺一笑:“我想要什么,難道你當真不知?” 注視手中那塊鐵牌良久,直到握著鐵牌的手心傳來被割裂的刺痛之意,衛(wèi)飛卿終于點了點頭:“好,我應(yīng)允你?!?/br> 他答應(yīng)了。 在她想象中原本是世上最幸福之事。 賀修筠笑了笑,卻終于流下眼淚來。 (出去浪了一天,竟然還是寫出了更新,嗨森~~~~) 第136章 憑誰憶,意無限(四) 那“應(yīng)允”二字仿佛也用盡了衛(wèi)飛卿的所有力氣,以至于從小到大看見賀修筠哭泣就會想各種方法安慰她此番卻終于有如不見,面無表情抬起頭,慢慢掃視一圈眾人:“一炷香的時辰早已過了,現(xiàn)在咱們按照規(guī)矩辦事吧?!?/br> “規(guī)矩”二字一出,離他稍近之人不由自主渾身發(fā)寒。只因他看上去再衰弱不堪都好,沒人能忘記適才謝殷企圖破壞他的“規(guī)矩”時眾人遭遇之事。 甚至,他的“規(guī)矩”根本不必他自己出手維護。 他口口聲聲說是受到段須眉的啟發(fā),想要靠個人的武力征服眾人。但他站在這個地方,真正震懾人的依然是他的手腕與布局,以至于他如此搖搖欲墜的模樣,卻沒有任何人敢如同適才謝殷那般驟起發(fā)難。 適才那戰(zhàn)敗的七人之中,東方玉與方解憂相對而言算處境稍好,起碼稍微修整過后,這兩人還能站得起身來。方解憂有些吃力朝衛(wèi)飛卿拱了拱手:“請問閣下的‘規(guī)矩’要作何解?” 衛(wèi)飛卿的武力雖說未必能震懾眾人,可至少真正與他交過手的如方解憂東方玉等人,對他實力都油然而生出真心的欽佩之意。 那敬佩與他們之間儼然已不死不休的仇怨并無沖突。 衛(wèi)飛卿并未答話,卻見舒無顏拍了拍手,衛(wèi)莊之中幾人魚貫而出,手中俱都捧了個十分精致的小瓷瓶,走到衛(wèi)飛卿身邊一一站定。衛(wèi)飛卿手指了那幾個小瓷瓶,輕飄飄道:“這幾個小瓶之中俱是我結(jié)合天下間最厲害的幾種劇毒重新研制出的毒藥,我的規(guī)矩很簡單,每人服下一粒毒藥,每個門派再商議留下三人就近聽我差遣,那三人之中須得有一名派中的親傳弟子,最好是下任的掌門人選,只要做好了這兩件事,其余人就可以各回各家了?!?/br> 眾人聞“毒藥”二字而色變,慕容承怒氣勃發(fā):“我們又沒瘋掉,為何要服毒?” “你若當真沒瘋,就該乖乖聽我的。”衛(wèi)飛卿仍用他那有氣無力的聲音道,“你服了毒,只消不與我對著干,總能一日日保全性命。你非要誓死不從,那你就去死吧?!?/br> 他面如修羅又言語寡淡讓人去死,其中自有令人不寒而栗的力量。 方解憂抹去嘴角不斷溢出的血跡,咬著牙一字字問道:“服毒之后還能保全性命,又作何解?” “每隔三個月,會有人將解藥按時奉上,繼續(xù)保全諸位三個月的性命,當然我指的是聽話的人?!毙l(wèi)飛卿仿佛一不小心吞了兩口自己的血沫,有些痛苦咳了幾聲過后才續(xù)道,“但凡不聽話的,欺瞞我的,暗地里自作聰明的,我今日既放了你們出去就不會再做與此相同的威脅之事,諸位從此就自求多福去吧?!?/br> 言下之意很簡單,他不會再將所有人抓起來要他們的命,只是卻也不會繼續(xù)奉上解藥,作怪之人若能自行想法子解了自己的毒就算走了大運,若是解不了,那也是自己找死,與他無尤。 而他又如何奉上解藥?如何監(jiān)視各派之中是否有人作怪呢? 眾人不約而同想到適才舒無顏口中那一千三百五十八名死士。 方解憂啞聲道:“各派之中留守之人……如今怎么樣了?” 衛(wèi)飛卿道:“自然也都中了相同的毒藥?!?/br> 果然! 方解憂面色慘白:“看來閣下也不打算告知我們各派之中內(nèi)jian究竟是誰了?” “當然,若是拆穿了他們,接下來的每三月之期,誰又替諸位牢牢保管性命呢?!毙l(wèi)飛卿有些疲憊笑了笑,“只是諸位若有意想要抓出門中的內(nèi)jian,我自也不會阻止?!?/br> 那些人是他在各派之中的眼睛,而他不阻止人戳他的眼睛,當然是自信他們絕不可能輕易戳得到。 整個門派上上下下都活在劇毒的威脅之中,門派內(nèi)部弟子互相懷疑,互相猜忌,互相提防,不敢反抗,但也絕不想乖乖聽話,這樣的日子…… 然而再絕望又如何呢?比起一日之內(nèi)整個門派隨之覆滅,但凡活著就終究還有希望。 方解憂慘淡笑了笑:“閣下好心機,好手段,我方解憂不服不行?!彼f完便往前幾步行到那一排捧著瓷瓶的衛(wèi)莊弟子之前,第一名弟子早已打開瓶蓋躬身迎他。 他這動作任誰也知道他想作甚了,一時蒼穹派弟子齊齊往前,驚叫道:“掌門!” 將一顆小小的藥丸捏在手中,方解憂細細看了一眼,一時有些出神。想到從今往后,他蒼穹派,甚至于整個武林很長一段時間之內(nèi)都要被這樣不足小指大小的一顆藥丸給控制住了,當真如同一場可笑至極卻無人能笑的兒戲。搖了搖頭,他道:“敢問……衛(wèi)尊主,我門中那些中了衛(wèi)盡傾蠱毒的弟子還有救嗎?” “那蠱蟲我尚未尋到根除之法,但我雖一時不能解,卻也能令得他們暫且不得發(fā)作,回歸清醒?!毙l(wèi)飛卿慢吞吞道,“至于他們體內(nèi)所中的另一重毒藥,稍后我自會請雪卿奉上解藥?!?/br> 方解憂聞言點了點頭:“有勞了?!彪S即一仰脖子,干脆利落服下那顆小小藥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