豪門貴公子潛伏在身邊[重生]_分節(jié)閱讀_154
另一張紙條是小阿姨留下的,說廚房已經(jīng)收拾好了,不打擾甄總休息,她先回去了。 甄浪洗漱回來,看到他家男孩還在睡著,眉宇秀麗又帥氣,長長的睫毛小扇子一樣垂下來,不知在做什么美夢,嘴角彎起一點弧度,睡顏恬靜美好。 甄大少沒忍住,又躡手躡腳鉆回被窩里,擁著身側(cè)的男孩,用指尖輕輕摩挲他細白清秀的側(cè)臉。 初秋金脆的陽光暖暖罩在露出被子的腳踝上,男孩顫了顫睫毛,有些要醒來的跡象。 身側(cè)有綿綿軟軟的鼾聲,陸可煜潛意識里以為那是自己溫柔帥氣的戀人,含糊叫了聲“甄浪”,便向著那個方向挪動身體,緩緩靠了過去。 臉頰碰到的物體軟糯糯,暖融融的,沒有印象里熟悉好聞的雪松味道,取而代之的是曬過太陽的被子會散發(fā)出的那種干爽陽光的味道。男孩疑惑地睜開眼睛,入眼的竟然是一片狂野繁復的貍紋。 陸可煜全身一僵,大睜著眼睛,就那樣怔愣愣反應(yīng)了半天,才明白過來,眼前毛絨絨的一團物體是昨天弟弟帶過來的,貍花貓小浪溫軟柔軟的皮毛。 頭頂有人忍不住輕笑出聲,聲音里帶著一絲寵溺的甜味。 甄浪眼睛一瞬不瞬,將男孩迷迷糊糊挪動身體,一點一點把一張小臉埋進貓毛里的全過程盡收要被他家睡糊涂的小男友萌到就地昏倒了。 太可愛了,心里像有一顆小草籽破土而出,快速抽出鮮嫩的幼芽,沐浴著陽光,春心萌動。甄大少完全招架不住,覺得心里酥酥.癢癢,甚至體悟到“萌”這個字的由來之謎。 早上,他一邊守著他家可可,一邊翻了一會兒滄浪的文件,完全沒有注意到這只自己命名的貍花貓,是怎么擠進他跟男孩中間,搶占有利地形的。 自從昨天陸可燃將它帶來之后,甄浪就沒怎么看到這只貓的蹤影,大概“小浪”用了一天時間觀察整個套房的地形,熟悉了各個角落之后,才恢復常態(tài),像在自己家一樣開始黏哥哥了吧。 甄浪對這張洞房花燭的大床上出現(xiàn)的“第三者”并不反感,如果當年沒有這只貍花貓的出現(xiàn),他可能根本沒有機會與男孩相識,相戀,走到今天,甄浪看著“小浪”,就像在看他們愛情的見證者和牽線人一樣,內(nèi)心充滿感激之情。 放下滄浪的文件,甄浪俯身,越過小浪,在男孩睡得紅K。D。T。C。撲撲的臉頰上,啵唧一聲輕啄一吻,語氣里帶著贊許:“可可好棒,今天沒有發(fā)燒,請繼續(xù)保持?!?/br> 剛睡醒的男孩有些懵懂,反應(yīng)了幾秒才意識到戀人在贊許什么,想起昨天自己主動求.歡的畫面,又想起甄浪承諾他的內(nèi)容,清癯俊秀的小臉倏然紅了,抱著貓縮回被窩里。 總覺得甄浪是故意壞心,故意把自己撩得很餓,想讓自己主動管他要…… 男孩一雙清亮好看的眼睛露了出來,帶著探究的意味,認真審視甄浪。 甄浪被他家男孩看得一愣,笑盈盈地問:“怎么了寶貝?我臉上有東西嗎?” 陸可煜認真研究了半天,無奈甄浪無辜裝乖的樣子實在沒有破綻,只能泄氣一樣放棄了這個想法,心中為戀人辯解:可能他真的不是故意壞心,真的沒有故意吊著自己欲求不滿,他只是……只是…… ——只是真的天生浪骨吧…… 放棄了內(nèi)心的糾結(jié),男孩舒服地躺在甄浪身邊,一雙烏亮的墨瞳望著裝潢精美的天花板出神,全面放空的小樣看得甄浪心里癢癢的,好像有一管羽毛輕飄飄掠過心湖,在湖面上蕩起一圈一圈的漣漪一樣。 自己家年輕清純的戀人實在太萌了,甄大少又沒扛住,翻身把發(fā)呆的男孩罩在身下,吮住兩片溫軟唇瓣,吻了個夠,才輕聲問他:“寶寶,你在想什么?” “我在想……”其實陸可煜剛才并沒有想什么,只是單純地覺得在甄浪身邊的時光很幸福,很溫暖,放松身心去體會那份恬靜安然而已。 貍花貓小浪團成一個貓團兒,在小主人懷里打鼾,陸可煜想起微博上那個名叫“會彈鋼琴的貍花貓”的ID,不禁訥訥啟唇,問:“微博上那一千條私信,是你發(fā)的么?” 甄浪先是愣了一下,沒想到他家可可會突然提起這件事。陸可煜的那個微博賬號已經(jīng)四年多沒有更新過了,他以為男孩早已棄用。正因為棄用,他才敢時不時發(fā)一些東西在上面,以解五年不能相見,不能有任何交集的相思苦悶。 如今美人入懷,甄浪爽快承認:“嗯——是我。我以為那個賬號你已經(jīng)不用了,所以放得很開,想到什么就說什么,你后來又打開看了嗎?看到那些留言,沒有嚇一跳吧?” “沒有……”男孩輕輕搖頭,篤定地說,“我看到那些話時,就知道……是你……” 甄浪用修長的手指寵溺地揉了揉男孩頭頂?shù)暮诎l(fā),溫藹笑了笑,覺得他家小孩可愛又貼心。 沉默了半晌,陸可煜輕聲開口:“我有些地方不太明白……你到底什么時候開始,喜歡我的?那天,你屬下把我抓走,那不是我們第一次見面嗎?” 甄浪的聲音溫情悅耳,語氣卻十分篤定:“不是?!?/br> “我們以前見過面嗎?”望著眼前卓爾不群的男人,陸可煜心想:如果以前見過這樣的人,他一定不會忘記的。 “見過啊,我們見過很多次……”甄浪撫著男孩的黑發(fā),望著戀人如湖水般清亮澄澈的眼睛說。 “在哪里?”為什么他都不記得了。 甄浪抬手摸了摸自己的下巴,眼神深邃悠遠,像在回憶塵封往事:“嗯……在我家那次只能算是久別重逢,我們之前還在地鐵站里見過一次……” “地鐵站?!”陸可煜倏地睜大了眼睛,臉上掠過一陣驚訝神情,他做過一個夢,夢里自己滿心傷痕,渾渾噩噩地走在人流如織的地鐵站里,周圍空氣濕冷污濁,意識混沌不明,擦肩而過的人們步履匆匆,臉上的神色冷淡漠然。 有一刻,他覺得全身都是冷的,心也是冷的,身心疲憊,再也不想走下去了…… 那之后的感覺很難用言語形容,他好像跌落進一片冰冷幽深的海域,不斷向海底沉落,周圍靜謐無聲,空間廣闊到讓人敬畏。當他以為就要埋進海底柔軟的淤泥里,從此歸于靜寂,再不生一念,身體卻又浮了上來,像被什么人從深海里打撈上岸,跌進一個溫暖的懷抱里。 夢里的一切就像意識流電影里的片段,浮光掠影,時快時緩,充滿不可解的縹緲幻境,只有那個人充滿實感。那個人的胸膛寬厚炙熱,甚至能聽到從胸腔里傳來的心跳聲,環(huán)住自己的臂膀堅實有力,吐息的溫熱和身上好聞的松木香將他籠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