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你墮落的天使(3)
“請您務必遠離他?!?/br> 墮天使虔誠又狂亂的吻上你的唇,舌尖幾次舔過你的唇,最終還是知足的把持住自己,只給你一個淺淺的吻。 明明說出那句話的臉依然是那樣的完美、魅惑,滿是墮天使慣常的優(yōu)雅笑容,不知是不是因為對方只穿了一身單薄睡袍顯得格外脆弱,你居然從那張臉中看見了痛苦。 你鬼使神差的按住了對方的后腦勺,阻止欲離開的動作,張開了嘴,撬開了對方美麗的唇瓣,粉舌笨拙的去勾弄他的舌頭。 墮天使驚訝極了,他未曾想到見到自己原罪的法師還能主動給他一個深吻,深信自己一定會被厭惡了,帶著失而復得和不可置信的喜悅催促他不由自主的索取了更多。 法師的手貼在睡袍下裸露的緊實胸膛上,你從未如此接近過男性軀體,在你貧乏到無趣的人生中只有仇恨和不斷的變強,你幾乎要忘記自己擁有人的感情了。 柔軟的心臟在為雙方的舉動律動,在少女胸口開出一朵青澀的花來。 原本勢均力敵的局面被另一方的過分熾熱改變,戰(zhàn)局扭轉,對方牢牢挽住你柔韌的腰身,壓制性的侵略,舌與舌嬉鬧糾纏,室內回響著yin靡的水澤聲。 你逐漸承受不住,身體過份的酥軟,快要在對方的攻勢下化成一灘軟泥,隱隱察覺到會擦槍走火,想要停止過分親昵的舉動,你輕輕推開墮天使的胸口,足以致死的弱點在你掌下跳動,對方不舍的舔舐你的唇,讓紅潤的嘴唇變得更加濕潤后才緩緩退下。 你急促的呼吸,發(fā)皺的睡裙凌亂堆擠在腿間,白色的花邊依附在對方黑色的絲質睡袍上,有一種別樣的感官刺激。 房間里安靜得只能聽見對方的喘息和自己狂亂的心跳。 烏云遮遮掩掩,直到有風吹過,門微微發(fā)出響聲,月光這才重新撒進屋內,帶著一絲絲羞澀。 氣氛逐漸冷卻下來,墮天使抬頭吻在你的額間,好像看不出方才的意亂情迷,一雙濕潤的紅眸懇切的看向你:“主人,一定要答應在下遠離他,好嗎?” 墮天使緊緊握住你未掙脫的柔若無骨的小手,頭緩緩枕在你的膝上,傳來一陣又一陣的熱意,像是柔順的在依靠,又像是等待獵物奉獻出一個令他滿意的答案。 “好的?!痹幃惖臍夥兆屇悴挥勺灾鞯脑S下空無的諾言,然而你真切的意識到那夢境不受你的掌握,你只能被動的承受天使的舉動。 你難免心虛,白嫩的耳根染上緋紅。 滿意的勾起唇,墮天使起身,潛意識告訴他繼續(xù)留在主上的房中是一種被對方視為無禮的行為。 更何況,主上需要一些緩和的時間。 “請做個好夢,我的小主人。”貼心的為你蓋好被子,放下層層疊疊的床幃,嬌小的少女被深色的床幃掩藏在床上,如同被層層守衛(wèi)的珍寶。 你足夠久的生命知道很多事情,當然也包括男女間的情欲,但你卻仍像閨中少女一樣純潔,從未涉足過對你來說算是禁忌的地帶,這樣的曖昧已經(jīng)到了你的上限。 墮天使沒有再說什么,但隱約看見對方的隱忍的你還是有些擔心,在對方合緊房門前你輕聲問道:“不會難受嗎?” 對方要是承認了你又能怎么做呢?你懊惱的想,你甚至一點點都沒有準備,或許應該先找一個免去痛感的法術? 房門外的動作停頓,但對方的神情模糊難以辨認,你以為他不會回答了。害羞的捂住臉,你把自己埋進了被子中。 卻意外的聽見了對方的回應。 墮天使欣喜于你的關心,矜持而優(yōu)雅的回答你,華麗的嗓音仿佛不帶任何私欲:“當然會。” “但在下最擅長的,莫過于忍耐了?!彼坪躏柡钜獾脑捳Z,最后一絲光線被阻攔,房間內恢復黑暗,伴隨著對方遠去的腳步聲,你帶著新的心事進入了睡眠。 這夜你沒有再夢到那位金發(fā)碧眼的表里不一的天使,而是夢到了年少時隨雨而醒的那一場夢,在春日的庭院里,你坐在躺椅上,昏昏欲睡,有看不見面容的男人吻了你的唇,似乎你也沾染上光明的氣息。 你只來得及分辨對方身后潔白的羽翼,就被雨滴喚醒。 “小姐,下雨了!”有女仆在身后喚你。你回到屋檐下披上毛毯,雨水順著唇珠滴落,如夢境中的吻,腦子里還昏昏沉沉的想著那潔白的羽毛。 你再一次睜眼,天已大亮,有稀疏的陽光透過茂密的樹冠少之又少的撒在窗簾上,微風吹拂著你的手臂,大腦漸漸清醒。 再一次打開典籍,你這才注意到自己昨天對自身施了一個嘲諷的法術,忘記了消除就回到了房間。 論失誤的法師應該如何彌補自己的尷尬? 少女穿著一身單薄的睡裙跑下樓,赤足依然在階梯上踩出聲響,卻不再是刻板規(guī)律的節(jié)奏,而是如孩童一般的紊亂。 一頭黑發(fā)昭示著主人的身份,墮天使耳尖微微抖動,聽見了你的腳步聲,卻不知體貼還是惡劣的沒有轉過身,而是等待著你撲向他。 或許主人很喜歡這種“驚喜”?墮天使勾起嘴角,手下的動作看似有條不紊,卻不由自主的加快了節(jié)奏。 你并不知道墮天使詭異的腦回路,如果對方不是天使而是小狗的話估計已經(jīng)快活的搖起了尾巴。你緊張的抓緊手下無辜的柔軟布料,手心沁出薄薄的汗,本就有些陰森的臉上更加陰冷了,不知道的人估計會以為你拿了一把刀準備捅對方。 “墮天使?!?/br> 你叫他,心里微微緊張,雖然昨晚最后的氣氛甚至稱得上溫馨,但難保對方不會記起你莫名其妙的怒火。 墮天使面上的笑容更加燦爛了,快要和金發(fā)碧眼的那位重合了,他提起茶壺倒茶,精致的茶壺上燙著銀色的花紋,看樣式是你家族的標志,壺嘴吐露出芬芳的茶香,guntang的茶水倒進同樣精致的茶杯中,有幾片鮮嫩的茶葉打了一個旋漂浮在水面。 你眼見對方冷冷淡淡的并不理會你,只是有霧氣一個勁的從他手下的茶杯里冒,上前擋著那吸引了那人注意力的茶杯,硬生生道歉:“對不起,我昨天晚上亂對你發(fā)火…” 你猛然的察覺這像是幼稚孩童的行為與你的年齡一點都不符合,你以為你應該是穩(wěn)重的,是知禮的,卻不想在墮天使面前亂了陣腳。 也不能退縮,你只好繼續(xù)仰著頭等對方的回應。 廚房內彌漫著茶香,已經(jīng)不知道是哪一年有人送到法師家的茶經(jīng)過悠久的保存終是在此刻芬芳四溢,順著空氣被呼吸到腹腔,伴隨著吐息又重生,沁人心脾。 你心里多驚慌啊,連家里留下的幾件東西都沒來得及仔細看,就眼巴巴的等著對方原諒。 卻看見墮天使像是終于忍不住了一樣悶笑出聲,紅唇勾勒出好看的弧度,赤紅的眼終于被笑意浸染、軟化,笑成了一雙沒有惡意的兔子眼。 唇紅齒白,莫過于此。 你呆愣著,還不明白發(fā)生了什么,向來謙遜有禮的墮天使居然在召喚者面前失態(tài),你氣得再也顧不上端架子,拔腿就想跑。 卻被長臂輕易的攬在懷里。 你使盡了力氣也掙脫不開,對方甚至還有空余抓起你的手看看有沒有被guntang的茶水燙傷。 你又羞又怒,整個大腦一片空白,又不知道要怎么表達,只好悶悶不樂的在他懷里跺腳,還左顧右盼的不去看他。 什么叫日更?。☉?zhàn)術后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