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綜]審神者好像哪里不對_分節(jié)閱讀_36
——從感覺上來看,如果再逼迫這個高大的黑發(fā)青年,他一定會哭出來吧。 可是,這對主仆的表現(xiàn)實在讓他們疑惑萬分。既然都彭先生說了是要澄清謠言,那么……無論如何,他也不該當著其他人的面,對燭臺切光忠做什么不好的事情,而眼前的太刀付喪神照理說也該明白這一點才對啊。 難道是不信任他們嗎?覺得他們會在他遭遇不幸的時候,選擇袖手旁觀什么的。少女茫然地想:這振燭臺切光忠,看起來心理問題很嚴重呢。她的堀川國廣相比之下,就正常多了。難怪都彭先生想要堀川君到他的本丸里幫忙——這振燭臺切先生,確實很需要陪伴和照顧啊。 就在他們搞不清狀況,不知是否開口勸解眼前這種僵持的尷尬時,都彭嘆了口氣,溫和地讓步了,他說:“好啦,燭臺切,不要害怕,我不借用你的本體就是了?!?/br> 他轉過身,無可奈何地攤了攤手,對亞里莎說:“您也看到了,唉……就是這種情況。不知能否借用您本丸里哪位刀劍男士的本體呢?我只是想示范性手入一下,不會做什么無禮的舉動的?!?/br> 他很有分寸,并沒有向三日月宗近提出借用本體的要求。畢竟,這振太刀會坐在這里的理由,有很大一部分,就是為了保護自己的主人,警戒他的一舉一動。這個時候,請求得到他的本體,就是在太沒有眼色了。 不過,三日月宗近倒是和資料與傳聞中一樣的心大,聽到了都彭的請求,他立即十分魔性地哈哈哈笑了起來。一邊笑,一邊遞出了自己的本體。 “哈哈哈,無傷的話,就是保養(yǎng)吧?恩恩,我喜歡被照顧呢,勞煩了,這位審神者大人,就請用我的本體演示吧?!?/br> 都彭接過三日月宗近的本體,打量著這振被譽為最美的天下五劍之一。雖然這位付喪神的個性灑脫到有些脫線,不過,新任審神者一貫欣賞和喜愛美好的事物——就像龍?zhí)焐矚g亮閃閃的金幣和鉆石,而精靈幾乎都是顏控。 他用贊賞的目光欣賞了三日月宗近的本體,然后,謹慎小心地鋪開自己的保養(yǎng)工具,將三日月從刀鞘中拔了出來,緩緩輸入自己的靈力,開始堪稱專業(yè)級的刀劍養(yǎng)護。 “嗯嗯,喜歡被照顧……”美麗的付喪神非常坦蕩地發(fā)出嘆息,瞇起眼睛,仰起頭,一臉陶醉地享受起來。 都彭仔細地控制著靈力微小的差別,同時也觀察著三日月宗近的反應。雖然說是要展示自己被誤會的原因,但既然創(chuàng)造了自己溫柔寬厚的工作人設,都彭就沒有ooc的意思,在別人的本丸里弄哭別人家的刀劍男士——畢竟,他一直都是一個有原則的人。 三日月宗近隨著他有條不紊的打粉和擦拭,臉上漸漸也泛起了紅暈。不過,跟燭臺切光忠不同,這振存在上千年的太刀,完全不將身體的歡愉當做值得羞恥的事。他對自己忠實而坦然,毫不遮掩地表達著自己的感受。 在保養(yǎng)開始向深入階段推進的時候,這振太刀開始用好聽的聲音,發(fā)出諸如“嗯”“啊”“呃”“哈哈”“啊呀”“甚好甚好”之類的,種類繁多的感慨聲。這種坦蕩,讓剛才反應過度的燭臺切光忠心情復雜,難以直視,忍不住紅著臉側過頭。 而這個房間里的另一個審神者亞里莎,也感到有點承受不來。三日月宗近將自己的感受表達得十分清晰,絕不會讓他的主人誤會他是在忍受什么痛苦。他擺明了相當開心,正在愉快地享受中。 就算再不諳世事,亞里莎畢竟也是在信息爆炸時代成長起來的少女,對三日月宗近發(fā)出的聲音,同樣有正確的聯(lián)想和解讀。少女很快就面紅耳赤地捂住了臉,弱弱地抗議道:“三日月殿,請您不要這樣……” “哈哈……哈……”三日月宗近就算氣息不穩(wěn),也仍然堅持著笑了起來。不過,也僅僅是虛心接受,堅決不改而已,因為他緊接著就喘息著說,“也好也好,讓我……躺下了吧……這樣……好一點。” 熱氣騰騰的亞里莎,對自己家老爺爺?shù)男邜u心感到了絕望。她不好意思地偷瞄了一眼其他人,讓她慚愧的是,都彭目不斜視,似乎對三日月宗近發(fā)出的種種聲音充耳不聞,保持著端正嚴謹?shù)墓ぷ鲬B(tài)度,雙手穩(wěn)健地繼續(xù)著自己的保養(yǎng)工作。 直到她發(fā)現(xiàn)了同樣熱氣騰騰、粉紅色的燭臺切光忠,這才感受到一絲安慰。好吧,看起來還是有人跟她一樣的……少女清澈的眼睛不停巡視著兩振刀劍和另一個審神者,然后,她突然間恍然大悟:哇哦,她懂了!原來這就是謠言的起因! 都彭先生,真是個不為外物所擾,意志堅定,正直善良的好人。 總是被誤解的好人先生,就在此時停下了手里的動作,對身后的燭臺切光忠說:“好了,燭臺切,這次我真的需要你的幫助?!?/br> 燭臺切光忠的眼神一直死死落在地上,恨不能學著少女審神者的模樣,沒有偶像包袱地捂住臉。當他發(fā)現(xiàn)自己再次被審神者點名后,又不免驚慌起來:“啊,???” 所有人的目光集中在高大的太刀身上。用一種怕驚擾到小動物似的語氣,都彭溫和地說:“麻煩你來接手我的工作?!?/br> 說著,審神者托著三日月的本體,緩緩站了起來,彎下腰,雙手托住太刀,遞到燭臺切光忠眼前。 “很簡單的,只需要你用奉書紙擦拭刀身?!倍寂砉膭畹?,“燭臺切君,你可以的。你比我更明白刀劍們喜歡什么樣的手法?!?/br> 由于都彭的這個姿勢,恰好背對著亞里莎和三日月宗近,所以,只有燭臺切光忠自己,才能看到審神者包含著危險笑意的眼神。跟他溫柔正直的話語不同,惡劣的主人明知道他的恐懼和為難,還有所有奇怪的聯(lián)想和不好意思,但是,他這個眼神,同樣將自己的意思表達得很清楚。 ——燭臺切光忠,再不聽話,你就要倒大霉了。 太刀青年顫抖著伸出手,接過了同類三日月宗近的本體。如果三日月宗近能夠像他一樣,乖乖聽自己主公的命令,忍耐一點,不要發(fā)出讓人誤會的聲音,他也不會覺得不好意思啊!這明明不只是他自己的錯…… 燭臺切光忠感到十分委屈。而因為遇到了好說話的主殿,跟自己的主人一樣,明顯是受命運偏愛,又因為被偏愛所以有恃無恐的那振五花太刀,竟然還在火上澆油,附和著都彭說:“啊哈哈哈,對嘛對嘛,燭臺切君,不要猶豫了,可以摸的,加油!” 這也太過分了……燭臺切光忠悲憤地想。雖然這么想很對不起自己的主公,但他還是由衷地希望自己的本丸里不要太快出現(xiàn)三日月宗近。雖然這振太刀看起來跟主公大人實在相當合拍,不過,作為食物鏈低端的刀劍,每天被他們聯(lián)合起來,一唱一和這樣欺負的話,自己的命運也未免太可悲了吧! 第37章 孤立(2) 盡管燭臺切光忠原本十分擔心, 怕在自己擦拭三日月宗近的本體時,這振稀有刀也會發(fā)出剛才那樣的聲音, 說些奇怪的臺詞。不過實際上,在他接手了保養(yǎng)工作后, 三日月宗近就安靜了下來——就像燭臺切所希望的那樣。 捂著臉的亞里莎緩緩松開了手, 臉上的熱度總算慢慢平復。等到保養(yǎng)結束,燭臺切光忠接過都彭遞過來的刀鞘收刀,將本體還給三日月宗近后,少女才有些擔憂地問自己的太刀:“三日月殿,您剛才都沒再出聲了呢, 是在被燭臺切先生接手后, 就沒什么感覺了嗎?” 說完之后, 少女才突然意識到, 自己的話聽起來似乎有哪里不對。天啊……她剛剛放下的手又啪地一聲遮住了自己小小的臉龐,進一步理解了都彭的煩惱。 “哈哈哈?!比赵伦诮耆焕頃约褐魅舜嗳醯纳倥?,脫線地回答,“不是啊,主公, 燭臺切君的手法也非常好呢,總之真的有被很好的照顧,覺得很幸福。不過,嘛,考慮到燭臺切君的手,大概不會像都彭大人那么穩(wěn), 如果我發(fā)出的聲音打擾到他,把他給割傷就不好了?!?/br> 聽到三日月宗近的說辭,燭臺切光忠抬起頭來,嘴唇微微開合了兩三次,仿佛想要說點什么,又完全沒有思路,最終只能自暴自棄地選擇沉默。 都彭掩著嘴笑了起來。雖然他很護短,不過像三日月宗近這種程度的調(diào)侃,新任審神者表示喜聞樂見,并不會多事的干預。他能理解三日月宗近,誰讓他的燭臺切光忠總是特別可愛,讓人忍不住想要欺負一下。 就像看到萌萌的小動物,大多數(shù)人難免會產(chǎn)生用力揉搓的沖動。 不過,這樣一句調(diào)侃也就足夠了。都彭輕緩地開口,轉移開大家的注意力。他說:“所以,亞里莎小姐和三日月先生,如你們所見,誤會就是這樣產(chǎn)生的。而三日月先生想必也注意到,用充足的靈力作為閥門,是可以短暫地打開一個端口,制造出持續(xù)的治愈效果。” 三日月宗近笑著點頭,“哈哈是的是的,的確如都彭大人所說的那樣。不過,并不是所有審神者都有您這樣充沛的靈力,能夠在短時間內(nèi)沖破閥門。如您所說,需要這個方法的本丸,大多數(shù)是能力不足的審神者,這豈不是有點矛盾嗎?” “是這樣沒錯?!倍寂碚J同了三日月宗近的說法。 “所以,需要做的還有很多?,F(xiàn)在,我的想法也僅僅只是一個想法而已。從前,當我還不是審神者,我也不知道這世界上還有靈力、刀劍男士、歷史修正主義者和溯行軍。不過,既然這個世界存在著靈力,那么使用靈力的方式也不該只有粗放型的輸出。 比如,時之政府出售的御守、加速符這些東西,都可以說是對超自然力量的精細運用。如何固化和積累靈力,有沒有傳說中的魔法、巫術、陰陽術?能不能做到像動漫和小說里那樣,用特定的材料和魔法陣增幅靈力?” 說到這里,都彭停了下來,笑了笑,“見笑了,在現(xiàn)世的時候,我很喜歡看這些虛擬作品?!?/br> “啊啊!真的嗎?”亞里莎開心地說,“看不出都彭先生還有這樣的愛好,我也超喜歡的!” 兩個審神者聊了一會這個話題,亞里莎發(fā)現(xiàn)都彭竟然連少女向都很了解,不由興奮得臉蛋通紅,看著都彭的眼神,已經(jīng)變成了在看一個知己。 不過,在十多分鐘后,她還是勉強想起了主題,靈光一閃,不由自主地暢想道:“你說的沒錯??!如果能夠研究出聚靈的符咒或者法陣,然后讓所有審神者都能夠掌握這種方法,成本會比加速符小很多,也不會浪費靈力。” “啊……” 不過接下來,少女又對自己所說的話,感到了抱歉。其實,作為一名普通的審神者,雖然總是不缺萬屋的各種道具,但也從沒想過要探究它們的運行原理。御札、御守、委托符和加速符,這些道具的制度成本真的很高嗎,和售價是否相符? 時之政府掌握壟斷著這些技術,卻也沒有選擇推廣和分配給麾下的審神者,而是以買賣的方式,組建起了一個市場,必然也會從中漁利??墒?,她剛才話中的意思,卻是在綁架著眼前這個青年,似乎認定他該把自己將來的研究成果,無償或者低價的推廣給大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