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綜]審神者好像哪里不對_分節(jié)閱讀_5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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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夠了,堀川國廣!”原本一直在糾結(jié)這座本丸到底有沒有寢當番的壓切長谷部,終于思考中回過神來,嚴肅地制止了脅差少年繼續(xù)詆毀自己的審神者。 褐發(fā)打刀態(tài)度強硬地說:“堀川國廣,我剛才說過了吧?——主沒有因為你之前的行為生氣。剛才你也看到了,五虎退為了能夠去主公房間過夜是多么的高興。就算你犧牲自己的覺悟令人敬佩,但也夠了,不要再詆毀主。他是個心胸寬廣的人,絕不會遷怒無辜!” 脅差少年漲紅了臉,不可置信地提高了音量,指著不遠處的二樓說:“你覺得五虎退上樓前知道他會面對什么?你敢說他喜歡這種事?你聽不到嗎?他在哭??!” 壓切長谷部被懟得啞口無言。他當然也想不明白五虎退為什么會哭。短刀沒有暗墮,也沒有受傷,手入照理來說應該是很舒服的才對…… 打刀郁悶地閉上了嘴。他不知道,如果是燭臺切光忠面對這個問題——如果他能夠戰(zhàn)勝自己的羞恥心,用豐富的自身經(jīng)驗為證、用都彭房間里的錄像為證,他就能夠贏得這次辯論:舒服得痛哭失聲是真實存在的。 但壓切長谷部不懂這些。在確定燭臺切光忠牢牢控制著堀川國廣,不會給都彭添亂后,褐發(fā)打刀不怎么開心地翻了個身,用后背對著脅差少年,重新拿起了山姥切國廣的平板,直白地表達了自己不想繼續(xù)跟堀川國廣說話的態(tài)度。 他帶上了耳機。既然搞不清楚這座本丸到底有沒有寢當番,褐發(fā)打刀心想,他還是應該按照有來準備。仔細想想,不久前審神者動手脫去他的浴衣時,雖然他因為緊張馬上閉上了眼睛,但在那之前,還是留意到了審神者的眼里曾經(jīng)閃過失望的情緒。 如果這座本丸里存在著寢當番,那么他一定是哪里做得還不夠好。 忽略房間里其他付喪神,壓切長谷部很快沉浸在了自己的世界中。今天的一切到來的都很突然,以至于沒有真實感。他本來正走向死亡,生命中沒有半點希望——然后突然之間,他有了新的主人,新的主人給他親手篆刻了新的銘文。 他甚至還告訴他,他會像織田信長對待宗三左文字那樣對待他。他真的很懂壓切長谷部的心思——而且,就在剛才,在看到他的紋身后,審神者的初始刀山姥切國廣還告訴他,審神者之前從沒有對他的其他刀劍做過這樣的事。 在山姥切國廣羨慕的眼神里,壓切長谷部突然意識到,都彭大人之所以選擇在他的所有刀劍面前,給他打上自己的烙印,除了他之前講給自己的緣故外,還另有因由。 他是一振來歷不明的刀劍,想要融入新的本丸中,原本是需要一定的時間,用實干和戰(zhàn)績贏得同伴們的認同才行的。但審神者公開篆刻銘文后,即便是他的刀劍們發(fā)現(xiàn)他處在暗墮的邊緣、充滿了不穩(wěn)定性,也不會再用疑慮或猜忌的眼神打量他。 主選擇了這種鼓勵,除了充分考慮到他的喜好外,也是在向他的刀劍付喪神無聲宣告,這振壓切長谷部是他個人的所有物,并且已經(jīng)得到了他的另眼相看。他就是在用這種強勢卻又含蓄的方式,溫柔地保護著自己。 也許主還有其他這樣做的理由,只是以他現(xiàn)在的才智,根本無法領會而已。壓切長谷部暗自下定決定,要不斷地改進缺點,學習進步,只有這樣才能配得上都彭大人……而在變得更好之后,他就會得到更多的喜愛吧。 在閱讀了不少文字資料后,迫切希望能夠習得新技能的褐發(fā)打刀終于成功地下載了第一個片源。點開播放后,壓切長谷部匆匆拉了一遍進度,心中久違地擁有了一種踏實的感覺——嗯,寢當番這項工作……看起來并不是很難。 他只需要擺出一個姿勢,然后保持。大多數(shù)時間,他甚至都不需要做什么。他的身體足夠柔韌,經(jīng)受得住任何考驗。如果需要他動起來,他也絕對有堅持的決心和足夠的體力。說起來,這跟今天經(jīng)歷的手入也沒什么區(qū)別。 ——主掌握著他的一切感受。他什么都不需要去想,只要接受審神者給予的任何感受,無論是痛苦還是歡愉就好了?,F(xiàn)在想想,當主公居高臨下的眼神,溫柔地投射在他的本體上時,他的本體卻根本沒有接受這種眼神的視覺能力。這本身就是一種令人遺憾的浪費。 換做人形時,他就能夠近距離地看到主的眼睛了。 如果他會因為自己,而像影像中的那個男人一樣,露出沉醉和愉悅的表情……不知不覺間,壓切長谷部開始飄起了櫻吹雪。他想做主人心中最好的臣子,無論是哪方面的個工作,都要爭取做到最好…… 萬一主真的像山姥切國廣所說的那樣只接受短刀守夜,不知道他是否愿意在親手篆刻銘文后,再親手將他截短呢? 就在壓切長谷部飄花,堀川國廣與燭臺切光忠搏斗,山姥切國廣覺得自己已經(jīng)無法適應臥室的氣氛希望能夠出發(fā)去遠方的時候,都彭臥室里的聲響停了下來。幾分鐘之后,除了帶著耳機看片的壓切長谷部,另外三個付喪神都聽到了他下樓的聲音。 山姥切國廣在第一時間殷切地阻擋了想要去煮粥的審神者。片刻之后,情況就變成了——都彭帶領著三個付喪神來到了廚房。 都彭非常有五星級餐廳主廚的風范,將三個付喪神全被指派好任務,自己站在一邊抱臂旁觀。最后,他只需要接過所有處理好的食材,將水倒進鍋里,放好食材和調(diào)料,打開灶火調(diào)整到合適的大小,估算時間,安排燭臺切光忠和堀川國廣看火。 接著,他朝山姥切國廣招了招手,“走吧,山姥切,我們?nèi)ハ丛??!?/br> 堀川國廣仍然想要跟隨,燭臺切光忠時刻準備著阻攔他犯傻——都彭將一切都看在了眼里。他原本是想要今晚解決脅差的問題,但壓切長谷部的突然出現(xiàn)打亂了他的計劃。當他發(fā)現(xiàn)暗墮其實是很棘手的情況后,又提前接回了一期一振。 都彭不喜歡熬夜干活,但他同樣不喜歡將今天該做的事推延到第二天。于是,他看了看時間,在心里估算睡前要做的事,覺得還能再推進一下進度。堀川國廣屬于擅長偽裝的刀劍,讓他知道一期一振的存在也沒什么不妥。 “堀川也想跟著我嗎?”審神者溫和地問。 脅差少年連忙回答:“是的!” 都彭于是點了點頭,對堀川國廣說,“好吧,粥煮好了,九點整,盛兩份送到我的臥室去。然后在那等我?!?/br> 帶著山姥切去泡溫泉的時候,金發(fā)打刀有些興致不高。雖然還不到幫都彭擦背時走神停手的程度,但對都彭來說也足夠明顯了——不用問,審神者也知道問題所在。 五虎退、燭臺切光忠、壓切長谷部、堀川國廣,他們都有各種各樣的問題,給他帶來了一些小小的麻煩。這些麻煩牽扯了他的注意力,讓他的視線一直停留在他們身上。與其他人相比,只是自卑缺愛的山姥切國廣省心得像個天使。 這振打刀偏偏最不喜歡在主公眼中存在感稀薄。當發(fā)現(xiàn)自己又變成了本丸里最被忽視的那一個,所以無法避免的感到失落。在溫泉氤氳的水霧中,審神者視線落在金發(fā)付喪神身上,溫柔地停駐了一會。 審神者知道該如何讓他開心起來。比如現(xiàn)在,在一天中騰出半個小時的時間,跟他在溫泉里獨處,就已經(jīng)足夠安撫好他的情緒。不過都彭希望能夠做的更好,他打算和山姥切國廣分享一個秘密。 從溫泉出來,換好干凈的浴衣,都彭說:“山姥切,陪我去個地方。等回來時不要跟任何人提起,好嗎?” 金發(fā)打刀愣了愣,眼里閃過明亮的神采。他強壓住興奮點了點頭,“嗯,我會的?!?/br> 都彭帶上自己的懸戒,打開時空通道,帶著金發(fā)打刀又一次來到了戰(zhàn)場上。從不知道審神者有這種能力的金發(fā)打刀滿腹疑問,好奇得厲害。但審神者擺明是來辦事的,所以他強壓住自己的各種問題,一言不發(fā)地乖乖跟在都彭身邊。 作為都彭練度最高的一振刀劍,山姥切國廣對戰(zhàn)場的熟悉程度,比五虎退要多得多。他掃視周圍后,已經(jīng)認出了這里的位置。雖然提高了警惕,將手放在了本體的刀柄上,但金發(fā)打刀并不過分緊張。他相信自己的實力,足夠在這里保護好自己的審神者。 都彭在山姥切國廣的護衛(wèi)下,從自己的口袋掏出一個瓦罐,掀開了蓋子。 一群長相奇特的飛蟲像一股濃煙,騰地一下從里面飛了出來,圍在審神者身邊,嗡嗡地震動著翅膀。審神者轉(zhuǎn)過身,看到山姥切國廣艱難地壓抑自己的好奇心,同時對這些蟲子充滿警惕戒備的樣子,于是貼心地解釋說:“這是最猛勝。我有時會用它們來搜集消息。” 說完之后,都彭就安靜下來,與金發(fā)打刀對視。山姥切國廣漸漸領會到主人的意圖,猶豫了一下,在都彭鼓勵的眼神里,他提出了自己的問題。 “你想要搜集什么消息?” 都彭滿意地笑了笑,給山姥切國廣一個贊許的眼神。他回答,“我想要看看這里有沒有被審神者拋棄,陷入危險中,需要幫助的刀劍付喪神?!?/br> 山姥切國廣驚訝地瞪大了眼睛。他沒想到自己會聽到這樣一個答案。想到不久前堀川國廣對審神者的猜疑,想到都彭下午時剛剛被暗墮刀攻擊,想到都彭從沒有自己鍛刀,他的刀劍們都曾有過不愉快的經(jīng)歷,金發(fā)打刀的呼吸漸漸粗重起來。 “……如果有呢?你要去幫他們嗎?”青年壓抑著聲音里的顫抖,輕聲問。 “嗯。”都彭側(cè)過頭,對山姥切國廣笑了一下。然后他抬起頭,對著圍繞自己的最猛勝輕聲交待道,“去吧,特別留意紫色短發(fā)的付喪神?!?/br> 在空寂的戰(zhàn)場上,天空中繁星閃爍。最猛勝四散開來,山姥切國廣仰著頭,注視著他們消失在夜幕中,然后,他的視線落回自己的主人身上。金發(fā)打刀努力掩飾著自己的感動,鄭重地說:“主人,我會用生命保守你的所有秘密……還有,如果今天是我在你的身邊就好了,不管對手是誰,我都會將他一刀斬斷的!” 都彭看著他嚴肅的樣子,忍不住又笑了起來,“謝謝你,我們回去吧?!?/br> 同一時間,五虎退趴跪在浴缸邊,正在奮力洗刷著自己的兄長。小短刀也知道自己主人喜歡干凈的特點,他希望大哥能夠得到審神者的喜愛——所以,他在盡自己最大的努力,希望能把哥哥洗得更干凈。 打結(jié)的頭發(fā)要光潔柔順,皮膚要清爽馨香,主人重點關(guān)照過的骨刺和尾巴更是要刷得閃閃發(fā)亮。 從皮膚里長出尾巴和骨刺,比從牙床里長出智齒要痛苦得多。五虎退拿著刷子不停去刷新長出的部位,讓昏迷中的一期一振受到了極大的刺激,不由自主地呻吟著,漸漸清醒過來。他恢復意識所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拼命撲騰著翻身,濺了五虎退滿身滿臉的水和泡泡。 但小短刀一點都沒有生氣。他歡呼一聲,快樂地叫了起來:“一期哥,太好了,你終于醒了!” 藍發(fā)太刀遲疑地觀察著眼前的男孩子,警覺地掃視周圍的環(huán)境。當他的視線最終落在自己赤裸的身體上時,先是為光潔無傷的狀態(tài)遲疑了一下,接下來,他看到了身上的骨刺——太刀青年猛然蜷縮起來,滑進水里,試圖遮掩自己異化的身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