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綜]審神者好像哪里不對_分節(jié)閱讀_8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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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用溫和文雅的措辭,向大家打招呼道:“你們好,我是一期一振,五虎退是我的弟弟。堀川國廣和燭臺切光忠都與我出自同一個本丸。我就是那個刺傷了自己前任審神者,一直受到時之政府通緝的暗墮刀?!?/br> 大家的視線自然而然地聚焦到他低垂僵直的蛇骨尾巴上,一片嘩然。作為唯一一振被蒙在鼓里的舊相識,燭臺切光忠呆住了:所以……一期一振早就在他們的本丸里了? 就像是生怕眼前這些刀劍們還不夠震驚一樣,審神者繼續(xù)以平靜的、仿佛老師向同學(xué)們介紹轉(zhuǎn)校生一樣的語氣向大家介紹。 “五虎退、燭臺切光忠、堀川國廣、太郎太刀,一期一振,他們出自同一個黑暗本丸。太郎暗地里與溯行軍勾結(jié),堀川國廣配合一期一振,刺殺審神者失敗,五虎退在我的幫助下,成功殺掉了審神者。” 在震驚到麻木后,不少付喪神將困惑的目光轉(zhuǎn)向了燭臺切光忠——所以,燭臺切呢?燭臺切做了什么? 第90章 出戲(2) 都彭沒有理會刀劍們彼此間的眼神交流。他對藥研藤四郎說, “藥研,去廚房拿一壺水, 多些杯子。” 短刀二話不說,發(fā)揮了自己的速度優(yōu)勢, 閃電般執(zhí)行了這個命令。審神者在眾目睽睽之下, 從衣兜里掏出一小瓶液體,倒進了水壺,搖晃均勻,然后對所有刀劍說,“都過來倒一杯喝掉。” 審神者周身的險惡氛圍, 真的很像是下了藥威逼所有人喝掉——尤其是當(dāng)他對自己最寵愛的短刀五虎退溫和地說“退醬可以不用喝”的時候。 雖然預(yù)感到一會要發(fā)生的事并不簡單, 但沒有人猶豫, 紛紛走過來, 給自己倒?jié)M一杯喝掉,然后坐回原位。都彭也從水壺里給自己斟滿一杯水。 啜飲了兩口后,他說:“今天,太郎太刀開了個頭,說了一些心里話, 坦白了他的小秘密。在我的本丸里,很多刀劍都有秘密。為了避免再出一個太郎太刀,我們干脆借此機會,一起來玩?zhèn)€真心話的游戲好了。” “先從我開始吧?!蹦贻p人坐在首席,緩緩轉(zhuǎn)動手里的杯子,平靜地說, “我呢,雖然目前在領(lǐng)取時之政府的薪酬,與時間溯行軍作戰(zhàn),不過最大的愛好就是改變書寫好的劇情。如果按照時之政府的說法,我可以說是一名資深權(quán)威的歷史修正專家?!?/br> 他掃視下首目光呆滯的刀劍付喪神,輕聲笑了起來。 “你們那是什么表情?”審神者放下手里的水杯,保持著愉悅的笑容說,“維護歷史,說起來義正言辭,其實只不過是一群既得利益者,在維護現(xiàn)狀。歷史改變了,世界是不會毀滅的。它只是有可能會變壞,但如果有足夠的能力,當(dāng)然也能變得更好。” 雖然有的地方,命運最高無上,既主宰人,也能主宰神明。不過有些時候,有些人還是會不停地反抗,推倒歷史的道標(biāo)。說到這里,俊美的年輕人眼前閃過一些最初的回憶。他當(dāng)然也曾失敗過很多次,還親眼目睹過他心目中的英雄學(xué)會妥協(xié)。 “好了,對我自己,就先講這么多。一會,我會給你們演示該如何正確地改變歷史?!睂徤裾呤諗苛诵θ?,視線落在巴爾扎哈克家的刀劍們身上。他問:“小狐丸、鶴丸國永,還有貞宗們,聽了這些話在想什么?想過要從我這里逃走嗎?” 被迫聽到這種秘密,完全不知情的刀劍一臉懵逼。從開口叫一期一振出來開始,審神者所說的每一句話都包含著龐大到可怕的信息量,讓人難以在一時間成功消化。但不知道為什么,明明一時間還沒反應(yīng)過來應(yīng)該回答審神者的問話,被點到名字的付喪神卻覺得嘴里的話不受大腦的控制,立即噼里啪啦地吐了出來。 “不想?!薄巴鄄桓也桓疫@不可能逃得掉吧……”“如果要造反能不能等巴爾大人正式退休?”“好興奮啊帶上我吧會為您帶去好運噠?!?/br> 都彭對于這些效忠的發(fā)言沒有絲毫意外。從刀劍們本身的立場,他們每個人漫長的記憶,和放不下的遺憾出發(fā),他們根本沒有誓死捍衛(wèi)歷史的理由。他將目光落在最后發(fā)言的龜甲貞宗身上。 這振打刀因為他的關(guān)注,激動得哆嗦起來。他用顫抖的手推了推眼睛,聲音低沉嘶啞地說:“主公大人,如果我逃走的話,您會抓住我惡狠狠地給予懲罰嗎?比如,把我綁起來用力地嗚嗚嗚……” “哇啊啊啊龜甲你在胡說什么快閉嘴……” 一直以來,龜甲貞宗在都彭面前都沒說過那些污穢的臺詞,物吉貞宗和太鼓鐘貞宗原本對此還是很放心和滿意的。可惜,在吐真劑的影響下,這振打刀即便有心偽裝,也沒辦法克制自己傾訴內(nèi)心真實想法的沖動。 ——即便被脅差和短刀拼命捂住嘴,他還是模糊不清、源源不斷地向傾吐著自己渴望被調(diào)教的真心話。所有付喪神對此都沒什么意外的感覺,不過還是很緊張,害怕正在運氣的審神者會被他的這個問題戳爆。 不過,都彭沒有忽略龜甲貞宗的問題,他感興趣地支著下巴,側(cè)頭去看粟田口短刀簇擁著的一期一振,輕聲說:“一期一振,這個問題,就由你來回答龜甲貞宗?!?/br> 藍發(fā)的付喪神從沒想過,自己會以這種方式無辜躺槍。他的臉騰地炸開鮮艷的紅暈,磕磕巴巴地說:“如、如果龜甲殿逃走的話,一定會被抓回來的。會……會被用鎖鏈鎖住關(guān)進籠子里。就、就算只是有這個想法,也會被抓住尾巴摸——唔!” 不由自主說出他希望永遠掩埋的真相,太刀青年的眼睛震驚地瞪成了正圓形。粟田口短刀沒有貞宗家的那么機靈。不……這么說很不公平,他們只是沒想過自己溫柔可靠的兄長會說出不得體的話。所以,一期一振是自己捂住嘴的。 他僵硬地環(huán)視周圍的同僚,發(fā)現(xiàn)大家的視線果然集中在自己的尾巴上,不由絕望地想,讓他回都彭的臥室里,在那里被密藏一輩子吧!還好他沒有說出魔鬼網(wǎng)和染發(fā)劑,他也只能這樣安慰自己,才能鼓起勇氣繼續(xù)活下去了。 都彭滿意地點了點頭,目光落回龜甲貞宗身上,說:“你聽到了?” 物吉貞宗和太鼓鐘貞宗顧不得會不會顯得失禮,將龜甲貞宗一把推倒在地上壓住。忙不迭地點頭,乖巧地代替他回答,“他聽到了,聽到了!” 審神者沒計較這些刀劍的小動作。他略過這個話題,平和地再次闡述自己的規(guī)矩:“不認可我是你們的主人時,隨便你們做什么,我都不會計較。不過,如果認了我做主人,還要自作聰明,還想從我這里逃走的話,就不要怪我給予你們懲罰了?!?/br> 疊在一起的三振貞宗又是一陣劇烈的掙扎抖動。龜甲貞宗在快要被壓成輕傷的情況下,還要發(fā)出嗚嗚嗚的聲音,所有人心知肚明,他這是又對審神者所說的懲罰產(chǎn)生了感興趣。都彭的目光落在燭臺切光忠的身上。太刀青年已經(jīng)很有先見之明地把手捂在了嘴上。 當(dāng)他發(fā)現(xiàn)了審神者的目光,身體立即僵住了。太刀青年死死垂著頭,比什么都不會的學(xué)生面對老師的提問更惶恐。都彭輕聲地笑了,溫柔地說,“燭臺切光忠,不要捂著嘴。你犯過類似的錯誤,告訴大家,你后悔嗎?” 黑發(fā)太刀的眼神立即變得像一期一振一樣絕望。他放下了手,嘴里不受控制地說:“主公大人,我真的非常非常的后悔,如果給我一次改變過去的機會我一定會攔住當(dāng)時衣冠不整走進您臥室里去的自己,但我當(dāng)時并沒有認可您是我的主人,可您還是很計較啊……” 在違抗都彭的命令堵住嘴,和說出心里話之間,燭臺切光忠并沒有多少遲疑的時間。由于沒有及時捂嘴,他完整地說出了自己的想法,然后,生無可戀地不知該做什么來挽救自己的命運——如果能夠逃得掉的話,他很想伙同一期一振立即開始逃亡生活。 但看一期一振的樣子,他大概是不敢逃的。被摸尾巴真的那么難以忍受嗎?!會比被連問四五句“感覺如何”還糟嗎?!雖然龜甲貞宗肯定愿意嘗試逃走,但……他不愿意!他不想要一個為了被抓住后的懲罰才逃走的隊友。 都彭環(huán)視自己的刀劍,感覺似乎沒什么需要點明的了。在他打算開口做最后的總結(jié)發(fā)言前,壓切長谷部意識到這是一次難得的機遇。他發(fā)現(xiàn)審神者沒有點名讓自己發(fā)言的打算,鼓起勇氣清了清嗓子,主動開口請求說:“主,能否讓我也說出自己的事呢?” 原本很愉悅的年輕人愣了愣,想到那個失敗的銘文紋身,無語地望著壓切長谷部片刻,最終,還是鬧心地點了點頭——說什么本丸第一主控,這振打刀明明更像是審神者的克星。 但這一次,都彭失算了。壓切長谷部并不覺得他的銘文紋身算是需要坦白的秘密。作為曾經(jīng)代替審神者支撐起一座本丸正常運作的刀劍,他跟其他付喪神不同,更加敏銳和善于抓住機會,也更有野心。雖然不覺得自己的想法需要掩飾,但此時此刻說出口,會顯得不那么突兀。 他堅定地、擲地有聲地說:“主,我之前也對您存在著誤解,萬分慚愧。不過,如果您有開啟寢當(dāng)番的打算,請務(wù)必優(yōu)先考慮我?!?/br> “可是長谷部先生要排在山姥切先生之后呢?!币恢闭V劬Π察o聽這場坦白大會的五虎退輕輕軟軟地說——就像他的主人都彭大人一樣,小短刀也覺得山姥切國廣平日里沉默寡言,這樣很容易被搶走本屬于自己的權(quán)利,于是忍不住仗義執(zhí)言道。 山姥切先生很好欺負,小短刀覺得自己在保護一期哥的同時,也有保護他的必要。 “山姥切是在主人入職第一天就排好了隊的。真的!燭臺切先生可以作證的,當(dāng)時他抱著主人的胳膊,認真地說只要主公有命,所有內(nèi)番包括寢當(dāng)番,都會努力做好的,被弄臟也沒關(guān)系?!?/br> 五虎退的發(fā)言讓一直神閃避,極為沒有存在感的金發(fā)打刀也在瞬間變成了大紅色,慌亂地擺著手說:“不不不,當(dāng)時我只是喝醉了,我說錯了,我會保持干凈的,主人喜歡干凈……” 所以,排隊了寢當(dāng)番的優(yōu)先權(quán)是真的嘍?在這種所有人逐一爆猛料的氣氛下,鶴丸國永揮了揮袖子,歡快地說:“真的嗎?那太好了,我是純白色的,看起來很符合主人的喜好吧?聽說潔癖都喜歡白唔——!” 坐在他旁邊的小狐丸笑了笑,遵循此時的氣氛接話道:“一期殿不喜歡被主人摸尾巴嗎?我一直很注重保養(yǎng)皮毛,手感很好,也不在意主人摸來摸去。主人想摸的話,可以來摸我?!?/br> 藥研原本想說一句“大將,請不要再把我當(dāng)成小孩子”,而歌仙也很想說“其實我不擅長計算更不擅長圍棋我不喜歡棋當(dāng)番”,但他們既沒有豐富的人生經(jīng)歷,也不曾有過一個資源帝主人閱盡千片。 在屬于成年人的可怕談話中,兩振刀劍對視一眼,默契地閉上了嘴,都很想抬起手捂住小短刀前田的耳朵。但蘑菇頭的小男孩眨了眨溫柔的棕色眼睛,怯生生地舉起手,小小聲地說:“那個寢當(dāng)番……是指為主公守夜嗎?我、我也很想在主人想要休息的時候,幫您整理床鋪,希望主人不要嫌棄……” “一會午睡時,前田醬可以到我的房間來鋪床?!睂徤裾呦仁菍η疤锫冻鲆粋€安撫的笑容,然后,他揮了揮手,制止了這場大規(guī)模爆料活動。小短刀的發(fā)言真是充滿了治愈和凈化的威能——在度過了懷疑自己為什么要剁手的階段后,都彭還是很欣賞自己選刀的眼光的。 “好了,都去午睡。兩點整,在前院時空轉(zhuǎn)換器前集合。就像我剛才說的那樣,我會給大家演示,如何簡潔有效地改變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