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綜]審神者好像哪里不對_分節(jié)閱讀_159
書迷正在閱讀:幸運王和假溫柔[GL]、變態(tài)江湖、史詩級客服[快穿] 完結+番外、影后快到碗里來[GL]、[陰陽師]星際召喚師、你貌美如花、鎖帝翎、小三就是上癮、時來運轉(zhuǎn)[甜文]、疼愛
大典太連忙抽了抽鼻子,捂住自己的眼睛。更多的淚水從他的手指溢了出來,想到剛才還那么美麗的鳥,現(xiàn)在變成了灰燼里被烤熟的尸體,他不由得悲從中來,感覺非常想要現(xiàn)在就爬進盒子里,被送回哪個倉庫里去。 審神者只好捏住他的下巴,把他的臉調(diào)整道另外一個方向。然后,他俯下身,在灰燼里扒拉了一下,摸到一只熱乎乎的小身體,把它從灰堆里捧了出來,小心翼翼地吹掉身上的灰,正直地評價了一句“太丑了”,流暢地撥開小鳥想要啄他手指的小黃嘴。 他點了點大典太的肩膀,在他反應過來前,把手里沒有羽毛的雛鳥放進了大典太的頭發(fā)——都彭還記得,幽助就是這樣照顧剛剛被孵化出來的小噗來著。 趕在??怂拐鶚劦臅r間點,把它帶過來送給大典太光世照顧,這真是一個完美的主意。 即便是能夠浴火重生的鳳凰,在還是雛鳥的時候,也很弱小,需要人細心的照料。沒有羽毛的幼鳥必須保證體溫,人類的毛發(fā)雖然不如動物的皮毛,但也聊勝于無,尤其對??怂惯@種已經(jīng)習慣了被人類養(yǎng)育的家伙來說更是如此。 幼鳥發(fā)出稚嫩的叫聲,正經(jīng)歷傷心和自暴自棄的太刀付喪神僵住了。在經(jīng)歷了短暫的愣神后,他在褲子上擦干自己被淚水浸濕的手,好像頭頂有一個看不見的水罐一樣,小心翼翼地扶住了頭側(cè)的……空氣,輕聲說:“我……我頭頂上,您、您在我的頭頂上放了什么?” “你的新朋友??怂??!倍寂硖统鍪纸仯o太刀擦了擦被自己抹花的臉,“剛才嚇到了?別怕,剛才沒給你介紹,??怂故且恢圾P凰。當它自然衰老,或者遭遇到致命的攻擊后,就會自燃起來,然后在灰燼中重生。” 大典太驚呆了,“??怂箾]死?” “是啊,”審神者平靜地說,“你胡思亂想了什么?鳳凰可是不死鳥。等??怂够謴偷匠渗B的體型,能帶八個你飛行,眼淚能夠治愈傷口,還能夠隨意的消失和再現(xiàn)。而且,他的歌聲也具有魔力,能夠為心地純潔的人增強勇氣……所以,就算那邊那個小家伙這么弱,夜視能力這么差,明明看出你是個誘餌,還是缺心眼一樣沖了出來?!?/br> 他朝被山姥切牢牢扣在懷里的短刀點了點頭,公正地夸獎道:“我是說,你的心底很純潔?!?/br> 可惜,短刀并不覺得自己遭受了夸獎,氣得把小短腿一頓亂蹬。 大典太卻很高興。他長出了一口氣,陡然松懈下來,磕磕巴巴地說:“所、所以……我沒有害死??怂埂?/br> 在雛鳥嬌嫩的叫聲里,都彭無情地說:“對,因為你根本沒有殺掉鳳凰的能力?!痹诖蟮涮兴磻?,審神者繼續(xù)說,“既然你這么關心他,就幫我照顧他一段時間吧?!?/br> 他站起來走出籠子,平舉起手臂,用手指上的懸戒突兀地打開一條時空通道,路過山姥切國廣身邊時,自然而然地伸出手提過了他手里的短刀,對其他的付喪神說,“跟著我,石切丸最后一個?!?/br> ——在審神者入職的第一天,他曾經(jīng)送給過燭臺切一個眼罩,他告訴太刀青年,那東西具備御守的功能,能夠抵御敵人的一次攻擊。 就在剛才,他感受到燭臺切的“御守”發(fā)揮了它的作用——既然他這邊引出來的付喪神是個弱到看不清夜路的短刀,那么讓那些審神者消失的付喪神顯然另有其人。在邁出時空通道后,面對迎頭劈下的刀鋒,都彭平靜地舉起手里的短刀付喪神。 第一時間察覺到他的出現(xiàn)、放棄了追擊燭臺切轉(zhuǎn)而攻向他的那個付喪神沒有慌亂撤招。在刀刃距離短刀很近很近時,他和他的本體在審神者的眼前化作了無數(shù)光點——這大概就是不久前那個女孩子說的,被察覺到后直接消失吧。 和短刀剛才突然跌倒不同,敵人的變招還不至于讓經(jīng)驗豐富的審神者動容。在看清楚了付喪神的模樣后,他抖了抖短刀的衣服,從容不迫地說:“看看誰在我的手上?放下武器,否則我要對他不客氣了。” 第169章 意外收獲(4) 飛舞的光點飛離了都彭身邊, 在稍遠的地方,重新匯聚成剛才的銀發(fā)青年??墒菢幼右呀?jīng)變了許多, 身形不再凝聚,相比人類, 更像是一團散發(fā)著怨氣的非實體鬼魂。他的眼睛已經(jīng)不是剛才的嫩綠色, 而像溯行軍一樣散發(fā)出綠光。 這個付喪神粗喘了幾聲,佝僂起身體,似乎在忍受著什么巨大的痛苦,發(fā)出嗬嗬的怪聲——看得出來,像剛才那樣的cao作, 對他來說是一種巨大的負擔, 懷里的短刀在看到大太刀的這個狀態(tài)后, 又是一陣瘋狂的掙扎。 ——從他們的頭發(fā)瞳色, 說話時的措辭習慣,已經(jīng)彼此間的對應關系來看,都彭已經(jīng)可以完全確定。他抓到了一振短刀明石國行,以及一振異化大太刀螢丸。 隨著對面大太刀的氣息越來越暴戾危險,他急匆匆地看了看周圍十來個付喪神, 終于忍不住對著倒地的燭臺切、他護在身后的小狐丸,還有不遠處的太鼓鐘和堀川,還有正一個個從火焰光圈里走出來的其他付喪神們叫嚷起來。 “快快快,快想辦法逃跑吧!”他扭過頭,緊緊抓住都彭的袖子,真情實意地說, “螢丸要失控了,你看到了,他不是普通的付喪神,繼續(xù)留在這里,所有人都會死的!” 如果剛才沒有目睹到這個審神者是如何安慰哭泣的大典太的,他才沒多余的精力去管人類的死活……不過這個人類很會收買人心,從他看到的情況來看,審神者不走,忠誠的刀劍付喪神只會選擇和螢丸死磕到底。 短刀急得滿頭是汗,異色的瞳孔里蒙上一層濕潤的淚光,用盡全部的表現(xiàn)力,希望審神者能夠聽取他的忠告——可惜除了他,在場其他生靈沒任何一個認同他的看法,全都不為所動地圍住了螢丸。 都彭在剛才已經(jīng)仔細地查看過自己的刀劍們。包括燭臺切光忠在內(nèi),這一組不知該說是幸運還是不幸的幾個付喪神都沒有受傷——時之政府販賣的御守,只會在付喪神重傷垂死只剩最后一口氣時啟動,為付喪神抵擋最后一次攻擊。 但作為一個認真負責且護短的主人,都彭做給自己刀劍的防具,當然不會這樣。當時,在送給燭臺切這個眼罩時,他只是告訴燭臺切,這東西可以幫他抵御一次致命的攻擊。而在此之后,燭臺切光忠還沒什么受傷的機會,自然也沒機會弄清楚這里面的不同。 ——敵人的攻擊破掉了太刀青年自己的防御落在他身上,被判斷為可能會對他造成生命傷害時,防具就自然地開始發(fā)揮作用。所以,包括燭臺切在內(nèi),這組的所有付喪神都沒意識到自己剛才面對了怎樣的危險。 眼前這個奇怪的、長高的螢丸,在一擊完全無效,看到燭臺切連輕傷都沒有后,顯然也誤會了他的防御力,大概是以為這振太刀像自己一樣有什么特殊的能力,雖然對上堀川、太鼓鐘和小狐丸時非常克制,卻對著燭臺切光忠下了死手,一直在加大攻擊的力度。 在意識到這一切后,都彭難得感到了一絲懊惱,同時也品嘗到了后怕的滋味——如果不想失去心愛之物,除了要保證自己的強大外,也需要足夠的細心。他明知道有未知的敵人也在針對這些被驅(qū)逐的審神者下手,就該給所有的刀劍付喪神都配好御守。 深刻的檢討還是該留在一天結束的睡前環(huán)節(jié),審神者調(diào)整好情緒,己方?jīng)]有付喪神受傷,他也就有了充分的耐心。短暫的低落和自責仿佛從不曾存在過一樣消失了,都彭暫時忽略了正在蓄力準備爆種進入狂躁狀態(tài)的螢丸,提起手里的男孩子,直視著他的眼睛。 “你看起來很清楚會發(fā)生什么,所以……他從前也曾有過這樣的狀況吧?”都彭不急不緩地說,“說說上次你們是怎么處理的,我能為他做什么?” “別磨磨蹭蹭了!相信我!快點跑吧!”男孩也抬起眼睛,望著審神者的眼睛,真誠地說:“你想死嗎?” “嗯,我相信你——避重就輕,不肯正面回答我的答案,但你沒說謊??磥?,上次他這樣的時候,有審神者因此死掉?!倍寂睃c了點頭,思索著說,“這樣看來,是審神者的特殊能力可以修復他的這種狀態(tài)。喚醒付喪神的心靈,真是個應用寬泛的天賦技能?!?/br> 明石國行絕望地翻了個白眼。他覺得只是隨便說一句話,就把己方的老底透露了那么多,簡直沒辦法再繼續(xù)跟這個抓不住重點,沉迷推理無法自拔的審神者愉快地交談下去了。當螢丸終于在與體內(nèi)的洪荒之力交戰(zhàn)失敗,徹底喪失理智,嘶吼著揮刀沖過來時,短刀很絕望。 “別拿我擋刀!快躲開——!” 雖然這樣高叫著,但以他認識這個審神者短短十來分鐘對他的了解來看,他可不是個能聽進人話的人類。異色雙瞳的男孩絕望地閉緊了眼睛,覺得自己和審神者都會在下一秒被螢丸劈成兩半。 明石國行不怕死,但他不希望自己死在螢丸的刀下。 如果他就這么碎掉,當螢丸清醒過來,他該有多么絕望,他還能繼續(xù)堅持下去嗎?雖然明石還記得正是審神者親自動手抓住了他,但螢丸跟他這種實驗失敗的家伙不同,能夠化身螢火蟲移動的大太刀一旦認真起來,他的機動可是能比極化短刀更可怕的…… 與杞人憂天的明石不同,其他付喪神全都沒有插手的意思,都彭也很輕松地躲過他的攻擊,同時在與他錯身而過時,把手搭在他脖子上,嘗試著輸入自己的靈力。 當?shù)谝唤z靈力進入了大太刀青年的身體,馬上就引起了非常神奇的連鎖反應。 大太刀的人形轟然塌陷,再度變成無數(shù)光點——也就是時之政府官方網(wǎng)站曾提到的……傳說中會在螢丸受傷時匯聚過來的螢火蟲。然后,以會嚇死密集恐懼癥患者的姿態(tài),一擁而上裹住了審神者和明石國行。 場面一度十分可怕。螢火蟲雖然一直是被少女和孩子所鐘愛的昆蟲,但數(shù)量多了聚在一起也絕不是什么浪漫清新的場面。還好中間隔著靈力的阻隔,這些蟲子才沒有落在審神者和他手里的短刀身上,卻在飛速地吸收著靈力。 其他付喪神終于也被嚇了一跳。就算在怎么相信自己的審神者幾乎無所不能,但看到這種場景,還是會覺得心驚膽戰(zhàn)。 為了不讓他們擔心,體貼的審神者外放出更多的靈力,把螢火蟲阻隔在距離自己更遠的地方。明石國行仍然保持著被舉起來的姿勢,看著面前這個在螢火籠罩下的年輕人類。他還非常年輕,有一張很英俊的臉,雖然為了引出自己把大典太嚇哭了,卻也沒有太過分。 他的目光緩緩地轉(zhuǎn)移到近在咫尺的螢火蟲身上,終于下定決心扭過頭對四周的付喪神叫道,“……不、不能這么下去,你們有沒有火?點燃外套盡可能多撲死些螢火蟲……”他又對著都彭強調(diào)道,“螢丸會榨干你的最后一絲靈力!這樣下去你絕對會死的!” 即便聽到這種警告,人類也沒有表現(xiàn)出任何慌亂和動容。相反,他仍然慢吞吞地問:“這樣會有用?如果有用的話,就代表著會傷害到螢丸吧,作為監(jiān)護人,這樣真的可以嗎?” 手里的小男孩像被戳破的氣球一樣,在人類的手上沒精打采地垂下了頭:“沒關系……反正我們都是早該碎刀的……我不知道你到底想要干什么,但太有干勁了,可是會害死自己的?!?/br> 審神者笑著搖了搖頭,用輕柔溫和的聲音鼓勵男孩子,“沒關系,只要靈力足夠多,我就不會死,螢丸也會恢復神志的,對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