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綜]審神者好像哪里不對_分節(jié)閱讀_166
加州清光舉起手,提醒道:“主人,別忘了讓膝丸陪你!” 看了看不敢置信地瞪著加州清光的哭哭丸,審神者滿意地點了點頭,“謝謝你的提醒,清光。” 既然黑發(fā)少年如此周全可靠,都彭便讓他排出一個臨時的護衛(wèi)輪值表。像今天的雷獸兩兄弟一樣會飛的妖怪不是很多,但也算不上少。一旦有妖怪發(fā)現了這座本丸的存在,雖然進不來,但也要采取相應措施,說不定它們也會是很好的原材料,自投羅網后又被放走,那就十分辜負上天的饋贈了。 安排好了這些工作,都彭就帶著眼神呆滯的膝丸回了房間,與這個膽小到被戳一戳就會哭的太刀嬉戲了一小會,短暫地補了個覺,重新投入了鍛造的工作當中。雖然本體重塑后,明石已經不再擔心螢丸會突然消失,但審神者仍然覺得這種事還是越早做完越好。 螢丸真正意義上的“付喪神”,更貼近日久成精的妖怪,但對于妖怪來說,本體也是十分重要的。為了避免出現意外,他還是要牢記自己不是在鍛造本命靈器,根本不需要煉化七七四十九天。 否則,萬一出爐問世時引來天地異象甚至天劫該怎么辦? 都彭掐著時間,在這個世界新月之夜快要到來時,完成了對螢丸的修補。一直被圈在鍛刀室旁觀審神者鍛刀,為了防止出現異狀哪都不能去的活潑大太刀大大地松了一口氣。 在這段時間里,看著審神者令人瞠目的手藝,他都不敢提要求說可不可以把他的刀身加長點讓他可以長高這種額外的要求——天哪!他都快從單鋒的大太刀變成雙刃的長劍了,誰知道加長之后又會變成什么神奇的物種???! 不過,當審神者經過沒日沒夜的精雕細琢,終于完成了大太刀的重鑄,當審神者帶著螢丸和其他付喪神們離開本丸,降落到地面上的森林里試刀時,大太刀揮動著亮閃閃華麗麗附帶雷擊特效,一擊之后看著周圍折斷焦黑的樹木,和地面上留下深深的溝壑時,螢丸就很后悔自己之前沒跟審神者好好聊過自己對本體改造的意見了。 雖然錯過了一次私人訂制的機會,大太刀仍然快樂得連說話都帶著音符:“哦哦情緒高漲呢!有沒有敵人?嘿嘿……好想現在就找人打一架呢有人想跟我一起訓練訓練嗎” 圍觀的付喪神們收起包含著羨慕嫉妒恨以及“老天這家伙是什么鬼”的復雜目光,紛紛倒退幾步,用實際行動表示自己一點都不想跟這家伙打架——審神者的初鍛刀,真的還能叫刀劍付喪神嗎? 第177章 妖怪(1) 試刀后, 當一行人返回本丸,明石國行被都彭叫到了房間里, 單獨進行了一場談話。說是談話也許并不準確,因為審神者只是輕描淡寫地問了一句:“明石國行, 螢丸現在的狀態(tài), 你覺得還滿意嗎?” 小男孩原本上翹的嘴角PIA地落了下來,他垂著頭,扭著手指,沉痛地點了點頭。 于是,審神者溫柔地說:“那么, 明天五點起床, 先去清理馬廄, 或者也可以去田里除草, 想先做哪一樣隨便你?!?/br> 為什么這個人類能把這種可怕的話說得這么輕巧,還好像給了他很多選擇?明石國行含著熱淚,無比憋屈地說:“好的……” 都彭又說:“今天你可以先不用干活,跟著短刀們玩,好好享受自己最后的閑暇時光?!?/br> 先體會一下自己錯失了什么樣的幸福生活, 顯然再投身沒有盡頭的勞工生涯嗎?明石國行失魂落魄地離開了審神者的房間。就算他對一下午的玩樂提不起任何興趣,但這座本丸的小短刀們還是熱情地拽住他。 作為曾經惹哭小伙伴的補償,前田邀請他先到糖果點心牧場去玩,讓明石待在柵欄邊,自己跳進草叢里抓了一大把最好吃的甜點回來送給這個太刀小朋友。在了解到前田口中的牧場是什么情況后,想到短刀原本只需要從草叢里抓甜食來吃, 明石忍不住又想哭了。 他把下巴磕在柵欄上,小小的腦袋卡在圍欄中間,突然被從身后抱了起來,放在柵欄上坐好。螢丸輕盈地跳過柵欄,跟著坐到草地上,好奇地望著湊過來嗅自己的巧克力。前田看到他們,遠遠地揮了揮手,體貼地跑遠了。 “這個本丸里的短刀過得好開心啊!”螢丸把手枕在腦后,揪了一根草放進嘴里叼著玩,認真地說,“主人說,因為本體沒有加長,所以也許還會矮回去。他說像我這種情況,人形是什么年紀,是基于自己的意愿呢。嗨呀我真的好煩惱,好不容易才長高,可是主人好像又比較喜歡小孩子……” 明石抓著手里活蹦亂跳的糖果,據說等它一段時間沒吃到牧草,就會變回普通的樣子。他側過頭,看著螢丸開心的樣子,慢慢地也笑了起來,慢吞吞懶洋洋地說:“螢丸,跟大家相處得開心嗎?” 身高已經縮水了不少的少年毫不遲疑地點頭,“開心?。 彼炎约好兹椎哪X袋倚在明石國行的腿上,在明媚的陽光下瞇起了眼睛,發(fā)自內心地舒了一口氣。 在此之前,剛剛從本體中被喚醒時,他對自己擁有人形表現得太意外了。不明白發(fā)生了什么,也不會控制自己的雙腿走路,因為一直都獨自待在海底,所以很怕孤單,喜歡親近所有能陪伴自己的活物。 于是,那些喚醒他的人類就把他真的當成了什么都不懂的小孩子。 可是,他只是不懂什么時之政府啊、本丸啊、審神者啊那些沒聽過的新詞,也不認識被關起來的付喪神本體都是誰嘛!身為刀劍那么多年的記憶還在,他當然分得清誰是真的對他好,誰只是虛情假意地籠絡他!跟在從前那么多不同的主人身邊,這種事見多了哦。 明石國行……他知道這振太刀是來派祖師的作品,不過也僅限于此,明明身為刀劍時壓根不可能聊天,也沒什么機會朝夕相處培養(yǎng)出深厚的感情來,但是很奇怪,明明比自己弱得多,卻在第一次見面的時候就把自己視作是需要保護的小孩子。 就算他站在他們的對立面,就算他一天比一天狼狽和虛弱,也會在每次見到他時都露出發(fā)自內心的笑容來。螢丸一直都知道,是人類有意讓他去找明石國行。有的時候,他會特意假裝自己記不起來他,黑石和慧子就會有意無意地提起國行的事。 這兩個人類沒他們自以為的那么聰明。螢丸覺得他們兩個非常有趣,他表現得越不在意,他能夠去找國行玩的機會就越多,他們避著他做事也就越發(fā)不小心,他就能偷偷打聽到更多的內情。 對螢丸來說,慢慢拼湊真相的過程里,從始至終,就只有明石國行讓他覺得驚訝——嗨呀,這個家伙真的超傻超奇怪的! 他見過他的實驗錄像,要忍受那種痛苦,竟然是因為不放心他在人類的照顧下過得好好的嗎?被根本不認識的同類仇視有什么關系?人類和人類也都是同類,還不是鍛造出了他們這些刀劍,彼此互相殘殺? 再說,他甚至都不算是他們的同類。 他被浸泡在海水中,套用慧子小姐給他講的童話故事,就像被封印在瓶子里漂流的妖怪——第一個一百年,心里想著,如果有人救了他,一定要好好報答他實現他三個愿望,然而并沒有人來;第二個一百年,救他的人來得太晚,就只值一個愿望;第三個一百年,不管誰放他出來,他都要先殺個痛快。 在惱恨的沉睡中,聽到無數被折磨而死的付喪神怨恨的低語,被充滿污穢和貪念的靈力澆灌著喚醒,那些人類在研究刀劍付喪神時,都不肯起查查九十九付喪神到底是什么東西嗎?那是器物盡心竭力服侍主人,卻被拋棄和踐踏,憑借著恨意幻化成而成的精怪啊。 他才不是那種被喚醒后就無條件愛著主人的刀劍呢…… 坐在柵欄上的明石國行終于等到糖果可以吃了,高興地撥開包裝紙,塞進了嘴里。螢丸聽到他發(fā)出了幸福的嘆息聲,溫柔地摸了摸自己的腦袋,沒精打采地說:“哦,那好吧,我們就賴在這里吧,我得想想辦法,唉……好像回到過去打死那亂打賭的自己啊……” “在我頭上摸來摸去很開心嗎?”螢丸抱怨了一句,含住明石遞過來的奶糖,決定先不去計較,而是調整了一下腦袋,讓自己躺得更舒服。 嗯……算啦,還是別讓其他人發(fā)現自己的真面目了吧。 審神者休息了一個上午,等睡過午覺后,他先把本丸送回了原來的時空中。返回的坐標就定在他們剛剛離開的那一刻,所以在屬于他們的世界中,漫長的周日還沒走到盡頭,星期一凌晨的鐘聲還仍沒有敲響。 一群倒不過時差的付喪神都很精神,其中幾個甚至偷偷眉來眼去,一看就是打算躲在房間里通曉打游戲。 只有明石國行悲從中來——什么鬼!說好了今天給他最后一段閑暇時光,享受最后的自由,結果由于跨越世界的關系,“今天”莫名其妙從下午兩點變成了晚上臨睡前?。?!有誰能夠理解他崩潰的心情???! 完全沒注意到他的審神者點出了燭臺切光忠、前田藤四郎、加州清光和太郎太刀四個付喪神,向所有付喪神宣布,自己要返回之前的世界里,歸還四魂之玉的碎片。 在這個本丸里,都彭每次帶出去的刀劍陣型都是迷幻的風格,雖然之后刀劍們會發(fā)現他肯定有自己的道理,不過在大多數情況下都跟戰(zhàn)場類型毫無關系——這位審神者壓根就從不根據地形選刀。 他帶著四個付喪神,在最猛勝的帶領下,找到了犬夜叉一行,心情復雜地在半妖少年和人類少女中間,發(fā)現了二頭身的小妖狐七寶。這個世界的命運線也是很值得敬佩,雖然雷獸兄弟被回收,但根據最猛勝的匯報,七寶的爸爸在得到了四魂之玉的碎片后,還是遭到了其他妖怪的搶奪,然后被殺害了。 犬夜叉救下了被蜘蛛頭從山崖上逼落的人類少女小薺。因為半妖的特點明顯,所以反而被憎恨著妖怪的小薺菜打落到水里。主角組通過和她的交談,得知了山里有名叫蜘蛛頭妖怪的訊息,犬夜叉馬上表示要在天黑前離開這里。 戈薇覺得奇怪,因為有妖怪就意味著可能會有四魂之玉的存在,犬夜叉平時至少也會去調查一下,今天卻一反常態(tài)地急著離開,戈薇希望能把小薺送回寺廟,卻被犬夜叉一口回絕。拒絕了犬夜叉的小薺正準備抓著藤蔓攀爬會懸崖上回家,沒想到掉下來卻扭傷了腳。 掐著這個時間點,又一次在出門前認真打扮過的年輕人類款款走出了藏身的樹林,身后一直在努力向自家主人靠攏,也慢慢養(yǎng)成了出門前梳洗打扮好習慣的刀劍付喪神跟在他身后,也昂首闊步從藏身的地方走了出來。 半妖少年警惕又充滿敵意地望了過來,差點被亮閃閃的審神者付喪神男模天團閃瞎了狗眼。 順著他的目光,主角組的人類少女、跳蚤爺爺和小狐貍也發(fā)現了他們的存在——雖然這只隊伍中包含了不同年齡段的男性,有小孩子、少年、青年和超高青年,但每一個的顏值都遠超于普通人,而且還有著完全不同于戰(zhàn)國時代正常人類的英俊瀟灑雪白干凈。 好心的人類少女戈薇友善地率先向他們打了招呼。雖然眼前這幾個男性的容貌平均值比較少見,但更讓她驚訝得卻是前田、清光和燭臺切的衣服,“你們、你們是怎么過來這里的?該不會也是從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