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綜]審神者好像哪里不對_分節(jié)閱讀_17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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盡管已經(jīng)發(fā)生了那么多事,但脅差少年仍然牢牢記得,就在半個多月前,他對自己的審神者存在著多么不可理喻的誤解。都彭大人沒有因此懲罰過他,但那不代表少年也會原諒自己??删退忝刻於寂Φ毓ぷ鳎弑M可能讓自己更多地付出,他能做的也都非常有限。 雖然在此之前,他已經(jīng)能夠態(tài)度正常地面對審神者,維護(hù)好自己勤勞開朗的人設(shè),完成好每一項他交付給自己的任務(wù)……但就在不久前,他卻暴露了私藏審神者用過的奉書紙這種令人難以啟齒的奇(變)怪(態(tài))行為。 就算他在面對燭臺切光忠時,還能自如地玩笑,又或者單獨完成審神者交付的秘密任務(wù)(比如殺掉隔壁審神者或者裝成鄰家少年跟小女孩套話什么的)也都不在話下,但那不代表他能承受得住跟審神者兩個人在一間窄小的病房里共處…… 神??!讓他在陰影里待著,一輩子默默追隨和守護(hù)審神者就足夠了!雖然其他付喪神們都嫉妒他能有這種親近主人的大好機(jī)會,但堀川國廣卻窘迫極了。 第188章 清賬單(1) 審神者們的體檢結(jié)果很快便被呈遞到時之政府工作人員們手中。 都彭的那一份相當(dāng)普通, 跟其他審神者大同小異。 他很健康,但精神狀態(tài)不好, 處于疲勞狀態(tài),由于休息得不好, 對身體產(chǎn)生了一定的影響——雖然這是由于他這段時間忙著鍛造螢丸, 力求精益求精,可惜時之政府是不可能知道真實原因的。 在體檢之后,工作人員還要調(diào)查這些審神者的其他事。比如,他們到底為什么會被選中截留,在被扣押的時間內(nèi)經(jīng)歷了什么。 時之政府很忙, 但都彭此時很悠閑。這三天, 年輕人決心一定要少給自己安排工作, 放寬心享受悠閑的生活。 為了能夠更好的照顧自己的審神者, 堀川國廣細(xì)心地帶來了很多的東西。當(dāng)都彭回到病房后,他就開始忙碌起來,完全沒問過醫(yī)院是否同意,就把全部床品都換成新的,拿出整套的洗漱用品, 請他的審神者大人去洗個澡,自己端著各式各樣的水果跑出去清洗削皮。 等到審神者沖洗干凈,換上他帶了的浴衣,脅差少年又幫他墊好枕頭,溫柔地詢問他是否想要看一會電視,幫他調(diào)好臺, 把水果叉和切好裝盤的水果端到他的面前,又一頭扎進(jìn)了衛(wèi)生間,開始用消毒液進(jìn)行瘋狂的徹底刷洗。 在這振脅差的照顧下,都彭不由產(chǎn)生了一點錯覺,仿佛自己真的是個生活不能自理的病人。他覺得自己的選擇非常正確,他先是吃了一點水果,又看了一會電視。在此期間,堀川國廣任勞任怨地跑了出來,圍繞在病床前給他捶肩捶腿,甚至很想幫他來個足底按摩。 其實,在病房外面,還有兩振隸屬于時之政府的付喪神在看守保護(hù)著他,同時也算是一種監(jiān)視——在接下來的三天里,就算是下樓去醫(yī)院的后院散步,大概也要帶著這兩條尾巴。 堀川這么能折騰,他們就有點吃驚,目光時常透過門上的玻璃窗落在屋內(nèi)的審神者和他的近侍身上,帶著一絲好笑,和更多的羨慕。他們不是在羨慕被照顧得無微不至的審神者,而是羨慕著堀川國廣。 ——雖然只要審神者不是太過分,都能得到付喪神的忠誠,可是殷勤到這振堀川這種程度,絕對可以說明,他的主人真的很溫柔,而他是發(fā)自內(nèi)心地愛著自己的主人吧。 作為一個勤勞的人,看堀川國廣勤勞充實的樣子,都彭無所事事得有點難受。他想了想,翻看自己的待辦事項,遇到螢丸的時候,他是想著要讓所有付喪神人手一個御守的,于是就決定趁這段時間多縫制幾個。 在被刀劍付喪神扣押時,他是又帶著自己手入保養(yǎng)道具箱的。這個箱子在經(jīng)過檢查后,現(xiàn)在也已經(jīng)被送到了他的病房。審神者讓堀川收拾一下病床上的小桌子,端走果盤,擦干凈有可能存在的果汁,打開箱子,從里面拿出了兩個整理盒。 大的那個里面放著很多樣式不同的和風(fēng)燙金碎布,小的那個里面則是針線。 注意到堀川國廣的目光,都彭含笑說:“我說過吧,要給你個更好的?!?/br> 堀川國廣的臉蹭地紅了起來,簡直不好意思到了極點。但他還是努力假裝若無其事,鎮(zhèn)定地問:“最近幾天這么辛苦,您、您不想多休息一會嗎?” “吃完午飯,我會多睡會的?!倍寂砻嗣念^,把碎布遞到堀川國廣的面前說,“喜歡什么樣式,選一個。” 做御守的小口袋是很簡單的。就像堀川也可以親手做出一個,來存放他用過的奉書紙——就像給刀劍手入和保養(yǎng)一樣,它們都是不需要用腦、單調(diào)到根本是打發(fā)時間的工作。有點像老奶奶看電視時順便織毛衣,審神者一邊縫制御守,一邊還可以跟堀川聊天。 “太郎跟你們說過了吧?關(guān)于燭臺切的新造型?!?/br> 黑發(fā)少年飛快地瞥了一眼門外,謹(jǐn)慎地說:“是的,太郎殿有跟我們詳細(xì)地說明。那個……我找了蔬菜、蘋果和胡蘿卜給他吃。我們商量了一下,今天就由前田和他的兄弟們一起照顧他。退說他今天想幫燭臺切洗個澡,讓他的小老虎們陪他玩?!?/br> 這樣說,在外人聽起來也不是那么太奇怪吧?聽起來,就像是燭臺切生病了(雖然付喪神好像壓根就不會生?。?,所以才會需要大家齊心協(xié)力地照顧。堀川國廣自欺欺人地想。 都彭倒完全沒有堀川的顧慮,滿意地點了點頭。這幾句話的功夫,他手里的小口袋已經(jīng)基本成型,只需要放好里面的東西,等待著回到本丸、或是找到隱秘性更高的地點,再進(jìn)行進(jìn)一步的加工就可以了。 “里面想要放什么?”都彭搖晃著手里的小口袋,心情輕松地說,“給你放兩根我的頭發(fā)?” 乖乖坐在床邊的少年臉紅得要命,低著頭小聲拒絕道:“不、不要了……” 怕審神者對他的拒絕產(chǎn)生誤會,黑發(fā)脅差抬起頭,湛藍(lán)色的眼睛直視著都彭,忍著羞意認(rèn)真地說:“因為我的實力還不夠強。如果把您的頭發(fā)放在我這里,被搶走的話,也許會被用來對您施展不好的咒術(shù)?!?/br> “所以,如果你夠強的話,就真的想在貼身的御守里放上我的頭發(fā)?”都彭有點好笑地說,“你表達(dá)喜歡的方式有點奇怪呢,堀川……從前,你也會把跟和泉守有關(guān)的東西放在御守里嗎?” 脅差少年一直都很緊張。但他真的沒想到,都彭會突然地、毫無預(yù)示地提到兼桑。 在怔楞了兩分鐘后,黑發(fā)藍(lán)眼的少年終于反應(yīng)過來,慌亂地擺著手說:“不不,當(dāng)然沒有那回事……我怎么會那樣做呢?!” 在第一次與審神者見面時,都彭大人曾經(jīng)詢問過他,亞里莎大人的本丸里是否有兼桑的存在。他因此豎起了渾身的尖刺,得到了一個“你很特別”的評價。當(dāng)時,堀川國廣認(rèn)為,審神者是在故意地戳他的痛腳,就像他的第一任主人那樣,但隨著誤會逐漸解除,認(rèn)識到都彭大人是多么溫柔后,堀川國廣不介意跟主人談起兼桑。 他始終記得,都彭大人帶著他們回到過去,解救了本該死去的次郎,然后告訴他們“以后,不論想要改變什么,都要等你們自己變強,能夠打敗歷史的守護(hù)者再說?!?/br> 他記得主人所說的每一個字,在每天入睡前都滿懷著希望,因為他相信,當(dāng)自己足夠強的時候,審神者會帶著他回到過去,救回兼桑。 都彭始終在觀察著脅差的反應(yīng),當(dāng)然了明白了他的態(tài)度。他把做到一半的御守放回整理盒,拿出新的布料,溫和地說:“堀川,講講你們本丸里的和泉守。” 最開始的時候,都彭也曾經(jīng)對五虎退提過類似的要求。那振短刀寧可違背諾言,冒著被新任審神者討厭的風(fēng)險,也不肯說出任何同伴的故事,可那是因為他不知道審神者為什么對這些事感興趣。 現(xiàn)在,堀川國廣沒有想過拒絕,因為他知道都彭會問起的原因絕不是出于好奇。 和泉守兼定……兼?!?/br> 堀川國廣是很早就來到之前那個本丸的刀劍。 第一任審神者對工作很懈怠,不肯好好學(xué)習(xí)審神者該知道的常識。他只模模糊糊地知道短脅打這些刀種,與種類繁多的短刀和打刀不同,脅差在早期可以說不那么常見。相較于大名鼎鼎的“粟田口刀派”,堀川又是不太有名氣的脅差。 由于審神者沒有好好做功課,當(dāng)他鍛造出堀川國廣時,他把堀川國過誤會成了一振比較小眾的稀有刀。就像平野藤四郎那種,雖然出陣不會很強,也沒有超高人氣,但比較稀有的、能夠印證他運氣不差。 一隊的隊長開始時是大家輪流來做的。不過堀川的運氣很好,做隊長的同時還經(jīng)常搶譽,練度莫名走在了本丸的最前面,而他撿刀的手氣也不錯。懶惰的審神者覺得這樣很好,于是漸漸更多地依靠他,即便他后來也得到了燭臺切光忠和一期一振這些更好的刀劍,但還是習(xí)慣性地讓他擔(dān)任隊長。 堀川國廣的級數(shù)也就越升越快,遠(yuǎn)超了其他付喪神一大截。漸漸地,審神者就更不愿意對工作上心了,近侍和一隊隊長的工作幾乎都委派給了他。所以說,堀川國廣……就跟從前的次郎太刀一樣,都屬于是受到那家伙偏愛的付喪神。 讓堀川國廣回憶的話,無論是他,還是兼桑,他們的運氣其實真的比一期一振要好得多。剛開始那段還算過得去的日子,盡管他一直都很期待審神者能夠鍛出兼桑,或者由他帶隊,親手撿回他,但兼桑一直都沒有來過。 渡過了開始時那段懵懂快樂的時間,所有付喪神都漸漸意識到,他們的審神者不喜歡短刀,對待短刀非??量蹋阉麄儺?dāng)成消耗品,為了能夠打進(jìn)王點、為了戰(zhàn)線的推進(jìn),總是會選擇讓短刀在重傷的狀態(tài)下繼續(xù)前進(jìn)。 當(dāng)本丸的氣氛日漸惡劣,堀川國廣已經(jīng)完全不肯在戰(zhàn)場上撿刀,兼桑卻在這時,在鍛刀室里,被審神者鍛造出來,來到了他的身邊。 在原來的本丸里,粟田口才是最悲慘的刀派,一期一振是被那個家伙的惡意折磨最深的刀劍。他的牽掛太多,難以反抗??墒羌嫔R彩悄莻€審神者最討厭的那種刀劍。 他強大又美麗,兼顧美觀和實用,個性又驕傲張揚,還帶一點孩子氣,他的字典里根本就沒有“隱忍”這個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