鎖帝翎_分節(jié)閱讀_1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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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 “朕說讓你去,你便去!” “臣,”他咬咬牙,重重磕頭,額上血流如注,“臣之責,在保護陛下周全,不為他人!因臣疏忽大意,擅離職守,未能及時找到陛下,才致陛下受此重傷……若在臣離宮期間,陛下再出事,臣……萬死難辭!臣不能走!” 雙臂發(fā)抖,我跌坐回輪椅上,喘了口氣,指著下面。 “你不跟去,就跳下去自己了斷罷。” 白厲跪著不動,抬手抹去面上鮮血,眼神堅毅似刃。 “臣為陛下生,為陛下死,陛下活著,臣就不能死?!?/br> 我冷冷道:“那你有沒有聽過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朕命你去護他周全,你若不去,朕便將你賜死,你可敢抗旨不遵?” 白厲嘴唇顫了顫,終是站了起來,握劍的手指骨發(fā)白。 “臣,寧死不從?!?/br> “你!”我捏住輪椅扶手,想踹他,雙膝襲來的劇痛才令我想起我已成了個殘疾。冷汗從額上滴落下來,白異用帕子替我小心擦去,亦跪?qū)⑾聛恚澛暤溃骸盎噬夏扑?,厲兒是羽夫人親選的暗衛(wèi),為羽夫人和皇上畢生效命,是立過重誓的。若皇上性命有虞,死去的羽夫人泉下有知,哪里能瞑目!” 我氣得眼前發(fā)黑,還想再說些什么,卻驟然失去了氣力。 這日之后,我因風寒未愈,又受重傷,一病不起。晝夜交替,日月升落,不知過了多少時日,我才從鬼門關(guān)轉(zhuǎn)悠回來。 天昏地暗間,我被一陣響動驚醒,睜眼只見遮天蔽日的帷帳隨風拂動,月光下,一抹瘦長的鬼魅朝我飄來。 我恍惚以為那是蕭瀾的鬼魂,摸索出枕下短刃。 呼地,一縷燭光亮起,照出來人胸前一片玄底黑金的蟒紋。 “獨兒?”我一驚,昏昏沉沉的,伸出手去,手腕被一把擒住,被尖銳的指甲扎得生疼。我清醒幾分,看清了那燭光中的臉。 “他回不來了,皇叔。”蕭煜笑著,將一個信筒塞進我手中,“三日之前便傳來消息,那小雜種成功誘降魑族叛將烏頓,收服魑族殘兵三千,卻竟縱容烏頓辱罵行軍司馬樓滄,甚至與魑族戰(zhàn)俘在營地摔跤比武,引得軍中嘩變,為防蕭獨叛變,舉兵入侵皇城,樓滄奉皇叔旨意,將蕭獨及魑族戰(zhàn)俘一并逼進鷹嘴關(guān),放箭殺之,蕭獨與兩千魑族戰(zhàn)俘,盡死?!?/br> 我頭暈目眩,手顫抖著打開信筒,展開里面的軍報。 寥寥數(shù)行,字并不多,那畫卻畫得甚為詳實,讓我想不懂都不行。那狹窄的鷹嘴關(guān)內(nèi),火光漫天,黑煙滾滾,箭雨如織,尸首遍地,血流成河,那畫中有一個黑甲紅纓的背影,披風上燃著一團火,背上插著三四只利箭,他一只手舉著刀,正回眸看著身后,記錄軍情之人并未畫出他的臉,我卻感到那目光如利劍一般穿透了紙面,徑直捅在了我的心口—— 樓滄不敢謊報軍情,這是殺頭的大罪。這一幕絕非偽造。 一股腥甜的熱流涌上喉頭,幾滴血落在蕭獨身上。 我伸手抹了抹,卻越抹越臟,他一下融在火光里,看不清了。 “好,甚好,替朕除了一個心腹大患?!蔽已氏聺M口腥熱,撫掌而笑,喉頭里卻只發(fā)出濃重的喘氣聲,像只野獸在我的體內(nèi)嘶鳴。蕭煜從懷里取出帕子,替我輕輕拭去唇角溢出的血。 我虛弱的臥下去,無心管他要做什么。 蕭煜替我拭凈了血,便將被毯拉了上來,垂眸微笑:“如此喜訊,我實在迫不及待告訴皇叔,故而深夜前來,驚擾到皇叔了?;适宕蟛∥从群煤眯ⅰ腋娜赵賮硖酵?。宮里的湖都已經(jīng)結(jié)冰了,等皇叔好了,春祭上我耍冰嬉給你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