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十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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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沒過幾天趙蕊就打臉了。 她拿著許澤給她的地址跑來找許乾了。 許乾出國之后,趙蕊路過moon river的門口時,總是急匆匆地走過,怕觸景傷情,這間酒吧承載了他們太多回憶。 昨天她背著書包從圖書館出來,走到酒吧門口時,忽然萌生出了進(jìn)去喝一杯的念頭。 趙蕊走進(jìn)去,選了一個僻靜的角落坐下來,桌角有二維碼,可以用手機點單,趙蕊點了一杯長島冰茶。 這個點酒吧里的人還沒多起來,是許澤調(diào)完后親自送過來的,他把杯子放到趙蕊面前,一抬頭看到她的臉,笑了:“來了?!?/br> 熟稔的語氣,像是在和老朋友打招呼。 趙蕊一愣,點點頭:“嗯?!?/br> 可是許澤卻不急著走開,他不請自來地坐到趙蕊對面的椅子上,伸手將那杯長島冰茶往趙蕊面前推了推:“嘗嘗看,味道怎么樣?!?/br> 趙蕊低頭就著吸管喝了一口,色澤紅潤柔和的液體入口有些甜,還帶著一絲酸,微苦的酒精味不重,很好入喉,味道和檸檬紅茶相似。 迎著許澤期待的目光,趙蕊夸贊道:“很好喝?!?/br> 許澤又笑了,他笑起來的時候,俊朗的眉目在昏暗的燈光下竟和許乾有三四分相似。 趙蕊一時看呆住了。 “你還喜歡許乾吧?!痹S澤說。 “?。俊?/br> 猝不及防地跳到這個問題上,趙蕊都沒反應(yīng)過來。 “我是他堂哥。” 趙蕊更不知該做何反應(yīng)了,她沒想到許澤竟然是許乾的家人,也是,他們都姓許,她早應(yīng)該想到的,趙蕊手足無措地說了一句:“堂哥好。” “我很好,”許澤哈哈大笑,很快又?jǐn)苛嗣寄?,凝重道:“但是許乾現(xiàn)在……不太好?!?/br> “他,他怎么了?”趙蕊握緊手指,語氣焦急。 “他變了很多?!痹S澤嘆了一口氣:“我小叔,也就是許乾的父親,兩個月前查出胃癌住院了,許乾就從國外回來接替他父親主持公司里的大局了?!?/br> “他的父親,現(xiàn)在情況怎么樣?” “很不好,”許澤搖搖頭:“晚期?!?/br> 趙蕊心里一陣抽痛,怪不得上次見到許乾,他的臉色那么陰沉。 “我這個堂弟,看起來人挺冷淡的,實則心里最重感情,現(xiàn)在我小叔身體這樣,他肩上的擔(dān)子又重,經(jīng)常整宿整宿地睡不著覺,煙也一包接一包地抽,家里人擔(dān)心他的身體,卻又拿他沒辦法。” “那怎么辦,你們好好勸勸他啊?!壁w蕊皺著眉,心里急的不行,許乾他怎么能這么糟踐自己的身體呢? “勸了,他嘴上應(yīng)下后還是該干嘛干嘛?!痹S澤痛心疾首地?fù)u頭,瞟了趙蕊一眼,支支吾吾道:“其實,也不是沒有辦法……” “什么辦法?”趙蕊忙問。 許澤:“你去勸他。” “……” 趙蕊覺得許澤在逗她。 “許乾他還沒放下你,我上次不過在他面前提了一下你的名字,他就朝我這里打了一拳。”許澤指指自己的嘴角。 “……” 趙蕊心里五味雜陳,許乾連她的名字都不想聽到,可見是討厭極了她。 “你別不信,好歹我和許乾從小一起長大,他心里想什么我門兒清,他絕對還喜歡你。” “真,真的嗎?”趙蕊攪動著吸管,內(nèi)心有些動搖:“那周黎末呢?” “周黎末?關(guān)她什么事?”許澤一頭霧水。 趙蕊猛喝了一口果汁,裝作不在意地問:“她以后不是要和許乾結(jié)婚嗎?沒有在許乾身邊陪他嗎?” 許澤嘁了一聲:“你從哪里聽說的,許乾可不會娶她?!?/br> 趙蕊咬著吸管,神色糾結(jié),不知道在想什么。 許澤把她的杯子拿走,放回托盤上:“這可不是果汁,酒精度百分之四十以上呢,而且你剛才用吸管攪拌已經(jīng)影響了它的口感,我給你換一杯喝的吧。” “不用不用,我要走了?!壁w蕊背上書包,她現(xiàn)在也沒有心情繼續(xù)留在這里喝東西了。 “你等一下?!?/br> 許澤去吧臺前拿了紙和筆,寫下一行字,走過來交給趙蕊。 “這是許乾現(xiàn)在的住址,你有空的話去找他一次吧,解鈴還需系鈴人,你就當(dāng)幫我們一個忙,開導(dǎo)開導(dǎo)他,讓他別再鉆牛角尖了?!?/br> …… 趙蕊翻來覆去了一晚上,第二天還是過來了。 不管她現(xiàn)在說的話對許乾起不起作用,她總是要來試一試的。 這邊是一片別墅區(qū),趙蕊繞了好久才找到地址上的門號,她忐忑地走到廊下去按門鈴。 等了半天,也沒有人來開門。 今天是周日,他不在家嗎? 趙蕊拿出手機,給許乾發(fā)了一條消息:“我在你家門口。” 按下發(fā)送鍵時,她緊張的手指都在顫抖。 叮咚~ 許乾居然很快就回復(fù)了她,雖然只有兩個字:等著。 趙蕊松了一大口氣。 她等了二十多分鐘,一輛黑色的轎車駛過來停在了門口。 許乾從后座下來,西裝筆挺,氣場強大,徑直朝趙蕊走過來,目光落在她身上。 趙蕊緊張的口干舌燥,頭頂都快要冒煙了。 他周身來自上位者的壓迫感變得更重了。 門鎖是指紋的,許乾一言不發(fā)地走到趙蕊身邊,打開門。 兩個人之間的氣氛安靜到有些古怪,似乎有一道透明的隔閡阻攔在中間。 趙蕊跟在許乾身后進(jìn)門。 光亮的地板上一塵不染,許乾直接踩上去,趙蕊站在玄關(guān)處。 許乾沒聽到她跟過來的腳步聲,回頭看著她臉上的局促,開口道:“直接進(jìn)來?!?/br> 走到客廳,許乾把外套脫掉隨手扔到沙發(fā)上。 “坐,想喝點什么?” “白開水就好?!壁w蕊小心翼翼地坐好,雙手中規(guī)中矩地放在膝蓋上。 許乾從冰箱里取出兩瓶礦泉水,遞給她一瓶。 趙蕊接過來,玻璃瓶的瓶身挺涼的,許乾直接打開喝掉了大半瓶。 今天溫度很高,趙蕊走了那么久也渴了,她擰了一下瓶蓋沒擰開,手指上有水太滑了,她又使力擰了一下,手心都硌疼了還是擰不開。 許乾把瓶子抽走,輕輕一擰就開了,遞到她面前。 “謝,謝謝?!壁w蕊有些受寵若驚,她接過來,垂著眼睛,嫩紅的嘴唇包住瓶口。 許乾挪開視線,從口袋里掏出一包煙,抽出一根。 “啪嗒” 青色的煙霧散開,許乾將打火機扔到桌子上。 趙蕊喝了幾口水,放下瓶子,試著找話題。 “你……還回學(xué)校上課嗎?” 許乾坐在她旁邊的單人沙發(fā)上,彎著腰,熟練地彈彈煙灰:“不回?!?/br> “你現(xiàn)在工作忙嗎?” “嗯?!?/br> “睡的好嗎?” 許乾終于不耐煩了,他皺起眉:“你來找我,到底想要做什么?” 趙蕊咬唇道:“你少抽點煙,注意身體,好好休息。” 他沉默了一會兒,等不到下文,問她:“沒了?” 趙蕊語塞,不是沒了,她有很多話想對許乾說,然而千言萬語到了嘴邊,卻一個字也說不出來。 許乾把燃到末尾的煙蒂按在煙灰缸里,眼神陰鷙地盯著她:“趙蕊,是不是我對你太好了?” 他的眼神和語氣讓趙蕊感到了害怕,她懷疑他其實是想把煙蒂按在她臉上。 許乾果然是怨恨她的,她今天不該頭腦一熱草率地過來找他。 又一支煙被點燃。 空氣開始變得沉重。 “我,我該走了?!壁w蕊準(zhǔn)備站起身離開。 許乾一口氣吸掉了半支煙,像一只野獸猛地朝趙蕊撲過來,把她按在身下堵住她的嘴巴。 在他的肺葉里轉(zhuǎn)過一圈的氣體,被他盡數(shù)推進(jìn)趙蕊的口中。 趙蕊被嗆的死去活來,捂著嗓子,眼中蓄滿生理性淚水,咳的滿臉通紅。 許乾手指一推她的肩膀,趙蕊就躺倒在沙發(fā)上,黑發(fā)鋪陳開來。 “我臨時推掉了兩個會議,可不是為了聽你說這些的?!?/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