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綜武俠仙劍]流光墜_分節(jié)閱讀_3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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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便是你所想。”九鳳打斷了他的話:“紫禁之巔,玉羅剎那一次就是如此,他得到了魔族強者傳承,而且應(yīng)該是頗為完整的那一種,因此…”其眼中有些許嘲弄:“這次明顯是那位魔族傳承者在隱退前的清洗,畢竟魔教是他的所有物,怎么愿意留下非同心之人呢?最終留下的,大概都是忠心的教徒吧?!?/br> 陸小鳳若有所思的點點頭,想到歲寒三友看向九鳳時的忌憚,心中卻莫名升起警惕,總覺得對方還會鬧幺蛾子,想到這里,他微微皺眉:“師父,接下來,我打算主動出擊了。”其想了想,拍拍手道:“咱們?nèi)タ幢?,如何?”九鳳眨了眨眼睛,自是從善如流。 昆侖山,靈谷,照膽神泉最深處 “天罰,非神非魔非人,非天罰也?!碧斓鄯艘荒樀哪涿?,抬眼看向同級別的其他三位強者:“你們有想法嗎?” 女媧若有所思,神農(nóng)淡淡一笑:“當(dāng)局者迷,旁觀者清,飛蓬,你和人族、神族因果聯(lián)系都挺深,如今成功脫離神族、返本還源,有無想過,自己誕生的真實緣由?” “盤古大陸、三族盛世,風(fēng)云之子,天地本源,非三族任一…”飛蓬陡然抬頭,其神色似哭似笑又似慨嘆:“原來如此,原來如此,我本就不該加入任何一族!” 伏羲和女媧也終于明白:“你是天命的天罰掌控者!”伏羲苦笑搖頭:“也是,三族橫行無忌,本身又生命悠長,自該有另外一族崛起,代天道執(zhí)行拷問,優(yōu)勝劣汰以將隕落者的靈力重新歸于天地之間?!?/br> 女媧長嘆一聲:“難怪當(dāng)年三族之戰(zhàn)前,我們?nèi)齻€誰都沒能算出來,因為天道布局被陰差陽錯打斷,才不得不于崩潰之前掀起戰(zhàn)爭以減少人口。” 對此,飛蓬垂頭捂住自己的臉,好半天沒說話。 伏羲的心底也頗不是滋味:“哎,是九天為神族大局,拉攏飛蓬加入神族?!鄙钗豢跉?,天帝承認道:“是吾對神族管制太松散,甚至對九天本身的教導(dǎo)也不夠,否則以其資質(zhì),不該比重樓差太多,以至于次次都輸,被外界甚至本族指指點點?!辈蝗?,九天也不會毫不在意顏面親自出馬好話說盡,請在外游歷時能與重樓平手的飛蓬加入神族。 “但答應(yīng)九天的邀請,是我自己的私心?!憋w蓬抬起頭:“當(dāng)時,重樓曾邀請我加入獸族,可他是獸族少主…”其后之語未盡,然三皇無一不曉,好友之請自是誠心誠意,但獸族少主與毫無身份、加入獸族的孤身強者,差距未免太大,此等屈居人下之狀,怎比天帝之女的邀請?甚至九天開出了同輩混戰(zhàn),若飛蓬勝則以之為尊的條件。 神農(nóng)出言拉回了話題:“你們別想了,這一切都已是歷史,再思無意,那句天道箴言,天罰,非神非魔非人,非天罰也,現(xiàn)在只剩下最后的半句未解了?!?/br> 四位頂尖強者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沉默無語,此番直到結(jié)界晃動,才恍然初醒:“咦,夕瑤、葵羽和重樓都在外面,晃結(jié)界的是炎波,他…”女媧神色一動,好笑搖頭:“想泡神泉?算了,反正咱們似乎也討論不出個所以然來了,干脆放他們進來吧。” 神農(nóng)和伏羲都沒說話,眼神瞥向垂頭不語的飛蓬,此地終究是新晉的天罰之主的私人地盤,他們自不會越俎代庖,沉默了一會兒,飛蓬只抬手一揮,結(jié)界破碎開來,玉羅剎、吳明、王憐花、沈浪和陰姬怔住,而夕瑤、葵羽的表情古怪起來,只因重樓身影陡然消失,接著硬生生撞在了虛空之中。 “飛蓬?”被震飛的重樓起身時表情略帶茫然之色,眼中除了急切,又多了不加掩飾的黯然。 清冷的嗓音響起:“魔尊請回吧。”飛蓬只解釋了一句:“你我之間,說到底不過不信而已,事已至此,又何必執(zhí)著?不如當(dāng)斷則斷?!?/br> “飛蓬!我信你,一直都信你!”重樓握緊了拳頭,卻因飛蓬接下來的言語再無反駁余地。 有些疲倦的揉了揉額角,飛蓬隔著只阻止重樓一人的結(jié)界,又問道:“你信我?你為提前鋪平獸族舊部復(fù)仇之路欲逼我墮魔,怎么不想想,我那次去魔界后返回神界,又隱瞞了什么?” 重樓在那一瞬間睜大了眼睛,似乎明白了什么而臉色驟然慘白,飛蓬則淡淡說道:“魔尊,吾為你隱瞞魔族的殺手锏,雖然你這次并沒用,實際上便已舍棄在神族的所有,但你寧愿在決戰(zhàn)時趁著神魔之井空虛無阻派兵入侵神界,都不愿提前問我一句,既如此,今日又何必言信?” 是啊,自己利用飛蓬的信任,而不肯提前詢問,歸根到底,何嘗不是不信?重樓近乎于絕望的閉上眼睛:“我知道了?!彼钗豢跉猓直犻_紅瞳回過頭,對神色復(fù)雜的葵羽、夕瑤沉聲道:“天魔女葵羽,吾以現(xiàn)任魔界之主身份,準(zhǔn)天魔族就此不歸魔族,天道在上,誓立?!?/br> 完全沒想到的葵羽下意識屏住呼吸,重樓手指在其眉心前滑過,美眸露出些許迷茫而痛楚,只見一縷縷透明的青煙溢出,重樓輕聲一嘆:“此為我是魔界氣運,從今以后,你們跟著飛蓬即可?!彼偷鸵恍Γ骸邦A(yù)祝汝族族立之日得天道庇佑,而后代天行罰、不負公平公正之心?!?/br> 話音落下,紅發(fā)血眸的魔尊對結(jié)界內(nèi)躬身一禮:“這是我來之前所接到的天道指令,因快入小世界,未來及告知地皇?!?/br> 已經(jīng)算到前因后果的三皇自然不會放在心上,神農(nóng)不以為意一笑:“不,重樓,你做得很好。對了,對你先前所言,本皇現(xiàn)在告知你答案。”重樓身體一緊,神農(nóng)鄭重其事說道:“除非現(xiàn)任八國國主與各方魔域齊名上書要求另立魔尊,否則本皇不允你辭去魔尊之位。” 重樓怔在那里,神農(nóng)難得和聲勸慰:“這五十多萬年,你為魔尊一手促成了九幽魔界由貧瘠到繁華的轉(zhuǎn)變,行事更無甚真正疏漏,這一切,本皇都看在眼里,若為蚩尤歸來廢你魔尊之位,又豈能服眾?故莫要多想?!?/br> 氣氛沉寂了一會兒,重樓無悲無喜的點點頭:“是?!彼麤]有強求什么,只是落在地上坐回原位。 見狀,夕瑤咬咬唇,葵羽眼中原本的憤懣也消弭不少,兩女對望一眼,漫步踏入照膽神泉,玉羅剎瞥了面色沉郁黯淡的重樓,發(fā)現(xiàn)自己完全高興不起來,不由扯了一下唇角,轉(zhuǎn)移話題道:“適才還未說完,請魔尊繼續(xù)吧?!?/br> 發(fā)怔的重樓收斂了千頭萬緒的煩悶心思,悶頭又低聲說了起來,正和照膽一起進入神泉的炎波眸光閃了閃,不動聲色的捏了捏一同誕生的伙伴的手,照膽?yīng)q豫一下,輕輕點頭似乎答應(yīng)了什么,將這一幕盡收眼底的神農(nóng)勾了勾唇角,眼中笑意深邃。 作者有話要說: 飛蓬親友團被重樓成功刷了可憐值~雙更求評論么么噠 第44章 肆肆·曲高和寡有知音 “照膽…”神泉之內(nèi),被照膽拽住袖子拉了拉的飛蓬表情頗為無奈:“胳膊肘往外拐啊你?!?/br> 照膽眨了眨眼睛:“主人,我沒說錯什么吧?既然你和三皇都解不了那句天道箴言,那么請其他一界之主來此一敘,集思廣益說不定能成?!?/br> 伏羲和神農(nóng)眼中笑意一閃而逝,女媧捧著臉笑道:“說得沒錯,他們雖卡在離天道境界一步之遙的界限上,可本身資質(zhì)底蘊極高,早晚會突破的?!比示辰?,不過因為先前只有他們?nèi)齻€天生三皇者,真論起來,真正的名諱為天道境界,而重樓掌空間、黯夜掌輪回、燭龍掌時間,差得僅僅一個情劫。 點了點劍靈的眉心,飛蓬輕嘆一聲起身對三皇抱拳一禮:“三位先請拿幾位界主前來吧,我先送夕瑤回神界,再和葵羽回天魔族,幫他們搬離魔界?!?/br> 從進來便一直沉靜溫柔的夕瑤忽然笑了笑:“飛蓬…”被喚了名字的飛蓬偏過頭,只見她輕輕柔柔的笑著,給了自己一個擁抱,愣神之間又主動松開:“此番見你平安無事,足矣,其余之事,我就不說了?!?/br> 清麗的玄女對女媧和伏羲微微一福:“陛下、娘娘,此方小世界風(fēng)景甚美,晚輩能否暫留幾日游覽各方?”女媧輕笑頷首,伏羲淡淡一笑默認,而飛蓬抿抿唇角,目送夕瑤轉(zhuǎn)身離去的倩影,欲言又止卻終是一言未發(fā)。 對此,跪在伏羲面前的葵羽垂眸咬了咬唇,神農(nóng)微不可察的搖搖頭,手肘一拐搗了伏羲一下,其回過神來揮手將葵羽虛虛扶起:“朕除去神族族人關(guān)于你的記憶,便已是結(jié)束。”天帝的語氣無喜無怒,不再理會昔年的義女,而是轉(zhuǎn)頭對飛蓬說道:“吾已給燭龍、黯夜傳信,讓重樓先進來吧?!?/br> 飛蓬瞇了瞇眼睛,淡淡的點點頭,卻輕拍神色有些落寞的葵羽肩頭:“葵羽。”容貌絕艷、性格剛烈的天魔女抬起頭,只見自己自幼傾慕之人溫和的笑容:“辛苦你了,先回天魔族通知一下,我明日去魔界接你們?!?/br> “是…”葵羽下意識回答,又堪堪吞下差點出口的‘將軍’兩字,只臉色微紅的垂下眼眸、轉(zhuǎn)頭離去:“我現(xiàn)在就回去?!?/br> 她羞澀又行色匆匆之狀印在三皇和飛蓬眼中,伏羲沉默不語,神農(nóng)和女媧不由對飛蓬挑了挑眉,他苦笑一下,在葵羽離開后才輕嘆一聲:“情債難還…” “我這個義女,呵…”似乎想到自己曾給葵羽不亞于九天的優(yōu)待,卻最終收獲了對方毫不顧忌身份墮魔導(dǎo)致神界顏面盡失的結(jié)局,伏羲的臉色一派淡漠:“對你倒是情意深重,哪怕你明明沒見過她幾次。” 飛蓬的表情更復(fù)雜了幾分:“天魔族…”他深吸一口氣:“族長只會是葵羽,她也會是我未來唯一的副手,不過,這也是我唯一能給她的了。” “我們這個境界,想隕落都難,是真正的與天同壽?!狈溯p輕放下杯盞:“因此,感情更要慎重,就吾個人而言…”他抬眸瞥過同境界的三位強者,坦然說道:“我們本就不該把情愛看得太重,心淡方能始終如一、不受萬物所擾?!?/br> 神農(nóng)握茶杯的手一緊,下意識看了一眼女媧,她笑得有幾分冷意:“是。我們?nèi)齻€,從來都是你最灑脫了?!憋w蓬垂眸并無插話,三族盛世,神農(nóng)大神傾慕人祖女媧,女媧娘娘卻對天帝伏羲懷有仰慕,此并非秘密,有不少人知曉,只是自三族之戰(zhàn)爆發(fā)、各族決裂至今,誰都不敢再宣諸于口。 聞言,伏羲笑了笑,眼神露出幾分無奈與對同伴的縱容,然毫無男女之情,女媧冷哼一聲不再出言,可美眸中除了冷意也并無其他,昔時隱匿的傾慕早已消失了不知多久,神農(nóng)則揉了揉額角對飛蓬說道:“你見笑了,說到底,我們幾個也都有私心?!?/br> “地皇言重?!憋w蓬仿若不知的笑了笑,頗有一切盡在不言中的意味。 正待此刻,一個沉穩(wěn)的腳步聲從照膽神泉主泉眼外傳來,而后是熟悉的低沉之音:“見過天帝、見過娘娘,地皇?!敝貥钦驹诎渡希ЧЬ淳磳θ蛔嫔窆硇卸Y,此后,其眼神直視飛蓬,按理,他該對新晉的天罰之主同樣行三皇之禮,偏偏在凝視半晌后得不到一個眼神后,完全不愿開口。 伏羲微微頷首權(quán)做還禮,女媧和神農(nóng)含笑點頭,眼神都投向沉默不語的飛蓬,他輕輕放下早已喝盡的杯盞,語氣不冷不熱的盡了地主之誼:“魔尊入座吧,龍神和冥主稍后便到。” 明亮的紅眸有一瞬間的黯淡,恍如群星隕落,飛蓬看在眼里,驀然間覺得心頭一軟,又在空間破碎之音后陡然驚醒,他下意識避開重樓的視線,自是錯過了其眼中一閃而逝的精芒,只低聲說道:“人已到齊…” 正打算招呼人入座,飛蓬在面前身影閃爍消失后話語頓住,只因圓桌上人雖已到齊,但來晚一步的燭龍和黯夜很自覺的坐在了稍遠的地方,而自己身旁之位上,重樓正目光灼灼的投來熱烈絲毫不減的目光,那眼神宛如冬日飲烈酒,灼燒感油然而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