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吵到我了(微h)
江子陵彎下身,將蘇無恙橫抱起來放到沙發(fā)上,給她倒了一杯果酒。 蘇無恙已經平靜下來,看著手里的果酒發(fā)呆:“你讓我喝酒了呀。” 他一愣,淺笑,溫柔地說:“當然,你現(xiàn)在成人啦?!?/br> 他還記得在江家的那個晚上,她找他想喝酒,結果他拒絕了,因為她還不夠年齡。也是那個晚上她提出分手,知道他的心意之后開始逃避他。 想起傷心事,江子陵抿了一口酒不說話。 “我今天來……主要是我,想找個地方清靜一下?!碧K無恙支支吾吾地說,偷偷抬頭看了他一眼。 江子陵自嘲一笑,明白她的意思。 “你放心,客房是你的,我不打擾你?,F(xiàn)在也晚了,你可以洗洗上床休息了?!?/br> 此時兩人手里的果酒也見底了,江子陵起身收拾,一言不發(fā)地去廚房。 蘇無恙敲了敲自己的腦袋,懊悔地自言自語:“哇,你怎么能跟他胡言亂語那些話呢?!?/br> 越想越羞愧,臉都燒了起來。 潛意識里,她是不想被江子陵看輕的,或許是對兄長的那份敬畏和依賴作祟吧。 直至睡覺前的時候她還在忐忑,加上這里是江子陵家她有些不習慣,所以睡得不太安穩(wěn)。 凌晨兩點想起床上廁所的時候她看了一眼手機,發(fā)現(xiàn)宋慕辰居然一個電話也沒打過來,她稍稍放心下來。 雙腳摸索著夠到拖鞋,掀開被子下床,到旁邊的衛(wèi)生間上了廁所,悄悄地往回走。 主臥傳來一些不尋常的聲響。 她佇立在門外仔細聽了一會,身經百戰(zhàn)的經驗讓她知道江子陵在做什么,登時有些難堪,轉身想要回房。 “嗯……恙恙……哈……喜歡……” 這幾聲似乎是在阻止她往回走似的,叫得格外纏綿悱惻,與他平日里溫文爾雅的形象……大相徑庭。 蘇無恙捂上耳朵繼續(xù)走回房間,上床之后完全睡不著了。 這種隔著房間被另一個人在意yin的感覺真的令人坐臥難安。 她強迫自己閉上眼,但是耳朵里似乎還在回蕩剛剛聽到的那些粗喘。 十幾分鐘之后,她聽到了主臥的房門開了,然后衛(wèi)生間的門開了,里面響起了水流的聲音。 蘇無恙松了一口氣,然后閉上眼睛努力把那些旖旎趕出腦海。 可是衛(wèi)生間里的水流沒有很快就停下,而且還摻雜著一些不該聽到的聲音。 客房和衛(wèi)生間僅僅一墻之隔,蘇無恙即便捂上耳朵也能聽到他的悶哼,這簡直是折磨…… 她不打算再裝作不知道,下了床走到衛(wèi)生間門口,鼓起勇氣敲了敲門。 水流聲突然停止,粗喘聲也被竭力壓抑?。骸绊??” 這聲喑啞的呼喚滿是情欲,蘇無恙強裝鎮(zhèn)定地說:“那個……你吵到我了?!?/br> 門內傳來悉悉窣窣的聲音,接著浴室門就開了,江子陵只裹著浴巾上身赤裸地出來,頭發(fā)還滴著水,氤氳著霧氣的眸子看著她:“對不起……我,忍不住?!?/br> 蘇無恙偏了偏頭:“那個,我知道剛,剛經歷那個是會這樣,你要不要找個女人?” 他被冷水浸透的臉上更顯蒼白,眸子里滿是受傷:“你就這樣把我推給別的女人?” “我……”蘇無恙無處安放的眼神不小心瞥到他被裹著的下身,那里有明顯的一處高聳,一看就是……還沒釋放出來。 一想到昨晚他的那處驚人的尺寸將她撐得發(fā)澀,她就愧疚地想逃離這里。 江子陵伸出大掌將她拉進浴室,扶著她的頭吻了下去,guntang的雙唇在她軟糯的唇上肆虐,一會兒又平靜下來,帶著試探地繾綣纏綿。 窗外飄著鵝毛大雪,而泛著昏黃燈光的衛(wèi)生間內溫暖如春。 她能感受到他下體堅硬的那處抵著自己,不知怎么的身體就放松了警惕,慢慢開始回應他。 吻了一會,江子陵微微撤開身體,手伸進浴巾的縫隙握住那處guntang,開始粗喘著一邊動作一邊在唇齒間呢喃:“恙恙……嗯……” “你求你不要喜歡我了……我是一個壞人?!碧K無恙無力地說,她實在承受不起他們這么濃烈的感情。 “恙恙是世界上最好的女孩兒……呼……” “我不是,我很壞,我今天進門跟你說的那些話還不夠證明嗎!”她閉上眼豁出去一般。 “恙恙,你進門說的那些話……我很高興……”他粗喘著吻她的臉頰。 “高、高興?” “因為你把我考慮進去了呀,就算是要跟別人一起分享你,我也心甘情愿……嗯啊……”他的眼睛里好似蘊著萬千星辰,直直地看進她的眼里。 蘇無恙突然鼻子發(fā)酸,她不敢相信,她心目中不食人間煙火的江子陵居然能這么卑微。 她猛地他推到浴室的墻上,撲在他的身上微微抬頭:“子陵哥……你一直是我心目中最尊敬的兄長……我現(xiàn)在妥協(xié),是因為敬愛,是因為不忍心?!?/br> …… 病房內響著藥液滴答聲和監(jiān)視器冰冷的機械音,滿滿的是壓抑和絕望。 睜開眼睛的他也是如此。 昏迷前那撕心裂肺的痛楚還存有余韻,宋慕辰掙扎著起身,環(huán)顧了一周確認她不在之后就陷入了沉默。 雖然看上去毫無動靜,但實際上他的全身都在不停顫抖,仿佛在忍耐什么東西從體內爆發(fā)一樣。 “恙恙,這次是真的嗎。” 她臨走前臉上那疲累的表情,讓他明白她這次不會再因為以為他是小孩子就寬容他了。 眼淚無聲地掉在潔白的被子上,洇濕成了一片深色,心口劇烈的痛苦將他折磨得眼前發(fā)黑。 不行,他要去找她,他要去道歉,不然……就真的毫無希望了。 如果他認真地承認錯誤,認真地祈求她,她還會不會給他一次機會,留他一個位置? 他吃力地掀開被子,發(fā)現(xiàn)雙腿已經被重新打上石膏了,他忍住鉆心的痛楚著地,接著整個身體癱倒在地上,手上輸液針頭又離開了他的皮膚,醫(yī)用膠布上暈染了紅色。 他緩慢地爬向門口輪椅,坐上輪椅之后,右手上連接著監(jiān)護儀的夾子滑落,報警聲接著響了起來。 值夜班的是一個小護士,她看到滿臉陰鷙地坐在輪椅上的宋慕辰時,嚇得差點尖叫出聲。 “閉嘴?!?/br> 小護士嚇得不敢說話。 “現(xiàn)在立刻把我推出醫(yī)院,不然我就在這里自殺,”他說著拿出了旁邊推車下面的一把醫(yī)用剪刀,對準自己的胸口,“我死了,你這個值班的工作就沒了。把我推出醫(yī)院,你還可以說是我威脅你?!?/br> 小護士眼含著淚水瘋狂點頭,顫著雙手小心翼翼地推著他進了電梯。 宋慕辰右手緊緊握著剪刀,左手拿著手機看了一眼,現(xiàn)在是凌晨一點半。 到了大廳的時候宋慕辰低沉地催促:“快點。” 縱使這個時間,恙恙應該睡了。但是他總是覺得,再晚就來不及了。 醫(yī)院外面已經被白雪覆蓋,有一些飄零的雪花落在他身上,他冷得顫抖了一下身體。 “好了,你可以回去了?!彼文匠娇炊紱]看一眼身后的護士,低頭徑自翻著手機。 “你……你不需要拿件衣服嗎?”小護士哆嗦著問,剛剛從驚嚇中略微緩過神來,看著這個瘋子一樣的病人身上一件大衣都沒有,雪花不停飄落在他單薄的衣物上,忍不住多嘴了一句。 “不用,你回去。”他略微不耐煩地道,心里不停地在想著等下怎么跟蘇無恙道歉。 凌晨一點還有一些專車在接單,但是也廢了一些時間也打到車。 宋慕辰放下手機,抬頭看著這漫天的飛雪,恍惚想起現(xiàn)在已經是四月了。 四月大雪,百年難遇。 在倫敦的時候倒是經常下雪,那個時候他們兩個人就窩在她的公寓里,他洗衣做飯,她打游戲看書,那樣的日子,縱使他知道還有一個安宥謙橫在他們之間,但仍然有片刻的甜蜜溫馨。 他為什么就不懂得珍惜呢? 為什么一定要爭一個勝出呢? 最后弄得適得其反,兩敗俱傷。 他死死咬住下唇不讓自己的眼淚流下來,無盡的懊悔涌入腦海里,他多么希望時光倒流,他只是靠著她那一絲絲的同情而占據(jù)她心里的一點位置,也很好。 這樣他永遠都不會惹她生氣、惹她煩憂,就算她外面有再多男人,他也能占據(jù)她一部分的注意力不是嗎? 可是最后,罪惡的嫉妒摧毀了這一切。 如果他能完美地掩藏侵蝕自己內心的妒忌,她是不是會原諒自己呢? 他到底,還有沒有機會。 “先生,是你打的車嗎?”一輛專車停在他腳邊,“可是,你怎么一個人,腿腳還不方便啊?!?/br> 宋慕辰沒有回答,掙扎著想站起身,好心的司機師傅扶著他坐到了車上,擔憂地問:“先生你還好吧?去哪?” 宋慕辰遲鈍地看了一眼跟溫宇的聊天記錄上顯示的地址,沙啞地說道:“珠江綠洲花園。” 越靠近那里,他的心就越慌。 他不停地在腦海中預設恙恙聽到自己的悔意之后的反應。 她會不會覺得自己又是在騙她,或者已經對自己完全失望不想原諒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