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攻他是正宮娘娘_分節(jié)閱讀_52
老者稱門外還埋了一圈黃符,邪祟決計不能入屋。老者還嫌不足,問白語冰是不是童子身。 白語冰已有一種誰都惦記他的屁股的錯覺,警惕地問道:“老爺子,你想干什么?” 老者道是童子尿可以辟邪,童子龍的尿那就更辟邪了,力勸白語冰以此法防身。 白語冰將信將疑,背過身依言尿一泡,讓老者裝在了一個酒葫蘆里。老者忽然不正經(jīng)地問道: “咳,世子跟了鳳皇這許久,竟還是童子身嗎?” “老爺子,我看你歲數(shù)也不小了,怎么這么八卦的?” “小神還有一個綽號,是為‘包打聽’,平常打聽習慣了,世子勿怪?!?/br> 兩人有一搭沒一搭閑聊,忽聽得屋外嗩吶聲響,不知哪家娶親,吹的是《抬花轎》。 白語冰推開小窗看時,圓月當空。與昨夜暈開血絲般的毛絮的月亮不同,這月亮像浸了鮮血的一枚紙錢,一點點變得嫣紅。而一支同樣嫣紅的送嫁隊伍,懸于無思城上方,正浩浩蕩蕩地飄游。 細看那送嫁隊伍,個個或飄或跳,穿著喜慶的紅衣,襯得膚色灰白至極,且指甲奇長無比。 夜風掀起轎簾,轎中一女支頤而坐。鳳冠霞帔,青鬢朱唇,面若桃李,端的是美貌超群。 白語冰抬頭看她,她便凝眸一笑,張開涂了蔻丹的尖尖十指,甚勾魂地灑下一把紅花。 此時,送嫁隊伍也正不斷向城中撒花。 紅花落地,散作黏稠尸血,蝕得草木冒煙枯了一片,落在人身上,便聽得有人慘叫。 老者望著轎中女子,對白語冰道:“唉,開始了,這邪祟就是姬尋?!?/br> 白語冰嘆為觀止:“好美的邪祟,好毒的心腸。老爺子你說她是有怨報怨,不能強行阻攔,不然會亂了因果報應。那我們和她講道理,告訴她冤有頭債有主,不要傷及無辜,你看有用嗎?” 老者搖頭道:“這是個旱魃。行尸一類,皆是有魄無魂。軀殼里只剩怨氣。低等的行尸癡癡傻傻,自不必說。諸如飛尸旱魃這般的高等行尸,雖說修煉出了精魄罷,卻也沒幾個不歹毒的?!?/br> “老爺子,你說冉宗主須得死在她手下,是不是?那她怎么不去真隱宗,瞎轉悠什么呢?” “她一來是在殺人啟動鎖魂聚靈陣,二來是在找自己的娃娃。世子有所不知,她是在懷孕時被人殺害的,屬于母子一體成尸的子母煞。那娃娃已離開她的身體,她身上少一塊rou,便有罩門。待她食子之后,汲取鎖魂聚靈陣的靈氣,就可以煉得尸犼之體。到那時,她才會去尋冉宗主報仇。” 白語冰有些坐不住了。沈止念自甘墮落,令他有一瞬懷疑,自己貿(mào)然救人是對是錯。 但眼不見心不煩。事情發(fā)生在眼下了,他身為一條龍卻坐視不理,那肯定是不厚道的。 “老爺子,外面好似熱鬧得很,你老人家好好待著,我出去瞧一瞧熱鬧!” 老者喚他不住。他扔了蘿卜梆子,一溜煙躥出門去,無思城已成活地獄。 尸血紅花如雨落下,沾了尸血的行人,無不失魂,渾身潰爛,化作行尸見人便咬。 避開散著灼熱尸臭的紅花,掛了一身的黃符倒還有效,他便四處派發(fā),讓百姓入房躲避。 城中有幾位高人,自稱親戚在真隱宗修道,可去真隱宗求援,奈何無法應對這尸血紅花雨。 白語冰尋得幾柄竹紙傘,將黃符貼在傘內(nèi)。紅花落至傘頂化作尸血,卻未能將傘蝕壞。 如此這般,竹紙傘給了那幾位高人,他自己留一柄,身上的黃符也就用盡了。 這是個大場面。說到底,他龍丹已毀,能做的事十分有限。 幾位高人能否前去求援,真隱宗的弟子是出手相救還是坐以待斃,那也是看氣數(shù)和因果的。 他只能顧著眼前,撐傘尾隨送嫁的紅衣尸隊,尸隊也正忙忙活活地作祟。 一些行尸飄在半空中撒花。一些行尸則已脫離隊伍下地來害人。 他以桃木劍劈開幾個行尸,尸血竟腐蝕劍身。遇見一個厲害的行尸,桃木劍干脆斷為了兩截。 那些行尸見同伴被誅,便追著他跑。他扔了桃木劍,撐傘邊跑邊叫:“刺兒,出龍命了!” “不然小滑頭你想如何,要我在修真界現(xiàn)身嗎?”化血鯪晶木在他頭頂一顛一顛,看他折騰。 他一腳踹開撲來的行尸:“刺兒不是我說你,你活了大把歲數(shù),難道連化形之術也不會使?” “你是覺得寂寞,”化血鯪晶木故意曲解道,“要我變成一個小姑娘,陪你一起抱頭鼠竄?” 白語冰為之絕倒:“變什么小姑娘,用小姑娘對付行尸,那太花哨了。這么樣,你變成兵器,隨便什么都行。狼牙棒,流星錘,刀槍劍戟,變走樣了也無妨。父不嫌女丑,我不會笑話你的?!?/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