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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主他瘋了[快穿]_第141章

    第73章 男主他不是人

    閻帝接下來兩日都未再踏足東宮, 卻也并未讓人將他們從東宮挪出去,顯然閻帝還在猶豫,一邊是目前來言最適合當(dāng)儲君的大皇子;一邊是所謂的子嗣。

    巫舟知道閻帝最終會答應(yīng)的,與其去賭一個可能有變數(shù)的所謂皇子,不如選一個至少目前來說, 于他于國于民都最為合適的儲君。巫舟能賭也是因為賭閻帝至少算是一個明君,雖然偶爾會意氣用事, 但相較而言, 他還是將百姓放在了首位。

    相較于那些為了一己之私不惜謀害兄長心腸歹毒、或者碌碌無為天賦不高的皇子, 閻云承是最適合的人選。

    巫舟不擔(dān)心閻帝的決定,接下來的時日與閻云承假裝在東宮好好養(yǎng)傷, 先前被派往云王府的梁公公等人再次被召了回來, 繼續(xù)貼身服侍閻云承與巫舟。雖然后宮的人奇怪為何這舟世子一直都待在東宮,可先前那些傳聞他們也有所耳聞,加上當(dāng)時大皇子從火堆里出來時抱著對方緊張的模樣,以訛傳訛, 各種版本都有。

    這些都沒傳到巫舟耳邊, 他與閻云承做了一段極為和睦清凈的日子,可這樣的日子很快就被打破了。打破的緣由是閻帝終于下了決定,終于來見了閻云承,同意了閻云承娶舟世子的打算, 與此同時定下了重新復(fù)立儲君的時日, 在當(dāng)天會宣布立舟世子為太子妃, 半年后舉行大婚。

    閻云承自然沒意見, 父子兩說完了這一切就相對而望,最后閻帝嘆息一聲,拍了拍閻云承的肩膀:“承兒啊,希望你以后不會后悔。”

    閻云承抬眼靜靜看著他,眼神堅定:“兒臣絕不會后悔?!?/br>
    閻帝沒有再說什么,甚至都沒見巫舟,在閻帝眼里,是不清楚到底這小子給自己這大皇子灌了什么迷魂湯,竟然只娶對方一個,甚至不接受任何妥協(xié)。他雖然同意了,可還是不滿這樁婚事,只是因為自己這大皇子堅持,他只能答應(yīng),可答應(yīng)是答應(yīng)了,卻對這位未來的太子妃不喜,既然不喜,那就干脆不見,省得兩相厭。

    而另一邊,謝柳文很快就招了,他本來就是一個富家公子哥,沒吃過什么苦,這次本來是想討好自己那個當(dāng)皇后的姑姑,當(dāng)謝皇后找到他的時候,想也沒想就應(yīng)承了下來。謝皇后當(dāng)初為了不露出破綻,將每一步都選好了,花了好幾個月才行事。為了事后不被查出來,她專門拿了不少銀子給謝柳文,讓他輾轉(zhuǎn)幾次手,買一處宅子用來“動手”。

    謝皇后當(dāng)時想的很好,也沒出錯,那些綁匪甚至都沒見過謝皇后等人,自然說不出個所以然,可問題,就出在了謝柳文這里。

    謝柳文拿到銀子之后,一開始的時候也的確是想麻煩一些,多轉(zhuǎn)手幾次,這樣就能神不知鬼不覺,可偏偏當(dāng)時他手氣不好,跟幾個公子哥賭了幾次古董,眼拙賠了不少,急著銀錢周轉(zhuǎn),又不敢告訴父親,這心思就動在了謝皇后給的這些買宅子的銀子上。

    為了多轉(zhuǎn)幾次手,謝皇后給的很大方,剛好能填補謝柳文欠的這個空缺,他就動了心思,想到自己名下有一處私宅,是他娘親的陪嫁,頭兩年被他纏著過戶給了他,他就心存僥幸,覺得不可能就查得到,到時候等出事之后,讓人拉倒野外給隨意處置了,神不知鬼不覺的多好。

    于是,謝柳文就先讓人給綁到了那處他自己名下的宅子……可他沒想到的是,一個殘廢的皇子竟然好了?不僅好了,宅子失火,還驚動了官府……導(dǎo)致了如今這個局面。

    謝柳文在牢里關(guān)了幾日,一嚇唬,什么都招了,說了口供摁了手印一應(yīng)俱全。

    閻帝雖然猜到了,可真的拿到證據(jù)的時候,望著那個鮮紅的手印,久久未言。

    大理寺丞跪在御書房的地上,心里直打鼓,許久之后,才聽到皇上喑啞疲倦的嗓音:“下去吧,該怎么辦就怎么辦?!?/br>
    大理寺丞心想他哪里敢動皇后啊,皇上這意思看來是說的這位謝家公子了,連忙應(yīng)了,退下了。

    閻帝當(dāng)日在御書房坐了許久,去了一趟皇后那里,當(dāng)天晚上,直接頒下了兩道圣旨,一道就是廢后,緣由就是伙同外人謀害皇家子嗣,因其懷有身孕留其一命,但死罪可免活罪難逃,褫奪皇后封號,貶為妃嬪,移出坤寧宮;另一道圣旨就是被貶為庶民的二皇子死性不改,幽禁終生,不得踏出私宅一步。

    這兩道圣旨在朝中引起軒然大波,可這個節(jié)骨眼,謀害皇子一事可是大事,如今謝相正被閑賦在家,姜相意圖打壓,眾人觀望不敢出頭,心驚膽戰(zhàn)之際,京中終于有了一件喜事。

    程將軍嫁女,這是先前早就選好的黃道吉日,本來因為閻云承出事想要推遲,后來閻云承知曉了之后,親自出宮去見了程將軍與程姑娘,婚事已然按照原先的約定進行。

    大婚前一日當(dāng)晚,巫舟躺在閻云承懷里,兩人一直都是同塌而眠,好在如今在東宮里的還是那些老人,有梁公公在,平日也無人前來打擾。表姑娘在當(dāng)初狩獵場事發(fā)之后,其實去過幾次云王府,不過因為當(dāng)時不便暴露,閻云承直接將人拒之門外,沒讓她見巫舟,怕她那個性子做出什么事,如今……因為閻云承與巫舟在宮里,她進不來,只能不了了之。

    這次去勸舅舅的時候,閻云承順便將對閻帝的說辭說給了兩人聽,程將軍對這種事不認同,卻也尊重閻云承的決定;至于程姑娘,既糾結(jié)又氣憤對方欺騙了閻云承,后來想想,也遵從自己一開始的印象,覺得大概真的是誤會,畢竟當(dāng)時兩人還是她一手促成的。

    極力邀請了閻云承大婚當(dāng)天帶著巫舟過來,讓她見見未來的“表嫂”。

    巫舟卻不知道這些,他一直覺得程姑娘怕是打死他的心思都有了,當(dāng)初程姑娘讓他認識到自己對殿下的感情,后來卻傳出他“欺騙”殿下,估計……

    閻云承一直沒提明日要不要帶他去,巫舟卻是想親眼見到“媒人”成婚的,這估計也是最后一面了,之后怕是過不了多久程姑娘就要隨程將軍離開了。對于這個表姑娘,巫舟還是挺有好感的,不想抱著遺憾,想當(dāng)面解釋一番。

    所以,等躺在床榻上,巫舟翻個身,趴在閻云承懷里,仰著頭,拐彎抹角問道:“殿下啊,明日就是表姑娘成婚的日子了啊,你可準備好賀禮了?”

    閻云承嗯了聲,有些心猿意馬,這些時日因為閻帝的事加上要處理過些時日復(fù)立太子的事,他開始重新接受當(dāng)初那些朝堂事務(wù),忙了些,等他晚上回來,巫舟要么昏昏谷欠睡,要么已經(jīng)時日太晚了,他不忍心吵醒對方,也就一直忍了下來。

    因為明日要出宮祝賀,這一晚他回來的比較早,沐浴過后,腦子里都是各種旖旎的想法,溫軟在懷,閻云承再瞧著少年濕漉漉的雙眼,很明顯有些意動,隨即就聽到少年繼續(xù)問道:“那我的賀禮呢?可準備好了?”

    閻云承不明所以,他的就是他的,他們兩個一份不就行了?想了想,輕搖了搖頭,結(jié)果就看到少年眼神暗淡下來,直勾勾盯著他,看得閻云承心思更加飄,捏了捏他的后頸,嗓子有些啞:“怎么了?你也想送?”閻云承有些猶豫,如此也不是不可以,但送兩份,不如一份……這樣才表示是一家人??梢菍Ψ较?,為了哄他高興,也不是不可以。

    閻云承的這一猶豫,巫舟更加確定了自己的想法,幽怨地瞅著他,殿下沒準備他的賀禮,這明顯是沒打算帶他去啊,要不要非要跟著去呢?他若是強行要求的話,殿下肯定會帶著他去,可他這些時日待在東宮并不確定局勢,萬一給殿下惹了事,畢竟他現(xiàn)在的身份比較尷尬……

    巫舟猶豫不定,結(jié)果還沒想出個所以然,就感覺男子的手原本是放在后頸的,就那么一路往下滑。

    巫舟本來是打算好好睡一覺,明日好去參加婚禮,如今想著不用去了,也就隨對方高興了,難得的也極為熱情,讓男子事后瞧著懷里的人,若有所思。

    翌日巫舟再醒來時,因為不用去婚禮,一直趴著沒動,感覺到耳邊有人輕喚了他一下,因為太困了,也只是揮揮手。隨后就感覺自己被抱了起來,巫舟著實累得很,覺得不知是不是錯覺,總覺得殿下昨晚上特別禽獸,他現(xiàn)在一根手指都不想動。

    加上對閻云承極為信任,自然對對方將他抱起來之后又放下也沒什么反抗,等他終于覺得不對勁醒來時,已經(jīng)坐在了馬車里,他迅速坐起身,扯動了身體的不適,皺皺眉,一旁翻看書卷的男子動作自然地摟住了他的腰:“還有一段距離,可以再多睡一會兒?!?/br>
    巫舟奇怪地瞅他,低頭看了看自己穿戴整齊的衣袍,再看了看閻云承,“殿下,我們這是去哪兒?”

    閻云承奇怪看他一眼:“程府?!?/br>
    巫舟一愣,不是吧?昨晚上不還不帶他去?這就帶他去了?

    閻云承被他盯得怪怪的,捏了捏他的后頸:“又想什么呢?你昨晚上要的單獨賀禮,我讓梁公公準備了,稍后以舟世子的名義遞上去,可滿意了?”

    巫舟的表情更加怪了,狐疑地瞅著閻云承,越瞅越覺得匪夷所思,竟然連禮物都特意準備好了,昨晚上不還說沒準備?這……他最后思前想后,覺得莫不是自己昨晚上讓這廝很高興,殿下才……

    巫舟抖了抖:沒想到你竟然是這樣的殿下!竟然“色令智昏”因為“男色”說改變原則就改變了。

    莫不是殿下以為昨晚上是他故意為之的“色誘”?

    這誤會可就大了。

    巫舟認真望著閻云承:“殿下,沉迷男色是不對的?!?/br>
    閻云承挑眉:“???”不過是一件賀禮,他這腦袋瓜又轉(zhuǎn)到哪里去了?

    巫舟:“而且,昨晚上那并不是我想怎么樣,是因為情之所濃,自然而然的事,因為歡喜殿下,而并非別的,而殿下你卻因為這個就改變了先前并不打算帶我出宮的決定,是不是并不妥?若是因小失大,因為我的出現(xiàn)發(fā)生不妥,怎么辦?”

    閻云承難得看到少年這么認真嚴肅的模樣,不過思緒最開始卻被“歡喜”兩個字吸引,眼底帶著溫和的笑,可隨后將對方奇怪的話與昨晚上的聯(lián)系到一起,突然就明白對方誤會了什么,嘴角噙著的笑意更濃,捏了捏少年的后頸,湊近了,眉眼底都是溫情:“既然你都這么嚴肅的提出了這個問題,那我想想,還是解釋一番好了。首先呢,昨晚上你詢問我有沒有準備你的賀禮,因為我覺得我們半年后就要大婚,加上……早就認定了彼此,就是一家人,至于一家人,自然只需要送上一份賀禮,也就沒有單獨準備你的;第二條,舅舅與表妹那邊你不必擔(dān)心,我先前已經(jīng)解釋過了,他們都尊重我的決定,甚至……表妹還想早點見一見你這個‘表嫂’;至于最后一點……”閻云承說到這的時候,幾乎是貼著巫舟的耳際說的,溫?zé)岬暮粑髟谒亩?,“沉迷男色倒是真的,畢竟……?/br>
    最后幾個字,太過不要臉,巫舟明白從始至終都是自己誤會了之后,一張臉漲得通紅,耳朵紅紅的,抬眼,惱羞成怒地睨了他一眼:“夠了啊,不就是誤會了一下,至于么……”端著這么一張一本正經(jīng)的臉,說流氓話,是我看錯你了。“還有,為什么我是表嫂?明明是表哥夫!”

    閻云承心情極好,很是好商量的笑笑:“行,你只要能讓她喊出口,我就依你?!?/br>
    巫舟:“…………”表姑娘有這個膽子么?所以殿下你這話應(yīng)的虛不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