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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都市小說 - 蝕骨纏綿:琛爺?shù)男募鈱櫾诰€閱讀 - 154 她出走!他說她是他認定的女人!

154 她出走!他說她是他認定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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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江高飛始料未及,臉直接被拳風猛烈一拳掃向旁邊,他慘叫聲,手捂著臉,因為用力過猛,嘴角的鮮血直接溢了出來,不可思議的看著郁景琛,“表…表哥,你干嘛打我!”

    郁景琛陰鶩著一張俊臉,聽到江高飛話,沒有手下留情,直接伸腿,猛地一腳踹向狠狠的踹向他的腹部。

    “噗…”江高飛身子被踹飛幾十厘米外,一臉痛苦的捂著肚子,臉色疼得扭曲。

    郁景琛抬步上前,腳直接踩在了他的手腕上,幽冷的眸子狠厲之色盡顯,“我之所以救你,不過是想留著你一條狗命而已!你倒是會瞪鼻子上眼,這是我最后一次警告你,少打她的主意!否則,這條狗命我不介意親自動手收了!”

    說完,他轉(zhuǎn)身就走,身上不宜靠近的寒氣依舊未散,方圓幾百米幾乎可以感受到。

    江高飛難受的在地上捂著肚子,郁景琛的狠話還在他耳邊回放,他沒想到,簡折夭居然在他表哥心中還是占有地位的。

    “咳咳…”他咳了兩聲,鮮血吐出,嚇得他忙伸手朝路人求救。

    那邊郁景琛坐回車內(nèi),朝簡折夭剛剛離開的方向趕去,手機撥打了無數(shù)個她的電話,可是一個都沒有接。

    峰眉緊緊鎖起,打了個電話給老嶸。

    “老嶸,幫我查查她在哪里?”

    “好。”老嶸馬上調(diào)查。

    五分鐘后給郁景琛回了信。

    郁景琛立即趕去了老嶸發(fā)來的地址,那是一家酒店,老嶸在短信里面說,她這幾天晚上都住的酒店。

    把控著方向盤的手用力握緊,面色緊繃,滿身寒氣的走進酒店里面。

    “我要找a306房間的人。”

    前臺抬頭看到郁景琛的俊臉先是一愣,而后似被他身上的寒氣嚇到,連忙調(diào)查,“先生不好意思,客人剛退了房。”

    “什么時候退的房?”

    “早上九點的時候?!?/br>
    郁景琛薄如刀刃的唇抿成一條直線,冷酷的線條緊繃著,沒有再多問什么,轉(zhuǎn)身離開。

    整整一天,簡折夭就像是人間蒸發(fā)般,任由郁景琛怎么尋找都找不到她的影子。

    跟她能接觸的朋友全部問了個遍,個個都說沒有見過她,有人擔憂有人喜。

    晚上,郁家豪宅。

    管家上前,附耳在江慕青耳邊道:“夫人,簡小姐失蹤了?!?/br>
    “失蹤?”江慕青詫異了下。

    “應該說是,自己走了?!?/br>
    “去哪了?”

    “不知道,現(xiàn)在簡家的人還有少爺都在找她,但誰都沒有找到。”

    江慕青微點頭,臉上露出滿意之色,看來簡折夭還是將她的話聽入耳朵里面了,是個識趣的主。

    “那琛兒現(xiàn)在…”

    “少爺在景園里面,聽張媽說,心情不好?!?/br>
    “嗯,過段時間就行了,你先封鎖好消息,不要讓簡嬌他們知道琛兒現(xiàn)在的情緒?!?/br>
    “是?!?/br>
    管家點頭,退了下去。

    江慕青手握著欄桿,眸光浮現(xiàn)精光,精打細算著。

    簡折夭突然的失蹤,沒有讓簡家?guī)韯觼y,因為他們已經(jīng)習慣了簡折夭沒有回家的日子了,只當她是還在外頭。

    只有簡默晟一臉焦急,讓東子快找。

    東子第十次進簡默晟房間了,嘆氣搖頭道:“少爺,夭夭小姐的電話打不通,到處都沒有她的一點消息。”

    按理說,榕城雖然大,但他們幾家的勢力也不小。

    如今找夭夭小姐的,有溫家、有唐家、有簡家、有郁家,榕城六大家族中已經(jīng)占據(jù)了四家,可竟然沒能有半點她的消息。

    整個人就像人間蒸發(fā)一樣,任他們急的如熱鍋上的螞蟻也沒用。

    簡默晟冷漠的臉上難得顯露焦急之色,自責的站起身子,走到窗臺的位置,“都怪我,早上明明知道她情緒不好,還沒有讓她過來,現(xiàn)在一個人也不知道跑哪去了?!?/br>
    “少爺別急,夭夭小姐身上有少爺你給她那么多錢,而且她一向聰明,不會有事的?!睎|子知道他家少爺一向?qū)⒇藏残〗闩踉谑终菩牡膶?,往日都不舍得她受半點傷害,什么原則的事情在夭夭小姐面前都是可以突破的,如今不見,最為著急的恐怕就是他了。

    “關鍵她沒有挪用里面的錢?!焙喣沙谅暤溃热羲矂恿?,銀行會有消息,他們就可以找到她的位置。

    可是沒有,銀行內(nèi)半點消息都沒有,手機也一直打不通。

    東子嘆氣聲,也不知道怎么說好了。

    簡默晟看著對面的景色,卻生不起半點興趣,冷酷的線條緊繃著,這次夭夭的失蹤和郁景琛脫不了干系!

    溫樂萱、唐語芙和唐谷秋三人接到簡折夭出走的消息,也都焦急了起來。三人聚在一起,卻沒有半點辦法。溫樂萱讓溫浩初他們幫忙找了,溫母聽說簡折夭出走,十分擔憂,要溫昊然還有溫浩初要快點找到。唐語芙她們則讓唐紹幫忙,可是現(xiàn)在不管是哪一方,都沒有消息。

    “你說,夭夭怎么好好的,突然就出走呢?”唐谷秋苦皺著眉頭道,她們放暑假后,就沒有聚在一起了,各報了自己喜歡的專業(yè)。

    今天收到夭夭不見的消息,著實把他們都嚇了一跳。

    “我最近沒有和夭夭聯(lián)系,不知道她到底發(fā)生什么事了?!睖貥份婺樕膊缓?,早知道她就一天給夭夭打好幾個電話了,現(xiàn)在突然不見了,電話也打不通了。

    “死丫頭,就算因為什么事情鬧情緒了,也不應該連我們都不說?。 碧普Z芙嘴上罵道,眸中卻滿滿焦急之色。

    握住旁邊唐谷秋的手,“你說,夭夭不會是又像上次一樣,被人拐走了吧?”

    唐谷秋一驚,忙搖頭,“不會的,姐你別嚇人。”

    上次她被抓走,遭遇了那樣的事情,她可不想再讓夭夭遭遇一次。

    “不管了,明天再找不到,干脆報案得了。”唐語芙豁出去道。

    溫樂萱不贊同的搖頭,“語芙,如果夭夭真的是自己出走的,肯定不希望我們鬧得滿城風雨的?!?/br>
    “是啊,夭夭估計是遇到什么傷心的事情了,想自己找個地方靜一靜,若是我們報案把事情鬧大了,她心情恐怕更糟糕吧。”唐谷秋附和道。

    唐語芙頭疼的扶額,“那你們說怎么辦?要我說,夭夭性子一向很好,極少見她有不高興的事情,這里面肯定發(fā)生了什么事,你說我們要不要去找郁景琛問問?!?/br>
    “他會告訴我們嗎?”唐谷秋道。

    怎么看郁景琛那人的性格,都不可能跟她們說這些事。

    “咱們哥哥不是跟郁景琛關系好嗎?走,找他問個明白!”唐語芙兩手一拍,立馬從椅子上站起來。

    溫樂萱跟著她們起身,“你們?nèi)柼粕伲揖筒蝗チ?,記得有消息一定得通知我啊。?/br>
    “放心吧?!碧普Z芙拍了拍溫樂萱的肩膀,而后朝唐谷秋道:“走,我們?nèi)フ腋缛?。?/br>
    短暫聚起的三人分開,各走一道。

    景園。

    老嶸在房間門徘徊,都已經(jīng)不敢再進去匯報了。

    也不知道簡小姐是怎么躲的,他們派去了那么多的人和花了那么多的精力,竟一點行蹤都沒有。

    正在外面腳步躊蹴之時,老嶸聽到旁邊有腳步聲靠近,抬眼望去,眼睛一亮。

    看唐紹大搖大擺的走來,豪爽的一掌拍向老嶸的肩膀,“你站這干嘛?還不進去?”

    老嶸眼睛轉(zhuǎn)了下,而后彎腰恭請,“等著唐少你呢。.”

    他這般奉承的態(tài)度讓唐紹吃了一驚,要知道雖然平時老嶸對他也很尊重,但那種是出于禮貌的,他有事的話他可是明目張膽的在旁邊偷笑的。

    眼睛一直探究的看著老嶸,卻只看的他臉上帶笑,看不出別的破綻,疑惑的皺眉,手握住門柄,推門進去。

    一進門,便感覺一陣寒氣襲來,冰與火的差別實在是太大了。

    外面是火騰騰的三十多度高溫,里面是冷冰冰的零下十幾度冰窖。

    老嶸見唐紹開了門身子不動,趁機在后面推了一把。

    “咳咳…”唐紹身子踉蹌,身子撞到門板,發(fā)出響聲,看那背對著的高大身影轉(zhuǎn)了過去,臉上有種說不出的尷尬。

    眼角如刀鋒般狠狠的朝老嶸刮了一眼。

    老嶸氣定神閑,沒有半點不自然,站在他的后面,正面朝郁景琛道:“爺,唐少來找你?!?/br>
    郁景琛涼涼的睇了眼唐紹,“你找到人了?”

    “沒有?!?/br>
    “那你過來干什么?”

    “…”唐紹只感覺心頭一萬只草泥馬踏過,沒找到人他就不能來了?

    郁景琛顯然意思就是這樣,薄唇抿著,“通訊系統(tǒng)也沒有她的消息嗎?”

    “沒有,簡小姐沒有回復任何人的信息?!?/br>
    “你打電話給她了嗎?”唐紹上前問道。

    郁景琛淡淡的瞥了他眼,那眼神叫唐紹摸不著腦袋,他說錯話了嗎?

    老嶸輕咳兩聲,“爺手機打沒電了?!?/br>
    可想而知,是打了多少個電話。

    “都沒接?不會出事了吧?”唐紹愕然道。

    “應該不是,一開始那邊只是沒接通,后面直接關機了?!崩蠋V猜測道。

    唐紹了然的哦了聲,眼睛一直朝郁景琛緊繃的臉上飄去,嘴角想笑又不敢笑,憋得著實難受。

    老嶸見他那樣,分明就是想要取笑他家爺,眸子一抹精光劃過,那么想笑,他不介意幫他一把!

    手不著痕跡的移動到他的腰間,直接狠狠一掐。

    “噗嗤——”唐紹沒控制住,直接笑噴了出來,手扶住腰。

    還未解釋便感覺一陣寒氣從腳底沁入,全身顫抖了下,對視上男人陰寒的眸子,忙搖頭解釋道:“不是不是,我不是在笑你,我是控制不住…”

    “滾!”郁景琛面色陰沉,轉(zhuǎn)身大步走出了吧臺。

    唐紹在后面鄙視一眼,而后挽起袖子,小聲的道:“好你個老嶸,今晚就一直知道欺負我,我看你是皮癢了!”

    老嶸剛要躲過,余光看到他家爺正好轉(zhuǎn)過身來,馬上正了臉色,“唐少,請吧?!?/br>
    “你還敢叫我…”

    “你還不走?”

    唐紹的話還沒說出,郁景琛驅(qū)趕的話先他一步傳來。

    氣的唐紹直跺腳,哼了聲,“我今晚要在這里睡,不走了!”

    說完,耍起他的無賴勁,不僅沒有往門口走去,反而直接大步朝郁景琛站著的位置走去。

    郁景琛心情不好,懶得理他。

    自顧自拿了杯子倒了杯紅酒,仰頭一口飲盡。

    唐紹嘖嘖兩聲,趴在一米多高的桌面上,難以想象的搖頭,“你這是在借酒消愁嗎?真看不出來。”

    郁景琛沒應話。

    “我說,你們這次鬧得是哪門子矛盾?夭夭那妞我覺得脾氣挺好的啊,善解人意又體諒人,你們能吵架,真是讓我吃驚一把?!?/br>
    他叨叨不斷,郁景琛或許是心頭煩躁,出聲道:“我怎么知道鬧什么矛盾了?”

    想起今天早上她那句我在你心中的地位就那么低嗎!至今在他的腦中揮之不散,現(xiàn)在想起她那雙清澈眼中滿是倔強,心頭還隱隱作痛。

    “你們這次的事情,我也聽說了,因為江高飛?”

    “她要告江高飛上法院,你知道的,江家是我媽那邊的,我不管怎么說,都不可能讓那邊出事?!庇艟拌≌f完,又滿滿的倒上一杯,仰頭喝下。

    唐紹理解的點頭,老二一向護短,何況這次還是他一向敬愛的母親,于情于理,都會幫助江家。

    “那后面不是賠償了嗎?那邊也接受了,按理事情已經(jīng)過去了啊,怎么會惹夭夭生氣還出走了?”

    郁景琛握住酒瓶的手用力握緊,大拇指在上面摩挲著,眸子深不可測。

    唐紹見他不答,好奇的問道:“你倒是說說呀,我指不定能幫你找出原因呢!”

    “那顧溪本就不是清白之身,自己沒腦被人拐了就走,給她的賠償金和幫她母親動手術,這個補償不夠好嗎?不知道她對一個不相干的女人那么關系干什么?!庇艟拌∽约赫伊艘徽?,找不出原因,干脆說出來讓唐紹找原因得了。

    唐紹點頭,沒錯啊,但又轉(zhuǎn)而一想,“你怎么知道顧溪不是清白之身?”

    第一反應就是他是不是和那女人…

    換來的就是郁景琛鄙視的一眼。

    “哦,對對對?!碧平B一拍腦門,“那江高飛既然上過,那他最清楚不過了?!?/br>
    郁景琛沒理他,拿著酒杯和酒瓶轉(zhuǎn)移到沙發(fā)上坐下。

    唐紹跟在他的后面走著,嘴上道:“那夭夭什么時候走的?”

    “今天接近中午的時候?!?/br>
    “她走之前,和你見過面?”

    “嗯?!?/br>
    “她都說什么了?”

    郁景琛抿唇不答。

    唐紹以為那是他們小情侶之間的話不能告訴別人,換了個問題道:“那你們當時做什么事了?你不會是想要霸王硬上弓,所以惹得…”

    老嶸在后面無語的看著唐紹,他家爺跟他說了半天,他亂猜的本事最強。

    “她要殺江高飛,我阻止了,她轉(zhuǎn)身就走,我后面晚了一步,人就找不到了。”郁景琛不想讓唐紹再接著亂猜下去,直言道。

    “她為什么要殺江高飛?”唐紹不明的問道。

    郁景琛睇了他眼,他當時是在車上下來,剛好看到她對江高飛動手,那眼中的殺氣不會作假,所以他才出手阻止的,至于原因…

    唐紹見他那樣,就知道他鐵定也不知道,“我看具體原因,你得找江高飛好好問問,不然就算夭夭回來了,沒搞清楚矛盾,你別想她理你?!?/br>
    郁景琛沉了臉,“老嶸,你去把他給我抓來!”

    老嶸點頭,馬上轉(zhuǎn)身出去了。

    過了會,老嶸推門進來,手中拿著一個文件,面色忐忑。

    唐紹望去,“老嶸你怎么這么快回來了,人呢?”

    老嶸走上前,“我剛剛下去,有人遞了份文件過來,上面發(fā)件人寫了個簡字?!?/br>
    郁景琛放下酒杯,眸子落在他手上的文件,一把奪了過來,上面一個簡字,寫的潦草,是她的字跡。

    手上的文件很薄,打開文件袋,從里面抽出了一張白色的支票,上面明晃晃的一百萬數(shù)額讓他略微吃驚。

    唐紹湊近看,“這…夭夭怎么會有這張支票,你給她的?”

    老嶸道:“簡小姐還讓快遞員帶了句話,說這是你們家的東西?!?/br>
    “你們家的?”唐紹皺眉,猜測道:“夭夭什么意思,這張支票,老二你給的嗎?”

    郁景琛眸子幽深的盯在那張支票上,顯然不是,他沒給過,把支票遞給老嶸,“你去查查這張支票的戶頭?!?/br>
    “是?!崩蠋V接過手,另外似想起什么道:“爺,江高飛現(xiàn)在人在醫(yī)院里面,要強硬把他帶出來嗎?”

    “算了,你先查清楚這張支票?!庇艟拌√岬浇唢w,臉色陰沉至極,這個禍害!

    老嶸點頭,立即下去查看。

    唐紹看老嶸走后,看著郁景琛從煙盒抽出一支煙抽著,在一旁搖頭,真是沒想到老二有一天也會為一個女人傷神煩惱的時候。

    記得以前幾人中,他對女人最不屑了,評價是浪費時間的生物。

    現(xiàn)在,他變成了心甘情愿的浪費時間…

    時間一下子兩天過去,簡折夭的失蹤就像是一顆石頭投擲在池水中,雖然沒有引起多大的動亂,但也讓平靜的湖面動蕩了下。

    jm集團整整兩天,氣氛都壓抑至極,人人大氣都不敢出一聲,因為只要是明眼人都知道他們的總裁心情十分不好。

    都不愿意當這個出頭鳥,去惹一身麻煩。

    辦公室外,幾個女秘書你推我我推你的,手中的文件就像在玩鬧鐘炸彈似的,接到手后馬上塞給旁邊的人,一個過一個的。

    嘴上嚷嚷道:“你平時你最大膽了,你進去送?!?/br>
    “誰大膽了,我膽子最小了?!?/br>
    “那你去吧,不就送份文件嗎?別推來推去了?!?/br>
    “你也知道別推來推去,這是你的工作,自己去吧?!?/br>
    “喂,你…”

    幾人女人眼前就要吵起來,老嶸皺眉走過來,沉聲道:“你們在干嘛?”

    幾個女秘書立馬閉上嘴巴,一個拿過文件,奉承笑道:“大管家,這資料你送進去吧?!?/br>
    因為老嶸雖然表面身份和她們一樣都是秘書,但誰都知道,只有老嶸才是他們總裁最器重的人,所以給他起了個名,叫大管家。

    老嶸一看她們的樣子,立即明了什么事了。

    嫌棄的睇了眼她們,將文件接過手,揮手道:“都工作去。”

    幾個女秘書悻悻然,馬上跑開。

    老嶸敲門后,推門進去。

    里面男人正埋頭在桌上寫著,抬頭望向老嶸第一句話便是,“找到人了嗎?”

    老嶸搖頭,郁景琛眸子深了下,一抹失望浮現(xiàn)。

    老嶸走去他旁邊,把文件放在他的旁邊,眼睛朝左邊看了眼,那桌面上擺放著四張紙,他一眼就認出來,是上次他家爺罰簡小姐抄寫名字的那四張紙。

    沒想到他家爺居然還留著,現(xiàn)在是在睹物思人嗎?

    也難怪外頭都在傳的,jm集團總裁為了一個女人無心上班了,這個消息也不知道是誰放出來的,聽到的人不會去想消息從哪來,而是會想這個消息的真實性,加上這兩天他家爺?shù)拇_情緒不好,越發(fā)認為有理?,F(xiàn)在公司上下包括外面都在議論這件事情,造成的影響雖然不是很大,但也不好聽。

    老嶸猶豫了下,而后道:“爺,老爺讓你回去一趟?!?/br>
    “有說什么事嗎?”

    “沒有,是家庭聚會。”

    “幾點?”

    “晚上七點。”

    “嗯。”

    郁景琛揮手,最后交代句,盡快找到她的下落,就讓老嶸退下去了。

    老嶸下去后,郁景琛坐在座位上,拿起旁邊的四張抄寫的字跡,深邃的譚底恍惚了下,似乎回到那個早上,他罰她抄寫,她抗議的場面。

    她當時就坐在他的旁邊,一會抱怨、一會嘆氣、一會無奈、一會趴在桌上睡著,小動作沒停過,但一向不喜動的他卻沒有絲毫的不耐煩,反而覺得生趣至極,那不就是她嗎,一個活潑生動的人兒?

    現(xiàn)在人無動無聲的消失兩天了,他從一開始的著急、焦慮,現(xiàn)在轉(zhuǎn)換為擔憂。如果是被綁架了,那應該會有短信要贖金的,可是什么消息都沒有。

    她若刻意要躲起來,真的是誰都找不到。

    傍晚七點半。

    郁景琛開車回郁家豪宅。

    郁榮坤、簡嬌、郁昂雄、雨寶、江慕青已經(jīng)就坐,看著他來了,都把目光投放在他身上。

    郁景琛神色平淡,走到江慕青旁邊空出的位置坐下,喊了聲,“爸,媽。”

    一個眼神都沒丟給簡嬌和郁昂雄,視若無人。

    簡嬌面色微怒了下,而后轉(zhuǎn)換為笑臉,“景琛回來啦,吃了嗎?”

    “吃了?!庇艟拌〉牡?,身子靠在后面的沙發(fā)上。

    郁榮坤眼神在他們四個成年人打轉(zhuǎn),若有所思。

    雨寶坐在郁榮坤身旁,手掌趁簡嬌他們沒注意的時候,悄悄的拉了拉郁景琛的袖子,小聲的道:“二哥?!?/br>
    郁景琛望去,見他一邊看他,一邊還要顧及簡嬌,知道必然是那人給她兒子灌輸了什么理念,朝雨寶點了下頭。

    江慕青面色打從郁景琛進來后就沒有好看過,一直陰沉著臉。

    郁昂雄嘴角似笑非笑的勾起一絲嘲弄,眸子如毒蛇般陰森森的不離郁景琛。

    郁榮坤見氣氛很安靜,輕咳兩下嗓音道:“既然人都到齊了,那我就直接切入正題吧。”

    “景琛,我聽說,你最近因為一個女人,無心處理公司的事情?可有此事?”

    郁榮坤眼睛望向郁景琛,似在詢問。

    郁景琛幽深的眸子波瀾不驚,沒應答。

    他不回答,旁邊郁昂雄倒是笑著道:“我倒是知道一點,弟弟最近在和簡家的私生女交往,來往密切,聽說兩人鬧了矛盾,那女人現(xiàn)在出走了,弟弟最近都忙著找人去了?!?/br>
    郁榮坤微微詫異,似剛知道般,“哦?真的有這一回事?”

    郁景琛睨了他眼,深不可測的眸底掠過一絲嘲諷,今晚開這個會議不就已經(jīng)全部調(diào)查清楚了嗎?這幅演技,真當點個贊。

    江慕青忙出聲道:“沒有,景琛對jm多負責不是沒看到,從他上任到現(xiàn)在,jm在他手上就沒出過差錯。至于簡家的那個私生女,他跟我說過了,那只是朋友而已,朋友現(xiàn)在失蹤不見,景琛重情義擔心了點也正常?!?/br>
    郁榮坤點了下頭,又轉(zhuǎn)頭望向郁景琛,“是你mama說的那樣嗎?”

    簡嬌面色露出焦急,手肘碰了碰旁邊的郁昂雄。

    郁昂雄朝她不著痕跡的搖頭,沒有出聲。

    郁景琛與郁榮坤四目相對,兩人的眼神,一個幽深,一個探究。倘若不是知道他們是父子關系,外人還真看不出來。

    “不是,我和她在交往。”郁景琛淡淡的出聲,卻讓在座的人都驚訝了下。

    按理說,郁榮坤都這樣問了,明眼人都知道該順著江慕青話說下去,他怎么自己拆了臺?

    誰也不知道郁景琛現(xiàn)在心中所想,那天簡折夭出走前的話他至今還記得很清楚,她說她在他心中地位低,是誰給她灌輸這個念頭的?

    既然如此,那他就昭告天下,讓所有人都知道她是他的女人。

    江慕青臉色鐵青,半天說不出一句話。

    簡嬌和郁昂雄對視一眼,驚訝的同時,嘴角都很有默契的勾起一絲笑容。

    雨寶在一旁聽的呆楞楞的,但有點還是知道,他們是在談簡jiejie,把眼光望向郁景琛,乖巧的沒有出聲。

    “你在和簡家的私生女交往?”郁榮坤再次確定的問了下。

    “是?!币宦晹蒯斀罔F的單音。

    空氣中氣氛突然變得有些詭異。

    簡嬌打趣道:“榮坤,夭夭那孩子我見過,人聰明又乖巧,景琛會看上她也不奇怪,兩人很般配?!?/br>
    “真的?那改天記得帶來看看。”

    “呵。”江慕青瞪了眼簡嬌,她是巴不得把那私生女塞給他們,好給她兒子選一個好媳婦吧!

    簡嬌得意一臉,這可是她兒子自己承認的,沒想到那小丫頭魅力不小,竟然能讓郁景琛看上,眼睛在眼眶內(nèi)打轉(zhuǎn),一抹精光掠過。

    郁榮坤換了個話題,正了臉色道:“既然jm景琛一個人忙不過來,那就讓昂雄加入,兄弟兩人一條心吧,昂雄在jm里面當個副總,協(xié)助你弟弟,你們覺得這個意見如何?”

    顯然,郁榮坤早已經(jīng)做好了決定,剛剛江慕青的話壓根沒聽進去。

    江慕青陰沉著臉,郁昂雄臉上也看不出半點喜悅,郁景琛沒來之前,他可是總裁,現(xiàn)在變成了副總,早晚有天,jm會完全掌握在他手中!

    郁景琛臉色平淡,似早已料到。jm現(xiàn)在雖然在他手上,但真正有實權的人是郁榮坤,他人在家中,手中卻掌握著最大的股份權。

    最后自然是沒有人提出異議。

    散去后,江慕青把郁景琛喊出了外面,兩人迎著月色,走在花園的小徑道上,都沒有講話,腳步緩慢,并肩走著。

    最后還是江慕青忍不住,先開了口,“為什么要承認?”

    “這是事實。”

    “你知不知道,現(xiàn)在郁昂雄重新插手jm,以后要奪jm就更難了?!?/br>
    “jm除了剛創(chuàng)辦時屬于我,在我回來之后,根本就沒有屬于我過,你覺得今晚爸的決定是因為我承認了夭夭?”

    “就算他一早就做好決定了,這也不是你承認和那簡家私生女交往的理由!”江慕青斥聲道。

    郁景琛停下腳步,轉(zhuǎn)身正對著江慕青,頭頂?shù)臒艄馔高^樹枝的細縫打在他冷硬的側(cè)臉,半明半暗,襯出幾分暗晦與詭譎?!拔艺f過,她本來就是我認定的女人,承認不需要理由!”

    “你!她的身份你不清楚是嗎?喜歡上她能給你帶來什么?”江慕青氣的胸口上下起伏。

    “靠一個女人來得到什么,這樣的男人侮辱了男人二字!”

    男人的聲音鏗鏘有力,擲地有聲。

    江慕青深呼吸一口,努力平息心頭的怒火,似想起什么,嘴角突然冷笑道:“你覺得她這次為什么出走?我不妨告訴你,我去找過她了,還給了她一張支票,這種為了錢可以輕易離開你的女人,你到底稀罕什么!”

    “是嗎?”郁景琛居高臨下俯視著她,從口袋抽出一張白色的支票塞進江慕青手中,“你的支票,在這!”

    說完,他直接跨步離開,傲視高大的背影逐漸消失在夜幕之中。

    江慕青看著手中的支票,臉上驚愕的神色尚未收斂,怎么可能……

    郁景琛回景園后,坐在沙發(fā)上,桌面擺放著幾瓶烈酒,紅酒杯握在手中,兩指捏著細跟,搖晃著杯中鮮艷的紅色液體,玻璃杯倒影出他冷硬深邃的臉龐,以及那雙深不可測的眸子。

    幾夜了,他都是這樣獨自一人坐在沙發(fā)上喝酒,晚上床上睡覺,身旁沒個人抱著,總感覺缺少什么,沒法入睡。

    “蹬——”紅酒杯放在桌面發(fā)出一聲清脆的響聲,郁景琛又滿滿的倒上了一杯,他一向視女人為無物,那晚與她爭執(zhí),只當是兩人引起的沖突罷了,何況那還是關于旁人,她平時最多鬧騰會,從未如此嚴重直接出走,不安感與彷徨感充斥心頭。

    郁景琛拿出手機,再一次嘗試撥通那幾天已經(jīng)打了無數(shù)遍的電話,“你好,你所撥打的電話已關機……”

    冰冷的機械聲音讓郁景琛煩躁的丟掉手機,卻沒有掛斷,在電話即將關閉的時候,又按下了重播鍵。

    老嶸從外頭走進來,小聲的請示道:“爺,外面有人要見你?!?/br>
    郁景琛睨了他眼,“哪個?

    ”

    “顧溪,她說有重要的事情想說,爺要請她進來嗎?”

    郁景琛眼波微動,隨后點頭,“讓她進來?!?/br>
    老嶸點頭,轉(zhuǎn)身出去。

    不多時,便看到顧溪一身黑色長裙,黑色長發(fā)披散在雙肩,臉上畫著精致的妝容,紅唇妖嬈,腳步緩慢輕聲朝那坐在沙發(fā)上的男人靠近,“郁少…”

    郁景琛點頭,示意她坐下。

    顧溪在他旁邊的沙發(fā)上坐下,眼睛小心翼翼的打量四周,見男人不說話,只是在喝酒而已,心情忐忑,“郁少,你怎么在喝酒?”

    “興趣?!?/br>
    “噢…聽說,夭夭沒消息了?”

    郁景琛望了她眼,“你知道她的下落?”

    “我不知道。”顧溪忙搖頭,放在大腿上的手卻忍不住握緊,夭夭出走,是不是因為她那天跟她說的那番話…

    郁景琛暗淡的垂了眸,沒再說話,自顧自喝酒。

    沒人說話,氣氛顯得有些尷尬,顧溪眼睛環(huán)顧四周,眼角余光掃過右邊鞋柜的角落,那里一雙粉紅色的拖鞋刺眼至極,沙發(fā)對面還有一件白色的外套,她記得,夭夭穿過。

    他們已經(jīng)同居了嗎?

    顧溪感覺心頭好像被一塊千斤重的大石壓著,沉重至極,見郁景琛還在喝,她大著膽子,彎腰上前,奪過郁景琛手上的酒瓶,“郁少別喝太多,酒傷身子?!?/br>
    郁景琛喝了幾瓶,眼中有過幾分朦朧,似有些醉意了,嘴巴動了動,“你不是有事要說嗎?什么事?”

    這是除了那一晚,第一次這么近距離的與郁景琛接觸,顧溪眼睛直勾勾的看著他完美無暇的俊臉,那雙深邃的眸子如同深潭般,深不見底,勾人心魄。明顯感覺心跳較之往常加速跳動了幾倍,臉頰兩邊泛起紅暈,“郁少,郁少我…”

    她似害羞的垂下眼皮,卻沒看到郁景琛那雙眸子迸射出的寒光,很快消失不見,聲音因烈酒滋潤,如抹了蜜般醇厚誘人,“你什么?”

    顧溪再一次鼓起勇氣,今天她就是探聽到夭夭已經(jīng)離開了榕城,才會有勇氣來找他的,既然夭夭都把位置主動讓出來了,她何不努力一把?那鞋柜上的拖鞋無疑給了她很大的刺激,她也想住在這樣豪華舒適的景園里面,成為這里的主人!

    “我喜歡你?!鳖櫹f完,呼吸變小,緊張的望著郁景琛,想看他臉上有什么表情,可結(jié)果卻讓她失望了,男人不露山水,一絲破綻都沒有。

    “喜歡我?我記得我們才見過幾面吧?”郁景琛嘴角似笑非笑的勾起。

    “不,不是!我們以前很早就認識了,郁少你真的忘了嗎?”顧溪著急的道,

    眼中渴望郁景琛想起,可是郁景琛卻擰了眉,“我不記得和你見過?!?/br>
    “四年前,在國外李醫(yī)生的家中,那時候是冬天,我在房子里面打掃衛(wèi)生,你進來了,還問我李醫(yī)生在哪,你記起來了嗎?”顧溪緊張的盯著郁景琛。

    郁景琛沉了下眼,四年前冬天他好像的確有去找李銘鑫過,可他并不記得眼前的女人,也許當時只當她是個仆人而已,不以為然道:“然后呢?”

    “然后…然后,你那天晚上喝醉了酒,去我房間里面碰了我,你忘記了嗎?”

    “碰了你?怎么碰的?”

    “你…你很大力的撕扯我的衣服,要了我一晚上,這些你都喝醉酒忘記了嗎?”顧溪顧不上害羞,萬般沒想到她都說這么清楚了,男人還沒有想起來,難道只有她一個人這幾年一直記得嗎?

    郁景琛嗤笑一聲,“你怎么認定那人是我?我那天晚上根本就沒喝酒,晚上一點多的時候就離開了,你倒是說說,我都怎么要了你一個晚上?”

    顧溪整個人備受打擊,腳步后退幾步,不可置信的搖頭道:“不,不可能,那天晚上的男人明明是你!”

    郁景琛冷冷的看了她眼,不想再跟她糾纏,起身就要走,卻聽后面顧溪大聲道:“你是不想承認,怕夭夭知道嗎?可是她已經(jīng)知道了!”

    “你說什么?”男人轉(zhuǎn)身,俊美的側(cè)臉在頭頂燈光的照耀下,一點一點的變成陰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