yuwangshe.me 荊州,七皇子
渣樂:寫了十幾天的西幻,古言還不順手了,磨了一晚上才這么點字……唉…… 關于藺公子的結(jié)局,我是不打算的讓他加進后宮的,大綱里沒有這個人,如果要加他只能重新修改,太麻煩了,而且對情節(jié)也有影響,我不能再犯龍?zhí)啄潜镜腻e誤了,如果你們真的喜歡藺公子,我可以單獨給他安排一個重生番外,重生到一個平行世界,那個世界的秦憂沒有被系統(tǒng)控制,讓兩個青梅竹馬,給他一個1v1結(jié)局。 秦琉鄴年少輕狂之時,鮮少有煩惱,自從母皇仙逝后,才真正的體會到時移勢易這四個字。 這還是姬桓親手教會他的。 從邊關回來,他沒有急著回去京城,反而一個人快馬加鞭來到了偏遠的荊州,秦憂所在的鎮(zhèn)子滿目的凄涼景象,磚土混合搭建的宅子矮小破敗,搖搖欲墜,干裂的巷道上零星散落著幾棵快要枯萎的樺樹。宅子前點著昏黃的燈籠,只有空茫茫的燈光照著這條空無人煙的街道。 秦琉鄴把戰(zhàn)馬的韁繩拴在了一旁的歪脖子樹上,又給它摘了一些干枯的黃草,完事之后他斜靠在秦憂家的門前,默默的等著她。 三年的時間不多,但也不少。他變得更高,更黑,也更壯實,光潔的下顎也像不修邊幅的男人一樣留著令女人嫌惡的絡腮胡,一個矜貴的皇子變成了殺人不見血的將軍,為了爭奪權力,他覺得自己跟姬桓越來越像,叔侄兩個都想至對方于死地。 他既打壓著姬桓,也扶持認可他的新政,他日若能將姬家斬草除根,那姬桓推行的法令便是對他最有力的助力。 兩年前,他的皇妹不幸染上天花去世,如今母皇只有留下一堆兒子,而他身為嫡子,便是皇位名正言順的繼承人。 但他唯一沒有變化的是就是迫切的思念著她,又恨又想,恨她當年跟了姬桓,將他的承諾忘得一干二凈,卻不明白為何姬桓將她貶到了荊州。 他不相信姬桓已經(jīng)放了手,暗探來報,姬桓仍是在她身邊放著探子,每個月都會收到關于她的消息,她一絲一毫的動靜,姬桓都了如指掌。 他此番前來,就是要問個清楚,她是想要跟著姬桓陪葬,還是繼續(xù)做他秦琉鄴的妻子。 姬桓對他和秦憂的羞辱,他每天晚上都要拿出來回味一番,姬桓不死,他一輩子都要活在他的陰翳之下。 遠處暗淡的山坡上,秦憂提著燈籠慢慢走來,她似乎比三年前更纖細單薄了,在燈籠淡色的光暈下,身影都快要融化進了光影里。不用想也知道,在這么個窮鄉(xiāng)僻壤,她連rou都吃不上,只能吃苦頭。 她穿著最普通的褐色衣裙,背上背著一把古琴,她每天晚上都會去隔壁花街上的酒樓彈琴,白天就在員外家侍弄花草,過著時好時壞的日子,隔近了看,經(jīng)過清貧濯洗后的眸子依然清澈有神,唇角翹起似有似無的淡淡笑意,似乎并未對現(xiàn)在的日子有所不滿。 秦憂發(fā)現(xiàn)自己家門口站著一個高大挺拔的男子,滿臉的風塵,靴子都是干涸的泥塊,濃密的胡子幾乎遮住了半張臉,長發(fā)往后攏成一束,看不出他多大年紀,只能感受他銳利的目光落在自己身上,不遠處還有一匹黑色的駿馬,秦憂沒有見過這匹馬,想來也是這個男人的。 最近這條街發(fā)生了幾樁命案,秦憂一瞧見這個陌生人,不由發(fā)怵,只得低聲問道:”公子,你站在我家門口為何?” “你不認得我了?”他幾乎怔住,眉頭一皺,大步上前抓著她的手腕,身上冰冷的血腥氣逼得秦憂微微后退一步。 她檀口微啟,隱含著怒意的低沉嗓音很是耳熟,她看著眼前這個男人,濃密的長眉斜飛入鬢,挺直的鼻梁上有一道淺淺的疤痕,這容貌倒與七皇子有幾分相似,越看越覺得相似,尤其是這肆無忌憚的目光,跟他當年第一次見她時一模一樣,像要活吃了她似的,等等,他不就是七皇子嗎?當年的刁蠻狂妄皇子怎么變成了這副樣子。 不禁脫口而出:“七皇子你怎么在這?” 他別開臉,語氣不自然的說道:“你是我妻子,又被貶為庶人,我怎能不來看你。” “先進來說吧。”她掏出鑰匙,打開這微微松動的木門。 這是個很小的庭院,跟她的主人一樣柔美嬌媚,正值盛夏,無數(shù)的花朵盛開著,地上還有被風雨打散的落英。 庭院總共三間屋子,左邊一間應該是她的閨房,門口的藤架上掛著一串色彩鮮艷的藤花,木門被涂上朱紅的油漆,墻壁則是以白色的底色,她還在墻上繪著奇怪的圖案,似乎是一只羊悠閑在草地上吃草,它的旁邊還跟著一只大灰狼。 她領著他進了正中間的屋子,里面堆滿了雜物,她從里面找到兩張凳子,又替他倒了一杯水。 他握著有缺口的杯子,并未下口,倒是低著頭一句話也不說。 “你吃過東西了嗎?”秦憂偏頭問道。 “路上吃了干糧?!彼鞠胝f沒吃,可是看到她這家徒四壁的模樣,想來廚房也沒有什么東西能夠咽的進肚子,更要緊的是,秦憂不會做飯。 信上說她常常只吃饅頭和咸菜。 她松了口氣,正好這屋里也沒有吃的:“我明天帶你去吃好吃的?!?/br> “明天我就要趕回京了?!?/br> “既然快啊,那你有什么想問的不如趕緊問了,我累了一天,想早點休息?!?/br> “你知道我要問你什么?”他抬起頭,鷹隼般銳利的眸子直勾勾的盯著她。 三年不見,這人在戰(zhàn)場上磨礪的倒是愈發(fā)凜冽厲害了。 她了然于胸的看著他:“你不就是想知道我和姬桓之間的那點事嗎?!?/br> 聽見她提起姬桓,心頭一股無名火涌了上來:“姬桓為什么會把你貶到到荊州來?” “因為我跟著臨澤王謀反,雖然他沒有昭告天下是我干的,還想把這事兒隱瞞過去,我已死相逼,他只好放我出來?!?/br> 七皇子啞然半晌,才擠出一句話:“你怎么會看上臨澤王那個蠢材。” “只要能助我脫身有什么不可以的,萬一我賭對了呢?!?/br> “你是不是為了我?!彼抗庥陌担粗该髦植诘谋?。 秦憂托著小凳子,和他挨靠的更近,潔白的手拉過他粗糙的大掌,低聲道:“當然是為了你,原本是我這個妻主太沒用,讓你一個男子還去邊關賣命?!?/br> 他反握住她的手,唇角不自覺的勾起,冷凝的眉宇間有一絲動容:“是我錯怪你了,我以為你跟了他……” “我雖然沒什么本事,但絕不會拋棄自己的丈夫,我就知道京城里的飛短流長能讓你瞎想,現(xiàn)在當面問我,可是放心了?” 七皇子雖是知道她的心仍是向著自己,可她與姬桓之間絕不可能什么都沒有發(fā)生,就算秦憂能控制住自己,姬桓他可不是個傻子,而且姬桓正值壯年,也絕不會委屈自己禁欲而不碰她,同為男人,他知道姬桓的腌臜心思,換成自己是他,也會做出相同的事。 不能再想了,越想越覺得憋屈。 秦憂見他緊抿著嘴唇,雖是面無表情,但目光太冷,手背青筋暴突,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只好說道:“我先去燒水讓你梳洗下?!?/br> 忙活一陣后,他身體酸痛的在躺在床上,她的褥子一股太陽的味道,枕頭也沾上了她的發(fā)香,忍不住把頭埋進去狠狠的嗅著。 秦憂瞧著他在自己的枕頭上蹭著,不免有些奇怪:“你在干什么?” 他身體一怔,臉不紅心不跳的從她枕頭上抬起頭:“臉有些癢?!?/br> “……”她把枕頭奪了過來,縱身倒在床上揉著發(fā)疼的額角。 “很累嗎?”他側(cè)著身體靠過來,古銅色的大掌覆蓋住她的手,力道適中按壓她頭頂?shù)膞ue位。 一陣陣舒適從頭盯擴散開來,她閉上眼,微微笑道:“繼續(xù)哦?!?/br> 見她開心,七皇子身上的疲憊也轉(zhuǎn)眼消逝的干凈,望著她的目光多了幾分久違的癡纏溫柔。 “我之前那么欺負你,我真的以為你不要我了?!彼麑㈩^靠在她的胸上,低聲說道。 “唔,你以前是挺壞的,不過我只有娶雞隨雞,去狗隨狗了。”胸口被壓著一個龐然大物,秦憂很想一把推開,到底是忍住了,她問道:“你回京之后打算怎么做?” “等我安頓下來就把你接回來?!彪m然不滿她拐彎抹角自己是狗男人,不過自己以前也確實太過霸道,但誰讓她總是不把他這個皇子放在眼里,現(xiàn)在想起還領他郁悶不已。 她臉上閃過一抹憂郁,不禁想到了京城里的姬桓,無奈的嘆氣。 “放心,這次有我在,絕不會讓他動你?!彼氖终朴我频剿哪樕?,感受著細膩肌膚上的溫度,秦憂這三年風吹雨打,想不到還是這一身細皮嫩rou,光是這樣輕輕的撫摸又仿佛回到了從前,他兩整日在床榻上陰陽顛倒的日子。 心中的火氣蔓延至了胯下,褲襠處微微抬起了頭,他想也不想,就捧著她的臉,吻了下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