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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男裝扮相雖然看起來消瘦而又柔弱,但她到底出身不差,又念過些書,言談舉止比那些大字都不識幾個的粗漢子們真的是強了太多。 陸欣月的應征過程異常的順利,更是直接被安排到了軍醫(yī)的手下,每天除了負責磨藥、煎藥之外,就是跟著軍醫(yī)在實踐中學習些簡單的醫(yī)術(shù),為了應對將來可能會出現(xiàn)的更加糟糕的情況。 醫(yī)療營區(qū)距離主帥營帳仍舊隔了好遠,可是陸欣月對此已經(jīng)相當?shù)臐M意,比起只能在軍營外像是沒頭蒼蠅一樣的亂晃,此刻的她已經(jīng)距離傅凌天更近了一些。 陸欣月現(xiàn)在擁有了醫(yī)療兵的身份,很容易就能獲得別人的信任,偶爾幾句閑聊之間,便能覓得些她所需要的細枝末節(jié)。 她將這些細枝末節(jié)逐漸逐個拼湊,終于總結(jié)出了一條對她很有用的訊息來。 夜半三更,陸欣月摸黑悄悄出了營帳。 這些天,她自己觀察了巡邏隊的路線和時間,已經(jīng)算好了,這個時間,不會有人到這邊來。 陸欣月沿著記憶中的路線,小心翼翼地穿梭在各個營帳之間,幾乎可以說是費盡了心力才終于到達了她這次的目的地。 那是在主帥帳外不遠處的一個小池塘,據(jù)說傅凌天常常在忙碌了一天之后,會來到這里洗去一身的疲憊。 算算時間,帝都的楊柳都該開花了,邊關(guān)卻不同帝都,仍舊冷得要命 陸欣月完全不能理解,在這樣寒冷的天氣里,傅凌天究竟是怎么想的,居然會在外面寒冷刺骨的水塘里洗澡,不過她倒也慶幸傅凌天的這個奇怪的習慣,讓她得意找到機會接近他。 天寒地凍,她在帳外已經(jīng)待了很久,感覺整個人已經(jīng)快要凍成了冰棍。 陸欣月一邊打著哆嗦一邊安慰自己,不會太久了……不用太久……只要她能夠和傅凌天見著面說上話,她的這些苦難就可以結(jié)束了。 她躲在一個死角里,這樣最不容易被人發(fā)現(xiàn),也有不好的地方,她的視線被阻隔了大半,只能看見池塘的一小塊地方。 等了半天,都沒見到傅凌天出來,陸欣月考慮要不然挪個地方,雖然冒險,但她并不想錯過今晚的機會,因為她明晚實在是不想再受一次這個罪了! 她先活動了一下已經(jīng)被凍得有些僵硬的腿腳,然后又呵著氣搓了搓手,這才壯著膽子,慢慢的,一點一點的從角落里探出頭來。 今晚的月色昏暗,四周圍黑影重重,陸欣月伸長了脖子,瞪圓了眼睛望池塘里瞧,什么都還沒能瞧清呢,忽然被人抓~住手腕,緊跟著就是一陣天旋地轉(zhuǎn),她被人給摔在了地上。 后背著地,差點被把陸欣月給疼斷了氣。 她下意識的喊叫也全都被堵回了喉嚨里去,那人粗糙的大掌死死的捂住了她的嘴巴,幸好還給她留了鼻孔出氣,不然她現(xiàn)在估計就已經(jīng)憋暈了。 傅凌天神色威嚴,鷹眸微微瞇起,定睛一瞧,“是你?!” 陸欣月的眼淚都流了出來,見傅凌天已經(jīng)認出她來了,連連點頭,被捂住的嘴巴里也“嗚嗚”不停。 大約能夠猜到陸欣月的來意,傅凌天狠狠皺起眉頭,強~健的胳臂將她隔開一點距離,“我現(xiàn)在問你話,你必須照實回答,不得有半點作假。還有,聲音小一點,否則我也救不了你?!?/br> 陸欣月后背壓著尖銳的石子,疼得渾身打顫,卻仍舊被傅凌天壓制得死死的,哪里還敢不聽話,當即就趕緊點了點腦袋。 傅凌天松開了捂著陸欣月嘴巴的手,問道,“怎么混進來的?內(nèi)應是誰?” 陸欣月見過傅凌天開心時的樣子,也見過他落寞的模樣,卻從未見過他如此的嚴肅與惱怒,她被嚇壞了,傅凌天此刻所展現(xiàn)出來的這一面,足以讓她做上三個月的噩夢,尤其是他此刻看著她的眼神,更是她從未見過的,猶如利刃一般穿透了她的心。 她現(xiàn)在很想哭。 她想要知道,到底她曾經(jīng)見到那個人是傅凌天,亦或現(xiàn)在的這個人,才是真正的傅凌天? “回答我。誰是內(nèi)應,你在怎么混進來的,不要讓我再問第三次!” 傅凌天捏著陸欣月的下巴,逼~迫她直面他的威嚴跟怒火。 陸欣月有些想逃了,卻也知道成敗在此一舉,她不能逃,絕對不能。 “沒有……內(nèi)應?!彼龔娖茸约烘?zhèn)定下來,雖然聲音仍在打顫,“我是應征進來的,我現(xiàn)在是軍醫(yī)的副手?!?/br> 軍醫(yī)收了個副手的消息,傅凌天是知道的,他只是萬萬沒有想到這個所謂的副手,居然會是陸欣月。 “傅大哥……能不能先放開啊,你弄疼我了……”見傅凌天好像在走神的樣子,陸欣月從容的換上了可憐巴巴的模樣,“還有……”她的視線羞澀的瞥向旁邊,聲音也越來越小,“你能不能先把衣服穿上?” 傅凌天沉默了一瞬,完完全全將陸欣月松開了,走到一邊撿起了他剛剛才脫下的衣衫。 他將衣衫穿上,一邊系著腰帶,一邊低聲嚴厲的說道,“這里不是你該來的地方,天亮之后我會派人把你安頓在客棧,等戰(zhàn)事結(jié)束,我再命人送你回去。記住,這是最后一次!” 傅凌天不會留下她,這在陸欣月意料之中,所以她倒也沒多么的失望,甚至有些小小的慶幸。 傅凌天沒有按照軍規(guī)責罰她,反而替她找地方安頓,這是不是足以證明傅凌天心里還想著她,舍不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