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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棉棉當(dāng)場就震驚地石化了。 君玉珩也好不到哪去,坐在地上,愣愣地望著她,似乎還沒明白究竟發(fā)生了什么事。 四目相對,兩個人全都非常默契的保持著沉默。 屋外熱浪滾滾,火紅的太陽在屋檐上灑下一片炫目的光,挑著擔(dān)子的賣貨郎從門前走過,連綿不絕的吆喝聲,打破了一室的寧靜。 穆棉棉望著君玉珩逐漸鎮(zhèn)定下來的神色,猶猶豫豫、遲遲疑疑,“你……怎么會在……我的床~上?” 君玉珩的臉轉(zhuǎn)向別處,視線飄忽不定的找不到落腳之處,他慢慢地從地上站了起來,“昨晚……” 穆棉棉注意到君玉珩身上只穿著中衣,又聽見那兩個字,心臟立刻就亂蹦亂跳了起來。 默默地拉緊搭在腰間的薄被,又發(fā)現(xiàn)自己居然也只穿著中衣,她更是感覺全身的肌膚都緊繃了起來。 但是她沒有說話,動也沒動,想要維持淡定神情的努力不太成功,整張臉都紅透了。 “昨晚你喝醉了……” 他的話只說了一半,穆棉棉聽著是抓心撓肝的難受。 她當(dāng)然知道自己喝醉了,不然腦袋不可能會這么痛啊,重點(diǎn)是喝醉了之后! 不經(jīng)意間瞥見了他那雙光潔的腳背,穆棉棉驚慌失措的挪開了視線,抱著薄被整個人縮到床里。 “別光著腳站在地上……”她的聲音低低的,比蚊子哼哼的聲音大不了多少,“先上來吧,我現(xiàn)在清醒著呢,一定不會再犯昨晚的錯誤。” 君玉珩微微一怔,轉(zhuǎn)過頭來看她。 穆棉棉臉上的神情復(fù)雜而又尷尬,望著他的眼神里面寫滿了愧疚。 “對不起啊,我也沒想到會喝成那樣。”她朝床邊的位置努了努嘴,“快坐上來啊,就算是夏天也怕著涼的?!?/br> 君玉珩低垂下眼眸,挨著床邊坐下了,雙腳踩在床邊的踏板上,坐姿端正,只留給穆棉棉一個很容易叫人心生憐意的落寞背影。 她能看得見他,他卻看不著她,這般的體貼,穆棉棉不由緩緩地放松下來。 “別這么自責(zé),我知道你不是那種人,昨晚發(fā)生的事,十有八~九是我色心大發(fā)撲倒的你吧?!?/br> “棉棉。”君玉珩的脊背挺得筆直,低垂著眼眸望著腳下,“不是你想的這樣。” “哎?”穆棉棉吃了一驚。 君玉珩緩緩的,鎮(zhèn)定的,將昨晚的事情說了一遍,從他如何替她換了衣裳,幫她洗了澡,重新?lián)Q上干凈的中衣,再到他也洗了澡,怕她半夜有事,所以便留宿在了她的房間。 穆棉棉臉上的表情猶如風(fēng)起云涌一般的飛快變換,聽到最后,那顆從剛才就開始打顫的小心臟,終于妥妥的穩(wěn)住。 “原來是這樣啊……”她拍著心口,紅撲撲的面頰上堆滿了放松的、慶幸的微笑,“那沒事了沒事了,你又不是別有居心,雖然現(xiàn)在真的感覺很不好意思,但我也不會因?yàn)檫@件事情太過糾結(jié)啦,反正也沒發(fā)生什么實(shí)質(zhì)性的……你也別放在心上了,就把昨晚的事情忘掉就好。” 如果是以前,君玉珩還真不會把昨晚的事情放在心上,因?yàn)?,以前的他,根本就不會去做昨晚的那些事情?/br> 君玉珩沉默著,耐心的聽完穆棉棉嘻嘻哈哈的想要將昨晚的一切輕松抹去的話語。 一直等到穆棉棉的聲音完全、徹底的停下,他緩緩地、清晰地說道,“棉棉,我已經(jīng)放在了心上?!?/br> 他轉(zhuǎn)過身,單腿曲著上了床,他向著穆棉棉傾過身軀,胳膊撐在她的身側(cè)。 他的神情是前所未有的認(rèn)真,望著她的雙眼,漆黑如墨,“你原本就是我的妻,照顧你,是我該做的,也是我必須做的。” 穆棉棉已經(jīng)徹底聽愣住了。 所以他這是……在表白? 她傻傻愣愣地著他,沒有反應(yīng),這就讓君玉珩忍不住開始猜測她的想法。 表面看起來,此刻君玉珩是極其冷靜的,卻只有他自己知道,他的心跳現(xiàn)在是有多么的慌亂。 他伸手?jǐn)堊×怂募纾瑢⑺p輕的擁在身前。 穆棉棉完全是下意識的,順從著靠了過去,感覺到后腦勺上傳來不輕不重的力道,她乖順的依靠在他的肩頭。 穆棉棉忽然產(chǎn)生了一種奇妙的感覺,感覺……前所未有的好…… “從今天起,搬到樓上去住?!?/br> 君玉珩的嗓音在穆棉棉的耳邊響起,不是詢問,溫和清淺中自有一種不容抗拒的意味。 穆棉棉仍舊深陷在恍惚之間不能自拔,但是她的潛意識里有一個聲音,那個聲音在提醒著她,清醒,快點(diǎn)清醒過來。 她想要起身,想要脫離這讓她頭暈?zāi)垦o法思考的懷抱,卻被君玉珩精準(zhǔn)地扣住了她的脖頸,讓她根本動彈不得。 所以,盡管他的懷抱還是挺讓人眷戀的,但若是以被鉗制為代價的話,這就難免會讓人覺得有些不爽了。 “我想住哪就住哪,說不搬就不搬?!彼拖駛€不講理的小姑娘,語氣中都帶著任性的調(diào)調(diào)。 “那我搬?!本耒竦难壑虚W過些許笑意,頗有些耍賴的意味,“反正這屋子原本就是我們的婚房?!?/br> 穆棉棉被這話一噎,居然找不到反駁的理由。 仔細(xì)想想,她好像也并不反感和君玉珩,把兩人之間的關(guān)系再升華升華,甚至,她覺得自己其實(shí)還挺喜歡他的,只不過,這種喜歡,讓她只能把他當(dāng)做男友來看待,還遠(yuǎn)遠(yuǎn)不能到達(dá)丈夫的高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