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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也算是她在這個世界頭一天正式上班了,穆棉棉準(zhǔn)備了一大桌的飯菜, 誠意滿滿。 這不是穆棉棉第一次展露自己的手藝了, 還沒開始吃飯, 謝榮他們就說了不少的恭維話。 將前邊藥鋪里簡單的收拾了一下,大家伙兒都來到后院的飯廳里吃飯。 進(jìn)了門,穆棉棉還往她上次坐過的老位置走,卻在靠近桌邊之后, 被君玉珩輕輕拉了一把。 “坐這兒。”他說著,又替她把椅子往后拉開了一些。 穆棉棉輕輕的“哦”了一聲,然后乖乖地在椅子上坐了下來,覺得離桌子又點遠(yuǎn)了,又稍稍抬起些身子,打算把椅子往前再挪一點兒。 君玉珩見了,順手幫她又把椅子往里推了一些,然后才在她的右手邊的長條凳上坐下了。 穆棉棉這邊才剛剛坐穩(wěn),緊跟著就感覺到有好幾道視線落在了她的身上。 她抬起頭,長條桌的對面是蓮翹她爹,然后蓮翹她爹的右手邊兒坐著謝榮和另外兩位。 他們每一個人都在看著她,而且或多或少,都能從表情中讀出一些驚訝的情緒。 驚訝什么? 她坐的位置有什么不對? 穆棉棉有點不太自在,但還是微微笑了起來,“說起來,也還沒特意問一下大家的口味呢,今天就先簡單的做了一些,以后大家有喜歡吃的直接和我說啊,不用客氣?!?/br> 保持著微笑,她的視線不露痕跡的落在了旁邊君玉珩的身上。 長條桌的這一邊兒,他單獨坐著,右手邊還空了好大的位置。 所以在穆棉棉看來,真正奇怪的,應(yīng)該是非要三人擠在一塊兒的謝榮他們哎…… 腦子里總是想著早晨剛剛睡醒時的狀況,穆棉棉并沒有太多的心思去照應(yīng)別人,很快就低下頭,安安靜靜地吃起自己的飯。 反而是君玉珩,滿桌的菜肴都沒能引起他多大的興趣,注意力始終停留在穆棉棉的身上。 于是乎,謝榮他們的驚訝點便開始不斷的累積,一個個都見鬼似的看著君玉珩一會兒給穆棉棉夾菜,一會兒給她盛湯,一會兒又不樂意她悄悄把青菜挑出來不想吃…… 別說謝榮他們了,其實就連穆棉棉自己都被君玉珩鬧得頭大,但是又不好意思說,只能硬著頭皮,埋頭猛吃。 “公子,你的胳膊怎么了?”謝榮已經(jīng)在對面瞅了半天了,一開始只是覺得君玉珩今天的動作好像有點奇怪,開始注意之后,越看越不對勁,趕忙詢問,“要不要配點藥酒揉揉?” 謝榮完全是出于好心,但是穆棉棉登時就給鬧了一個大紅臉,差一點就把腦袋磕到跟前的碗里頭去。 君玉珩側(cè)著腦袋望著穆棉棉,神色溫和中又帶著些淡淡的笑意,“聽到?jīng)],回去拿藥酒給我揉揉?!?/br> 唰唰唰,三個人六只眼睛全都跟探照燈似的投在了穆棉棉的臉上。 穆棉棉頗有埋怨地瞥了君玉珩一眼,咬著筷子,滿臉通紅,“知道了知道了,趕緊吃飯!” 霎時間,那六只眼睛里頭全都不約而同的出現(xiàn)了恍然大悟的神情。 蓮翹她爹到底是過來人,有些鄙視地瞥了謝榮他們一眼,輕輕咳嗽一聲。 謝榮他們幾個,立馬就像是得了指令一般,開始埋頭猛吃。 穆棉棉還紅著臉,擱下筷子,手悄悄地伸到桌子底下,在君玉珩的腰間擰了一把。 君玉珩低垂著眼眸,表面上不動聲色,垂下胳膊,逮著她的小手,輕輕~握在手里。 …… 下午的御仁堂有些忙,天色完全黑沉下來時,穆棉棉才和君遠(yuǎn)遠(yuǎn)玉珩一起回到家里。 晚飯已經(jīng)在御仁堂解決過了,君玉珩一回到家就去燒洗澡水,穆棉棉無事可做,上到二樓。 君玉珩搬到她的屋里之后,二樓現(xiàn)在就只是書房了。 穆棉棉原本只是想到露臺上吹吹風(fēng)、看看星星什么的,可是路過書桌的時候,她的腳步不由自主緩緩地停了下來。 桌子上有文房四寶。 她往硯臺里加了些水,拿起墨塊慢悠悠的在硯臺上磨轉(zhuǎn)了幾圈。 鋪開宣紙,提起毛筆。 她先寫了君玉珩的名字,低垂著眼眸瞧了半天,又在君玉珩的名字旁邊,添上了“穆棉棉”三個字。 “君玉珩”和“穆棉棉”之間,還空著一塊。 穆棉棉提著筆思索了半晌,最終在那塊空位上面畫了一顆愛心的圖形。 寫寫畫畫之后,心里面安定了許多,原本想把那張紙毀尸滅跡,最后卻是把那張紙疊成了一塊豆腐,塞進(jìn)了腰帶里去。 推開門走到露臺上,迎面有涼爽的夜風(fēng)吹來。 穆棉棉趴在露臺上,一手托著下巴,仰著脖子,望著天空發(fā)呆,好一會兒過去,忽然聽見君玉珩不疾不徐的腳步聲逐漸靠近。 君玉珩來到穆棉棉身邊,帶來一身溫潤的氣息。 穆棉棉轉(zhuǎn)頭看他,他正看著星空,感受到她的視線之后,便也緩緩地轉(zhuǎn)過頭來。 微風(fēng)拂動他鬢角便的碎發(fā),星光下,他的眉眼看起來格外的俊秀。 穆棉棉緩緩露出一抹甜甜的微笑。 原先的忐忑也好~緊張也罷,全都是因為她不知道會發(fā)生什么,然而當(dāng)思路變得清晰,并且有了隱隱的期待之后,她反而變得淡定了起來。 穆棉棉轉(zhuǎn)過身,后背靠在欄桿上,笑著問道,“胳膊怎么樣,還難受不?晚上,還能委以重任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