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黃毛和他的兄弟莫名地不寒而栗,手臂上爬滿了雞皮疙瘩。 “哥,還干不干了?”一人問黃毛。 黃毛掃了一眼自己兄弟的手指,怒從心來,媽的,不就一個小丫頭片子,怕個屁啊。 “你去把她衣服扒了?!秉S毛拍了拍健全的那個小弟,使喚道。 小弟又好奇又害怕,撿起地上的刀舉向溫辛,“你不許動,敢動一下,我就殺了你?!?/br> 溫辛嘴角浮起冷笑盯著他,其實(shí)她早就沒有了力氣,他們要是真做什么,她也無可奈何。 她用僅剩的力氣,一點(diǎn)一點(diǎn)咬住自己的舌頭。 再見了,許欣、阿湛,不能完成我們的約定了。 還有爺爺,感謝你曾讓我感受過親情的溫暖。 或許,從一開始我就不配得到這個世界的溫暖,如果我沒有擁有過,我就不會在失去的時(shí)候這么難過。 ………… 就在溫辛準(zhǔn)備合上眼的時(shí)候,一道刺眼的燈光將四人牢牢罩住,所有罪行都□□裸地呈現(xiàn)出來。 溫辛的眼睛瞇開了一條縫,燈光是從一輛車傳來,車上很快下來了人。 最后下來的那個,身影修長,挺拔氣魄,竟有一些熟悉。 他走向了溫辛,逆光而行,肩上像是鍍了一層金色披風(fēng),他踩著溫辛的所有破碎的希望而來。 “哥,這可怎么辦?”黃毛一行人慌了。 眼見這三人要逃竄,那人帶來的人立馬上前,三兩下便將黃毛逮住。 “傅斯城?”溫辛終于也看清了那人的面孔。 怎么會是他?! 傅斯城悲憫地眨了一下眼睛,脫下了身上的西裝外套,蹲下身子罩在了溫辛的肩上。 此時(shí)的溫辛灰頭土臉,頭發(fā)黏在嘴邊,還沾著血,身上的衣服也好不到哪里去,被扯的破破爛爛,溫辛目前實(shí)在可以用狼狽至極四字來形容。 溫辛垂下了頭,兩側(cè)頭發(fā)擋住了她的臉。 “以后還敢跑么?”傅斯城問她。 溫辛沒有回答,就讓他盡情嘲笑自己吧,反正,她早就已經(jīng)這么狼狽不堪。 “溫辛,你得明白一個事實(shí),無論你跑到哪里,我都能找到?!备邓钩潜涞闹讣鈩澾^了溫辛的脖頸,引得溫辛忍不住戰(zhàn)栗起來。 她本來就沒有了力氣,此刻就更像砧板上的魚rou。 溫辛打了個冷顫,傅斯城便收回了手。 少了脖子上冰冷的手,溫辛喘了一口氣,便抬頭看向了黃毛他們,胸腔再次劇烈起伏起來,牙齒咬的咯咯作響。 溫辛的眼里映著血色,是真的恨不得活剮了他們。 “是不是很想殺了他們?”傅斯城側(cè)頭余光看著他們問溫辛。 “是?!睖匦咙c(diǎn)頭。 “那就求我?!?/br> 溫辛眉頭一皺,不滿地看向了傅斯城。 “我又不是你的親四叔,非親非故的我憑什么幫你?” 這是人說的話嗎?溫辛差點(diǎn)沒被氣死。 “求你?!睖匦琳f。 傅斯城微笑,伸手抬起了溫辛的下巴,“態(tài)度不錯,可惜我是商人,不是慈善家,這三條人命換你三個承諾,怎么樣?” 還能更無恥嗎? 溫辛:“承諾的內(nèi)容是什么?!?/br> “跟我回去,乖乖嫁給我,不再離家出走?!?/br> 這不是明擺著的趁火打劫嘛。 “我答應(yīng)你。” 溫辛的理智已經(jīng)憎恨替代,她現(xiàn)在只有一個目的,那就是讓欺負(fù)她的人受到千倍百倍的折磨。 很好,傅斯城將溫辛打橫抱起,給了阿木一個眼色,便走向了車子。 “慢著。”溫辛突然有感而發(fā)。 傅斯城不解地看著她。 “給我一把刀?!睖匦琳f。 傅斯城倒想看看她玩什么把戲,默認(rèn)了手下遞上來一把刀。 “麻煩把我抱到那個黃毛的面前?!?/br> 傅斯城也照做了。 調(diào)整好了位置,溫辛手拿刀子眼都不眨地插向了黃毛的手,釘在了地上。 黃毛嗷嗚一聲,差點(diǎn)沒疼死過去。 溫辛面無表情地看著他猙獰的樣子,并無喜悅。 這一刀遠(yuǎn)遠(yuǎn)無法彌補(bǔ)她的憤怒。 天色已晚,傅斯城將溫辛帶到了市內(nèi)的酒店,休息一晚再回去不遲。 房間的門一打開,溫辛就沖進(jìn)了浴室,里面很快就傳出了水聲。 傅斯城要的商務(wù)套間,看見溫辛這樣他不免皺起了眉頭。 一路上溫辛都沒有說話,他也自然懶得和她說話。 這姑娘承受能力這么差? 溫辛出來的時(shí)候,裹著浴袍,清麗的臉上沒有一絲表情,只是唇色有些發(fā)白,倒也正常。 她站在窗口,靜靜地眺望著遠(yuǎn)方。 傅斯城倒了兩杯紅酒,手里搖著走了過去。 “喝點(diǎn)?”傅斯城遞給了她。 溫辛搖了搖頭。 “怕了?”傅斯城玩味地盯著她。 才不是,溫辛接過了酒杯,抬頭便牛飲。 “怎么樣?我們的小公主體驗(yàn)過民間疾苦之后,有什么感想嗎?”傅斯城輕晃著紅酒杯,狀似閑聊般。 “四叔不必旁敲側(cè)擊,我不會離開傅家了?!?/br> “我很欣慰你能夠認(rèn)清事實(shí)。”傅斯城舉杯和溫辛碰了一下,隨后仰頭喝了一口。 溫辛這一天遇到的事情實(shí)在夠糟心,這酒便越喝越起勁,后半夜的時(shí)候,她已經(jīng)雙頰微紅,醉的不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