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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叔,你相信這個世界上有鬼嗎?”溫辛又問,聲調(diào)極輕。 傅斯城幾不可見地皺了皺眉。 “你看頭頂是什么?!?/br> 溫辛話音剛落,傅斯城一震,猛然推開了她,一陣冷風吹了過來,燭火扭動腰身,溫辛蒼白的臉上浮現(xiàn)出高深莫測的笑容。 傅斯城緊皺眉頭,僵硬地抬頭看向天花板—— 什么都沒有,白出了一身冷汗。 溫辛看著他的樣子,臉變得極快,咯咯地笑出了聲,紅彤彤的眼睛瞇成了一條縫。 “無聊?!备邓钩呛谥樥酒鹆松?。 溫辛抹了一把臉,拽著傅斯城的衣角打算借力起來,結(jié)果傅斯城記著仇,一把甩開了她的手,躲開了一步。 溫辛正好起來,不僅落了空,頭還撞到了桌子,痛的撕心裂肺。 “傅斯城,你個王八蛋?!睖匦廖嬷^,恨恨說道。 傅斯城面無表情地看著她,冷漠地吐出來兩個字,“活該?!?/br> “你!”溫辛氣的臉都漲紅了。 溫辛一只手抱著頭,另一只手去打他。 傅斯城輕輕一閃,她便撲了個空。 “傅斯城,你就被我打一下會死嗎?”溫辛越想越氣,站在原地直跺腳。 “沒本事的人才會和你一樣大喊大叫?!备邓钩强瘫≈槼爸S道。 “傅斯城!”這三個字溫辛是真的恨之入骨了。 溫辛話音剛落,緊接著傳來了一陣雷聲,轟隆隆的震耳欲聾,溫辛尖叫了一聲,立馬跳到了傅斯城的身上,這會兒傅斯城沒躲,幾乎是下意識地抱住了她。 溫辛將臉埋在他的胸前,緊閉著眼睛。 這聲驚雷一下就過去了,溫辛卻趴在傅斯城的身上半晌沒起來。 傅斯城的心跳聲越來越清晰,溫辛緩緩睜開了眼睛,當她意識到自己抱的是剛和她打過嘴炮的傅斯城,便想要推開他,腰上的手卻不讓。 溫辛抬起了頭,便落入了一雙幽深的黑眸里,傅斯城在認真地看著她,并且告訴她,“別動?!?/br> 他的表情很嚴肅,冷峻堅毅的臉上自帶寒意,兩個字便壓下了溫辛的蠢蠢欲動。 “你,你想做什么?”溫辛越發(fā)覺得他的目光太炙熱。 “做小人?!备邓钩谴?。 接下來,傅斯城便把她往上一提放在了桌子上,溫辛坐在桌上才與他差不多高度,他捧著她的臉,慢慢吻向她的唇。 燭火在溫辛的腳下像小蛇一樣扭動,將屋子里渲染的更具有情/欲,這樣的氛圍之下會接個吻再正常不過。 奈何溫辛此時是無比清醒著的,就在傅斯城快要親到她的時候,她伸手蓋住了自己的嘴巴。 傅斯城頓住了,眼里恢復(fù)了冰冷,下一秒便收回了一切,并且將她抱下了桌子。 氣氛有些尷尬。 所幸與此同時電來了,屋子里恢復(fù)了亮堂,溫辛和傅斯城同時抬頭看了一眼燈,然后各自整齊劃一地向兩側(cè)轉(zhuǎn)身各自散開。 傅斯城走出溫辛的房間后才突覺肩膀一涼,他側(cè)頭看了一眼自己的肩膀,頂級的西裝布料上沾的分不清是鼻涕還是眼淚。 說起來,他竟然被一個哭鼻子的小姑娘給拒絕了。 頭疼。 傅斯城捏著眉心,一下子滄桑了數(shù)歲。 一晚上外面的大雨下了又停,停了又下。 早上,溫辛起來的時候,外面的雨氣勢磅礴,一點停的征兆都沒有,這可怎么辦,她早上有課的。 傅斯城恢復(fù)了冰冷的樣子,昨晚停電事故似乎是一場夢,兩人心照不宣地都沒提。 溫辛吃早飯的時候,會時不時看一眼窗外。 “吃早飯都不認真,你上課真的聽么?”傅斯城正在看報紙,余光總能看見她轉(zhuǎn)頭。 “你管我?!睖匦疗沧?。 “嘩——”傅斯城翻了一頁報紙,紙張拉扯發(fā)出極大的聲響。 溫辛瞪了他一眼,倒是老實多了不再東張西望了。 臨近出門的時候,外面的雨勢反而更大了,溫辛背著書包,站在窗前,唉聲嘆了好幾口氣。 身后有腳步聲響起,溫辛一回頭,發(fā)現(xiàn)是傅斯城端著咖啡路過。 “四叔。”溫辛喊住了他。 傅斯城聞言便皺眉,腳下卻停止了步伐,“什么事?” 溫辛看了一眼窗外,再看向他。 她想,憑借傅斯城的智商不會猜不到什么意思吧。 傅斯城順著她的目光看向了窗外,又收回了目光看向了手腕上的表,“恭喜你,又要遲到了。” 話畢,便徑自走向了自己的房間。 溫辛:“…………” 狗男人。 算了,反正也老是遲到,也不差這次,等雨停了再去吧,溫辛想得到是開。 于是她直接坐了下來,打開電視看了。 傅斯城到點出來的時候,看見的便是溫辛盤腳坐在沙發(fā)上聚精會神地看電視。 這個點東云大學(xué)該是已經(jīng)上課吧,他這個祖宗卻他媽連門都沒有出。 “你是不是不想學(xué)了?”傅斯城走上前拿起遙控器便關(guān)了電視。 “外面下這么大雨你瞎啊?!睖匦撂_了。 “所以,這就是你不去上學(xué)的理由?” “等雨停了我就去?!?/br> 傅斯城做了一次深呼吸,直接將她攬腰抱下了沙發(f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