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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云臻恭敬地答著,黛玉冷眼看過來,心里想著宮里的果然都很會演,這裝模作樣的,活像是她母親的親子侄一般。 剛上船,要走一兩個月,賈氏少不得要去張羅一番,還有中膳吃什么,晚上要睡的艙也要收拾整理一番,便不得在這里久候,原是想囑咐黛玉一番,別冷著了八殿下,卻又還是不敢出口,怕她小人兒心里生出怨懟。 也幸好沒有說,黛玉見云臻手里雖是拿著書,可眼睛總是朝這邊瞟。自己已經(jīng)冷了他快小半個時辰了,他一個人坐在那邊,身邊兩個服侍的人又跟木樁子似的,連個話都不跟他說,黛玉便一時間有些心軟,把他前日和自己爭吵賭氣離去的事也給忘了。 “你要不要來玩?”黛玉揚了揚手上的花繩,她弟弟喜歡和她玩,可太小了,不會翻,每次都是把自己的手指頭都絞在一起了,就把自己胖乎乎的rou包子般的手舉到自己跟前喊“幾幾,幾幾”,連jiejie都喊不清楚。 云臻本意是要過去和她玩的,待看到站在黛玉跟前,穿著開襠褲的毛孩子,嘴角邊掛著涎,恨不得都流到了花繩上,他眼角抽一抽,搖了搖頭,目光專注地落到了手中的書上。 黛玉竟然就看懂了他眼底的嫌棄,不由得又氣起來,他定是嫌自己玩的游戲是小孩兒玩的。果然,云臻看了一會兒書,就把書放下了,起身活動的時候,嚴鐸便問道,“公子要不去射會兒箭?” “嗯!” 黛玉便和弟弟趴在窗口朝外張望,看嚴鐸在船頭給云臻置了個靶子,他拿著的那弓,都快和他的人一般高了,也虧得他舉得起來,且那弦在他手上竟然拉了個滿月。 黛玉早先就聽說,當今圣上對皇子們的要求是格外嚴厲,三歲便在他們身邊安排了識字的宮人,每日里務必要教小主子識字,五歲啟蒙,先是由教習師傅領著背三字經(jīng),詩經(jīng)之類的。待七歲了,正式延師,專門請了大儒,手把手地教著動第一筆,啟讀四書,這時候才是正式入學。 此后,寒來暑往,每日里都是三更眠五更起的,一年到頭,只有冬至日、元旦、萬壽節(jié),才能放個一日半天的假,騎射功夫也是一日不得輟,平日里少有人監(jiān)督,可到了秋狩之時,顯露出來,惹得圣上大怒,便是天塌下來的大事了。 嚴鐸捧了箭壺上來,云臻眼都不瞅地,便拿了一只出來,可見主仆二人做這動作也不是一次兩次了,他熟練地引弓搭建,小小的手腕用力,拉動弓弦,腳掌像是吸在了甲板上,連船身隨著浪搖動,他也是紋絲不動,右手松開時,箭已是飛了出去,正中靶心。 第50章 共濟(求收藏,求票票,求評論) 黛玉忍不住要喝彩,忽地想起,憑什么要給一個嫌棄自己的人喝彩?更何況,她也沒忘記那日在北靜王府,他反問她的話,“我會不會挽弓射箭,你回頭就知道了”,他今日便是在她面前炫耀來了吧? 雖說,他小小年紀,一手功夫非比尋常,可黛玉還是忍住了。只覺得,這人,心眼比針尖還小,一些事斤斤計較,比她還記仇,實在是不討喜。 反而是檐哥兒,咯咯咯地笑著,雙掌猛地拍,啊啊啊地大叫,這還不夠,連忙從榻上往下爬,噔噔噔地要跑出去。 黛玉連忙去抓,他腿腳倒是跑得快,已是沖了出去。 嚴鐸生怕他朝船舷跑,連忙一把抓住笑道,“哎喲喂,小祖宗啊,這是要往哪里去?” 檐哥兒被抓住了,不高興,拼命要掙脫,嚴鐸不肯放,他便扭頭朝黛玉求救,喊道,“幾幾,幾幾!” 云臻疑惑地轉過身來,抬眼朝黛玉看去,眼見得是沒聽懂檐哥兒的話。黛玉卻是有誤會了,以為他是在嘲笑自己,頓時臉一紅,從嚴鐸手里解救出弟弟來,指著云臻,哄著檐哥兒,“叫哥哥,哥哥就給你玩!” 檐哥兒如今一直是黛玉帶著,很是能聽懂些話,連忙討好地朝云臻喊道,“多多,多多!” 云臻愣住了,又像是被嚇著了,左手里捏著弓,右手里捏著箭,有種朝后退的意思,嚴鐸笑著道,“哥兒太小,吐詞也不大清晰,這是常有的事?!?/br> 云臻的眼里便有種冰雪消融,春暖花開的景象來,一道光彩映照在其中,朝著黛玉看了過來。黛玉已是看明白了,他先前其實不明白“幾幾”是什么,如今才是真正明白過來,頓時羞得連耳尖都紅了,別過臉去,卻恰好把半邊緋霞般的臉頰送到了云臻跟前,那緋色似能放光,竟是將他的眼都照亮了。 這才是真正的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好在,云臻并沒有趁機取笑,而是忍了笑,對嚴鐸道,“去尋把小點的弓來?!?/br> 待嚴鐸領命去,他又喊住了,囑咐道,“看看弦勒不勒手,找個手巧的丫頭,用布條纏上?!?/br> “是!” 黛玉心里頭的那點怨懟,這會子已是煙消云散,目光很是和善地盯著云臻手里的弓看,又瞧瞧他,見他并沒有注意自己,而是從箭壺里又取出一支來,檐哥兒正要撲過去,他忙松了手,將箭投回壺里,朝旁邊伺候的小太監(jiān)擺擺手,讓他退下。 檐哥兒已是不管不顧地抱住了云臻的腿,“多多,多多”地叫,眼睛直直地盯著云臻高高舉起的弓,眼見得是不拿到手不罷休的樣子。 嚴鐸很快就回來,卻是拿了一個比云臻手里那個稍微小一些的,雖說用布條細細地纏過了,可那弓立起來,比檐哥兒要高多了。云臻拿在手里掂了掂,明顯不滿意,問道,“就這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