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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說到這里便止住了話頭,黛玉也知不好再問,心里不由得嘆息一聲,她原是憐憫秦氏的,自古婚姻講究門當戶對,她因貌美而入東府,背后卻沒有強勢的娘家,貧女得居富室,雖無不可,卻也須福厚,進那重綱常倫理,嚴規(guī)守矩之家,否則便也只能落個夭亡下場。 鄭平見黛玉擺擺手,叫她下去,他簡直是如釋重負,連忙退了出去,在門口打了個轉兒,已是一溜煙地跑了。 到了晚間時候,他去了南三所那邊,云臻今日回來得早些,聽說他來,便叫他進來回話。云臻今日是進了宮里,他已是得了一版圖出來,皇上御覽之后,一一點出了諸多問題,他一一記下。如今已換了常服,坐在桌前吃飯。 鄭平看過去,他一人,只要了三個尋常小菜,一碟腌蘿卜,一碗米飯,細細地嚼著,見了他來,招呼一聲,叫他說,“姑娘那邊可還好?” “都好,只今日,姑娘吩咐奴去做件事,回去后,奴回了一個打頭兒,姑娘就沒讓奴說了,奴看左右沒事,便過來逛逛!” 云臻默了一會兒,待把桌上的飯菜都吃完了,要過帕子擦過手,黃蘆端來了一盞茶,他漱過口,這才換到了南窗下的榻上,盤坐著,問道,“說吧,都什么事兒?” 鄭平便把前邊的說了,“姑娘就沒問了,奴只好出來。奴當時在樹上,也沒人瞧見,就看到那邊蓉大奶奶已是上了二樓,去了西邊的一個屋子里,里頭已經有人了,奴記著姑娘的話,見是個男人,又是個有了些年紀的,斷然不是蓉大奶奶,便說要想個法兒叫她避開,誰知她卻和那人說上了話了,說你把我的簪子還我吧!” 他捏著嗓子說,云臻正又要了一杯茶在喝,不打妨,一口便噴了出來,恰好鄭平正跪在他跟前回話,不小心就噴了鄭平一頭一臉,云臻自己也嗆著了,鐘順便忙上前來伺候,朝鄭平踢了一腳,“你咋不去學唱戲呢?” 云臻用帕子捂著口鼻,狠狠地咳嗽了幾下,好容易把那股子勁兒緩過去,又新要了一杯茶過來潤了潤喉嚨,這才道,“你說話便好好說話,跟姑娘回話也這么著?” 鄭平連頭上的茶水也不敢抹,越發(fā)低下頭去,云臻見此,想他好歹也是黛玉跟前的人,叫他去換洗了一身來,繼續(xù)回話。 “那簪子只是沒要到,奴也不敢再看下去了。后約小半時辰,那蓉大奶奶出來了,奴一看云鬢已是重新整理過了,只身上的衣服也沒換,穿花扶柳地,避開了人,一直到了會芳園門口,才叫個婆子喚來了她丫鬟從,重新去尋了寶二爺,又去接了姑娘,才回院子里去?!?/br> 第71章 勸誡(三更) 云臻深吸了一口氣,又琢磨了一會兒,問道,“姑娘呢?在東府那邊的時候,沒找著你問什么?” 鄭平不愧是嚴鐸帶出來的,他又回想了一遍,搖頭道,“姑娘沒問,奴尋思著,蓉大奶奶過來的時候,姑娘重新打量了她一遍,也不知是不是早就瞧出了端倪,后來問奴,也不過是不太敢信,問了一句,又改變了主意,奴卻想不通了。” 云臻卻明白,東府如何,與她并無干系。便是榮國府有什么衰榮,她大約除了關心老太太,旁的人也是沒太放在心上。而她實則并不是這樣的人,想來想去,云臻自己也不明白了。 “那人是誰?”云臻也有些好奇,問道。 黛玉拿了書,看了半日,也沒看進去一個字??尚Φ氖?,輕絮過來添茶,一看,她家姑娘連書都拿倒了,這可是從未有過的事,不由得好笑,從她手里抽走了,“姑娘走神都走了好一會兒了,既是看不進去,也不該勉強,明明今日日子好,姑娘也不多在那邊玩一玩,回來了,又沒有別的事做,反而是待在屋里費神?!?/br> “輕絮,你說,一個人該如何才能改變自己的命運呢?我以為我能做到的呢,如今看來,我是高估自己了,我到底也不是神?!?/br> 輕絮聽得莫名其妙,也不知道她說的都是什么,生怕她把自己想出個好歹來,勸道,“姑娘,前日鄭平送了好些玩意兒來,還放在那邊的箱子里,姑娘要不要瞧瞧?好的咱們留下來,不好的,送出去,也圖個好!” 一說,黛玉便起了興致,把書放了。雪雁和素煙抬了箱子過來,拿了兩大包出來,輕絮便道,“鄭平來的時候說了,一包是八爺獨獨給姑娘挑的,另一包是托人買的,姑娘瞧!” 說著,便把包袱開了,云臻給的那一包小一些,雖精致,但也多是貴重的,比如一支兼毫筆,頭上還鑲了顆琉璃。一個套盒,竟是整塊的玉摳出來的,用來裝胭脂膏子挺好。裝蛐蛐的籠子,竟是用金銀線交織著編成的,用來做擺件小巧又好看。 著人買的,便是些尋常的,黛玉瞧了一眼,便把紫鵑喊了進來,交給她,“你給三姑娘送去,就說我說了,歡喜呢,就留著玩,不歡喜呢,不拘送給誰,別嫌棄就好。再,你說,若都不喜歡,改日尋了機會,我?guī)鋈ィ约簜€兒挑去。” 一時,紫鵑來了,送了一疊子橘子,說是院子里長的,侍書帶了幾個丫鬟去摘的,正要給黛玉送過來,恰好紫鵑去了,便叫她帶了來,還說,“說了話就要算數,將來必定要帶她出去買的?!?/br> 黛玉原是隨口一說,誰知,探春竟當了真。她也沒放在心上,橫豎,若將來她可以出門子,探春也未必就不能,到了那會兒再說那會兒的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