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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毫無線索,那我跟宋來再去胡廣卓的墳地轉(zhuǎn)轉(zhuǎn)。” 那里是案發(fā)的第一現(xiàn)場,也只能從那里著手。 “好,那本官派人去就近的城池問問,是否有類似的案件發(fā)生。” “嗯。” 兩人離開府衙,蘇離不說話,宋來就靜靜地跟在旁邊。 蘇離在想,要把少年偷回來,只靠她自己,恐怕很難辦到,唯一的辦法,只有賺夠銀子,找頂尖的殺手去做。 蘇離突然想到了國師的眼睛,如若能幫他治好,能賺一筆不小的銀子! 正思慮間,一個人影突然擋在了她的面前...... 第73章 線索,推翻畫像 蘇離收回心神,看向幾天沒見的丑姑。 她臉上遮著面紗,手里提著幾包藥,身邊跟著傻子陳泉,身形比以前更加消瘦了。 唯一沒變的,還是那雙露在外面的眸子,黯然無光。 “你是想知道柳音的案子進展?” 丑姑重重的點頭。 “那邊有個茶樓,我們?nèi)ダ锩孀抡f?!碧K離抬手指了個地方。 丑姑毫不猶豫的點頭,她一直惦記著小姐的案子,就算這會不遇上蘇離,她也有打算去義莊找她。 幾人進了茶樓,蘇離找了個沒人的角落坐下。 宋來主動把記錄的冊子與黑炭取了出來,遞給丑姑。 丑姑感激的朝他點頭,然后才在冊子上寫道,“是誰害死了小姐?” “抱歉,柳音自戕的案子,目前為止還沒有什么眉目?!碧K離答得隱晦,不想丑姑太執(zhí)著這件事,而看不見身邊的美好,“不過你放心,我是不會放棄的!” 丑姑點點頭,抿了口茶后,看向身側(cè)的陳泉,眸光也只有在這種時候,才會溫柔明亮一些。 蘇離想起御針術(shù)里有個針灸配方,利用頭部的各大xue位,能讓失智的人,變得清醒。 但這個配方也很危險,一時不慎,就會要了病人的命。 “對了。”丑姑突然又開始寫字,“我去藥鋪的途中,聽說最近出了一件剝皮案?!?/br> 蘇離應(yīng)了一聲,“你是擔(dān)心我沒有精力幫你查柳音的案子?” 丑姑搖搖頭,在冊子上又寫道,“有一事,我不知道,是不是能幫到四小姐?!?/br> “嗯?” “代替小姐浸豬籠的尸體,是我與景安一起去盜的,當時正值午夜,我與景安匆匆趕至的時候,發(fā)現(xiàn)新墳被人挖了一半,或許是我與景安的腳步聲,將挖墳之人驚走了。” “那具尸體的墳被挖了一半?”蘇離渾身一驚,腦海里閃過一種可能。 難道...... 她騰的一下站起身,“宋來,快,回府衙?!?/br> 宋來被神情焦急的蘇離嚇了一跳,跟著起身,留下碎銀子,匆匆出了茶樓。 “四小姐,怎么了?” 他實在是摸不著頭腦,丑姑在冊子上寫字的時候,他也在,為什么蘇離能從中發(fā)現(xiàn)古怪,他卻仍然是一頭霧水? “剝皮案遲遲沒有進展,是我錯了?!?/br> “嗯?” “是我太武斷了,只憑著那些線索,給王府尹指錯了方向。” “可我還是......沒明白!” 蘇離偏頭看了眼宋來,“不怪你沒明白,實在是我的猜想太驚世駭俗,一會到府衙后,再跟你們細說?!?/br> 宋來點點頭,越來越好奇,但只能憋著。 到了府衙,王全安正在看案卷。 見蘇離神色匆忙,他放下案卷率先問道,“有發(fā)現(xiàn)了?” 蘇離上前,給自己倒了杯冷茶灌下,然后才雙手撐在桌案上,直視著王全安,“剝皮案,可能要成大案了?!?/br> “為何?” “我有一個猜測,但需要冒很大的風(fēng)險。” “你且先說說?!?/br> “剛才我見到了丑姑,她告訴我,當初她與景安去盜尸的時候,那具女尸的新墳被人挖了一半?!?/br> “那又如何?”王全安跟宋來一樣,也沒從這么簡單的一句話里,品出什么線索來。 “如若我對兇手的畫像是錯的,兇手并非一開始就是刀法精準,懂得撬棺的竅門,那么,他從一個生手變成老手,勢必要通過一段時間的練習(xí)?!?/br> 宋來與王全安仍然跟不上蘇離的節(jié)奏。 蘇離一拍桌案,“所以我推測,胡廣卓被剝皮,不是他的第一個案子,最近新下葬的人,都有可能遭了他的毒手,只是,一直沒人發(fā)現(xiàn)而已?!?/br> 兩人被蘇離的推測,驚得沉默了好一會。 他們這會是聽明白了她的意思,卻又覺得匪夷所思,無法置信。 “王府尹,如果要證實我的這個推測,那就必須要征得死者家屬的同意,挖墳,啟棺?!?/br> 王全安張了張嘴,腦子里一片漿糊。 死者為大,哪有人會肯? 蘇離也知道這點,別說是古代,就算是在現(xiàn)代,也很少有人的思想境界,能開闊到答應(yīng)這種事。 可不挖墳,就確定不了她的推測,對兇手的畫像,也會一直錯誤下去。 想在三天內(nèi)破了剝皮案,難如登天。 宋來大氣不敢出一聲,整個后堂的氣氛,剎時變得凝重。 “你有何證據(jù),能讓你的推測站得住腳?”一個聲音,在門外響起。 三人這才注意到,不知道什么時候起,墨連瑾站在了后堂門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