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國師沒有答腔,山下險峻的地勢風(fēng)貌,比不過那幾個移動的黑點。 蘇離莫名從他的眼睛里,看到了一股哀意。 那是一種對未來沒有期盼的哀意,充滿灰色跟頹勢。 他年少就被安帝帶走,被迫吃藥學(xué)東西,忘記自己是誰。 學(xué)成之后,又要成為安帝的殺手,這么多年來,因為他而死的人,數(shù)不盛數(shù)。 宋來家,繁星生活過的楚家...... 他應(yīng)該抵觸過,直至現(xiàn)在的無情無欲,不是因為他真的無情,而是他麻木了。 “祝賀你啊,新生了!”蘇離知道自己沒權(quán)力批判他現(xiàn)在的算計,他只是在做他想做的事,有人結(jié)了因,他在成全那個果! 國師的有點意外,不過是句簡單的話,卻溫暖了他的心。 “做完這件事之后,你還想做什么?” “不知道我還能做什么。” “那你喜歡什么?” 國師沉默了許久,都沒說話。 “如果你不知道自己喜歡什么,那你接下來要做的事,就是找到你喜歡的東西,你還有三年,這三年,你要當(dāng)成三十年去過,這樣,才不會太吃虧?!?/br> 國師的眼里,折射出一道光。 她替自己找了一件接下來能做的事,似乎,還不錯。 蘇離不再說話,陪著他靜靜的看著。 直到日落,那軍隊才到北岳邊關(guān)的城樓下。 這一夜,兩人都睡在那處險峻的懸崖峭壁上。 隔天一早,東清的軍隊還沒動靜。 又過了一天,軍隊開始后撤,并沒攻城。 而壓境南靈的北岳軍隊也散了,加強(qiáng)了各個邊關(guān)的安防。 戰(zhàn)火,終究還是沒燒起來。 蘇離看向國師,“都結(jié)束了,你們走吧?!?/br> 國師起身,沖著北岳的方向,難得的勾唇淺笑。 “是啊,都結(jié)束了!” 下山的路上,兩人沒說什么,蘇離一直都很自由,國師沒再對她施出那股無形的壓力。 下到山腳,馬車還在。 除此之外,還有幾匹馬,就停在馬車邊上。 看到馬車上的人,蘇離的心都要飛起來了。 是墨連瑾,他來了! 然而,還沒等她撲向他,墨連瑾一個飛身掠下馬,長劍在光線下折射出耀眼寒光。 “國、師!”墨連瑾冷冷盯著國師,掠到近前后,伸手將蘇離推向來路,“青木、長笛,護(hù)好她?!?/br> “是?!?/br> 兩人聞聲掠來,護(hù)在蘇離身側(cè),繁星則守在她身側(cè),確定她沒出任何意外后,這才舒了口氣,警惕的看向不遠(yuǎn)處。 蘇離也看著相對而站的墨連瑾跟國師。 兩人都冷,卻冷得各有不同。 她剛想開口說點什么,墨連瑾就動了。 傾盡一身內(nèi)力,長劍刺向國師。 國師白袍飄飄,飛身掠退。 他沒有武器,只能閃躲。 一瞬間,兩人就交手了數(shù)個回合。 墨連瑾終究還是略勝一籌,掌勢跟劍勢形成無死角的攻勢,國師被震得倒退數(shù)步,一口鮮血忽地噴出。 蘇離遠(yuǎn)遠(yuǎn)看著,眉頭蹙緊。 再這樣斗下去,國師必死無疑。 他只有三年了呀,她不忍心看他剛新生,又要死去。 蘇離示意繁星別攔她,只身跑向兩人纏斗的方向,在墨連瑾一劍過去的同時,飛撲過去,擋在國師面前,“墨連瑾,你別殺他。” 墨連瑾愣了愣,瞬而怒火燒起,“蘇離,你知道你這是在做什么?” “我知道,我從來沒求過你什么,現(xiàn)在我求你別殺他,讓他走。” 墨連瑾臉色一白,一口腥甜往上翻涌,又被他咽了回去。 這個女人,他不知白天黑夜的趕路,一路追尋她的痕跡,才找到了這個地方。 她卻要護(hù)著那個擄她走的男人? 蘇離抿了下唇,這是兩人交心以來,第一次見他這么凌厲。 “我會跟你解釋,但現(xiàn)在,你讓他走。” “解釋?你當(dāng)本王真稀罕你的解釋?”墨連瑾的聲音冷如千尺寒冰。 她知不知道,他要的只是她的態(tài)度,不是她的什么破解釋...... “墨連瑾......”蘇離被他瞪得頭皮發(fā)麻,壓根不知道自己哪里錯了。 幾天不見,這個男人怎么就變得這么不可理喻了? 她沒追究他詐死,他倒好意思一見面就跟她發(fā)脾氣? 第209章 和解,春暖花開 “你讓不讓開?”墨連瑾的劍,往前近了幾分。 玄色的衣袂被風(fēng)吹得亂擺,長發(fā)張狂的飛揚。 他的眸底全是寒霜,沒人能透過他的眸子,看出他此時此刻在想什么。 繁星近了幾步,想護(hù)住蘇離。 青木跟長笛將她攔下,“這是王爺跟王妃的事,我們還是不要摻和的好。” 蘇離抿了抿略顯蒼白的唇,迎上他的視線,犟了口氣道,“我不讓,今天只要我在,我就不會讓他死?!?/br> “好......你很好!” 墨連瑾的喉部做了個吞咽的動作,那又是一口腥甜,被他獨自咽下。 他終于還是收了劍,腳步雜亂無章的往馬匹方向走。 翻身上馬,戰(zhàn)馬嘶鳴一聲,迅速的往前跑去。 沒一會,他就跑得沒了影。 長笛跟青木沒動,他們知道,自家王爺雖然在跟王妃慪氣,卻還是會希望王妃安然無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