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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你?”她咬牙切齒的反問。 黑衣人故意壓著聲音,低冷一笑,“是我。” 純貴妃有點沒反應(yīng)過來,她原本是想把蘇離往死里逼,用輿論壓制她,迫使她被拿去沉塘。 可眼下這人的出現(xiàn),打破了她的計劃。 如果破蘇離身的男人還在,那蘇離就能嫁過去,避開死劫。 這可不是她愿意看到的! “既然是你,為何不愿露面?”純貴妃抬手指向黑衣人,“來人,將他壓過來,本宮要親自驗他的傷?!?/br> “是?!?/br> 幾個侍衛(wèi)跳出去,把黑衣人制住。 黑衣人沒反抗,只有在侍衛(wèi)要掀他面巾時,才會抬手毫不客氣的將人一掌拍飛。 侍衛(wèi)只得作罷,壓著黑衣人到了純貴妃所站的位置。 這時,墨連韞也走了過來,拔劍挑開黑衣人的右肩。 那里,果然有一道陳舊的咬痕,只要畫下來,跟蘇離的咬痕做對比,真相就會一目了然。 蘇家的人都沒動,蘇臨成原本是想做點什么的,卻被蘇淺嫣拽住,示意他看墨連宣的臉色。 墨連宣巴不得有人將墨連瑾除掉,這樣一來,還不用臟了他的手。 蘇離站在原地,一雙冷眸噴火般的盯著黑衣人的眼睛。 她是法醫(yī),只消看著他肩膀上的咬痕,就能分辨得出,那痕跡的確是自己留下的。 果然是這個混蛋?。?/br> 怒火瞬間湮滅了理智,蘇離不顧一切的朝黑衣人撲了過去。 “你去死!” 他毀了她的一切,她以前就發(fā)過誓,一定要找到他,把他碎尸萬段才解恨。 她捏緊解剖刀,狠狠一下,刺進(jìn)他的心口。 嘶! 解剖刀毫無阻攔的刺進(jìn)他的心口。 他居然沒躲? 蘇離看著自己的手,手上的解剖刀大半段刀身,已經(jīng)沒進(jìn)了黑衣人的心口。 這混蛋,為什么不躲? 他的內(nèi)力明明那么強(qiáng),他明明可以躲開,為什么不躲? “女人,這是我欠你的?!逼D難的一句話,似乎用盡了他所有的力氣。 他垂頭看著心口上插著的利刃,血水順著刀鋒往下滴。 撕心裂肺的痛感,剎那間漫遍全身,卻比不過,大概再也看不到她的那種哀痛。 她的這一刀夠狠,也夠決絕,她應(yīng)該是忍了很久,才等來今天的這一幕。 他還給她了,只是,代價是兩人要天人永隔。 蘇離下意識松手,一把揭開他的蒙面巾。 嘩! 當(dāng)他那種棱角分明的臉出現(xiàn)在眾人面前時,所有人都驚呆了。 怎么可能會是他? 怎么可能是墨連瑾? 蘇離攥著蒙面巾,看著他唇角慢慢噙起一抹笑,看著他眼里的光在逐漸變暗。 一縷血,從他的唇角溢處。 那紅色瞬間放大,像怪物的大嘴,把她從頭到腳的吞沒。 “五哥!”墨連瑯跟墨嬋雨上前,扶住搖搖欲墜的墨連瑾,“你怎么這么傻呀?你是那晚的男人,你直接告訴五嫂不就好了嗎?為什么一定要這樣?” “我欠她的?!蹦B瑾抬手,觸上蘇離的臉,“你從未失身給任何人,你一直都是我的,我一個人的。” “你混蛋!”蘇離拍開他的手,眼淚止不住的往外涌。 可拍開他的手之后,她就后悔了。 又難受到無法呼吸的把他的手抓住,“你這個混蛋?!?/br> 聰明如她,怎么會不知道他玩這么一出的心意? 他毀了她的名聲,他不愿像墨連瑯說的那樣,只是簡簡單單的跟她私下解決。 他要讓所有人都知道,破她身的人是他,是他呀! 那她就不是被人毀了清白的女人,她從此可以行得端坐得正。 “混蛋......”蘇離緊緊攥著他冰涼的手,想捶他,可又不知道要捶他哪。 大口大口的鮮血從他嘴里涌出,她立刻松了他的手,拼命的去替他擦。 可那血像是沒有盡頭,不停的流,不停的流...... 直到墨嬋雨喊出一聲,“五嫂,你快想想辦法啊,再這樣下去,五哥就沒了?!?/br> 沒了? 他不能沒了。 蘇離擦干自己的眼淚,示意兩人把墨連瑾放平。 混在將軍府的先鋒軍,這時都涌了過來,把其它人都隔開,只留下幾人在中間。 蘇離拿出針包,撕開他的衣服。 當(dāng)看到解剖刀正中他心口時,她慌得不知所措,一雙手顫個不停,怎么都沒辦法冷靜下來。 “五嫂,眼下能救五哥的人只有你了。”墨連瑯急聲喊道。 蘇離咬唇,繃緊神經(jīng),強(qiáng)迫自己什么也別想,專注的替他施了止血的針。 可血是止住了,命呢?要怎么樣才能保下去? 墨連瑾已經(jīng)陷入昏迷,臉色白得沒有一絲血色。 “快將墨連瑾送回五王府?!碧K離踉蹌著起身,下令道。 “快。”黑旗與長笛一同上前,小心抱起了自家王爺。 蘇離現(xiàn)在只能寄希望于風(fēng)九,他在五王府,他是醫(yī)隱門的少主,他一定有不少保命續(xù)命的法子。 臨走前,蘇離回頭看了眼純貴妃,以及一直沒作聲的墨連韞。 眸光里只剩下了殺氣。 純貴妃被這樣的視線刺得后退了一步,她閱人無數(shù),踩著無人的尸骨,才爬上了現(xiàn)在這個位置,可她從來沒有怕過什么,唯獨(dú)蘇離的這個眼神,讓她遍體生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