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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帝隔空看著高臺之上的墨連韞,一緊手攥得咯咯作響。 “還真是朕的好兒子……” 說完,他徑直露面,朝著乾坤殿的臺階一步步走去。 以往,他上早朝都是前呼后擁,今日,那些曾經(jīng)對他前呼后擁的人,都擠在他的好兒子身邊。 率先注意到安帝的,是侍衛(wèi)。 他們一個個都臉色大變,舉著手里的劍,不知道該繼續(xù)拿著,還是該扔掉。 “皇……皇上……” 侍衛(wèi)的異樣,很快就影起了其它文武百官的注意,當他們看到安帝的臉后,墨連韞的登基儀式,被迫終止。 高臺上的墨連韞,自然也看到了安帝。 他容光煥發(fā)的臉上一滯,無法置信的閉了閉眼再看,那個正朝著臺階走來的人,不是安帝,還能是誰? 他怎么會……沒有死? 下意識的看向墨連瑾,卻見他一個飛身,掠到了安帝身側,那些個拿著劍一直圍著安帝一行人的侍衛(wèi),壓根就不敢動手,只是近距離的跟著。 “皇上……”文武百官紛紛跪下,朝著安帝所在的方向高呼,“皇上死而復生,微臣等愿誓死效忠皇上?!?/br> 這一變故,讓同站在高臺處的太后以及純貴妃,感覺到了透心的涼。 安帝死而復生,他自然就會知道,燕婉捏造了圣旨…… “連韞,最后一搏。”純貴妃率先回過神,上前幾步,抓著墨連韞的手急切道。 是啊,他們已經(jīng)走上了一條不能回頭的路,只能放手的最后一搏。 墨連韞看向承恩候,而后朝著圍住乾坤殿的所有侍衛(wèi)下令道:“來人,此人乃是戰(zhàn)王尋來的假人,真的父皇已經(jīng)薨逝,戰(zhàn)王居心不良,替朕,將這些人盡數(shù)拿下,原地處決,殺無赫?!?/br> 他還沒有登基成功,就已經(jīng)迫不及待的稱自己為朕。 那些猶豫不決的侍衛(wèi)聞聲,頓時被這話激勵到,拿了劍就開始上前大開殺戒。 一時間,場面空前的混亂。 文武百官拿不準安帝是不是真的安帝,那些個跟墨連韞一派的人,自然是在人群里蠱惑,“皇上已經(jīng)薨逝,眼前的人,是戰(zhàn)王爺為了謀逆而尋來的假人,殺!” 墨連瑾帶著他為數(shù)不多的幾個人,聯(lián)合影衛(wèi),把安帝跟蘇離幾人護在中間。 墨連瑯也加入進來,雖然他不知道這其中的真假,但五哥做什么,他肯定是要跟著做什么的。 很快,那些中立的人退出戰(zhàn)圈,與墨連瑾一派人的開始往這邊涌過來,與他們一齊對抗承恩候的兵。 廝殺聲,震耳欲襲。 墨嬋雨扯著嗓子在喊,“父皇不是假的,父皇沒死,父皇是真的……” 可她的話,盡數(shù)被砍殺聲淹沒。 隨著承恩候的人在縮小戰(zhàn)圈,很多人倒下,又有更多的人涌上來。 “護駕!”一聲粗礦的長音,在離乾坤殿不遠的地方響起。 蘇離聽著黑旗熟悉的嗓音,心底一松,“終于來了?!?/br> 先鋒軍的旗幟,迎風飄揚。 一些侍衛(wèi)只是見到先鋒軍的旗幟,雙腿就開始發(fā)軟,直接扔下武器,愿意投降。 “城門未傳來被破的消息,先鋒軍是如何入城的?”純貴妃抓緊著墨連韞的手,不敢相信的看著眼前的一幕。 原本勝券在握,可現(xiàn)在,風向說轉就轉。 承恩候府的人,壓根就抵抗不住先鋒軍的氣勢,不過眨眼間,先鋒軍就把所有頑固抵抗的人,全部鎮(zhèn)壓。 純貴妃徹底癱倒在高臺,太后閉了閉眼,一身隆重的裝扮,也蓋不住她眉眼間敞露出來的敗意。 慕清歌倒是笑了起來,把頭上的后冠一扔,笑得喘不過氣,“皇位,呵,后位……” “你笑什么?”墨連韞鐵青著臉,盯著慕清歌,“若不是我,你這一世,何時才能戴上這后冠?” “你以為我稀罕么?”慕清歌迎上墨連韞的視線,“我壓根就不喜歡你,你卻為了自己的私欲,拉承恩候府下水,要我嫁你,墨連韞,我就知道你會有今天……” 第467章 尋死,愛得太累 墨連韞本就已經(jīng)是驚弓上的鳥,被慕清歌這樣一諷刺,立刻暴跳如雷。 臉上青筋蹦出,雙拳捏得咯咯作響,眼睛直直盯著慕清歌,如果她再敢說一句…… “你瞧瞧瑾哥哥多神氣?那才是我愛的人所該有的樣子?!蹦角甯璨恢阑畹睦^續(xù)說,指向站在高臺之下,渾身被光輝籠罩的男人,“就算你再怎么設計,你也敵不過瑾哥哥,只要有他在,這都城,便會萬世無憂。” “你說夠了?”墨連韞咬牙切齒的一字一句。 “怎么會夠了?”慕清歌擦了擦眼角的眼淚,她該高興的,墨連瑾做成了他想做的事,可她也知道,她這輩子,再也爭不過蘇離了。 一個謀逆罪,足已讓她死上萬遍,死了,還拿什么去跟蘇離爭? “你……”墨連韞抬手扼住慕清歌的脖子,“你再敢多說一個字,朕殺了你?!?/br> “你還妄想自稱朕?”慕清歌越是笑,眼里的眼淚越是止不住的往下墜,“像你這樣的人,連給瑾哥哥提鞋都不配,你還妄想自稱朕?” “我對你這么好,難道在你心里,我就那么不如他?”墨連韞扼在慕清歌脖子上的手一緊,慕清歌的臉,頓時開始漲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