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不死你!
高宇彬自然知道跟異性的相處模式,立馬給徐濛介紹:“這是我同學(xué)何明萱,我跟她是對外貿(mào)易一個組的,要去開個五點的組會?!?/br> 接著又給何明萱介紹:“徐濛,我女朋友?!?/br> 叁言兩語交代清楚。 二人點點頭,互相打了招呼:“你好?!?/br> “你好?!?/br> 徐濛又看了看表:“那你們快去吧,快到點了?!?/br> 高宇彬伸出手拍拍車身:“那你先回家?一會兒我完事兒了回家找你?大概六點半,正好吃飯。” “嗯。” 徐濛揮揮手,先開走了,一路上雄心壯志,小劇場不斷。 想了一會兒,又懶下來:算了,男人是選出來的,不是調(diào)教出來的,以后真有什么事兒,換一個就行啦! 高宇彬沒多想,但他敏銳地感覺到剛才的場景有些尷尬,于是路上跟何明萱客套更小心。 何明萱端坐著問他:“你女朋友也在我們學(xué)校嗎?” “不是,她是麻省理工的?!?/br> “哇,本科嗎?” “博士?!?/br> 何明萱xiele氣,一下倒在椅背上,動靜讓高宇彬瞥了一眼。 他問:“怎么了?” 何明萱誠心誠意夸贊:“太厲害了……” 高宇彬與有榮焉地笑笑:“她一直很厲害?!?/br> 何明萱回憶起徐濛的長相,順勢在側(cè)邊的后視鏡打量自己,倒是不比她差什么。 下車的時候,高宇彬提醒她:“一會兒我就送不了你了?!?/br> “沒事兒,我打車回去就行。” 高宇彬點點頭,二人朝圖書館走去。 過日子,就是逃不開衣食住行四個字。 說到車,李芳芝最近更煩得很。她對面的男同事謝成總是卡著點跟她一起下班,蹭她的車。上班的時候還好說,李芳芝找各種理由,不是還在吃早飯就是已經(jīng)到公司。一下班,那是躲也躲不過,對方每天就盯著她。李芳芝多次暗示自己有老公,這樣不太方便,對方見她手上也沒帶個鉆戒,只覺得她說說罷了。 李芳芝氣得翻白眼:那么大鉆戒怎么帶出來上班?也太不方便了。 坐在旁邊的大姐給她支招:“他就這樣,你別理他。把你老公拉出來轉(zhuǎn)一圈,他就消停了?!敝車鷰讉€同事的耳朵都支了起來,顯然對她從未露面,也不多提的老公很好奇。 李芳芝嗤之以鼻:“用不著!靠男人對付男人算什么本事,我還應(yīng)付不了他了?” 她正在氣頭上,說完才覺得不對,立馬跟大姐道歉:“不好意思啊姐,我語氣不好。我是說謝成,他太煩人了!” 對方笑瞇瞇地再安慰了她兩句。 李芳芝想了半天,到底不能跟那謝成撕破臉,又實在不想跟他共乘一車,只得盤算著說不開車了,然后這倆月先讓溫椋接送她。 溫椋要替她出頭,李芳芝也不肯,抓著她的手撒嬌:“哎呀,好溫椋,你帶我上下班就行,等過了這陣他消停了,就好啦!本來他們就覺得我上面有人,關(guān)系戶,你這一幫我壓他,風(fēng)言風(fēng)語更加沒完了!” 溫椋就捏捏她的臉:“好吧?!?/br> 第二天遞給她一個戒指盒,嚇了李芳芝好大一跳:“這是什么呀?” 溫椋面色如常:“我閑置的戒指,你先帶著,就說是婚戒?!?/br> 李芳芝打開一看,是一顆約莫一克拉的鉆戒,四抓的鉑金戒托,的確很簡單也很低調(diào)。 她試戴了一下,居然也正好,又給溫??矗骸斑€挺好看的!” 溫椋點點頭:“好看!戴著吧?!?/br> 誰知謝成還不死心,依舊嬉皮笑臉的,貼著她進了茶水間,還說:“現(xiàn)在的女孩子,好多自己買鉆戒的。我一說你就變出個婚戒來,我才不信!” 說完還去摸她的手,詳裝看戒指,翻來覆去地,又逗弄她:“嘖,這個可太小了,我要是給你買,肯定比這個大!” 謝成其實是個長相周正的男人,年輕斯文,光看外表并不令人討厭??衫罘贾プ畈幌矚g動手動腳的男人,又油膩又惡心,剛煮的咖啡一下全潑到他身上,他那件淡藍色的襯衫立刻就跟濺了粑粑似的惡心,還往皮帶里滴。 李芳芝扯著嘴:“喲,不好意思了,手一滑。” 對方本來就是個從背后虛攏著她的姿勢,這下怒極反笑,把她往角落逼,死死摁在臺子上,一手就解了皮帶。 李芳芝震驚了,推他就要跑,又被摁了回去。 二人拉扯之間,李芳芝頭發(fā)散了,眼鏡掉在地上,衣服也臟了。 此時她亦是十分難堪,雖然知道對方不可能做什么,還是板著臉低聲道:“公共場合!” 謝成不是第一次近距離打量李芳芝,但是這一次沒了遮擋,她又因為生氣,面孔有些泛紅,十分動人。謝成更加覺得自己慧眼識珠,看得身下都起了反應(yīng)。 李芳芝今天穿得是筒裙,緊緊裹在身上,這會兒又跟他貼在一起,立刻就將那形狀描繪了出來。 她本來就是潑辣的性格,還在公司里裝了這么久的孫子,現(xiàn)在簡直是忍無可忍,直接抬手就甩了謝成一個巴掌:“不要臉的東西!” 聲音不小,已經(jīng)引了人過來,腳步一聲比一聲近。 這種事情都是女人說不清,李芳芝更急,對他拳打腳踢:“趕緊滾開!” 謝成低頭盯著她,最后還是松開了,似笑非笑地說了一句:“我不跟你計較?!?/br> 然后把襯衫從褲子里抽了出來,大搖大擺地走了出去,最后扔下一句:“整個衣服而已,瞧把你嚇得!自作多情!” 來人見他衣服又臟又亂,大吃一驚:“怎么了這是?” 謝成不以為意:“女人就是敏感。” 李芳芝翻了個白眼,不愿再聽,撿起自己的眼鏡也趕緊走了。 后來又有人進茶水間,只見里面落著一根男士皮帶,一只女士發(fā)圈,都曖昧地笑起來。 消息不脛而走,越傳越邪乎,男女主人公還面對面坐著。 李芳芝氣得咬牙切齒,卻不肯挪位置——憑什么?!要走也是這個垃圾走,要我走,低頭認輸,絕不可能! 謝成更不會走:吃不死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