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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母趕緊拍了拍秦父的后背,說:“你說的這叫什么話?” “你不喜歡還不允許咱家女兒喜歡了?” “你知道人家是什么人嗎,再說了,又不是讓你和人家孩子談戀愛,你管的倒是很多?!?/br> 秦父向來怕老婆,剛才只是氣昏了頭,被自己老婆教育一頓,倒是嘟嘟囔囔不敢說話了。 只是在鼻腔哼了幾聲。 秦瑜也清楚自己爸爸的性格,根本沒將他說的話放在心上。 反而是大哥秦海,接著問道:“問你呢,他都沒有說主動告訴你嗎?” “這算什么?” 秦瑜有些不悅地蹙了蹙眉尖,聲音也冷淡了幾分,“我是賀他的家世談戀愛嗎?” “哥,你是想教育我門當(dāng)戶對嗎?” 秦瑜這么說話讓秦海一下子沒反應(yīng)過來,本能地反駁道:“不……我不是?!?/br> 他的氣勢和聲音也因此小了一些。 若說到脾氣最好,秦家向來是秦瑜脾氣最好。 雖然性格冷淡,但是很少有人能觸到她的眉頭,是家里公認(rèn)最好說話的人。 但說到脾氣最差,也是秦瑜。 或許是因為脾氣好的人發(fā)起火來都格外可怕,所以一家人也默認(rèn)了不惹秦瑜生氣。 畢竟一個常年處于休眠狀態(tài)的休眠火山噴發(fā)比什么都恐怖。 因而秦海聽到秦瑜這么說話,悻悻然地放低了語調(diào)。 就聽秦瑜抬眸古井無波地瞅了秦海一眼,接著說:“不是就好?!?/br> 事實上,秦海也不敢說是,因為他喜歡的人和自己的家世差的就不是一星半點(diǎn)。 現(xiàn)在,秦父被秦母安穩(wěn)了下來,秦海又在秦瑜這里吃了癟。 整個屋子都安靜了下來。 秦母緩緩開口:“之前不是說還會再考慮嗎?” 秦瑜點(diǎn)了點(diǎn)頭,說:“對,但是心動了?!?/br> 心動了。 秦家?guī)兹藦膩頉]有聽秦瑜說過這樣的話。 不是因為各種無法言說的緣由,是因為心動。 秦母突然高興中有帶著幾絲欣慰。 她溫柔地摸了摸秦瑜的頭,彎著眉眼,很開心地說:“mama替你開心。” 秦父咳了兩下,說:“那……那小子,對你怎么樣?” 秦父其實對自己孩子的自由戀愛并不打算做任何干涉,只不過最喜歡的小女兒猛地就被別人家孩子給‘拐騙’走了,一時間有點(diǎn)接受不能。 隨著時間一點(diǎn)一點(diǎn)過去,也倒是能接受了。 秦瑜聽到秦父問的這個問題,驀然輕笑了一聲,眼眉間全是星星閃閃地亮光,“他對我很好?!?/br> 秦母又摸了摸秦瑜的發(fā)梢,聲音很輕:“好就好?!?/br> 秦翰坐在旁邊喝了兩口咖啡,問道:“這就完了?” 秦瑜瞪了她二哥一眼,嘟囔道:“你帶我回家就是為了這個啊。” 秦翰將手邊的咖啡杯放到了桌面上,挪遠(yuǎn)了點(diǎn),他靠在一側(cè)的一高桌上,搖了搖頭,平靜地說:“我想考驗考驗他?!?/br> 秦瑜聽到‘考驗’這兩個字瞬間有些緊張,這句話是家里任何一個人說出來她都不會緊張,除了秦翰。 畢竟秦翰是個說到就會做到的人,而且絕對執(zhí)行地一板一眼。 她也站起來走到了秦翰身邊,小聲說道:“你想怎么考驗?” 秦翰耷拉了一下眼皮,漠然道:“這能告訴你嗎?” 秦瑜也漠然地看了一眼被他推走的咖啡杯,聲調(diào)冷淡地說:“你不一定是在考驗他,可能我會幫他解決?!?/br> 秦翰知道秦瑜的性格,也清楚她的能力。 秦瑜從小到大很少對什么事情感興趣,似乎都是一副可有可無的狀態(tài)。 這二十多年來,秦瑜第一個要得到的東西,或者說是事情是進(jìn)入娛樂圈。 為此她不惜和父親大吵一架后離家出走,然后一個人從頭開始做起。 三年時間沒有用過父母提供的一分錢。 而第二件,現(xiàn)在竟然就這樣猝不及防地出現(xiàn)了。 是一個男人。 叫陸川。 這個認(rèn)知讓秦翰更不爽了幾分,他手指緊緊捏住了高桌的桌邊,眸光晦暗不明,問道:“你真要幫他?” 秦瑜直視著秦翰的眼睛,非常堅定地點(diǎn)了點(diǎn)頭,說:“對。” 秦翰喉結(jié)幾滾,最后說道:“行,我知道了?!?/br> 秦瑜的態(tài)度突然軟了下來,她的語調(diào)放平,盡量柔聲說:“哥,你相信我?!?/br> “我眼光一向很好。” 秦翰長長嘆了一口粗氣,無奈道:“我知道,我只是……” 他話說到一半突然不知道再怎么說下去。 小時候他和大哥都非常寵秦瑜這個meimei,兩個人在秦瑜剛出生的時候就扒在床邊看著白白軟軟的meimei出生。 那個時候他和大哥都很小,只知道m(xù)ama又有了一個小孩子,卻不知道她是個跟他們不一樣的小女孩。 長大了一些后,他和大哥就懂得了秦瑜和他們不一樣,她更嬌弱,更柔軟,更需要被保護(hù)。 于是秦翰和秦海可以說是為秦瑜筑起了一道保護(hù)墻。 不讓任何對她有非分之想的男生靠近他們的meimei。 之后大哥因為自己的電競夢離開了家。 他也因為和父親的約定自己出門闖蕩。 只剩下了小妹一個人在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