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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對周若晝明里暗里的利誘,任遲不為所動。 胳膊上的黑色雙生花還是小時候的大小,在遇到祝卿卿之時,會有些發(fā)燙。 他一直在等,在等祝卿卿長大。 八年了,按照他前世的記憶,祝卿卿應(yīng)該快要遇到他了。 可是……想著祝卿卿看向秦云斂的眼神里那掩飾不住的愛意和前世未能報成的仇,任遲握緊了拳頭。 是時候該做些什么了。 周若晝第五次跟木青暗示失敗,此時正坐在橋邊郁悶的朝湖里丟著石子: “木青木青!你還真是一塊木頭!” 把木青撿回來的時候,她沒想到那個小乞丐長大之后會這么俊朗,就像她沒想到秦云斂瘦下來竟也這般風(fēng)度翩翩。 和秦云斂比起來,她還是偏愛木青。 雖說他脾氣差了點,又不喜歡說話,還老無視她,但周若晝就是喜歡他,她也不知道為什么。 可那個木青就像是塊不開竅的木頭,任她怎么說,都沒辦法理解她的心意。 難不成還讓她一個女兒家親口把愛意說出來嗎?她也是要面子的啊。 就在她發(fā)呆的空當(dāng),她看見祝卿卿手里拿這個紅色木盒走了過去,還停下來和茶館的老板說了幾句話。 城中人皆道祝家大小姐是同齡女子中出落得最美的一位,仙姿玉色,溫柔嫻靜,秀外慧中。 對此,周若晝十分不屑。 她不否認祝卿卿確實是美,眉如月牙,眼若星塵,唇紅齒白,連她這個女子都覺得美。但是,溫柔嫻靜這個她是不認的。 說這話的人怕是沒見過祝卿卿動手把書院里的同學(xué)揍得痛哭的樣子。 那已經(jīng)是五年前的事情了,那時秦先生的第一個孩子剛剛出生,秦家和祝家大張旗鼓的給他cao辦滿月酒,那同學(xué)趁著秦先生不在,想逞威風(fēng)便去了熙華齋鬧事。 馬上年過古稀的孫先生被差點氣倒在地。 祝卿卿二話不說,沖上去揪著那個那個鬧事的就拖了出去。 她看著柔弱,力氣可不小,再加上跟著秦云斂學(xué)了些防身的武功,那個男孩自然不是她的對手。 最后那個鬧事者被退學(xué),祝卿卿一戰(zhàn)成名,被熙華齋的孩子奉為女俠。 五年過去了,那時的事情已經(jīng)被淡忘,但是祝卿卿打人時的狠像還印在周若晝的腦子里。 這么危險的人,她還是不要招惹的好。 反正她已經(jīng)聽了木青的話,和祝卿卿他們沒什么接觸了。 只要祝卿卿不來招她,她便與她井水不犯河水。 周若晝收拾好心情,站起來拍了拍身上的土,回家去了。 作者有話要說: 長大了長大了! 我好喜歡男主啊(哭~) 第29章 八年時間,祝念念雖然已經(jīng)是兩個孩子的母親, 卻依然是一副頑皮少女的樣子, 但在不經(jīng)意間仍會透出幾分沉穩(wěn)和嫻靜來。 她還是一如既往的喜歡繡些東西, 這幾年來秦云守身上的香囊荷包,皆是出自她手。 “卿卿?今個沒去上課嗎?” 祝念念放下手中的繡棚,將祝卿卿招呼過去。 剛出生沒多久的小丫頭被奶娘抱在懷里, 睡得安詳。 “今天二十一, 學(xué)院里放一天假, 這小丫頭可是比鶴其要聽話多了, 我記得那時候鶴其可沒這么好哄, 每夜都哭到凌晨呢?!?/br> 祝卿卿伸出手去碰碰她的小臉,猶豫了一下, 又把手縮了回來。 “鶴其呢?剛剛還在這里,我說meimei要睡了, 他就跑出去了, 你看到他了沒?” 祝念念對自家兒子也是無奈, 小小年紀脾氣卻大得很,除了他爹, 幾乎沒人能管的住他。 “在院子里, 云斂哥哥看著他呢?!弊G淝渥酱策? 拿起了小念放到一旁的繡棚,輕嘆了一聲,“堂姐,我不想去上學(xué)了?!?/br> “為何?聽說你的功課做得不錯, 可絲毫不輸信兒呢?” 祝念念朝奶娘揮揮手,奶娘點點頭,把孩子抱了出去。 “即使這樣,我也沒有考科舉的打算啊?!?/br> “那你想做什么呢?” “……我也不知道?!?/br> 祝卿卿有些惆悵,雖說朝廷中不是沒有女官,可她沒有那么大的志向,也不是當(dāng)官的料。 秦云斂和祝景信已經(jīng)有了自己的打算,當(dāng)年院里的那些同窗也各自奔著自己的目標去了。 唯有她,還踟躕不前。 “在你還沒有想清楚之前,先在書院里待著吧,說不定哪天就開竅了?!?/br> 看出她的為難,祝念念安慰道。 她很久之前便知道,祝卿卿和她是不一樣的,是斷斷不可能像她一樣,嫁了人之后便安心的相夫教子。 就算不入朝為官,祝卿卿也定能做出一番事情來。 祝卿卿的想法,有時開明的讓她吃驚,她倒有些期待起來。 “不說這個了,你和云斂怎么樣了,我可是聽說,張員外家的那個張雨竹自打百花宴之后就看上了云斂,可沒少下功夫啊?!?/br> 說起這個張雨竹,祝卿卿又來氣了。 臨江城所在的渙州,是華朝二十四州里最大的四個州之一,地處江南,繁華富庶。 就在三年前,渙州被劃給一個不知道哪冒出來的齡王爺做了封地。 那三王爺住在臨江城旁邊的嶺竹城的王爺府里,嶺竹城商業(yè)不怎么發(fā)達,但是花卉產(chǎn)業(yè)卻是一絕,素有“花城”之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