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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不是?!?/br> “你怎么知道他們不是?秦云斂,你別忘了,他剛剛可是拿刀指著你。” 余燼已經(jīng)隱隱有了怒氣,秦云斂輕輕嘆了口氣,“我知道,但是……” “你知道什么!你又要說行醫(yī)者要有一顆仁心,不計得失是嗎你師父竟教給你這些東西!你怎么知道他被逼急了會不會真的對你動手!你是大夫沒錯,你救助世人,可他們未必懂得感激,剛剛那人的刀就沒放下過!” “師叔……” 余燼根本不給他說話的機會,“我知道你武功高,不怕他動手,可你的防人之心不可無!你要是今天救了一個殺人犯,他好了之后又去殺了更多的人,你該怎么辦?或者說你今日一個沒注意被他給殺了,你之后的那些病人怎么辦!” 秦云斂很少見到余燼如此生日,他知道余燼這樣也和之前發(fā)生的事情有關(guān)。 他和于世凈的一個小師弟,便是在游歷途中救了一個昏迷之人,結(jié)果那人竟是個通緝多年的犯人,小師弟救活了他,他卻怕小師弟把他出賣給朝廷,轉(zhuǎn)頭便把小師弟殺了,尸體隨便葬在了荒郊野外。 直到那人被抓捕歸案,他們才得到了小師弟的死訊,卻連他的尸骨都找不到了。 這也是于世凈再也不肯下山的原因,師弟是因為好奇才跟他學了醫(yī)術(shù),本也是懷著濟世之心,最終卻死在了自己所救之人手中。 “你師父他最后悔的,就是教了他醫(yī)術(shù),卻沒教他防身之術(shù)……” 秦云斂沉默了,于世凈確實告訴他醫(yī)者仁心,也教了他武功,關(guān)鍵時刻要自保。 余燼今日忽然的失態(tài),與晨陽的那把刀有關(guān),也是因為秦云斂這種不怕死的態(tài)度。 醫(yī)館還未開便遇到了此事,他實在難以想象以后會不會遇到更多,萬一有一天,秦云斂的武功不足以應付那些人,該怎么辦? “就算武功蓋世又如何,他若想殺你,有的是辦法?!?/br> 余燼一字一頓,秦云斂心中也開始為自己的冒失感到自責,但是,他心里卻仍有不得不去的理由。 “師叔,那個人,我應當是見過的……在小時候?!?/br> …… …… 任遲認真的記著任丙雁所說的祝卿卿的喜好,卻發(fā)現(xiàn)和上一世相去甚遠。 上一世祝卿卿怕黑,在就寢時必須要有蠟燭,她還常常用這個借口騙任遲過去陪她。 到了現(xiàn)在,反而變成了有光便會睡不著了,任遲不禁有些納悶,難道喜好還能隨便改變的嗎? “她居然……這么喜歡甜點?!比芜t嘴角抽了抽。 雖說姑娘家的多少會喜歡這些甜食,但祝卿卿不一樣,她對那些東西無感,偶爾拿來墊墊肚子,但是吃的也不多。 和吃的比起來,她還是更喜歡那些首飾。 “我不是小姐的貼身侍女,這些都是從廚房那邊聽說過的?!?/br> 雖然不知道任遲何時對祝卿卿上了心,但畢竟是自己的親侄子,這些在祝府中又是人盡皆知的事情,任遲問她,她答便是了,這樣剛好也可緩和一下她和任遲的關(guān)系。 任丙雁看著在滿眼認真的任遲,開始思索小時候那個又乖又可愛的侄子去哪了。 經(jīng)歷了滿門抄斬,性子變得陰郁了些,與她也不如之前那般親近,這些她都可以理解,可為什么在言語中,她感覺任遲是在恨她呢? 難道,是在怪她當年把他帶了出來,沒救他的父母嗎? 還是他查到了當年那件事情的真相? 可那樣的話,也不應該恨她才對。 “我先走了?!?/br> 任遲得到了自己想要的,作勢便要走。 任丙雁趕緊拉住他,卻被任遲甩開,“別碰我?!?/br> 任丙雁悻悻地收回手,提醒道, “小姐她和秦家二少爺青梅竹馬,怕是早就兩情相悅了,你未必……” “我的事情,不用你管?!?/br> 說罷,在任丙雁復雜的目光中,任遲離開了她家。 作者有話要說: 昨天身體不舒服提前睡了,暈乎乎的也沒來得及請假,懺悔orz。 年關(guān)將至,新型肺炎也很嚴重,大家一定一定一定要保護好自己,開開心心過年啊! 第64章 【流螢閣】 “原來當年任家竟然是皇上親自下的命令,明明只是無心之失, 皇上居然會下這么重的處罰……” 祝卿卿錯愕的聽完老板的講述, 難以想象這件事竟然鬧的那么大, 居然是因為這樣的一件小事。 二十年前,任家也是臨江城首屈一指的大戶,與祝家和秦家鼎立, 但當時剛剛開始有起色的祝家對任家來說根本不值一提。 任家的紡織業(yè)在華朝是一絕, 全國聞名的江南織布廠就是任家的產(chǎn)業(yè), 皇室的布料絕大部分也來自任家, 可謂是風光無二。 可是就在二十一年前, 任家照例將宮里要的布料交給宮里來的人,由他們運到了京城。 但這一次, 他們沒有得到像往常一樣的賞賜,而是一道滿門抄斬的諭旨。 一夜之間, 任家從輝煌走向了滅亡, 沒人知道是為什么, 但樹倒猢猻散,曾經(jīng)依附于任家的門戶都像啞了一樣, 再也不提任家之事。 這件事在臨江城的大街小巷廣為流傳了一段時間, 百姓紛紛猜測, 但是無人知曉。 大概過了半年,這件事情的風頭過了,才慢慢的有知情人站了出來,告知了當年事情的真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