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頁
是咬傷。 蘇桃瑜并不認為沈歲知會被什么動物啃到嘴,所以跨年夜那晚沈歲知與晏楚和究竟發(fā)生了什么,可想而知。 “臥槽?!碧K桃瑜沒忍住,瞠目結舌地感嘆道,“晏楚和看起來正兒八經(jīng)禁欲得要命,看來還真是人不可貌相?!?/br> 沈歲知身子微僵,瞬間明白她看到了什么,忙不迭把身子往后躺,耳根子發(fā)燙。 晏楚和先前吻得又兇又狠,她當時直接就蒙圈了,回家后照鏡子才發(fā)現(xiàn)嘴破了。雖然傷口并不明顯,但經(jīng)不起細看,她還有意換了個顏色較深的口紅色號,就是為了遮擋。 結果到底還是躲不過蘇桃瑜這個眼藏顯微鏡的崽,剛上飛機就被發(fā)現(xiàn)了。 “我看這不像你主動的?!碧K桃瑜聳聳肩,坐回自己的位置,精準猜中真相,“所謂不愉快的事兒,就是你被晏楚和強吻了?” 沈歲知覺得頭疼,揉了兩下太陽xue,“對對對你可真是個小機靈鬼,可以了吧。” “然后你就跑了?”蘇桃瑜嘴角直抽抽,不難看出她忍笑忍得有多艱難,“得,以后給你個新外號,叫沈從心?!?/br> 沈歲知罵了她一句,開口快準狠戳中對方死xue:“你別在這兒損我,你跟葉彥之扯清楚了嗎?” 果不其然,蘇桃瑜聞言便迅速偃旗息鼓,氣勢轉眼間從街頭女流/氓變成唯唯諾諾小媳婦。 “我跟他亂死了,還不如早點兒掰扯好?!彼沧?,興致不是很高,“我跟他契合度挺高,剛開始都說好維持穩(wěn)定關系,但是……唉反正亂七八糟的?!?/br> 沈歲知冷靜地下結論:“炮/友轉真愛。” 蘇桃瑜只回了她一個“呸”。 待飛機落地時,正是柏林時間上午十一點。 閉眼時白天,睜眼時還是白天,沈歲知并不經(jīng)常出國,因此起先沒能特別好的適應時差。 不過畢竟是通宵冠軍體質,她跟蘇桃瑜在TAXI坐了一段路,便迅速恢復了精神。 蘇桃瑜學過德語,交流起來游刃有余,沈歲知約莫能聽懂兩三句,是司機在同她介紹街道。 蘇桃瑜把地址說明后,便朝沈歲知解釋:“戴然你記得吧?” 沈歲知從腦海中沒扒拉多久,便想起了戴然的相關事跡。他是蘇桃瑜的表弟,年紀不算大玩得卻開,原先也是平城二世祖圈中的一員,不過沒多久便出國鍍金,沒想到正是在柏林。 戴然飆車技術不錯,沈歲知那時候沒少跟他和朋友們一起瘋,印象并不算淡。 “那小子啊?!鄙驓q知點頭,“沒想到他在柏林上學,是不是饞這兒的不限速高速?” 蘇桃瑜樂了,“你猜得還真準。” 二人正聊著,便已經(jīng)抵達戴然的住處,付款下車后,大老遠就看到有個年輕男子迎了上來,朝她們這邊招手。 幾年未見,戴然那張秀氣干凈的少年臉倒是未曾改變,沈歲知瞧了兩眼,沒忍住笑道:“你怎么還是跟個未成年似的?” “嗨,以德服人靠臉吃飯唄?!贝魅粨]揮手,順手就替兩位女士拎過行李箱,“你們倆打算呆多久?” 蘇桃瑜意味深長地看向沈歲知,“看你沈姐嘍?!?/br> 沈歲知面不改色,“小半個月吧,畢竟月底得回去過年?!?/br> “那正好,我還有個朋友沒來,過兩天一起去薩克森的馬場嗎?” 蘇桃瑜聞言雙眼一亮,忙不迭應下來,剛好沈歲知也許久沒有去馬場玩兒,便點頭表示自己沒有異議。 戴然住在一幢雙層洋房中,內(nèi)部寬敞明亮,有不少間客房,聚眾開趴都綽綽有余。 三人剛走進室內(nèi),窩在沙發(fā)上打游戲的男人便抬起頭來,招呼道:“呦,你們來了?!?/br> “這是我朋友,葉逍?!贝魅幌韧瑑擅拷榻B道,隨后轉向葉逍,“沈歲知,蘇桃瑜,聽說過吧?” 葉逍聞言失笑:“當然知道,我好歹也是個平城人?!?/br> 沈歲知挑眉,覺得這名字實在有趣:“夜宵?” “我姓葉,逍遙的逍。”葉逍將游戲退出,收起手機,笑吟吟道,“我是在平城長大的,不過后來定居柏林,沒怎么回過國?!?/br> 蘇桃瑜卻蹙了蹙眉,不知為何覺得這名字有些耳熟,但她確定自己并不認識這號人物,便只好作罷。 沈歲知側首看向戴然:“你不是說有兩個朋友?” “他那大忙人,說是今天下午到,誰知道什么時候來?!贝魅徊簧踉谝獾財[擺手,“最晚明天來,不來咱們不帶他玩兒了。” “成。”沈歲知失笑,從他手中接過自己的行李箱,抬手時袖口微微后撤,露出白皙手腕上的那串飾品。 沈歲知向來走的是街風,除了手表鮮少佩戴什么飾品,因此她這首飾剛暴露在空氣中,便抓住了戴然的注意力。 倒不是因為其他,而是這串菩提與沈歲知整個人風格相違,讓人不由多看幾眼。 “星月菩提?”戴然眉梢輕揚,“看這品質還不錯啊,幾年不見,沈姐你信佛了?” 話音剛落,蘇桃瑜和葉逍的目光也被吸引過來,葉逍不明白其中內(nèi)幕,蘇桃瑜卻是隱約能猜到些許,幾分詫異地看了眼沈歲知。 沈歲知神色未改,不遮不掩,云淡風輕道:“別人送的,畢竟是心意,戴著唄。” 葉逍沒多想,隨口感慨道:“送菩提,看來對方是把你放心上的?!?/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