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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哥”。弘瞻突然破門而入。 “淡定,有什么事能讓你焦急成這個樣子?!焙霑煼鲱~,弘瞻的性子應(yīng)該早就變得沉穩(wěn)了才是啊。 “大哥,弘弘歷他想造你的反。”弘瞻扶著腰,喘著氣道。 “你這消息是從哪里聽來的?”弘暉眉尖一挑,覺得有些好笑,那個阿瑪在的時候一直安靜如雞的弘歷,在阿瑪走后終于要開始蹦噠了么。 “他親口對弟弟說的?!焙胝安恍嫉钠擦似沧欤m然和弘歷的關(guān)系頗為親近,可是當年他寧愿郁郁而終也沒有原諒那個把他照顧到大的四哥。 他們的關(guān)系從活著的時候就已經(jīng)發(fā)生改變了,弘歷怎么就沒明白這個道理呢。 “他對你說了什么?”弘暉好奇的問道。 “他說他若為地府之主,會讓我擁有享之不盡的榮華富貴,不必再像現(xiàn)在這樣忙忙碌碌的了?!焙胝暗穆曇衾镉行┻煅剩行┫肟抻窒胄?,他在生前確實是最喜歡奢華享受,政治上也一直碌碌無為,可那不代表他不會政事,也不代表他的心底就真的喜歡過那樣的生活。 乾隆朝,五哥的名聲不佳,他的名聲壞的也差不多和他并立了。 沒有他們倆的襯托,弘歷的里子也安心不起來啊。 他撫養(yǎng)他長大,卻一點也不知道他心里面真正想要的東西是什么,不過就是知道了他也不會給的。 就像大伙說的那樣,弟弟兒子妻子加起來也比不上他自己。 所以他又有什么好傷心的呢,畢竟他的關(guān)系可比不得弘歷的子嗣和枕邊人來的親近。 “他也就這一點本事了,接下來呢,他不會找弘晝了吧?”弘歷也就和弘晝弘瞻這兩個兄弟最為的親近了,哪怕他生前一直在心里防備著他們。 “他就是去找五哥了,大哥,我們趕緊趕過去吧,說不定還能趕上一場好戲呢。”弘瞻激動的說道,他的心里沒有原諒弘歷,五哥的心里卻比他有過之而無不及啊。 “那就去看看吧?!焙霑熜Φ?,就當是去看一場鬧劇吧,他這個地府之主的位置,沒有阿瑪?shù)脑试S,誰也從他的手里奪不走。 弘暉和弘瞻到的時候,正好趕上了最熱鬧的時候,弘晝府邸的門大開著,周圍圍了好多看熱鬧的人,都是他們愛新覺羅自己家的人。 兩人從人群里擠進去后,就看到了弘晝福晉正在拿著掃把滿院子的趕弘歷出去,弘歷抱著頭左躲右躲的滿院子亂躥。 他心頭暗恨不已,恨弘晝管不住自己的婆娘,讓他龍顏大失。 弘晝從頭到尾都沒有出現(xiàn)過。 “弘晝,弘晝你出來見我?!焙霘v邊跑邊喊的道。 “出去,弘歷你趕緊離開我家,要不然我就不是掃把伺候了,出去?!焙霑兏x吳扎庫氏竭嘶底里的喊道,雙眼猩紅,同時手上越發(fā)的用力起來。 見到吳扎庫氏情緒有些不對勁,弘晝連忙從幕后走了出來,他上前抱住情緒激動的吳扎庫氏,對著弘歷沉聲道,“四哥你走吧,以后不要再來我們家了,畢竟你已經(jīng)被皇阿瑪給過繼出去了,這聲四哥算是弟弟對你最后的一點客氣。你走吧。”他看向弘歷的眼神不帶有一絲溫度。無論他這個四哥肚子里打的什么主意,他都不會接招的。 說完,他就抱著吳扎庫氏回到了后院,“沒事了,沒事了,和婉現(xiàn)在就在我們的身邊呢,她不會再離開我們了,我這就讓人去叫和婉過來。”弘晝在自己福晉耳邊輕聲說道,同時讓人去和婉府里請她過來,現(xiàn)在能讓福晉心緒平靜下來的也只有和婉一個人了,就是他也不行。 “和婉,我的和婉。”吳扎庫氏的嘴里不停的喊著和婉的名字,陷入了一種癔癥。 見到吳扎庫氏這個樣子,弘晝心頭恨起,吳扎庫氏已經(jīng)好久都沒有發(fā)病了,今天若是沒有弘歷的刺激,她絕對不會變成這樣。 “阿瑪,額娘?!焙屯窠拥较⒑箫w奔而來,同時她的身體也變成了只有幾歲孩童的模樣。 額娘發(fā)病時只記得她小時候的樣子,她長大后的樣子額娘是不認識的。 “和婉,你在這里照顧你額娘,阿瑪出去處理一些事情?!焙霑儼哑拮咏坏搅俗约旱呐畠菏稚希谅暤?。 想到剛才在門口處看到的那一群人,和婉乖巧的點了點頭,一心照顧起自己的額娘來。 弘晝到前院的時候,弘歷正在被愛新羅覺家的眾人圍在了一起。 “弘歷啊,看在你身體里留著和弘晝一樣的血脈上,你就放過你這個弟弟吧,你害他害得還不夠么?!庇虚L輩搖頭嘆息道,弘晝荒唐的名聲流傳的已經(jīng)夠廣了。 弘歷驀然睜大了眼睛,“我是君,他是臣,我當初做的有什么錯?!碑敵跻呛霑儺斄嘶实郏蜁菉A著尾巴做人的那個了,所以,弘歷自問心里對弘晝這個弟弟問心無愧。 “你是誰的君?”弘暉驟然瞇著眼道,現(xiàn)在地府里的君王可是他。 見到弘瞻跟在弘暉的身邊,弘歷臉色驀然一變,“弘瞻,你背叛我?!彼麧M眼的不敢置信,他把這個弟弟當兒子一般看待,最后他卻跑到了一個和他從未相處過的大哥陣營里,這讓他怎么也接受不了。 他怒瞪著弘暉,若是沒有他這個礙眼的大哥在,阿瑪又怎么會拋棄他這個繼承人呢。若是沒有他這個大哥在,哪怕他再渾,阿瑪也不會就這么輕易的放棄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