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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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瓊姿反駁:“胡說,太監(jiān)們都喜歡女人,以前南京的金太監(jiān),置十幾二十個小妾,一般人還沒他妾多。” 無論李逸怎么解釋,王小姐就是不相信,一心一意認為他是太監(jiān),李逸心里又好氣又好笑:“難道我要讓你驗明正身嗎?我敢,你敢嗎?” 說完他假意伸手去解腰帶,王瓊姿趕緊捂住眼睛,罵道:“你個登徒子,沒事解什么衣服??!” 李逸無辜道:“我說我不是太監(jiān),你不相信,我現(xiàn)在證明給你看,你閉眼睛做什么?” 作者有話要說:晚安,明天見。 46、第 46 章 李逸這廝皮囊十分美好, 不同于長年待在屋子里讀書,不見陽光的白面書生, 他應(yīng)該經(jīng)常cao練, 微微小麥色膚色看著就很健康,劍眉星目, 鼻若懸膽,這八個字就是為他量身打造的,穿衣顯瘦,脫衣……王瓊姿暫時還不知道,這會兒要是擱在現(xiàn)代, 李逸敢脫, 她肯定敢看。 可是,這古代生活了這么多年,聽說李逸要“驗明正身”, 王瓊姿第一反應(yīng)就是捂眼睛,真是太慫了吧。 她張開指縫,偷偷去看李逸, 就見這廝抱著雙臂, 嘴角含笑看著她。 被耍了! 王瓊姿放下手,怒道:“戲弄我有意思嗎, 在南京時你就在戲弄我了吧?我該喊你一聲‘皇上’是嗎?” 李逸道:“既然你知道我是皇上,為何剛才還故意說我是太監(jiān)?” 王瓊姿冷哼一聲:“難道就許你騙我說是什么季公子嗎?” “你面前站著的人是皇上!這就是你對皇上的態(tài)度?”李逸故意板起了臉,聲音略微有些嚴厲。 呵,這廝現(xiàn)在擺起了皇上的架子來教訓(xùn)人! 王瓊姿恨的牙癢癢, 理智卻牢牢地控制住自己。天子一怒,伏尸百萬,她畢竟愛惜自己與家人性命。 明明是這昏君的錯,讓她拉下臉來求饒認錯,王瓊姿自問做不到,為今之計,只有祭出“哭”字訣了。 “哇!” 王瓊姿捂著臉大哭起來,肩膀一聳一聳的,站著哭有點兒累,她干脆就蹲下來哭,頭埋在膝蓋上,哭得十分雷聲大,雨點小。 李逸愣住了。他沒想到王小姐竟然哭起來,他與王小姐認識這么久,王小姐性格多變,又漂亮又囂張,總是一副神采飛揚的樣子,他從來沒見過她哭。 不過李逸確定自己不喜歡也不舍得看王小姐哭,他覺得王小姐還是笑的時候最好看了。 “好了,別哭啦?!彼囍鴦袼?/br> 王小姐仿佛沒聽見,繼續(xù)哭。 李逸接著勸:“女孩子哭起來最不好看了!真的,我沒騙你,有個詞叫做涕淚齊下,眼淚鼻涕一齊流出來多不好看,哭久了眼睛腫的就像被人打了一圈。” 王小姐頓了頓,哭得更大聲了 李逸實在沒辦法了:“姑奶奶,您就別哭了。我錯了,我不該用季顯的身份去騙你,剛才我更加不該用皇上的身份去壓你,都是我的錯,你什么錯都沒有,清清白白?!?/br> 裝哭也是一件體力活兒,而且還有風(fēng)險,王瓊姿承認自己在恃寵而驕,仗著李逸喜歡她,她才敢這么干,可是,這就是她的資本。李逸他不也仗著他的皇帝的身份,威逼人家小姑娘嗎? 李逸認錯兼服軟,可以不必哭了,王瓊姿抬起頭,跟他確認:“是你錯了,不是我錯了?” 李逸在她身邊蹲下,側(cè)頭望著她:“是,我錯了,你是個女孩子,我不該跟你計較這么多,而且我確實有不對的地方?!?/br> 蹲的腿麻,王瓊姿索性坐在地上,一點也沒有淑女的樣子,她還挑釁地看了李逸一眼。李逸笑了笑,也像她一樣坐在地上。 兩人靠得太近,王瓊姿往邊上挪一挪,李逸跟著她挪動,再挪,他也跟著挪。王瓊姿煩了:“你是膠牙糖轉(zhuǎn)世嗎?” “你說我粘人啊,”李逸笑了,露出整齊潔白的牙齒,“我就想天天都粘著你?!?/br> 王瓊姿被他的笑容閃花了眼,這廝笑起來很陽光,有一種純粹的少年感,王瓊姿吁出一口氣,板著臉道:“嚴肅點,你錯了,然后認錯,但是我還沒有原諒你,所以你現(xiàn)在是戴罪之身?!?/br> 戴罪之身的李逸立刻收了笑容,乖巧地坐著,等候王小姐的指示。 王瓊姿道:“‘人而無信,不知其可也。大車無輗,小車無軏,其何以行之哉?’這是孔子說的吧,總之,你把我騙的團團轉(zhuǎn),一點也不真誠。” 李逸再次乖巧而誠懇地道歉:“王小姐,我錯了。我現(xiàn)在自我介紹,我姓李名逸,乃是當(dāng)今皇上,出游南京時為了不引人矚目,所以就借用了季顯的名字?!?/br> 他看著王瓊姿的眼睛,緩緩道:“雖然我用季顯的身份與你相處,但是我有一句真心話想要對你說,季顯這個身份是假,但我對你的情誼是真的。” 這家伙的眼睛里有光,仿佛能把人吸進去一樣,王瓊姿不敢再與他對視,顧左右而言他,“你說是就是啊,反正我也不知道你心里想什么。你還有一件事騙了我?!?/br> 李逸迷惑:“沒有了啊?!?/br> “有,”王瓊姿十分肯定地說,“你說以后不找我了,咱兩橋歸橋,路歸路,做什么又讓我進宮選什么秀女?” 李逸大呼冤枉:“我做過的事情一定承認,可是選你做秀女的事情我真沒做過?!?/br> 王瓊姿不信:“憑我祖父與父親的官職,采選秀女怎么也不會輪到我頭上,若不是你在弄小動作,還會有誰?” 李逸忽然想起了一個人,“哎,我知道了,肯定是崔詠在搞鬼?!?/br> 王瓊姿不客氣地嘲笑他:“崔詠,得了吧,他就是你的一個小弟跟班,他敢背著你搞事情?” 這就是跟出事了,大佬隨便把馬前卒推出來背鍋是一個道理。 李逸:“我真沒必要騙你。我以皇帝的名義發(fā)誓,不是我。至于是不是崔詠,待我去查一查就知道了?!?/br> 王瓊姿暫且相信了他,又問:“你什么時候讓我回家?” 李逸裝傻:“回家做什么?” 王瓊姿:“我們說好了,以后各走各的路,我當(dāng)然不能進宮,你得讓我回家去。” 李逸:“選秀的事情不是我做主,是太后一手在辦,我不好插手?!闭f道太后,他心里猛然一動。 “給你選妃,你怎么就不好插手了?” 李逸故意打量王瓊姿一番,“這次一共有三百名秀女進宮,最后能真正留在宮里為后為妃的也就一兩人,你怎么覺得一定會選中你,還要進宮幾輪的篩選,也許下一輪你就淘汰出局了?!?/br> 王瓊姿懂得見好就收,反正一時半會兒說服不了李逸,先按住這個話題,以后再有時間跟他磨,她總能出宮的。 李逸也急于換個話題,于是問她:“在宮里過得怎么樣?” 王瓊姿開始吐苦水,“一點也不好。儲秀宮里足足住了三百個秀女,兩人擠在一個房間,我每天都睡不好覺。宮里的飯菜特別難吃,肥豬rou燉白菜、肥豬rou燉蘿卜,菜都是半冷的,一股豬油的腥味?!?/br> “你今天中午吃什么?”王瓊姿問,想看看皇上吃的御膳有什么不同。 李逸心虛:“也沒什么,就隨便吃了一點,我忘了?!?/br> “肯定是吃的菜太多才忘的?!蓖醐傋说?,聽說某辮子國皇帝吃飯,每餐一共有一百零八道菜,一頓飯可以花三千兩銀子,不知李逸是不是這樣。 李逸連忙否認:“朕一個人,不是大宴,平常也就三五個菜。” “我知道你這些天肯定沒有吃好睡好,專門讓人準備了好吃的?!崩钜菡酒饋恚咽纸o王瓊姿,要扶她起來。 王瓊姿偏偏不抓他的手,而是扯著他的袖子站起來。 李逸理了理衣服上的皺痕,道:“我這衣裳是綢緞所制,你給扯壞了,賠我一件如何?” “我不太會裁衣裳?!蓖醐傋烁纱嗟鼐芙^他,徑直往屋里走。 李逸拍拍手掌,跟著走進去。 接著羅翔帶著宮女端了一盤盤菜來上,有南京板鴨、膾蟹羹、黃悶魚,還有一大碗八寶攢湯,一盤鵝油酥,全都是王瓊姿平時愛吃的菜。 李逸陪著她一起吃,王瓊姿胃口極好,李逸見她胃口好,連帶起了他的食欲,兩個人竟然將這些菜吃的七七八八,只有八寶攢湯剩了下來。 王瓊姿感嘆道:“進宮這么多天,拖了皇上您的福,總算是吃飽了一回?!?/br> 李逸笑道:“你不罵我這個當(dāng)皇帝的,把你們弄進宮里,還天天給你們冷飯吃,我就該萬幸了!” 王瓊姿假笑:“你就是我的衣食父母,怎么敢罵你?” “哈哈,沒罵我就好。這樣吧,你每兩天過來這里吃飯怎么樣?” 王瓊姿搖頭:“太打眼了,儲秀宮那么多秀女,旁人看到了該起疑心了。我們這些秀女說起來是進宮,在旁人眼里,多么羨慕,人家以為我們在宮里吃香的喝辣的,誰能想到在吃冷飯呢!皇上,你干脆就大方一點,整頓儲秀宮廚房,讓大家都吃點熱乎的。” 王小姐有所求,李逸當(dāng)然痛快地答應(yīng)下來。 吃完飯,王瓊姿看看刻漏,她出來有段時間了,該回儲秀宮了,李逸不舍得她:“咱們再聊聊天吧?!?/br> “不行,我真的要回去了。孫女官交代我的心經(jīng)還沒有抄呢。” 李逸道:“管她呢,這就是個借口,你還真抄了?” 王瓊姿:“總要做個樣子才行?!?/br> “你先回去,我讓人幫你抄,然后給你送來?!?/br> 47、第 47 章 與李逸分別后, 孫女官再帶著王瓊姿回儲秀宮,她臉上一派波瀾不驚, 什么好奇打探統(tǒng)統(tǒng)都沒有, 仿佛什么都沒有發(fā)生,這些在宮里混的人都是人精, 讓王瓊姿不得不佩服。 回到住的屋子,已經(jīng)過了午膳的時辰。隔壁屋住的呂文蕙端著一碟糕點過來,“瓊姿,你還沒有吃午膳吧?我給你留了一碟子棗泥糕,快吃點吧?!?/br> 剛剛開了小灶, 王瓊姿這會兒一點也不餓, 笑道:“孫女官讓我?guī)退?jīng),怎么會不管我飯呢,我中午吃過啦, 不過還是要謝謝你?!?/br> 憑心而論,呂文蕙心思細膩,體貼人心, 情商極高, 與她相處讓人感到如沐春風(fēng),兼之兩人在宮外就認識, 王瓊姿挺愿意與她相處,反正比天天對著戴小姐強。 王瓊姿從書房拿了幾本書回來,展開給她看,“你也挑幾本回去打發(fā)時間?!?/br> 呂文蕙推辭道:“我還有一面屏風(fēng)沒有繡完, 只怕沒什么功夫看書?!?/br> 王瓊姿湊近去看呂文蕙的眼睛,笑道:“你是標(biāo)準的杏核眼,多漂亮,看書雖然也累眼睛,但是比做女紅好多了,別整日埋頭做女紅,把眼睛熬壞就得不償失了,要多多注意自己的身子?!?/br> 呂文蕙心里一暖,這是頭一次有人勸她少做些女紅刺繡,要愛惜自己。 在家時,家里很多時候就等著她的繡品去換銀子,然后拿去買米買面,去換還父親的賭賬,父親母親總是催她再多繡一點,再多繡一點。去了親戚家,衣食暫時不用憂心,可是英國公家的小姐夫人們喜歡她的刺繡,她們一家寄人籬下,她還是要做女紅,討好她們。 她從五歲就開始拿針,這一拿就再也沒有放下過,何其悲哀。 呂文蕙滿心感動,低低地“嗯”了一聲。 王瓊姿又道:“咱們進宮,內(nèi)監(jiān)與女官們考察我們的言行舉止,針黹女紅也包含在內(nèi)??墒谴汤C貴在精,不在多,你千萬別學(xué)有些人,繡那么多東西,只撿你最拿手的繡上幾樣足矣?!?/br> 呂文蕙點點頭,真心實意道:“這些都是你的真心話,我都記住了。瓊姿,難怪馮家九jiejie與你這樣好,你是個風(fēng)光霽月的人,倘若換了別人,未必會這么勸我。” 王瓊姿笑了笑,打趣道:“那可不一定,你別把我想得太好了。你看我同屋的戴姑娘不但不喜我,而且還怕我,見我回來,就躲得遠遠的,好像我要吃了她一樣?!?/br> 呂文蕙搖搖頭:“戴姑娘好說人是非,在此輪篩選中一定會被淘汰?!?/br> 王瓊姿道:“我倒希望我自己能趕緊被淘汰,我想我娘了。這宮里不是什么好去處,倘若真進了宮,父母親人就再難見到。好了,我們不說這個了,你想看哪本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