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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馮妙青摩挲他手臂上的一道傷疤,鼻子眼睛發(fā)酸, 點點頭。 真是讓人憐愛的小姑娘,邵廷玉笑道:“只是小傷罷了,沒事的,男人受點傷是常有的事情?!?/br> 馮妙青使勁搖頭, “不,你要為了我好好保重自己?!?/br> 邵廷玉心里暖暖的,柔聲道:“好,我答應(yīng)你,一定好好保重自己,我還要風(fēng)風(fēng)光光的迎娶你呢!” 馮妙青標(biāo)準的世家貴女,心思純凈,沒有驕縱氣,更難得是只看重邵廷玉的人,而不是以身份取人,邵廷玉是真心喜愛馮妙青。 他來京城一個月多,已經(jīng)備嘗那些所謂權(quán)貴們的冷眼,有些世家子弟,甚至刀都拿不起來,只因為一個家世,憑著世襲就能得到正四品以上的武官之職,而自己在登州一刀一槍拼出來的戰(zhàn)功,若不是因為有會昌伯的力保,或許這些戰(zhàn)功都算不到自己頭上吧。 他需要一個家世夠高的女子,這樣的女人才能助他走得更高更遠。馮妙青容貌性情家世無一不符合邵廷玉的期許,而且她又那么喜歡自己,她會是最好的妻子人選。 這也是為什么在登州那么多人替邵廷玉做媒,而他要頂著壓力拒絕的原因,他要找一個完全配得上自己的妻子。 兩人在相國寺附近逛了一圈,邵廷玉便要送馮妙青回去。馮妙青不肯:“不要,下次見面都不知道是什么時候了!” 邵廷玉捏捏她的鼻子,“乖,聽話,先回家去,我會有辦法的?!?/br> 馮妙青十分信賴他,點點頭,道:“你得先送我回荔枝胡同,我家的馬車在那邊。唉,可惜王小姐不答應(yīng)幫我掩護!” 邵廷玉經(jīng)常聽她提起王小姐,想起上次在英國公府的校場似乎見王小姐的身影有些眼熟,隨口道:“王小姐是哪位公爺家的小姐,你們關(guān)系怎么這么好?” 馮妙青笑道:“我們是在真覺寺遇到的,很投緣。王小姐的父親不是哪位公爺,她家是文官出身,她父親是個翰林呢!對了,你之前不是還游歷過南京嗎,王小姐正是土生土長的南京人,去年底才來京城?!?/br> 邵廷玉心念一動,問:“這位王小姐的父親是不是叫做王佑年,是個已故的翰林大人?” 馮妙青回想王家的拜帖上是有王小姐父親的名諱等等,道:“好像是王佑年。咦,你認識王小姐嗎?我怎么不知道,她也沒提過?!?/br> 馮妙青緊張地看著邵廷玉,聯(lián)想了許多,王小姐那么好,要是邵公子在南京遇到先遇到她也會喜歡她吧。朱小憐的存在馮妙青知道,但是朱小憐身份卑微,不值得她放在心里,但王小姐不同,家世容貌都好…… 邵廷玉道:“我知道王小姐,只怕她也知道我,但我們卻沒見過面?!?/br> 馮妙青疑心更甚,“這是為什么?” 邵廷玉沒有回答,反而問道:“王小姐在你面前說過我什么嗎?” 馮妙青不解,“她能說什么啊?” 邵廷玉松了口氣,剛才他真擔(dān)心王小姐因為俞家的事情,在馮妙青面前說他不好的話。 馮妙青愈發(fā)疑惑了,“到底怎么回事,你要跟我說清楚,難道你與王小姐——” “傻丫頭,”邵廷玉寵溺地看著她,“我心里只有馮家九小姐一人。我只見過王小姐一面,那時候她戴著帷帽,所以也算得上沒見過?!?/br> “原來是這樣?!瘪T妙青心中的大石終于落下。 邵廷玉想了想,斟酌道:“妙青,我告訴你去過南京,其實并非是游歷,而是奉我母親的命令去履行一樁婚事,可是那家人卻因我當(dāng)時只是一個窮小子,便把婚事給退了?!?/br> 馮妙青:“可是,這與王小姐又有什么關(guān)系?” 邵廷玉嘆了口氣,道:“與我指腹為婚的俞家,正是王小姐的舅家,我便俞家見到的王小姐。退婚是男人的恥辱,我本不想告訴你,只是涉及到王小姐,我便不得不說了。王小姐與俞家親厚,我擔(dān)心她在你面前抹黑我,連累我們的感情?!?/br> 馮妙青笑道:“俞家嫌貧愛富,德行有虧,那是俞家的錯,雖然是王小姐的舅家,王小姐品行正直,她是我的朋友,是個頂好的人,從來不說別人的閑話!” 邵廷玉扯了扯嘴角,“哦,那是我想多了?!?/br> “你就是想多啦。那是王小姐舅舅家的事情,她說不定根本不知道,你們連正式的照面都沒打過,她應(yīng)該連你是誰都不知道?!?/br> 邵廷玉淡淡道:“是嗎?王小姐與俞家兩位小姐是非常親近的表姐妹,常常過來小住?!?/br> 馮妙青收了笑容,十分認真地說:“你不要再說這樣的話。就算王小姐是知道的,可是她從未再我面前說過些什么,誰家都有幾門品行不好的親戚,但是不能否定王小姐的人品?!?/br> 她的樣子是真生氣了,邵廷玉哄道:“是我說錯話了。俞家退婚的事情對我來說是莫大的恥辱,我母親也因此被氣病了,我只是……唉!” 馮妙青握著他的手,道:“你沒錯,千錯萬錯都是俞家的錯。不過幸好俞家退婚,我們才會遇到啊,以后咱們都別提俞家的事情了?!?/br> 對于邵廷玉在馮小姐面前挑撥關(guān)系的事情,王瓊姿一無所知。馮小姐是個天真單純,擁有赤子之心的人,她希望馮小姐能一聲順?biāo)?,不會落到書里的下場,可是眼下看來真沒有辦法。 馮小姐一頭扎進了戀愛中,外人說什么都聽不進去了。而現(xiàn)在的邵廷玉,在外人眼里是個上進的好青年,行俠仗義,除了在女色上有點黏黏糊糊,品行能力沒的說,哦,對于古代人來說,男子好點女色也不是什么大事。 馮妙青照舊對王瓊姿很親厚,只是再也沒在她面前提起過邵廷玉的事情,而且還有意無意地引薦王瓊姿與她表兄鄧禹認識。 王瓊姿駭笑:“你沒搞錯吧,鄧公子與你是表親,你們兩個湊一對更好。”這個時代不是最流行中表親么! 馮妙青大笑:“我嫌表哥太婆媽,表哥嫌我魯莽,沒有個淑女的樣子,他可是立志要娶一個書香門第出來的女子。瓊姿,我說實話,雖然平時我總是嫌棄鄧禹,但是他人品沒話說,身上沒有一點紈绔子弟的惡習(xí),長到這么大見到女孩子都會害羞,而且他前途遠大,是武定侯府的世子,日后要承爵的。” 王瓊姿敬謝不敏,“你可千萬別亂牽紅線了,我的婚事不須你cao心?!?/br> 馮妙青輕輕推了她一把,笑道:“你瞧,他來了!你們說說話,我先回屋一趟了。” 說完飛快地溜走了,王瓊姿搖搖頭,真拿她沒辦法,待鄧公子走進,她福了福身,鄧公子忙給她行禮。 鄧公子見了王瓊姿,臉有些發(fā)燙,“王小姐,是我表妹約我過來的,沒想到在這里遇到你。” 王瓊姿面無表情:“真巧。馮小姐有事,等會兒就過來?!?/br> 這是英國公府的一處亭子,亭子外有池塘花圃,景色很不錯。 王瓊姿不打算同這鄧公子交流什么感情,默默地喝茶看風(fēng)景。 除了馮家表妹,鄧公子鮮少與女子這般接觸,王小姐不說話,他也擔(dān)心唐突佳人,于是也默默喝茶。 這壺茶本來也沒多少,禁不住喝,兩人很快就喝完了。王瓊姿繼續(xù)看亭子右邊的風(fēng)景,鄧公子則看亭子左邊的風(fēng)景。 知好色而慕少艾,鄧公子畢竟是青年男子,雖然不敢說話,但王小姐的一舉一動還是入了他的眼。 表妹說王小姐家一門三進士,俱是有才之人,王小姐更是知書達理,溫柔賢淑,他覺得表妹說得很對,王小姐斯文有禮,小口小口品茶,像從仕女圖中走出來的一樣,他想他若是丹青好手,一定要把這幅王小姐夏日品茶圖給畫出來。 王瓊姿也在用眼角的余光悄悄打量這鄧公子。上次在校場初次見面,她的心神都在邵廷玉身上,對鄧公子的印象就是關(guān)心meimei的好兄長,這會兒見鄧公子,個子高,挺拔,清秀斯文,好像從見自己的那一刻起,他就低著頭,紅著臉,像個大姑娘一樣羞答答的,不敢抬頭。 作者有話要說:這兩天身體不太舒服,明天狀態(tài)好些的話,會加更補上。 晚安,明天見。 63、第 63 章 亭子右邊是一片不大的月季花圃, 王瓊姿打量過鄧公子后,實在無事可做, 于是在心里數(shù)一數(shù)共有幾朵月季花。 鄧公子則繼續(xù)專注盯著亭子右邊的荷塘, 估計在數(shù),高高低低的荷葉中藏著多少朵荷花。 當(dāng)王瓊姿數(shù)到第三百四十六朵月季花時, 馮小姐姍姍來遲,裝作非常抱歉地樣子說:“哎呀,不好意思,剛才八姐突然來找我,所以耽擱了一點時間?!?/br> 這是一點嗎, 她再來晚一點, 王瓊姿覺得自己應(yīng)該可以把這片花圃中所有的花數(shù)一遍。 馮妙青挽著王瓊姿的胳膊,又是道歉又是撒嬌,然后對她表兄說:“表哥, 你也算是我們府里的半個主人,應(yīng)該替我好好招呼王小姐啊?!?/br> 鄧公子心里極想把這個表妹給訓(xùn)一頓,但是當(dāng)著王小姐的面, 他到底說不出口。 馮妙青挽著王瓊姿在前面走, 偷偷回頭擠眉弄眼地給鄧公子使眼色,鄧公子搖搖頭, 警告般地看了她一眼。 鄧公子:表妹真是失禮!私自讓他一個外男與王小姐單獨相處,王小姐乃是儒學(xué)世家的女子,不是那等不拘禮數(shù)的姑娘,這樣對王小姐太不敬了! 馮妙青:表哥真是呆木頭, 這么好的機會都不知道把握,白白浪費了自己給他創(chuàng)造的機會! 總之,兄妹兩個是各有怨言。 鄧公子遠遠走在兩位姑娘的身后,不敢造次。馮妙青剛才過來時,見這兩人雖然坐在一張桌子上,然而一個面朝北,一個面朝南,一句話也沒多說,覺得這事大概是成不了,問:“我表哥這人是不是挺沒意思的?” 王瓊姿笑道:“說起你表哥,我倒想起了一句詩?!?/br> “什么詩?” 王瓊姿:“出自李白《長干行》,低頭向暗壁,千喚不一回。” 這句詩原是說女子害羞,面對竹馬的一再呼喚,羞的不敢回頭。 馮妙青仔細品了品,大笑:“對,就這這樣!羞答答地跟個姑娘似的,我看我不應(yīng)該叫他表哥,要叫他表姐才行!” 送走了王小姐,馮妙青、鄧禹兄妹坐下說說話,馮妙青無情地嘲笑他,并聲稱以后要喊他“表姐”。 鄧禹跟她相處自在多了,把臉一板,道:“你與那位邵廷玉私下有見過吧?正好我等下要去見見姑母?!?/br> 馮妙青急了,“你別這樣啊。” 鄧禹警告道:“不可再有下一次,不然我一定會告訴姑父姑母。” 馮妙青嘟囔:“知道啦,不會有下一次了,他已經(jīng)說動了會昌伯做媒人,來向爹爹提親?!?/br> 鄧禹內(nèi)心總是覺得這門婚事不靠譜,可是具體有哪里不靠譜他又說不出來,“京城那么多青年才俊,你到底看上了邵廷玉哪點?” 馮妙青“哼”了一聲,道:“在我眼里京城那些所謂的青年才俊都比不過邵廷玉,就是表哥你也比不上,邵廷玉除了在出身上不如你們,哪一點都比你們強,王侯將相寧有種乎?他日后一定比你們都強!” 鄧禹沒生氣,道:“我承認他很厲害,可是你我今日能享受這些蔭恩榮華,也都是我們的祖輩浴血奮戰(zhàn)得來的。我沒說邵廷玉有哪里不好,只是你們私下不要再見面,他要見你,須得三書六禮,明媒正娶!” 馮妙青嫌他婆媽啰嗦,但也知道他是為自己好,“知道了?!?/br> 她見鄧禹仍舊肅著一張臉,道:“笑一笑嘛,你整天板著臉兒,一點也不招人喜歡!我挺喜歡王小姐,還想讓她當(dāng)我嫂子,現(xiàn)在只能作罷。唉,不知道將來,王小姐能落到誰家去呢,聽說過不了多久,她就要回南京去了,只怕以后見面的機會寥寥無幾。” 鄧禹突然清了清嗓子,道:“王小姐第一次來你家的拜帖還在嗎?” 馮妙青問:“你要哪個做什么?” 鄧禹面對著她很從容,“我看看王小姐的父親、哥哥是什么官位,能不能找到中間人去王小姐家提親。” 馮妙青眼珠子都要驚得掉下來了,“提親?” 鄧禹理所當(dāng)然道:“窈窕淑女,君子好逑?!?/br> “那你剛才看也不看人家一眼,我還以為你不中意她呢?” 鄧禹的耳朵可疑的紅了,道:“圣人說,非禮勿視。這與我喜不喜歡王小姐是兩回事兒?!?/br> 他不喜歡勛貴武官家的女兒,從小就立志娶一個世代書香門第出來的知書達理的小姐。王小姐溫柔貌美,渾身的書卷氣,是表妹這種女孩子所遠遠不能比的。既然看上了,那么自當(dāng)請冰人上門求親,鄧禹覺得這事順理成章的事情。 馮妙青驚喜交加,起身上前,使勁拍拍他的肩膀,大大地夸贊他:“好兄弟,你比我強太多,不鳴則已,一鳴驚人呀?!?/br> 卻說俞氏這里也暗自為女兒的婚事cao心,一面讓繼子看看有什么合適的同年,另一面,俞氏的jiejie嫁在這里,這位周姨媽也是個極熱心的人,在京中生活了二十多年,她在親戚朋友們中張羅出不少青年才俊來,因著王瓊姿入宮選過秀,直到最后一輪才被淘汰下來,這也是她的加分項,總之,很多人家表示了愿意結(jié)親的意愿,就等著俞家挑了。 俞氏日日出門,與周姨媽一起見這些夫人們,順便再見見她們家的公子,極少的情況下帶上王瓊姿。 王小姐的情況很快就被邱琰報到李逸那里。李逸拿著邱琰呈上來的冊子,念了一長串人名,問:“這些是什么人?” 邱琰小心道:“回皇上,王小姐的母親在為她相看人家,這些都是相看的青年才俊?!?/br> 邱琰可是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拿到這些人的資料。 李逸冷笑一聲,爆了一句粗口:“青年才?。亢呛?,都是些想吃天鵝rou的癩蛤.?。 ?/br> 邱琰附和:“是小的表述有問題,這些都是癩蛤.蟆?!?/br> 不過這就這些李逸不大放在眼里的癩蛤.蟆,讓他坐立不安,像頭困獸一樣在屋子里走來走去,萬一王小姐被真被哪只癩蛤.蟆跟叼了去,那該怎么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