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歷史]我仿佛知道得太多_分節(jié)閱讀_6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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焦適之輕笑著說道:“皇上忘了嗎?卑職這幾日正在與指揮使大人仔細(xì)探討了關(guān)于工作的事情,因而還沒有具體的事物?!?/br> 朱厚照心情稍微舒緩,也低聲笑了出來,“我也是沒想到,你居然讓牟斌那么為難,還真是大快人心?!?/br> 這兩日,焦適之去錦衣衛(wèi)府衙時,與牟斌認(rèn)認(rèn)真真展開了辯論,這辯論到今日都還沒有結(jié)束,肖明華旁聽得快吐了。焦適之在外面奔波的這段時間里,硬生生察覺到了錦衣衛(wèi)內(nèi)部的一些暗流,并一些不大合理的地方,然后這幾日開始發(fā)揮他指揮同知的職能與牟斌探討起來。 不然為何牟斌會對他黑臉,不就是討論中各有偏差嗎? 牟斌雖然被焦適之窮追猛打有點頭疼,然而與焦適之辯駁的時候,卻常常能夠被他激發(fā)一些新奇的觀點,倒是讓他十分詫異,到了后面幾日,竟也是樂在其中。 朱厚照搖了搖頭,抿唇說道:“這件事情就算最后定下來也不要你去實施,讓牟斌去?!?/br> 焦適之頷首,并無不滿。 錦衣衛(wèi)根深蒂固,內(nèi)里矛盾利益重重,即便最后真的與牟斌商討了個合適的法子,焦適之也不打算出面。一旦成功了的確是能名留千史的事情,可焦適之的根底沒有牟斌深厚,即便現(xiàn)在身后站著皇上,朱厚照也不敢讓他去冒險。 這與他隨意讓劉瑾等人去闖的態(tài)度截然不同。 “皇上,且先別說這個,還是先吃飯吧,您今日中午定然也沒有進(jìn)食對吧?”雖然樂華只說了晚膳的事情,但是以焦適之對朱厚照的了解,保不準(zhǔn)連午飯都沒吃。 朱厚照算是默認(rèn),起身伸了個懶腰,“哎呀怎么突然覺得這么餓。一定是他們把東西送過來了,適之快點過來吧?!?/br> 焦適之看著明顯在逃避的皇上氣笑了,無奈搖頭跟著他往稍間去。 朱厚照在察覺到肚子哀鳴時,渾不在意地拉著焦適之一起入座,繼而說道:“適之,你這段時間幫我多盯著點張家,我要知道張家到底與誰來往密切,還有那張巧娘”他微瞇了雙眼,咽下了后半截,張巧娘畢竟在宮內(nèi),適之查探起來不方便,這件事情他已經(jīng)交給了劉瑾去查,適之這邊便算了。 朱厚照曾給焦適之說過張巧娘的奇怪行徑,自然也知道她定然與幾年前罌粟殼一事有關(guān),只不過這幾年皇上一直當(dāng)做不知道的模樣,焦適之雖有在暗地里查探,卻沒看出有什么問題,因此朱厚照一提,焦適之便接著說道:“可是有什么不妥?” 朱厚照點頭,伸手給焦適之舀湯,一邊說道:“的確是有,我讓劉瑾去查了。她畢竟是女眷,又有點心思。你若被發(fā)現(xiàn),她三言兩語告到母后那里對你不利。劉瑾不同,你先別插手了?!?/br> 焦適之知道朱厚照的意思,便也不再強求。只是心里把這件事情暗暗記在心里,也不做他想。 深夜里,乾清宮也沉浸在漆黑的夜色中。 朱厚照起身的時候,屋外還沒有天亮。 他赤著腳走到窗邊,窗外黑夜還點綴著點點繁星。月色暗淡,天空還未有初光升起,空氣中彌漫著靜謐的氣息。 他不知道自己怎么會在這時候起身,不過卻是難得地淡然舒適,使勁伸了個懶腰,朱厚照自己把外衫套上,走出寢宮。 守夜的高鳳正半耷拉著腦袋,朱厚照嗤笑了一聲,也沒有驚動他,繞開便往外走。到了門口時猶豫了片刻,他徑直地往旁邊一拐,直接就到了焦適之那處。 原本以為會看都同樣漆黑的屋子,卻見焦適之的屋子房門大開,燭光微亮,他詫異地往前踏了一步,瞬間驚動了正坐在窗邊的焦適之,他抬頭見著來人,立刻站起身來訝然道,“皇上,您怎么會過來?” 現(xiàn)在還未到卯時,以往這個時候皇上正應(yīng)該在睡夢鄉(xiāng)中才是。 朱厚照蹙眉,幾步走到屋內(nèi),看著桌案上一片凌亂的模樣,又見著焦適之眼下略帶青痕,隱含怒意地說道:“這是怎么回事?別跟我說你是現(xiàn)在就起身的?”他是難得起夜,卻沒有絲毫困意。可看焦適之這幅樣子,完全不像是睡飽起身的模樣。 焦適之苦笑,輕聲說道:“這段時日的確是繁忙了些,驚動皇上實在是罪該萬死” “任之?!敝旌裾仗执驍嗔私惯m之的話,忽而開口叫了他的表字。 雖然朱厚照賜了焦適之表字,可是這么多年下來,他還是習(xí)慣稱呼焦適之的名,甚少稱呼他的表字。自從焦適之有了表字后,朱厚照是唯一一個還這么叫他的人。 這還是朱厚照賜字后第一次如此稱呼他。 “皇上?”焦適之疑惑地抬眼看他。 朱厚照背著手在屋內(nèi)漫步,視線也淡淡地在屋內(nèi)的東西上掃過,許久后才說出了第二句話,“看來不是我的錯覺,我為何感覺你在漸漸疏遠(yuǎn)我?” 這句突然冒出的話語斬釘截鐵,帶著篤定的意味。 焦適之怔愣片刻,連忙說道:“皇上這是何意,卑職實在是沒有如此想法” “你或許是沒有這樣的想法,可你的行動卻在告訴我,你想離開?”那微微輕揚的尾音帶著似笑非笑的意味,明明眼前的青年還在微笑,卻讓人不寒而栗。 焦適之的視線在桌案上掃了一眼,他上面擺放著的都是各地的見聞,還有一些官場上的秘密要緊之事,他實在不知道皇上的話語是從何而來。 “你曾經(jīng)試圖向牟斌請辭?”朱厚照沒理會焦適之的沉默,繼續(xù)拋出問題。 焦適之遲疑著點頭,難不成這也是過錯? “適之啊適之,若你辭官,以你剩下的品級,豈不是只能在宮內(nèi)待著?可這不是你的風(fēng)格,我知你的心思,你即便再無雄心壯志,也不可能只在一處待著,那么,你想去哪里?” 朱厚照的猜測愈來愈離譜,說到最后他既是生氣又是傷心,委屈地瞪著焦適之。焦適之一臉懵逼地看著皇上自我發(fā)揮,一下子把話都說話了,而且還頗有頗有道理? 焦適之哭笑不得地看著皇上,輕聲嘆息,“皇上,你這話便是在戳卑職的心了。卑職去找指揮使大人,那是因為大人給卑職的事情大多數(shù)都是在城外,卑職并非不愿意做事,可是卑職本來便是皇上的貼身侍衛(wèi),是因為皇上垂憐才能離開皇上。雖然對比起來指揮同知更有前途,可卑職一來并無雄心壯志,二來只想守衛(wèi)皇上,因此若是指揮同知的事情與此有隔閡,卑職便打算辭官?!?/br> 焦適之雖然說得淡然,卻不是全然不知他那番話語與世人所知相悖。 世人為何忙忙碌碌,爭權(quán)奪利,不就是為了心中所謂的野心與猜忌,踩著他人枯骨上位的人比比皆是。且不說從東宮走出去的侍衛(wèi)有多少,即便是守衛(wèi)皇上身邊的大漢將軍與錦衣衛(wèi),也有不少走出來的。 并不是說只能一輩子死守在一個位置上。 可是剛才焦適之的話語便暗含著這個意思,為了達(dá)到這個目的,他甚至不惜放棄指揮同知的位置。 朱厚照緊緊地看著焦適之的雙眸,似乎在查辨真?zhèn)巍=惯m之淡定地任皇上繼續(xù)看著,然后說道:“皇上不必?fù)?dān)憂,卑職還真的沒有什么野心,若是皇上真的擔(dān)憂,大可以先下令,讓卑職不能出宮便是?!彼σ庹f道,十分坦然。 不過此言也是開個玩笑,就是為了緩解下氣氛,哪里有皇上特地下令讓人不能出宮的?況且還是個侍衛(wèi),這樣可容易引起誤會。 豈料不知道朱厚照是沒有睡醒,還是真的沒有想到這茬,思索了半晌后猛一拍掌,興致高昂地說道:“適之此言有理,就這么辦。” 焦適之: 焦適之不落痕跡地觀察了一番,皇上看起來眼眸清亮,不像是發(fā)癔癥的狀態(tài),怎么連玩笑話都當(dāng)真了?焦適之聽老人說過若是發(fā)癔癥了,不要去驚醒他們,任著他們做事,等到他們自然醒來就好了。 焦適之心里有著猜測,自然不敢妄動。仔細(xì)想了想,去旁邊取了白紙過來,把桌案上的東西都?xì)w置一遍,然后讓朱厚照站在書桌前。 朱厚照不滿地挑眉,看著放在自己眼前的白紙,吐槽道:“適之,你真的想讓我在白紙上圣旨?” 焦適之瞥了眼看起來十分正常的皇上,看來是他想錯了,隨后淡定自若地回道:“如果皇上能把這樣的話當(dāng)真,那么自然也能夠在白紙上寫圣旨才是?!边@話可不是糊弄,如果朱厚照真的發(fā)癔癥,焦適之不信他還會有這樣的反應(yīng),既然不是發(fā)癔癥,他開口就敞亮了些。 朱厚照泄氣地癱坐在椅子上,坐沒坐相,懶散地說道:“適之真無趣?!?/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