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歷史]我仿佛知道得太多_分節(jié)閱讀_7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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焦適之莫名心虛,狀似認(rèn)真思索了片刻,然后搖了搖頭,“今日宮里很正常?!?/br> 牟斌撇嘴,“看來皇上對你也不是多么信任,連這樣的事情都不知道?!毙っ魅A與焦適之都知道牟斌嘴毒,也沒搭理他隨口說出的話,不過肖明華倒是好奇地問了一句,“難道今日早朝發(fā)生了什么事情嗎?” 宮內(nèi)皇上的出行都需要大漢將軍的護衛(wèi),身邊更是有無數(shù)護衛(wèi),這些大多數(shù)都是錦衣衛(wèi)的人,再過片刻他們也會收到宮內(nèi)的消息,但到底不比牟斌這個親身經(jīng)歷的人講述來得快。 牟斌看了眼肖明華,摸了摸下巴疑惑道:“今天估計是皇上第一次高高興興來上朝,而且今日抨擊的奏折比起往日只多不少,皇上居然到臨走時都是樂顛顛的模樣,而且還招了幾位重臣說是去文華殿議政,這顯然不大正常?。 ?/br> 最后那感嘆的語氣代表了牟斌的心情,他們作為錦衣衛(wèi)高層,最要緊的便是情報偵查,現(xiàn)在居然猜不透皇上的心思,也不知道皇上發(fā)生了什么事情,這心里總是癢癢的。不過從中也能看出,正德帝的隨性灑脫已經(jīng)到了連忠誠于他的大臣也偶爾忍不住吐槽的程度。 焦適之在旁邊聽著牟斌感嘆的話語,心里忽而閃現(xiàn)了昨夜清晨的事情,心里煩躁又起,悄悄地退了出來。 皇上到底是怎么想的? 南風(fēng)之事,焦適之實際上并不清楚。他隱約察覺到內(nèi)心的情感,是那次他千里奔回京城的時候。夢里的惶恐蔓延到了現(xiàn)實,在未見到朱厚照之前,焦適之完全無法放下心來。 生老病死乃世間常事,君不見即便是與弘治帝相得益彰的幾位大臣也只是略微傷感,即便他擔(dān)憂太子,也不可能會如此驚慌。不然他無論如何都做不出趕回京城的事情,他那薄弱的解釋根本掩蓋不了什么。若是換了個疑心重的人,怕是已經(jīng)開始猜忌他了。 正因為覺察到了這點隱秘的小心思,焦適之憂慮了許久,然后悄悄壓下。 皇上是君,他則為臣,他欲親眼看到正德帝騰飛于九天之上,也正在頑強與所謂的歷史做抗?fàn)?,自然不愿意見到自己成為那史書上的斑斑劣跡之一,令皇上的名聲更加敗壞。 喜歡是一個人的事情,相愛是兩個人的事情。 焦適之不會,也不允許自己踏出那一步。 只是他沒料到,皇上竟也是有那樣的心思。他不得不承認(rèn),知道的那一刻,他心底某個角落可恥的暗喜了片刻,隨后又被悄悄掩蓋起來。 皇上終究還是太過年幼,人的情感是最寶貴的,也是最易變的。朱厚照那句話說得沒錯,他的確是不敢賭。 想到此處,焦適之滿頭思緒亂成一團,最后不得不停了下來,視線落到庭院內(nèi)的叢花上。庭院中栽種了不少花草,幾只色彩斑斕的蝴蝶兒悄悄落到花瓣上,似乎被那幽暗的香氣所吸引,然其中一只在眾多的花草中偏偏選擇了最不起眼的那一朵,靜靜地嗅著芬芳。 耳邊是清晨朱厚照堅定的話語。 “我想賭賭看,看我到底有沒有父皇那樣的好運氣?!?/br> 又怎可能會一樣呢? 他在庭院內(nèi)看風(fēng)景,房內(nèi)的人看著庭院中的他。牟斌沉吟了片刻,把肖明華叫了過來,“這段時間你盯緊點任之?!彪m然他在焦適之面前從來是直接叫他的名字,然而私底下他對旁人提及焦適之時,都是在悄悄地叫他的表字。 對牟斌這樣的別扭性格,肖明華早就習(xí)慣了。 不過他突如其來的命令還是讓他有些疑惑,他順著牟斌的視線落到庭院內(nèi),那挺拔青年站在樹下,些許斑駁的碎光落到他身上,仿佛暈染著一層淡淡的光芒,顯得更加俊美了。 指揮使這是何意? “大人是懷疑他“肖明華悄聲說道。 牟斌搖了搖頭,眼底閃過沉思,似乎也有不解,“不是,或許今日皇上的異樣與任之有關(guān)系,你隨便查查便是,不要驚動了他?!苯惯m之畢竟也是指揮同知,雖然根底沒有肖明華深厚,肖明華去查的話,雖然方便,但也很容易讓焦適之發(fā)覺。 肖明華雖然不太清楚牟斌的意思,但也靜靜點頭。指揮使做事,從來都是謀而后動。他想查任之,或許也是看到了某些他看不到的東西吧? 第57章 焦適之與朱厚照之間的微妙變化很快被人所知道。 此時的焦適之已經(jīng)取代劉瑾成為內(nèi)外廷的溝通橋梁, 他與朱厚照之間的關(guān)系自然會被群臣重視。而宮內(nèi)的人早就把焦適之視為皇上身邊的近臣, 若是他出事, 一來他們需知道是因為何事才導(dǎo)致這個結(jié)果, 二來他們也在暗戳戳地希望能取代焦適之的位置。 這樣的暗涌焦適之很快也感知到了,只是他與朱厚照之間的問題實屬難以解決,也不是他特意拉開距離, 而是兩人間的相處無論如何都回不到遠(yuǎn)處去。 焦適之倒是勉力想要保持在原樣, 可皇上偏偏就是在扯后腿! 清早起身,焦適之舞劍回來, 小德子已經(jīng)備好了熱水供他擦洗,剛一出門便直接撞上來找人的朱厚照。 焦適之詫異地看著朱厚照,“皇上,您怎么了?”平日里,就算是要一起吃早膳,最多也是派人來請, 哪里會有天子自己巴巴跑過來的道理? “來叫你吃飯?!敝旌裾盏卣f道,拉著焦適之的衣袖往前走。平日里皇上偶爾也有這樣的舉動, 焦適之猶豫半晌沒有扯回來,慢慢地跟在朱厚照身后。 奈何人剛進(jìn)了殿內(nèi), 在位置上坐下來, 朱厚照隨手就給他添了四五樣點心。焦適之連忙婉拒, “皇上, 早上不宜進(jìn)食太多?!?/br> 朱厚照溫和地說道:“沒關(guān)系, 吃不完的, 適之盡可交給我?!?/br> 這話駭?shù)媒惯m之即便吃撐了也硬生生把那兩碗東西都吃完,然后才敢離開。 他怎敢讓皇上吃他吃剩下的東西。 如此種種不一而述,身邊伺候的人早就看出了不對勁的地方,私底下各有心思。也正因為此,宮內(nèi)倒是很快就安生下來了。 怎么看皇上都不像不喜焦大人好嗎?明明看起來還更加喜歡了! 焦適之感受到皇上身上壓抑狂亂的情感,卻無法答應(yīng)些什么。 他并非無情,只是在見識過焦君與龔氏長達(dá)數(shù)年的糾葛,以及之后焦君冷清冷性的做法,他曾經(jīng)以為或許這輩子他都不會喜歡上任何人了。 沒想到偏偏栽在一個完全沒想到的人身上。 相比較未來,如今他們兩人還是太過稚嫩。年少輕狂的時候總以為自己能揮斥方遒,直到在世事中撞得頭破血流方才能磨去棱角,綻放幽暗淡雅的光芒。然而在得獲成果前,那段漆黑前行的時日是最為艱難的。 而皇上的表態(tài)于焦適之而言,便便如同一只半大幼虎在沖著比自己瘦弱的雄鹿撒嬌,期待著雄鹿能與他一同玩耍,日夜不離。 可陰陽自有其定律,幼虎與雄鹿本來便不該搭配在一起,怎可一步錯,步步皆錯! 朱厚照宛若看不見焦適之的擔(dān)憂,一如既往。焦適之如此三天后,終于沒辦法了,在一日回宮后,主動地去尋了朱厚照。 “皇上,您想做什么?”焦適之問出這句話時,整個人都是放空狀態(tài),宮里的人心眼比外頭的就是多長了好幾個,皇上的一點輕微舉動都能被他們猜得八九不離十,更何況現(xiàn)在朱厚照表現(xiàn)得如此明顯,活脫脫便是劇透光了! 朱厚照正站在桌岸邊練字,輕笑著放下手中的毛筆,“適之不必?fù)?dān)憂,沒事的?!?/br> 焦適之扶額,“皇上,您的一舉一動都會讓人產(chǎn)生各種猜測,更何況現(xiàn)在是您主動去引起關(guān)注,這樣對您不利啊?!彼嗫谄判牡貏竦溃挥X得這輩子最大的耐心全部都花在皇上身上了。